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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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快结束时,发生了一场意外。 当时,距离下午的调教只剩不足十分钟,乌鸦仍没有醒来的迹象。我走过去,打算把他轻轻摇醒,但就在刚俯下身子,准备把手落到他的肩膀的刹那,一股极大的力量突然袭击了我。 事情发生得实在突然,我毫无防备,只觉得手腕一阵离奇的剧痛,当场尖叫起来,而后才看清那袭击来自乌鸦——是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了?起床气?” 在他松手之后,我退后几步,恼火地低声质问。 “……” 乌鸦盯着我的手腕,并不吭声。 他的沉默加剧了我的怒火,我认定自己理应得到一个道歉,于是直接说出了口:“道歉。”命令式。 这绝非我反应过度、大惊小怪。用一个事实来证明当时我所感受到的惊人巨力:疼痛持续了整整一周,直到乌鸦被海涅接走,我手腕上那五枚青紫色的指痕也只淡化了不到一半儿。 “对不起。” 在我下令以后,乌鸦马上那么说。 我看着他。 “非常抱歉。”他继续说,难得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一个主题,“我深感后悔。” 原本,事情到那一步就该结束了。我不是个不好说话的人,只是闷闷地长叹一口气,腹诽乌鸦竟连一句道歉都要我亲口下令,此前必定得罪了许多人,又揉了揉手腕,就转过身去,打算叫他跟我回调教室。但那平淡的声音又在我背后响起来:“对不起。” “好了……” 我转过头。迎接我的是平生未闻的道歉大礼包: “非常抱歉。我深感后悔。对不起。非常抱歉。我深感后悔。对不起。非常抱歉。我深感后悔。对不起。非常——” “——停下!”我喊起来。 道歉声猛地止住了。乌鸦呻吟一声,神色痛苦地捂住额头,蜷了起来。 在那之后足足半个小时,我拼了命地试图问清状况,力求从乌鸦紧闭的嘴里掏出“我知道了”和“我不知道”以外的句子。成果少得惊人,我只确定乌鸦犯了海涅所说的头痛的老毛病,那活像机械故障似的恐怖道歉是压根儿没问出缘由。 前不久的有效交流仿佛不过美梦一场。我甚是挫败,又不便表现出来,只得叹了口气:“先回调教室吧,我给你拿些止疼药。” “我知道了……” 乌鸦扶着桌子,有些摇晃地站起来。迈步的刹那他脸色一变,我意识到那些道具仍在他体内持续震动,忙摸向衣兜里的控制器按停。尽管如此,他仍是踉跄着回到调教室的。我取来药片叫他送服,他吞下药,不发一言地倚回靠背,额角血管直跳,难说是出于头疼还是道具的折磨。 我等了半小时,试探地问他是否还想再歇一会儿,乌鸦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那么,我们继续吧。”我说,“记得,如果你认为无法承受更多了,就向我报告。” “我知道了。”乌鸦回答。 我检查了乌鸦的身体状况,确认各处无碍,从尿道开始,尽可能匀速地撤离其中的硅胶棒。他受到刺激的下体颤动起来,硅胶棒全数拔出的刹那,他的yinjing吐出一股透明的水液,看起来是高潮了。 至于乌鸦本人,半睁着死气沉沉的黑眼睛,任谁看了都想不出是高潮时的模样。 更难为人的还在后面。我取下台子上的尿道串珠,这一支没有内置震动功能,但尺寸更大,形状也格外凹凸起伏。乌鸦明显吃不下这东西,再三引导、抚摸都无甚作用,吸入式药物只得返场。 我沮丧极了:中午那会儿我还暗自下了决心,要给他减少药量呢。 用药过后,乌鸦的身体很快达成了良好的放松状态。我谨慎地将那些足有我小拇指粗的尿道串珠一枚枚顶进他的yinjing,插到约一半,我隐隐觉得他放松得似乎过分了,抬起头,看到乌鸦脑袋侧枕在椅背,双眼合拢,眼底挂着两片惹眼的青色。 这与午休时一模一样。他又睡着了。 当一件意外发生时,你会产生对应的情绪:愤怒、吃惊、悲伤、无助……而如果意外接二连三地降临,你就麻木了。 那天下午的我就是处于那样一种状态,大脑一片空白,看着乌鸦睡着的脸,就那么看着。慢慢地,思维不由我控制一般运作起来,提醒我做点儿什么。我木然地摘下手套,掏出手机,给丽塔打了电话。 “卡琳?怎么了——天哪,你还好吗?” 当时我恐怕快哭了,以至于丽塔一听见我的声音就紧张万分,一再追问出了什么事儿。“他睡着了!”我绝望地告诉她,“睡着了,在调教中!你能想象吗,我在扩张他的尿道,一抬头就看到他睡着了!?” “噢……呃……”丽塔的声音变了个调。 “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午休时他差点捏断我的手腕,之后又没完没了地道歉,我真弄不明白……该死,丽塔,你在笑吗?” “……咳,”丽塔清清嗓子,“冷静点儿卡琳,一件事一件事地来。”她的气息还不太稳,“你说他在调教途中睡着了——这确实有点儿罕见,但未必像你想的那样糟糕。” “还不够糟糕?” “想想看,也许你不需要他总是保持清醒。” 我想起乌鸦那次突然的昏睡。 “试一试。如果不成,就像之前说的,可以把这单子改到我的名下。” 我把手机放到一旁,重新打量沉眠中的乌鸦。好吧,既然你那么疲惫,那就睡吧,这回我可不会叫你起来了。 按照原定计划,我继续开拓乌鸦的尿道。随着珠子一枚枚深入,他呼吸颤抖起来,眉心偶尔聚拢一下,并未醒来。他的身体果真比清醒时放松许多,没花多大的功夫,拉珠就完全没入在尿道之中。 这样一来,其他部分的工作也轻松起来,yinnang按摩器很快也被固定在他打开的双腿之间,开启了震动功能。 “……嗯……” 乌鸦腰肢颤动了下,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我观望片刻,他依然没有转醒的意思,但yinjing高高挺起,证明各处道具都在给予有效刺激。 “怎么样?”丽塔在手机那端问道。 “你是对的……” 又一次,我长长地呼了口气。 挂掉电话以后,我继续按照调教计划,针对乌鸦的身体部位进行持续刺激。过了约二十来分钟,我感到他的肌rou明显地紧绷起来,抬起头,正对上乌鸦那双沉默的黑眼睛。 “早上好。” 我发出今天不知多少次的叹息,边在他后xue进出,边看了看手表,手腕上的指痕随之映入眼帘。得承认我还有那么一点怨气,握着按摩棒往记忆里前列腺的位置顶了顶:“看来你更适合被这种方式叫醒。” “嗯、……!” 乌鸦猛地抬起腰,yinjing剧烈地一颤,像是又抵达了一次高潮。他稳了稳呼吸,向下看看yinjing顶端崭新的串珠,脸上浮现微弱的倦色,又看看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望着那副神色,我不由有些气闷:“还记得吗,我说过如果你无法承受更多了,就向我报告?” “记得。”乌鸦拧着眉头。 我沉默了下:“但你刚刚昏过去了。” “……” “为什么不在那之前向我报告?” “……” 他的沉默简直像石头那么顽固,我甚是郁闷,屈起指头弹了下他的yinjing,那家伙猛地颤动起来,如果它能说话,势必比其主人健谈。 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是,我的引导是无效的。 我咀嚼自己的指令——如果你认为无法承受更多了,就向我报告。丽塔先前说乌鸦未必能搞懂自己的感受,如果真是那样,也许我需要提供给他更准确的、可执行的标准。可这事儿哪有什么统一标准呢!“无法承受”难道不已十分易懂了吗?他总不会有着无尽的承受能力呀! 我看向乌鸦。也许他还不清楚自己的极限,我想到。也许正是由于优秀的承受能力,他从未体验过无法忍受的滋味。 下午有约六小时的调教总时,在原本的安排中,乌鸦每隔一小时可以休息十分钟,现在我打算取消那些休息时间。我要帮助他,给予他更多的、不停歇的高潮,直到他亲口说出“请停下来”。那也将是他认清自己的承受能力的时刻。 “听着,”我告诉他,“接下来我要你保持清醒,直到你学会向我报告为止。” 乌鸦喘息着:“……我知道了。” 我将注意力转回眼下。 经过刚才的试探,可以得出结论:乌鸦已能消化针对前列腺的刺激。于是我拔出他体内的假阳具式按摩棒,转拿下台上的前列腺按摩器。他的后xue在高强度开发下十分柔软,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我就将前列腺按摩器推到位置,开启了最低档位的震动。 “……” 像每一次高潮前那样,乌鸦的yinjing与双腿根部与开始颤抖,再度高抬起汗水淋漓的腰肢。这一次的高潮足有半分钟之久,他的全身肌rou绷出了富有力量感的轮廓,半晌,腰身慢慢地回落到椅子里。 我开始小幅度活动按摩器。 “……哈、……” 乌鸦的身体尚未脱离高潮余韵,紧追的快感令他眉头紧皱。我用手掌扶着他的一侧大腿,每次顶弄都感受到那儿剧烈跳动的肌rou。十来次抽送后,他胸腔猛地一塌,抽了一大口气,从yinjing顶端、插着拉珠的孔洞中渗出一点汁水。 他又高潮了。这次我稍微停了会儿,观察、等待着,不想再因情绪失误,再像昨晚引导他自慰时那样,只因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动用调教师的威权。 等乌鸦稍微喘匀了气,我再度活动起按摩器,并将yinnang处道具的振动幅度上调了一档。 “呃——” 几乎同一时间,他高仰起头,再度抵达了高潮。 “感觉怎么样?”我拨开乌鸦汗湿的额发,轻声引导,“如果你不想继续了,就说‘请停下来’,或者‘请让我射精’。在那之前,我会一直让你高潮下去。” “我……知道、了……” 乌鸦睁着黯淡的黑眼睛,十分配合似的答道。我真怀疑他是否确实搞懂了我的意思。 一小时很快过去。休息时间固然已经取消,补水是不能省去的,我将按摩器的震动档位调到中级,起身去接了杯水。回来时,乌鸦剧烈喘息着,正好又攀上一次高潮。 我把吸管凑近他的嘴唇:“喝下去。” 乌鸦含住吸管,吮吸起来。 一杯水被他饮尽,我轻轻握住按摩器,再次提醒:“别忘了那两句话。”随后开始又一次抽送。 第二个小时里,乌鸦高潮的频率不减,每抽送十几个来回就能看到他的双腿痉挛,从后xue或yinjing中涌出一点儿液体。我观察他的嘴唇,每次拧动他前胸的震动乳夹,那双唇就紧紧地抿起来,如果拨动他yinjing中的拉珠,那双唇则会张开,放出一些痛苦的喘息。 无论给予何种刺激,都看不到它们形成可读的唇形。 我告诉自己耐心些,才不过四点钟,距离调教结束的七点还有三个小时。他总会到极限的。 五点钟,我又一次为乌鸦补水。他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浸润而晶亮亮的,头发也湿透了,像个刚从溺水中被救上来的可怜虫。我凑上吸管,而他无甚反应。 “喝下去。” 乌鸦的脑袋动了动,张开嘴唇,再度含住吸管。他吮吸的速度比先前慢了一些,杯内的水位一点点下降,到差不多一半儿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一青:“咕、……” “——咳!!咳、……咳呃!”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我忙撤回杯子,却没想到乌鸦并未松口,吸管还被咬在他的嘴里。我注意到他那已然成了绛紫色的yinjing正颤动着,有两颗珠子被挤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股透明的汁液。他高潮了。 “咳——咳咳!!咳……!” 乌鸦咳得全身痉挛,而这种痉挛似乎强化了按摩器的效力,造成接连的几次高潮。他的额角与侧脸又涌现出可怖的血管,周身肌rou隆起,如果没有那些拘束环,势必已经从活动椅上跌下来了。 原本,我第一时间想把道具关掉,但一伸出手去,又想起这场连续高潮的真正目的,迟疑地停了动作。 “咳、……哈……” 我看着乌鸦,看着他承受高潮与呛水的双重煎熬,看着他一度无法呼吸、满面通红,又看着一切渐渐平息,他的头颅歪斜着、无力地枕回椅背。 随后,我看着他的眼睛,将前列腺按摩器的震动档次调到了最高。 “咕……” 乌鸦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漏风似的异响,猛然抓紧了活动椅扶手。我开始高速抽送按摩器,又握住他水淋淋的yinjing,一并taonong起来。 “哈——!!咕、哈啊……!” 他的面孔上,青黑色的血管再度自额角蜿蜒而下,淹没在唇角堆积的唾液白沫中;腰肢与胸膛在我的抽送、抚摸、折磨之下不住地抽搐,活动椅蓄不住的汗水滴落下去,在地上汇成一片又一片的水渍。 乌鸦高潮的次数成了个大肆膨胀、已无法在一念之间反应过来的数字。我认定这个时刻将触及他的极限,然而,他只是痛苦万分地呻吟着,仍未交出我想听到的答案。 简直像一场对抗。我抿着嘴唇,克制自己的情绪,相信只要再过上五分钟、十分钟,就能启开他的双唇,听到他请求我停下来,哪怕一个简单的“不”。 “咕……!哈啊、……呃……!” “……哈、……啊……” “……嗯……” 而我真正等到的是——乌鸦渐轻的呻吟,节奏转弱的喘息,与不再痉挛不休的身体。他开始像华夫饼般松软下去,我以为是又一次昏过去了,但并非那样,他仍睁着眼睛,双眼空洞得令人生惧。 “乌鸦?”我不安地唤了一声。 “……” 他没有反应。 我试着再次抽送按摩器,乌鸦挺立的yinjing随之再度颤动,又有崭新的汁水从尿道口溢出。再去看他的脸,那儿的神色却仍呈现出非比寻常的沉滞,仿佛突然之间,乌鸦的灵魂认定折磨无望结束,于是脱离这具rou体,一走了事了。 我不知所措,停了下来。 乳夹与按摩器尚在运作,高潮仍令乌鸦的yinjing颤动不止,他的神情则不再变化,声音也越发少了。我试着唤他:“乌鸦?”安抚他,“再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甚至威胁他,“我要继续了。”而他只是静静地睁着眼睛,张着双唇,放任唾液失态地滴到胸膛。 我接水过来——实际上还不到补水的时间——把吸管凑过去,不抱什么希望地顶了顶他的嘴唇:“喝下去……” “……” 出乎意料,这法子管用了:乌鸦的嘴唇轻轻张开,含住吸管,以极其微弱的力度吮吸起来。几乎同时,他的yinjing摇动了下,后xue也淌出一道稀薄的汁液。 我忙撤出吸管,幸而这次他没有呛水。但现状也不算好转,乌鸦仍像被抽去生命似的沉寂。 握着杯子,我实在不忍按照计划继续,又觉得就此罢手无异于白费了几小时的努力。迷茫间,我抬起头,看看乌鸦,看看那双黑色的、任何都信息难以留存的眼睛,又低下头,看看手里的水杯。 从这两者之间,一个诱人的念头猛然涌现出来。 “说……”我低着头,用最轻的声音说,仿佛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绝未打着叫旁人听去的心思,“说‘请停下来’。”命令式。 “……请……” 沙哑、干瘪的。乌鸦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停下来……” 如我想要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