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丢掉自己和尊严(回到九年后的现实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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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慕烟刚回到海城那会子疯了一阵儿,慕泽始终不离不弃地陪着她。 那时候他常常找不到她,害怕得整日整夜睡不着。他没办法再经历国外那一遭儿,所以他偷了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包是林子言给的,毕竟那只狗给他jiejie叶黎也装过。他们可真不愧是室友,年少干的荒唐事都差不多。 慕烟想明白了,她只是孤寂太久,好不容易遇上黎湛。后来一时间失去了依赖和寄托,难免不习惯。 她读过一些书,见过一些人,对爱的见解肤浅而鄙陋。 爱是什么呢?是贫瘠清晨里夜莺心脏上的尖刺,是沟渠里的玫瑰,是实用主义者不屑一顾的垃圾。 她想,她也没有多爱黎湛,她这样的人只爱自己,或者连自己都不爱。 她不想再让小泽担心了,她开始打理自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只是那些压抑心底的无法自我和解的烂泥,让她无所适从。 对了,性,性是解药。 她违背了对梁蔷和慕连海的承诺,又和慕泽搞在了一起。 luanlun是苦,压抑也是苦。地狱早就有她的一席之地了,她等着那一天,在那之前,她会争取分分秒秒,和慕泽rou体相容,骨骼交缠。 他需要,她也需要。 他喜欢,她也喜欢。 万物虚幻,唯有极致快感里的灵魂共振是双向且真实的。 * “为什么要打给他?”早晨餐桌上,慕烟问出口,昨天那通电话她是听见了的。 慕泽放下餐具:“你和黎湛在一起,至少不用遭受社会道德的谴责。”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慕烟没有那么快乐。他从锦秋口中听过,她和黎湛在一起的样子。 慕烟笑他傻,“以后别这样了,没意义。” 她剥了一颗茶叶蛋放到他碗里:“人生本来就是苦乐参半,我的悲欢也不全是因为他,哪有人时时刻刻都快乐的呢。” 曾经确实深深遗憾,现在也打算轻轻拂过。黎湛不欠她的,过去的他对她足够好了。没有缘分的人事不能苛求,就像她看见的那只仙鹿。 如果说,真的有让她留恋不舍的东西……大约是他的身子和床上功夫吧,不过这个小泽也不差。 慕烟盈盈欲笑,“小泽,现在才是影响我最大的成分呢。”她现在的生活里满是他的影子- 慕烟去了一趟南风电台,组里开会筹备了下期的节目专栏。晚上,结束后直接开车去找了锦秋。 “怎么了,电话里哭哭啼啼的。”慕烟赶到锦秋家里,见到的就是她蓬头垢面的样子。 “你来了啊。”锦秋从皱成一团的被窝里坐起,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得狠了。 慕烟驾轻就熟去到厨房的冰箱里给她拿冰袋冷敷。 “说说吧大导演,明天就要做新娘子了,哭成这样。” 慕烟假装一无所知,其实心里多多少少猜到几分,能把她伤成这样的除了薛亦然,也没有别人了。 锦秋将埋在被子里头撑起,显得有气无力,“我和薛亦然可能走不下去了,烟烟,可我不甘心,我跟在他身后二十多年,明明之前我们那样好,我们都要结婚了……” 慕烟在锦秋断断续续的诉说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薛亦然,出轨了。 “其实我早知道,还记得那天我们在慕泽的蓝莓之夜,我喝多了,他也没来接我,我知道他在哪儿,方嘉月的车胎爆了,他去找她,所以他没陪我去试婚纱,也没来接我。我以为他会有底线的,可是太多次了……”她眼里的泪意再次澎湃,“方嘉月昨晚给我那个地址,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 一门之隔,声音大得整层楼都能听见。在那之前,薛亦然给锦秋发消息,说是公司加班,还让秘书给她送了一款限量版的水晶手链。那一刻,她将手链拿在手链,忽然就落了泪,这条手链她看方嘉月也戴过。 “人人都说我找了个好老公,他们都觉得他爱我,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呢,烟烟,我是不是有问题?” “不是你的问题,犯错的是他,你没事PUA自己做什么,你要气死我。” 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开始了自我反省之路。两个人的感情出现裂痕,女人在自我反省,男人在让女人自我反省。多可笑不是吗? 自打见薛亦然的第一面慕烟就讨厌他,伪君子。 慕烟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重复了一个她曾问过无数遍的问题,“就真的非薛亦然不可吗?” 锦秋呆呆地摇头,“我不知道,一想到要和他分开——”她往胸口捶了捶,“这里,就疼得难受。” 慕烟往她身边坐进了一些,捧起她的脸:“秋秋,出轨是病,是瘾。你原谅一次,就等于给了他下次出轨的信心。你看看自己,国际知名导演,才华出众,家境也不差,要什么男人没有?非得吊死在他一颗树上?”还是棵空心的烂树。 “那次在KTV包厢里,玩国王游戏,方嘉月和他接吻,被我撞见。我想过分手的,可他在我家门口淋了两天的雨,他抱着我说,他会改的。” 慕烟讥嘲:“改?你看他改了没?贺锦秋,你清醒点。” 面对薛亦然,锦秋总是有一种天真的愚蠢。是有多傻才会相信他改好了,他不会改,他只会会继续出轨,没完没了。 “烟烟,太久了,我和他相伴太久了。十四岁,青梅竹马的情谊变成了懵懂的喜欢,再后来,他落在我脸颊的吻,让我的眼睛从此只住得进他。他说过要给我一个家的,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为什么会这样呢……” “可他不要你们的家了!”一个人爱你的时候可能毫无道理,但要离开你的时候也有千万个理由,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呢。 锦秋拼命捂住耳朵,泪如雨下,“你别说了!别说了!” 这段时间,锦秋反反复复说服自己,他是一时昏了头才出轨的。 可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她和薛亦然从小一起长大,她最了解他。 薛亦然和那些自私卑劣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出轨的人早就想过自己能承担的所有风险。薛亦然要么笃定她爱惨了他,会为他委曲求全,要么他觉得失去她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真的不爱她了,还是从来没有爱过?锦秋的心里大雾一片。 慕烟情绪稍稍平复心火,轻轻抱住她安抚,语气温柔,“我的秋秋宝贝,你要知道,他已经变了,你也得走出去,而不是掩耳盗铃似的一直为他找借口。”一个信用一再降级的人是不配得到原谅的。 很多时候,男人最会权衡利弊,城府算计。出轨的人一开始或许是荷尔蒙上头,但冷静下来如果还是继续的话,那他一定是想好了所有退路。 慕烟本不喜欢掺和人家的感情,可那是锦秋,她为数不多放在心上的人。 锦秋说过很多关于薛亦然和她的过去,慕烟虽然不喜欢薛亦然,但也曾相信他们可以走进婚姻。 怕锦秋继续胡思乱想,慕烟强硬地把她拉出被窝,丢进浴室狠狠地洗刷干净。 “秋秋,无论你多喜欢一个人,不要丢掉自己和尊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