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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难(剧情)

    

海难(剧情)



    海难发生的时候,陆盈双正在高鹏的床上。高鹏和他手下做完一次就要走,说是近来船况不好,要忙。陆盈双根本不满足,身体里的渴望怎么都消不下去,趴在床上耸着屁股,夹着腿用床单磨小逼。

    “还想——还想要——”陆盈双口中喃喃,口水流出来打湿了枕巾。

    “小sao货,又发浪。”高鹏紧赶慢赶穿着衣服,笑了笑,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他浑身腱子rou,手掌也格外有力。陆盈双被打得身体一颤,饥渴地去看他膀子上的肌rou线条,眼睛都发直。

    “快走吧,鹏哥。”杜畅低声催促,“胡老板有要求的。”

    “哎。”高鹏口中答应,留恋地看了陆盈双一眼,又忍不住说,“婊子!你这幅样子,等船靠岸也是去公共厕所给男人轮jian的命。”

    男人……轮jian……

    陆盈双眼神痴迷,露出充满欲望的笑容。

    不满足,完全不满足。没有热腾腾的jingye含在肚子里根本没有办法睡觉。高鹏和杜畅一前一后用了她一次,又一起射在她屁股上。zigong里一点jingye味道没尝到,陆盈双难受得想哭。她心一横,伸手探向身后,用手指刮了点黏液,往还在瑟缩翕动着rou缝里送进去。

    呜……凉了……好不舒服……

    陆盈双急得想哭。最近船上的人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来弄她。性瘾发作起来,不管她多么用力地抽插、多么激烈地手yin,哪怕是手指头插得发木发痛,也无法缓解那种如蛆附骨的焦渴。

    她不知道他们抹上的药要过多久才会代谢掉。大概一年,又大概五年。

    可大概,就算是摆脱了药性,她的身体和精神,也很难回到从前了。

    陆盈双睡一阵又醒一阵,半梦半醒间趴在床上磨阴蒂,难受得下身全是水。这段时间的船晃得格外厉害,她手yin了三四次也还没能睡熟,后半夜被奇异的颠簸晃醒。

    舷窗外的天黑漆漆的一片,船舱里头摇得像个不倒翁。陆盈双抓住床的栏杆试图稳住身形,努力不从床上滚下来。

    远洋货轮厚重,吃水深,除了远洋钻井平台之外,货轮就是海面上体积最庞大的霸主了。这几个月行船一直风平浪静,陆盈双几乎要忘了这是波澜诡谲的汪洋大海。

    她挣扎着爬下船站稳,在恐惧中哆嗦,以为这样站着可以减轻一点眩晕感;很快她后悔了这个决定,因为站着比躺着更晕。

    颠簸像是一双看不见的大手,铁了心把她摔在地上;海浪高过头顶,远丰号宛如在水里穿行,海浪呜咽着卷起惊涛骇浪,陆盈双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高鹏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她站不稳,也不敢去开,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听着海浪拍打舷窗的声音,是炸雷一般的轰鸣。

    世界末日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凌晨五点,原该是日出的时间,但今天太阳打定主意不出现,把陆盈双,把远丰号,全都拖进黑暗里。船舱里的所有东西都在晃,晃得陆盈双头晕目眩,神志和魂魄全都散了架。

    谁都好,来个人帮帮我……

    绝境之中,零星微末的陪伴都是恩赐。颠簸的巨轮之上,除了几乎快要击碎舷窗的巨浪拍打钢化玻璃发出的“嘭嘭”声做伴,余下的便只有她自己。形影相吊,她举目望去,从眼前高频摇晃震动的船舱里,能清晰数出自己的孤寂。无数灾难电影从脑海中浮现,从《泰坦尼克号》想到了《后天》。

    会死吗?跟这些男人一起下地狱。

    陆盈双紧闭着眼蹲在地上,背靠着舱壁,尽可能不让自己摔倒。一旦失去平衡,她就会和地上的易拉罐、被甩出来的震动棒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爬都爬不起来。

    没有人能在这种状况下站稳吧?她猜想。

    她猜错了。船上出人意料的事情很多,比如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来开门。他不光能站,还能走,从不知道哪个岗位来到高鹏的房间,推开门。

    “他妈的!”他说,就连这短短的三个字也好像被颠簸切割成了几个破碎的音节。

    是胡睿。

    陆盈双“哇”的一声就哭了。

    又一个巨浪拍来,陆盈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上窜了一下,像是身下装了弹簧,又重重落地。胡睿抓着栏杆,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双双,去床上。”狭小的船舱里,胡睿花了一分钟才走到陆盈双面前。他一手扶起她,一手抓着固定式的桌板,搀着她让她去床上坐好。

    陆盈双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走路都费劲的的状况下,他居然靠膝盖倚在床板的力量支撑着平衡,腾出手来,在床上用厚被褥堆了一个三角状的“堡垒”。颠簸不休的舱室内,床板是唯一稳固的地方。船上的家具都是钉死在地面的,用被褥做的堡垒,支撑起一个狭小的空间,虽然不能让船只平息分毫,但至少不会让陆盈双磕到头。

    “呆着,我得走了!”

    胡睿来不及多解释什么。他忧心忡忡地望了望陆盈双,但海上地震一发生就是千钧一发,哪有空给他们闲聊;身为船长,胡睿擅离职守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陆盈双钻进“堡垒”之中。厚厚的被子裹着她,她拽着墙上的扶手,紧紧抿着唇。她试图用沉睡来躲避面对灾难的忐忑惶惑,但船晃得太厉害,她根本睡不着。

    无聊尚且可以忍受,在恐惧中无聊就变成了一种酷刑。陆盈双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能力。从胡睿离开到季怀林进来,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差,但在陆盈双看来却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风浪声中,她听不见脚步声,直到季怀林走到近前,她才茫然地抬起头来。

    她像是绝境之中的囚徒,临近行刑的罪犯,穷途末路之际抬起头来。季怀林拉着栏杆,身形摇摇晃晃,神色是一样的忙乱。

    “双双妹子,把这个药吃了。”他从来吊儿郎当,今天是难得一见的严肃,“我们呆惯了,这点风浪不算什么,你恐怕不好受。来,吃了。”

    他递来一瓶口服液。是治疗晕船的特效药。

    陆盈双不假思索地喝完,季怀林跟胡睿一样,照样没多说什么,转头走了。陆盈双能看出来他们很忙。他们像一群战士,在各自的岗位与风浪搏斗,让远丰号乘风破浪,在与风浪的厮杀之中存活下来。陆盈双不知道他们怎么抽空来这里的,却依旧感激他们的关心——无论是毛健送来的压缩饼干,还是沈铭拿来的手机和耳机。

    “听歌吧。”沈铭说,“听了之后好好睡一觉。”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却依旧听得出少见的温柔。他递来自己的手机,里面存了许许多多的歌剧与交响乐。陆盈双戴上耳机,高雅的音符在耳朵里流淌。她退回到桌面,发现沈铭的屏保是自己高潮时面色绯红、神情错乱、小嘴微张的照片。

    在颠簸的风浪里,沈铭的温柔与残暴、高雅与低俗交织在一起。陆盈双缓缓闭上眼,笑了。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魔幻又最现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