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一生06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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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并不是一个值得回忆的夜晚,从未承受过的地方被粗暴地撑开顶弄,稀薄又陌生的快感混杂在痛苦里稍纵即逝,尚未被分辨出来就被新一轮疼痛覆盖。而黑泽阵甚至没有办法去品味这种痛苦,按在后颈的手并没有加力,那轻微的力道比起强迫更像是一道命令,他的大多数精力都被用来控制自己不要挣扎反抗,以及抑制喉中的痛呼与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终于结束时,壁炉中的木柴已经大半化作灰烬,只剩一点火苗苟延残喘。黑泽阵侧脸趴在床上,着迷的看着那一点跃动的橘色火焰,听着身后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 乌丸莲耶略显粗糙的手抚过他光滑的脊背,声音餍足:“贝尔摩德很看好你。” “我只属于您。”黑泽阵嗓音嘶哑。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听从她的命令,”乌丸莲耶说,“你可以把她看做是我。” 纵然早就猜到贝尔摩德在组织的地位必定不低,但这种说法仍是让黑泽阵一惊,这说明那女人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还要高,甚至到了一人之下的位置。 “这栋房子是你的了。”乌丸莲耶似乎并不贪恋床笫间的温软,又在黑泽阵细软的发丝上揉了一把就下了床穿衣服。 黑泽阵一时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服侍——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服侍——拥着被子坐起来就愣在了当场。 “好好休息。”乌丸莲耶显然并不是那种在生活中每件事上都要强调权威的那种人,他毫不在意的独自打理好自己,然后返回身挑起黑泽阵的下巴,在他额上落了一吻。黑泽只感到男人的气息扑了满怀,而后一点温软贴在额上转瞬即逝。 离开前,乌丸莲耶只留下一句话:“你的头发很好看,留长一点吧。” 黑泽阵坐在床上,听着楼下的保镖在片刻间撤的一干二净,从卧室里望向窗外,三辆车从院子里驶了出去。绝佳的听力告诉他,这栋房子确确实实已经空无一人,完全属于他了。 壁炉里最后那点火苗也燃尽了,在空荡荡的房间发出“哧”的一声轻响,只余下一股青烟飘荡在半空中。而火焰燃尽后黑泽阵才发现,原来壁炉并不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一些隐藏的很巧妙的夜灯潜在墙壁里,稳定的提供着微弱的光。他漫无目的的看了一会儿那点暖黄的黄斑,突然勾起唇角,微微笑了一笑。 这不正像是他的人生,即使到了绝境,也依然有一线顽强生机。如果人生的下一个阶段是这种开局的话,那也算不得太糟。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晨光熹微,正是个清爽的好天气。黑泽阵小小打了个哈欠,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第一次有了赖床的冲动。 他前一夜清理自己花了太长时间,又因为乍然换到陌生环境难以安眠,很晚才真正入睡。可长久训练的生物钟又让他不得不早早醒来,算下来他才睡了三个小时,困倦不依不饶的缠着他,让他难得的想放纵一回。 在枕头上蹭了又蹭,黑泽阵还是打消了偷懒的想法,掀开被子。 前夜先生的暗示很明确,他日后大概就要听从贝尔摩德的调派了。组织里等级森严,正常都是从底层做起,根本摸不上和高层直接对接。他能一出来就在那女人手下做事,是个起点很高的机会,就不知道是先生有意历练,还是贝尔摩德主动要的他。 但不管怎样,这都是好事。黑泽阵刷完牙,面无表情的系好睡衣,将前胸所有暧昧痕迹都掩在衣襟之下,决定先去给自己找点吃的东西。 前一天实在太晚了,先生走后他只摸排了这间卧室,确认干净后就顾不得其他,这个上午正好用来仔细探索一下据说已经属于他的这栋房子。 出乎意料的是,这栋房子被准备的很好。卧室衣柜里的衣服虽然样式简单,但都是他的尺寸,冰箱里塞满半成品,橱柜中的速食保质期也都有很长,他甚至找到一瓶生产日期就在两天前的牛奶和一包品质不错的咖啡豆。 客厅茶几最显眼的位置上放着一只手机和一串钥匙。钥匙自然是各个房间的,黑泽阵先不管它,首先拿起那个手机。 那是最新的一款型号,内存和硬件都是满配,屏幕上只有几个系统自带应用,联系人里唯一一个人名显得极为扎眼。 当然了,还能是谁呢。 黑泽阵端着两个三明治坐到沙发上,打开那条发信人为贝尔摩德的未读信息。 “毕业快乐,你喜欢蓝色还是绿色?”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黑泽阵不知她什么意思,想了想没有回复,几口吃完东西,径自去器材室做日常训练。 天色擦黑的时候,一辆招摇的跑车停在了门外,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甜心从车里走了出来。她看上去就像美国电影里那种把追求时尚当成自己毕生梦想,出门倒个垃圾都要化两小时妆的傻姑娘。她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廊前,艰难的从一个连烟盒都装不下的小包里往外掏钥匙,但开门的姿态极其熟练,仿佛这栋房子就是她的家。 不是吧?黑泽阵被她这自然的架势震住了,一时间竟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这栋房子是非法入侵得来的,那他是要把这姑娘打晕丢地下室,还是干脆打死毁尸灭迹。先生既然把钥匙给了他,他总不能守不住。 不对,黑泽阵很快清醒过来,先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而且那双蓝色的眼睛,他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要么是又一场考验,要么是贝尔摩德,又或者这干脆是一件事。 他决定赌一把。 于是女孩进门后,就见到一个少年安然的坐在沙发上,仿佛正在等待她:“好久不见,贝尔摩德。”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女孩仓皇失措地说,手忙脚乱的把各种包扔到地上,试图找到一件防身的武器。 “如果你不认识我的话,难道不应该先问贝尔摩德是谁么?”黑泽阵道,女孩这句话反而让他心下一松,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女孩一顿,然后站直身子,看着他笑了起来:“很好,附加题及格了。” 她一手摸到下颌处,撕下一层伪装,人皮面具之下,正是贝尔摩德那张看不出年龄的脸。 “怎么看出来的?”她随手把面具丢到地上,然后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端起那杯刚泡好的咖啡。 黑泽阵看了看她,认命的去门口捡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袋子,一边说出自己的推测。 贝尔摩德品着咖啡,摆了摆手:“我有刻意留下一个细节,猜猜看。” 黑泽阵把大包小包堆到茶几旁,人皮面具从地上捡起来扔到垃圾桶,然后认认真真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终于恍然大悟:“你的指甲。” “聪明,”贝尔摩德伸出食指,轻佻的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 她端着咖啡杯的左手上,隐约可以看出,小指有一半的指甲没有涂色,是很突兀的一块留白。而她之前扮演的女孩,是不会允许指甲涂到一半就出门的。 她喝着咖啡,示意黑泽阵打开她带来的包裹。 黑泽阵早就发现有个袋子的重量不对,率先打开,果然在其中发现了自己的枪,和一张写着他的名字,飞美国的机票。 “有任务?”他抬起头,目光一瞬间沉凝下来,眸中暗藏着隐隐的激动。 “啊,”贝尔摩德微微笑起来,涂满丹蔻的唇翘起好看的弧度:“暗杀,沙朗·温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