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昏迷的绝望
相约时间地前一个晚上,我与泓文还有之前很要好的女生朋友一起到酒吧喝酒,我从来都不知道醉得感觉是如何,那天我尝试到那种晕沉沉的感觉,我意识很清楚的在胡言乱语,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家里,隔天上班我的头很疼,雅宣看见我好像宿醉的感觉就来问 雅宣:「挖~你是昨天喝很多喔!」 我:「可能是喔~我也忘记了。」 我这才想起昨天与我喝的朋友,我马上传递讯息问他们两个说我昨天到底说了甚么,他们说我边哭边讲感情的事情,到公司也只会与雅宣抱怨,不然完全找不到人说话 泓文:「干~你压力真的很大,认识你那么久,第一次听过你说心里话。」 我:「靠邀~我通通都说出来了喔!」 泓文:「原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你都说了呀!」 我:「晕倒,抱歉我不应该对你们靠邀的。」 泓文:「没事啦~看开点。」 就在这个晚上,国樑骑机车来到我家让我把东西交给他,我交给他时还请他帮我带话说:「请不要把我当白痴。」但是国樑却不愿意把这话带给她 国樑:「不要,这话我才不想说哩~反正拿给她就好了,不想说太多。」 我:「好啦~算了。」 这时候小颖打电话给国樑了,应该是她已经到了,国樑也不打算要接,他说他直接骑过去就好了,我说我会在楼下等他回来,没多久国樑回来了 我:「有说甚么吗?」 国樑:「我就拿给她,她问我『你过得好吗?』。」 我:「阿你怎么回她。」 国樑:「我就说,他好与不好也与你无关了吧!」 我:「真假~你真的这样跟她说?」 国樑:「然后她不讲话,又说请我好好照顾你。」 我:「照顾我?」 国樑:「对阿!我回她说:『他很好,他不用我照顾,其实这个也不用你来担心,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 国樑又接着说:「我直接跟她说:虽然我是外人也不能干涉你们甚么东西,有可能庆对你哪里有甚么不好,但是你这样子我只能说你好自为之吧!」 我:「你这样跟她讲喔!」 国樑:「不然哩~」 我:「她有回话吗?」 国樑:「没啊!她甚么话也没说。」 我:「喔!那她是自己来?」 国樑:「一台车子载她来的。」 我:「喔~好吧!我没车,哈哈,我不是有钱人,抱歉。」 国樑:「你不要逞强喔!你还可以吗?」 我:「废话,当然可以。」 其实我一直都在逞强,因为我深深地受到打击,等到我与国樑聊完天后,我假装地走上楼要回家,我听到国樑的机车声走远时,我坐在楼梯间崩溃地哭了起来,心里想的都是你确确实实的已经不是我的人了,我再怎样努力也都没有用了,这时候我手机的讯息一封一封得响着,有许多朋友来关心,当然里面也有雅宣在与我对话别的事情,但是我都没去点开来看,我马上动身骑着我的机车开始间晃着,不想让我的泪痕带回家,我逞强地不让我的家人看到我脸上的憔悴,逃避回家是我唯一的办法,就在半夜骑着车在台北的街头上,哭红双眼的我已让视线模糊不清,骑车也是恍神着,当我发现右边的一个大灯照在我的身上,「叭~」一声好大声,我这时候才从恍神中清醒起来,我想要反应过来但已经为时已晚了,「蹦」的一声好大声,这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地面,感觉像是飞起来一样却又很快地感受到疼痛,重重的摔在地上,安全帽衝撞着我的头部,我开始觉得好累好累,缓缓地闔上我的眼,很努力地去恢復我的意识,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变得好舒服的感觉。 「家庆,快醒醒,不要吓我。」有个女生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我很想要从这云雾中跑出去,我很卖力地跑,怎么样都看不到边,耳朵里只有听到声音,却无法确认是谁一直在呼唤我,我累了一点都不想要在跑,当我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突然抬头发现一道光照了下来,那道光原来是医生用手电筒照着我的双眼,在加护病房醒来又昏迷总共有3次左右,等到意识比较清楚的时候看到我的床边都站着许多人,有我的家人、有国樑、有泓文......等等,还有我的亲朋好友们,在许多人的夹缝中我看到一个女孩子,她背对着我拿着东西,她的身影让我有点印象,等到她转到正面时我惊讶了,原来是雅宣,她也来探病,并没有想过她会来看我。很快的我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我一直处于不讲话的状态,用点头与摇头来回应所有人,在没有人来的时候我都一直往右手边的大窗户看着天空,每天看着每天都有所变化,有时晴空万里有时乌云密布,就好像看着一部部新电影似的,脑袋想着「我望着天空,我们的天空是一样的,你此时此刻是否也是再抬头仰望着,默契是否还是一致」,但很快的想法有转变,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了,当然我已经并不是那么重要,我警告所有的亲朋好友,所有人都不能透露出去我住院的事情,尤其不能让她所知道。 在医院的日子,开始感受到绝望,心被一个框框给框着,感觉任何的人事物都已经无法让我心再次敞开,我试着去找寻跳出框框的方法,我想到的却只有在篮球场上狂飆的方法,只是现阶段我根本完全不行,突然有个点从我脑海里闪过两个字「日记」,我听着我最爱的偶像「周杰伦」所唱的所有歌曲,一边听着一边写着我的日记,照以往的惯例就是写了就要忘记不去回看。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可能因为有年轻的身体让我的身体很快地恢復,回到上班的地方,照旧着让自己繁忙,但唯有一件事情改变了,中午用餐都是与雅宣一起,我们常常在那短暂的1个小时半聊天与谈心,一开始心房不愿意去打开谈心事,等到雅宣也与我讲起她自己的心事时,我也慢慢地去把想说的事情也与她分享,就这样子的长时间我们变得无话不谈,下班后我也不想要间着,我去练慢跑、去学习健身,晚上也会与雅宣用讯息聊天,只是时间都并不长,最长顶多就20多分鐘而已,她需要准备她的公职考试,我也尽量不去打扰她,开始学会不把我自己不快乐的事情说给她听,我不想影响我的心情也不想影响她准备考试的心情,慢慢地发现我心外围的框框有所薄弱,我解读是因为有与雅宣聊天的关係才让心比较舒缓,日记一天一天地记录着我的生活,在某天晚上,我的表哥传了讯息给我 表哥:「心情好点没,身体好点没,老弟。」 我:「身体是好很多了,心情却还悬在那边,但也是有比之前好了。」 表哥:「过得那么痛苦,来澳洲工作吧!你只要来,工作与住宿我帮你安排好,你不用再那么辛苦找了。」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有所触动,好像是一个不错的好方法,可以离开这里又可以赚钱,但也只是考虑而已 我:「好像不错喔!我考虑一下好了。」 表哥:「好啦~你思考一下。」 时间也就慢慢地过去,我的心情也慢慢从绝望中有些好转,有些的美好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够產生出来的...... 「我与你像是无法洄游的鱼,注定在鳞的剥落中丧失沿途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