The half of it(现代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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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开始的很突然,狄翁日常为选手编排下一个赛季的比赛动作,他踩着冰刃在熟悉的冰面上滑行。这块场地他恨不得比家还要熟悉,从他第一次上冰到他参加每一次比赛前的练习,直到他退役做起教练,他依旧在奥利弗列姆的滑冰场练习。而就是这么一个他来回仿佛行走在自家后院的冰场,他在自己的选手与一堆孩子面前狠狠地摔一跤。冰刀划过冰面溅起的冰碴儿粘在他的衣服上,他的头撞到冰面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迹。 "哦天啊,快去叫医生!"跟随着他们联系的运动员助理飞快地从看台跑到前厅,随时待命的运动员医生刚刚去了卫生间。就在这短暂的片刻,狄翁出了岔子。 摔倒对于花样滑冰运动员来说十分正常,尤其是在练习跳跃的过程中,出现伤痛早就习以为常。大多数运动员在退役后或多或少留下了难以治愈的损伤。甚至有些会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但狄翁这次摔得很不寻常,他不像是初学者们蹒跚站不稳,也不像是为了冲击高难度跳跃时的运动员,他只是在完成常规的滑行。而他摔倒了,还很狼狈。 医生跟着助理急忙奔了过来,一群人乱作一团,他们把狄翁从冰面上扶起来,然后拨打了急救热线。但狄翁把他们的电话挂断了,他摇着头,摆摆手,说自己没有问题。猩红的血液从他的额头流下来,看起来有些瘆人。医生替他擦干净伤口及时止血过上绷带,随后上下检查着狄翁的身体。万幸,狄翁的身体没有骨折或挫伤。头上的伤口也只是冰划表层皮肤留下的痕迹,倒也不会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留下疤痕。 "你知道你这张脸多值钱吗?"狄翁负责的选手滑了几步过来,他有着一头金色的短发,和狄翁一样耀眼,"就算我得不了奥林匹克奖牌,你也不能把这张脸给弄坏了。你的粉丝们会发疯的。" "我知道,奥利维尔。"狄翁哭笑不得。这位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在家备受宠爱。与狄翁年纪轻轻就自己在滑冰运动中打拼不同的是,他在一个比较大的年纪才决定参与滑冰比赛。或许是同样厌烦了家里的氛围,奥利维尔对兄长有着更多的憧憬,他舞蹈在冰面上的模样,非常迷人,在跳跃的那一刻他是自由的。 "我要去告诉泰伦斯这件事,我必须得去告诉他。就算你要把我送回安娜贝拉家我也要去告诉他。"奥利维尔收拾好衣服,挥手遣散了来围观的孩子们,他让助理去给他们买点喝的,最好是热乎乎的热可可。赛前需要控制摄入,助理这样叮嘱他。最后奥利维尔妥协了,他让助理给他买两杯拿铁,一杯加五颗方糖,这是他的底线。 "泰伦斯?哦,不,你不能去打扰他!而且,奥利维尔,不该总吃糖,你的牙会掉光的。"狄翁说。 "得了吧,你们在忙婚礼的事情,谁会婚礼前一个星期还在安排工作。你吓唬我的手段十年前就用过了。"奥利维尔双手叉着腰,"我说过你的编舞是一流的,我肯定能自己做好。可你非要过来。在婚礼前一个星期弄花自己的脸蛋!你知道多少媒体盯着你们的结婚照吗?" "因为我会给勒萨若家族蒙羞,哦,小家伙,你和你mama怎么一样?"狄翁翻了个白眼。 "不,我是真心关心你!"奥利维尔说,"冰上王子的婚礼,大家等待这一刻多久了,我可是听着你们的故事长大的。" "我会处理它,而且它并不显眼,就在额头上,我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头发的造型。你瞧,它很快就不见了。"狄翁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奥利维尔跟着助理带着他加倍方糖的拿铁回了家,临走前他还不忘记大喊他会在婚礼上给他一个惊喜。狄翁一点也不想要什么来自弟弟的惊喜,要是他的弟弟能有克莱夫的弟弟一半贴心,他至少能多活十年。向冰场的负责人道别,狄翁伸展四肢,骑着自行车向着他和泰伦斯的房子走去。 狄翁与泰伦斯是在小时候学滑冰认识的,两个孩子十分投缘,他们一起练习滑冰走上了职业的赛道。可遗憾的是泰伦斯长得太快了,他过高的身高另他在花样滑冰男子单人滑中占据劣势,他并不能像狄翁十分顺畅的完成四周跳,在突破三周跳后,他最终被教练使唤劝退了。泰伦斯为此十分苦恼。在狄翁的劝说下,泰伦斯最终没有转去其他赛道,他一直以助理的身份陪在狄翁身边,每一个赛季。他优秀的基本功和滑行技巧能够弥补狄翁的一些不足,总之他们之间的配合天衣无缝。他们的教练甚至调侃如果有男子双人滑,那其他人完全没有赢得金牌的机会了。 而这段感情的出现也令彼此的关系逐渐升温,狄翁从不避讳与泰伦斯的亲密,他会在镜头前主动牵起泰伦斯的手,在看到自己比赛的分数后兴奋地抱紧了泰伦斯。总之他表现的太过坦荡反而让所有人都忽视了他们的关系。多么啼笑皆非。 "今天你回来得比平时早半小时。"泰伦斯打开屋门,正站在玄关处看着他停下自行车。狄翁将背包丢给泰伦斯,自己则是推着车子挪到后院的车库里。 泰伦斯从屋子前厅穿过厨房,打开后院的门,他看着狄翁弯腰锁车。露出身下下的半截皮肤,红彤彤的。他盯了一会儿,像是一台全身扫描的安检机器。紧皱眉头,"今天你比我起床还早,奥利维尔跟我发讯息说他被你从家里捞起来练习,看来是真的了。他难得赛前休息一天。" "狄翁,你滑冰摔倒了。"泰伦斯走到狄翁身后,整个人把他圈在怀里。他低下头,下巴靠在狄翁的肩膀上,他的头发摩擦着狄翁的脸颊。 "是的,你满意了?伟大的冰上王子在练习时发呆摔惨了。"狄翁深深吸气,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有些不知所措,情绪总是变得阴晴不定。 "你该给自己放个假。"泰伦斯放慢语调,他抱着狄翁轻轻地摇晃起来,像是在跳一支悠闲的舞蹈。现在他们或许该放点音乐什么的,那种温和柔软轻松过的后摇滚。泰伦斯想起他们上一次一起双人滑时挑选的音乐,是一支柔和了古典乐与新世纪的奇妙音乐,它带着他们飞向高处,然后陡然坠落。泰伦斯接住了跳跃了狄翁,他们在冰面上拥抱在一起。 "我很抱歉。"狄翁握住泰伦斯的手臂,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他转过身搂住泰伦斯的脖子,抬起头轻轻吻了对方。他额头的伤口露了出来。 "您无需对我说抱歉,My Prince,永远。"泰伦斯轻轻抚摸狄翁额头的伤口,他拉着对方回到屋内,重新包扎他的伤口。 泰伦斯依旧那么擅长处理伤口,狄翁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安静的四周充斥着他们一呼一吸的声音,氛围逐渐浑浊凝重。狄翁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红,他抓住泰伦斯的手,他们四目相对。像是这段感情才刚刚开始,他热情地吻了他。泰伦斯毫不意外地回吻。他们躺倒在沙发上,继续这个缠绵的吻。 "婚前焦虑,这在新婚伴侣间十分常见。您该稍微放松一下,是不是前段时间我们准备婚礼的工作太累了。"泰伦斯握住狄翁的手,他亲吻窝在怀中的金发头顶。 "我害怕自己还不够好。"狄翁小声嘟囔,"昨晚,我做了个梦。我从没见过你哭得那么痛苦。我的心都在颤抖。然后我醒了,你还在熟睡,还在我的身边。我一下子分不清到底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幻觉。" 泰伦斯静静聆听狄翁为他讲述那个奇幻的故事,"这故事有点耳熟。" "主要是,这个梦,我已经做了快一个月。"狄翁说。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这么着急想办婚礼?" 此刻尴尬的轮到了狄翁,他紧紧咬着嘴唇,接受伴侣的拷问。如果没有这个梦,他或许会和泰伦斯永远这样下去?同居,但是不结婚。他们做着一切婚姻伴侣该做的事情,并不会被一纸契约所约束,他对婚姻的不信任来自父亲,来自他的继母,来自他自己。他害怕自己也会落入勒萨若家族的循环漩涡中。他害怕结婚,害怕他自己,更害怕他所爱的人被他拉入深渊。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有人都在这么说。"狄翁说。 "但我们会一起克服它不是吗?"泰伦斯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晚结束后你说了什么吗?" "什么?我不是直接睡过去了?" "你说,,去他妈的四周跳,我愿永远和你zuoai。," "哦不,绝对不可能!我才不会说这种话呢!"狄翁红着脸,抓过沙发上的靠垫摔在泰伦斯身上。他们扭打在一起,踩在软乎乎的沙发上。 "那我们出柜的时候呢?" "这个我记得,我可太记得了。我得了最后的金牌,然后抱着你在等分席上热吻。你知道这段被多少国家剪掉了吗!可我真没想到自己退役后粉丝反而更多了,这太不讲道理了。没人会在意我的滑冰水平,他们每天都在想着我的家族,我的脸,还有我是不是有包养什么小白脸。更可恶的是,安娜贝拉为此给我的脸买了保险,我父亲还同意了,他真是老糊涂了!" 他们坐在沙发上一段段回忆着过往,往往都是充满滑稽与趣味的。当泰伦斯被狄翁逗得前仰后合后,狄翁用力抱着他的男友,以及他的准丈夫。 "你才是最好的,亲爱的泰伦斯。我的丈夫。" 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们之间存在着万丈沟渠,狄翁就是喜欢泰伦斯,他喜欢了二十年,并且坚信未来他仍将喜欢下去。仍将爱他。 "我是王子殿下的骑士,永远都是。" "不必妄自菲薄,我的骑士。你还是王子殿下的爱人。My Dear Master." 没有泰伦斯的狄翁或许依旧会成为一位优秀的花样滑冰选手,他依旧会在比赛中夺冠,闪闪发光。 但没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