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纵马(马背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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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兽人与人类并存的时代。 传说上千年/前,兽人先祖是纯粹的野外猛兽。高楼拔地而起,城市代替荒原,不断扩张的人类版图令他们无所栖息,在大地之神的眷顾下,他们意外进化出了适于生存的人形。 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兽人族努力地融入人类社/会,很少显露原身,但人类对和他们共生的同伴一直怀有敌意。 他们普遍体格强/健、身材极好,但心思单纯、容易受骗,大多数只能从事简单工作。只有极少数的兽人,能依靠自身的聪明和坚忍,走到社/会的顶尖位置。 尤其是最近出现了一起狼人发狂,现出原形将人类女朋友咬死的事/件,令两族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李泽言的样子很不对劲。 虽然还是在有条不紊地陈述着项目的工作安排,但语速明显慢了下来,声音也没有原来那样坚定有力,还伴有时不时的短促的停顿。 室内明明温度宜人,他却紧蹙着眉,一滴汗凝结在鬓边,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不止你一个人发现,与会的几个高层都或多或少发现了不对劲。特别助理魏谦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是否不舒服,要不要终止会/议。 遭到了否定后,会/议继续进行,但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偷瞄坐在主位的人。 毕竟华锐总裁李泽言可是个强大到一年四季无休,连生病都不会有的工作狂魔。大家还很少看到他表现出如此脆弱的样子。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出去吧。” 不知是否察觉了这情况,李泽言提前终止了会/议。你总觉得他冷肃的话语下藏着不耐,好像很着急要将人全都赶出去。 在公/司里,总裁大人处在金字塔的塔尖,总是走在最前面,后面依照职务大小跟着几位高层。会/议结束时,也是如此。 但没人敢反/对他的要求,一行人鱼贯而出,你一个入职没多久的小助理,默默跟在后面。临出门依稀听到自己的名字,你回头看去。 魏谦正俯首在李泽言耳边,不知说着什么内容,一向温文儒雅的脸因焦躁而微微扭曲。你又一次听到他语气急促地提及你的名字。 然后,你看到李泽言轻轻地摇头。 是在说关于我的什么事情吗? 你好奇又惶恐。 心里的呐喊仿佛有声音。总裁大人突然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目光古怪地与你对视。 你慌收回了目光。 出去没多久,就意识到自己一直戴着的手链不见了,可能是刚才匆忙弄掉在了哪里。不死心地沿着原路返回寻找,却是杳无踪迹。 “你在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你一跳。 魏谦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你身后。平日里斯斯文文、笑容可亲的青年,此时心事重重。 你纠结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 “哦。”他想了想,“可能是掉在会/议室里,我刚才离开时没锁门,你去看看吧。” “可是,总裁不是在里面吗?” “没关系。” 魏谦微笑的样子,看起来耐人寻味: “如果是你的话,总裁应该不会介意的。而且刚好总裁有事需要你帮忙。” “……是吗?” 你半信半疑地往会/议室走去。 魏谦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沉默地扶了下鼻梁上的框架眼镜,摊开方才一直紧/握的手,细细的手链在掌心闪烁着银色的冷光。那是他刚刚在走廊上捡到的。 “总裁,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但愿我的擅作主张不是个错误。” 他喃喃自语。 你没想到会看到这副景象。尖/叫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声,因为太过震/惊而一时失语。 “魏谦果然违背了我的命令。” 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共鸣。 屋里不再有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的总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成年雄狮,长长的金棕色鬃毛垂落,腹部和腿部的肌rou虬劲贲实。 那锐利的眼神你很熟悉。 狮子李泽言如君王般,不容置喙地发号施令。 “到我这儿来。” 脚下如生了根,一动不动。一瞬间你总是胡思乱想的脑子里,飞过许多骇人听闻的社/会报道,生怕自己明天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大部分兽人族都已平静地融入到了人类社/会,不过据说还是有少部分无法抵/抗基因里对杀/戮的渴望,会变得暴躁,会渴望鲜血...... “你在怕什么?” 李泽言猜透了你变幻莫测的脸色,他无奈地打断你,很难得地开了个玩笑,“放心吧,我对食材很挑剔,不会吃了你的。” “......” 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呢。 不过经过这一打岔,你紧绷的神情缓和不少。想到还是有很多兽人与人类友好相处的故事,而且李泽言看起来并无恶意,你不由小心翼翼地挪动靠近。 “帮我个忙。”李泽言简短地说。 “好啊,你说。”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你居然在一只雄狮的脸上看出了害羞,像是难以启齿,他高傲的脑袋撇到一旁,声音也变得闷闷的。 “摸/摸/我。” “......啊?” 脑袋上方迸出无数个问号,今天接二连三令人震/惊的事太多,你无暇再去细细思考其中的缘由,动作僵硬地摸上狮王李的......鬃毛。 在狮子的世界里,鬃毛越长越密的狮子越有威严,更容易令竞争者惧怕,并且赢得异性的亲睐。 手下的皮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滑,反倒带着硬/硬的粗粝感,这毕竟不是家养的撒娇乞食的猫咪,而是曾经的霸气凛冽的草原王者。 看得出变回本体的李泽言,并不怎么想说话。雄狮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像是引擎的嗡鸣。 前爪下的黑色rou垫非常柔/软,用/力摁下去,就有一个浅浅的小坑。狮子的手掌有人类巴掌的两倍大小,你渐渐忘记了原来的迟疑,把/玩得不亦乐乎。 神奇的事发生了,自你的手触/碰到的地方开始,狮子的前爪变回了人类的双臂,其他的地方也在rou/眼可见地发生着巨变。 不过几秒功夫,你眼睁睁地看着可爱的金色大猫猫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拒人千里的总裁。毛/茸/茸的爪子,也变成了清瘦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好像,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 男人垂眸,有些恍惚地盯着你和他交握的手指。 随着肌肤的温度传递过来的,还有一股他能感知到的、异常坚定的力量。从容不迫地侵入他的四肢百骸,灵魂仿佛泡在慵懒而温柔的涓/涓细流中。 你被李泽言的注视弄得微窘,但还是红着脸坚持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故作镇定地说:“没关系,唔,这样握着就可以了吧。” “嗯,谢谢。” 他顿了顿,“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解释。” 于是,你听到了兽人族未曾公开的秘密。 神爱众生,但神也尊崇公平。猛兽融入人类社/会并非毫无代价,维持人形和精密思考都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精神力除了来源自身,另一个获取办法就是人类的触/碰,而且是非强/迫的、心甘情愿的触/碰。 听起来有点像肌肤饥/渴症? 这个大地之神,不是在抢爱神的工作吧? 总裁大人不像是经常和小姑娘接/触的男人,他是那种沉默寡言的禁欲款精英。联想到他最近加班赶一个项目,你估计他是精神力透支,才会变回本体。 “总裁,我觉得你应该尽快去谈一段两/情/相/悦的恋爱,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补充能量了!” 你很认真地帮李泽言出谋划策,看起来比他本人还要着急。社/会上对兽人族的偏见一时还难以消除,要是总裁大人再在会/议上失控一次,公/司可不得乱/了套。 更何况,你也有自己的私心。 有次你晚上走夜路,背后有个醉醺醺的男人一直跟着,你慌乱间竟打到了李泽言的手/机上。男人一边从容不迫地安抚你,一边派附近的下属去接应。 踉踉跄跄地坐进车里时,你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意识到自己侥幸逃过一劫。 所以你对李泽言一直心存感激。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只是震/惊了一会儿。比起虚无缥缈的传闻,你更愿意相信眼前确实存在的人。 “你说的这个方法,我之前也有想过。不过恋爱不是说谈就谈的。” 男人顶着张过分英俊的脸,一本正经地叹气,声音有些落寞地,“又没有女孩子喜欢我。” 一时竟分不清他是妄自菲薄,还是开玩笑。 “怎么会啊?总裁你的条件这么好,一定会有很多人类小姑娘愿意当你的女朋友的!” 补足能量的总裁愈发矜贵优雅,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唔”了一声,既没赞同,也没否认。 过了几分钟,才若有所思地问: “所以,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女朋友?” 总感觉掉进了黑心资本家的套路。 也不知为什么,大概是出于一点报恩的心理,你头脑一热,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李泽言的提议。待反应过来后,再反悔也来不及了。 从此华锐多了一对同进同出的情/侣。 你们和普通的恋人一样约会,去游乐园,去水族馆,去夏日的烟火大/会,去开满玫瑰的小镇。原本你觉得李泽言有和这些场所格格不入的严肃气场,但去了以后才发现,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柔/软可爱的人。 “这个狮子耳朵好好玩!” 相处多了,你早就不怕他。随手拿起一个游乐园贩卖的动物头饰,妄图出其不意地搞个偷袭,给男朋友戴上。狮子的耳朵圆圆的,十分软萌。 结果自然是失败,某人满脸写着抗拒。 “求求啦,你戴上试试!” “拒绝,它好丑。” 骄傲的狮王有自己的坚持,你再怎么软磨硬泡也不行。不过他自有一套哄女朋友的办法,趁着周围没人,俯下挺拔的身躯,悄悄在你耳边商量:“别闹,回到车上后,给你摸/我的耳朵。” 那可是真的狮子的耳朵! 你眼睛一亮,自然是满口答应。连游乐园都没兴致逛了,就想早点回去。 交了女朋友后,李泽言可以自如地控/制精神力,让自己只变出一双毛/茸/茸的狮子耳朵,翘立在发间。 他早就看穿了你对大型猫科动物的喜爱,经常拿这个来诱/惑你,你也总是不争气地屈服。 顺着绒毛的方向抚/摸/揉/搓,微凉的指尖刮过颜色偏深的耳廓。狮子的耳朵上藏着纤细的神/经,有时它会受了刺/激,瑟微地抖动一下,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前后轻轻地摇摆。 与此同时,李泽言手撑在座椅旁,抿紧了唇,脸上显现出愉悦又脆弱的神色。 “好想亲一口哦。”你嘟哝。 然后,你也的确那么干了。 嘴唇轻碰上狮子镀了一层金边的耳廓,感受到云朵般柔/软的触感。你张/开嘴含/住了薄薄的耳朵尖,它突然猛地一震,然后幅度剧烈地战栗起来。 好像玩过头了? 你听见李泽言承受不住的、低哑的闷/哼,继而整个人被用/力地摁倒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是铺天盖地的亲/吻。 原来不只是人类,狮子的耳朵也很敏/感啊。 你和李泽言经常十指相扣地出现。 外人眼中,你们是在见缝插针地秀恩爱,只有你心里清楚,自己是兢兢业业地充当总裁的贴心“充电宝”,帮助他恢复因大量工作而损耗的精神力。 虽然从没有大肆宣扬过,但八卦传得很快,全华锐的同事都默认了你和李泽言的关系。相熟的姐妹打趣说,总裁在爱情的滋味下更意气风发、风采迷人,公/司这个季度的收益额又要创记录了。 魏谦将捡到的手链还给了你,还向你连声道歉,解释说当时的情况实在紧急,他才迫不得已,顺势找个借口,将你骗去了会/议室。 你倒并不介意他的算计,你更在意的是—— “魏谦你居然也是狮子?!” “嗯,总裁是狮王,我是他的副官。” 魏谦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在公/司里人缘很好。他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那张脸更显得斯文清秀,让人怎么也无法和不怒自威的雄狮联想到一起。 “不过我的本体,没有总裁那么厉害。” 大概是出于愧疚,魏谦神神秘秘地和你分享八卦,“据说狮王的本体有600多斤呢,我只有500多。” “哈哈哈哈哈李泽言这么胖的嘛?” “不是胖,是高大威猛。只有狮王,才能有这样庞大的体格。”魏谦严肃地纠正你。 “好吧,那你能变出狮子耳朵给我看看吗?就看一眼,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 他募地红了脸:“不、这不好吧,总裁——” “总裁什么,你别拿李泽言当挡箭牌,他不在哦!” 你幸灾乐祸地大笑,态度嚣张至极。 堵着魏谦的去路,趁着李泽言还在开/会,一个劲地怂/恿他变出耳朵给你瞧瞧。你现在可以确定,兽人族的确是比狡猾的人类要纯情许多。 狮王面前你不敢胡来,他的副官你可要放肆地欺负。魏谦往你背后瞄了眼,一脸为难。 你感觉到不对劲。 一回头,某人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你身后。 当场抓获。 “以后不许sao扰我的副官。” 总裁大人对你觊觎别的狮子的耳朵很是不满,一言不发地拉着你走了很远,才冷着脸警告。他下颌的线条因为醋意而紧绷,看向你的目光中隐隐带着谴责。 “哦——” 你并不怕他,声音拖得老长,厚着脸皮追问,“那我以后可以只sao扰你吗?狮王大人。” “我?”他挑眉。 “你不是每次睡前,都要sao扰一遍吗?” 早晨醒来时,枕边人还沉浸在梦乡。 他很少起得比你还晚,大概是昨晚一场由调/戏而起的运/动耗尽了他的体力。垂下的睫毛浓/黑纤长,他睡着的样子有种懵懂的可爱。 你凑近亲了一口,又拍下男人安静的睡颜发到朋友圈,配文:“我的小猫咪。” 魏谦评论了你:“你管这叫猫咪?” 明明就是威/武霸气的雄狮。 “在傻笑什么?” 李泽言也醒了。昨晚吃饱餍足的某人神情倦懒,从背后松松地揽住你的腰,很有继续赖床腻歪的架势。 睡袍的腰带凌/乱地系着,他将脑袋搁在你的肩膀上,视线越过来,轻声读你的手/机界面。 “我的小猫咪。” 和魏谦不一样,总裁大人并没有追究你将雄狮说成猫咪的行为,他的关注点在另一个字。 “小?”男人皱着眉追问,“哪里小?” “......” 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 他这是在开车吗? 和李泽言相处愈久,你愈能体会到他外冷内热的闷sao本性。在你面前,他根本就不是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而是个被烟火气包裹的普通市民。 会吃醋,会调/情,也会开玩笑。 你真切地了解到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李泽言的定力绝非一般人能比,他经常不动声色地将你撩到满脸通红,然后再一口气吃干抹净。 比如现在,他的表情那么纯洁无辜,那么坦然自若,倒是你满脑子黄/色废料在翻滚。 “不小,当然不小!”你可不愿遂了他的愿,在他满意的注视下,又笑嘻嘻地补刀了一句—— “毕竟你可是只极少见的、600多斤重的胖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