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尘1 开苞【原创受第一人称H】
“你是问,我和帝君的关系么?” 约莫两千年前,魔神战争结束,摩拉克斯建立了璃月,登帝君之位。 那时战争已经平息,战争留下的的创伤却需要时间来抚平。摩拉克斯想要一个人人平等的璃月,可他明白,偃苗助长只会适得其反,只能任由人民形成自己的社会规则,休养生息后再加以引导。 那时的璃月与现在大不相同,若是细讲怕是要讲个三天三夜。不过其中与这个故事相关的部分很简单——娼妓是合法存在的。 我就是其中一个。 在成为娼妓之前,我算是个富家公子,人人赞我才貌双全。直到我的父亲沉迷于赌博,散尽家财不说还欠下外债。他总想着能时来运转,不费吹灰之力赚得盆满钵满,那肯费心思做正经营生呢?于是债主将我带走抵债,我被迫签下契约成为了债主的附属品。 对他们来说,一个附属品,有没有才华哪有谁在乎呢,也就长得漂亮看着舒心还算是优点。 可对于对于如我这般身不由己的人来说,美貌与毒药无异。 青楼的老鸨无意间注意到了我,不惜重金将我买下,让我去做男妓。 我的初夜被拍卖的那天,帝君就在台下,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他的容貌、气质都太出众了。 我想,既然逃不过卖身,卖给他总比卖给其他人要好,可他迟迟没有出价,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好在拍下我的人就是想拿我去讨好他,所以契约上签的是他的名字。 有契约为证,他不得不跟着老鸨来到我的房间。老鸨在门口满脸堆笑地让他随意享用,然后从外面锁住了门。 看到进来的人是他,我的恐惧与怨恨便稍消去了些。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仍警惕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不必紧张。我睡在地上就好。”他说。 看来我没有看错人。我笑了,摇摇头:“躲过了今日,那明日呢?既沦落到此处,定会有这一遭。” 伸手解自己的衣裳,他要拦我,被我侧身躲开了。于是本就能隐约透出身形的长衫半敞开,露出雪白的锁骨,两点红缨随着动作时隐时现。 轻拢住衣襟本是为了遮掩最后一丝尊严,却成了欲盖弥彰的勾引。 “您比那些人好太多,我情愿让您做我的第一位客人。” 龙性本yin,那时他还没有遭受如此严重的磨损,自然不会像如今清心寡欲。他平日有意克制,许久没有发泄过,此时又有我含羞带怯的青涩勾引,身体自然起了反应。积压太多时日的欲望一被挑起便难以压制,而此时能帮他抒解的只有我。 “得罪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哪里算得上得罪呢?对娼妓做什么都不算得罪。 他那处已鼓起了大包,却仍步履沉稳,不疾不徐。他的容颜在我眼中放大,再放大,直到视野被他占满,光源仅剩他金棕色的眼眸。 原本因不甘而躁动的心已随着他的脚步渐渐稳住,我扯着衣襟的手不觉松了。 他俯身,试探着向我伸出手。我垂眸不言,顺从地轻轻偎进他怀里。 他安抚小动物般慢慢抚摸我的后脑,我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了他的肩头。 “别怕。我会好好对你的。”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和着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檀香味,轻易带起一片酥麻。 “好。”我轻声回应他。 许是知我害羞,他没有脱掉我的衣裳,只从裙门探手解开了里面的亵裤。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裙子的遮挡下隐秘地掠过我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滑嫩腿根,粗糙的触感带来痒意,令我微微颤抖。 一场交易,竟被他弄得像阴私的偷情。 不知为何不敢再看他,便低头看裙子随他的动作而起伏。 “脱掉吧,会方便些。”我轻声道。 他点点头,先扯过锦被做遮掩,才稍一用力拉开了我的裙带,将那条轻纱制成的裙子扯出来,抖去多余的褶皱搭在床头。 他的手没有在我腿上多做流连,而是怜爱般轻抬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看他。 “我可以吻你么?”他问。 我没有回答,主动揽住他的颈吻上去,却险些碰了鼻子。还是他偏头,衔住我的唇。 是龙涎香的味道,混杂着古朴石料的湿冷尘土味。 怎样从单纯的唇齿相依演变到舌的纠缠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吻温柔又执着,将我的涎水尽数卷去,留我不知所措地任他索取,只能趁间隙浅吸一口气,便又被堵住。 我已坠入他为我编织的,名为情欲的网。 一吻终了,我痴痴看着他金棕色的眼眸,心中除了他再无一物。可我很快回想起来,他并不是我的爱人,只是一位嫖客。 若非如此,谁不会沉溺在他的目光中呢?可一个娼妓,若是心中有了巫山,怎能容得下别处云呢? 乳尖被拨弄,被含入口中,被舔舐吮吸。他的唇舌是热的,可留下的湿意让空气显得格外冷 本该有的羞耻与不甘都融化成快感,引起阵阵颤栗。紧咬着的xuerou也随之放松,吞下了他纤长的食指。 接着是中指,无名指。 他的动作那么温吞,简直像是规劝与教导。偶尔蹭过那一点时带来的酥麻如千万只蚂蚁般顺着尾椎爬到脑后。于是本不该用来承欢的部位安然接受了异物入侵的不适感,甚至还容得下更多。 手指让位给了他鼓胀许久的性器。 我从未见过其他男人的阳物,目光短暂落在他那处,便急忙跳开。 很烫。 不知为什么,那一眼给我留下的是这个印象。 “如果觉得不适就告诉我,我会停下的。” 他的声音已是带着欲望的暗哑。 guntang的前端抵在xue眼。我知道,我要真正成为一名男妓了。 没有疼痛,只有身体被撑开的恐惧与过度的饱胀感。 我被进入了。我是一个玩物了。 他吻上我的眼角,吮去不知何时流出的泪珠。 这时我才发现,我哭了。 “乖。很快就结束了。” 适时的安慰却激起了更多委屈。我紧紧抱住他,紧到甚至使他进得更深了些,然后埋在他的肩头,低声哭泣。 让我放肆一次吧。就这一次。 他似乎明白我哭泣的原因,不再说话,只抱住我,像抚摸猫儿一样一下一下抚摸我的脊背。直到我放松些后,才和着抚摸的节奏缓缓挺动下体。 他太大了,我的xuerou紧紧裹着他,于是随意一点动作都会磨过那一点。快感一点点积累,却总是还差一点。我陷入茫然的难耐,只知道带着哭腔说还要,祈求他再过分一点。 他如了我的意,加快速度刻意去撞那一点,撞出未加抑制的婉转呻吟。 这是我发出的声音么?那样妩媚,那样放荡。 恍惚间,大脑被云雾笼罩。我隐约听见自己叫得更yin荡了,可渐渐模糊的思维让我想不了那么多。 唯一清晰的是快感,铺天盖地的快感。 我高潮了。 “这种程度,可以接受么?” 他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格外清晰,可我甚至无力控制唇舌去回答他。 许久,那片云雾才散去。眼神重新聚焦,又看清了他矫健匀亭的肌rou、垂落的发丝,还有金棕色的眼睛。 我点点头。 我当然能接受。实际上我更想被粗暴地对待,让我感到痛苦,感到屈辱,那样才会让我更真切地明白我已是案板上的鱼rou。被他那样尊重,只会让我认不清自己低贱的身份,再去做什么不切实际的梦。 “不用在意我。”一开口才觉得嗓子有些疼,想是之前叫得太狠伤了嗓子,于是不得不放低声音,却带了几分落寞之意,“我是被花钱买下来的,理应任您处置。” 他沉默不语,半晌,抬手为我理了理鬓边的发丝。 “会好起来的。” 他的语气那样笃定,可语调又是那样的低落。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他对我的承诺,对所有娼妓的承诺,对整个璃月的承诺 可那时的我还不懂那么多,只知道哪怕真的好起来,这些不光彩的经历也是无法抹去无法掩盖的。而此时正是那不光彩经历的开端,他就是为我锁上暗室之门的人。 我笑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拉进些,在他耳边轻佻地吹气:“我还想要,继续吧。”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几乎是明示了。而且他的性器还在我的身体里。 于是他又开始动作,只是不再询问我的感受,一下又一下在我体内驰骋。 可惜仍然没有我想要的疼痛,只有连绵不绝的更猛烈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高潮,他想要从我的身体里退出去,却被我下意识勾住腰。 于是我体内留下了属于他的一股热流。 “抱歉。” 明明这样说着,却没有替我弄出来的意思,仅仅扯过被子的一角拭去了溢出的一点白浊。 我发现,他刚刚发泄过的性器又挺立了起来。 “可以再来一次么?” 龙的欲望总是很强的,一旦被挑起来就难以平息。直到凌晨,这场性爱才堪堪结束。我毫不怀疑,他是顾忌我普通人的身体才没有继续下去的。 可惜他没想到,这一夜过去我便再也不是普通人。 我是仙人的后代。可惜我那位仙人祖宗的所有的后人都选择了和普通人结合,传到我这代时仙人血脉已十分稀薄。我们除寿命较真正的普通人略长些外再无其他能力,可仍能与帝君的血rou共鸣。于是那些进入我体内的阳精激活了我的血脉,将我的年龄定格在了那一晚。 可当时谁都没有察觉,只沉溺于事后的温存。准确地说,是我沉溺于他给予的温存。 我被折腾得浑身无力,没骨头似的倚在他怀里,任由他帮我清理身体里的浊液。他刻意避开敏感点,让手指的存在感不那么明显。 “睡吧,我会给你清理干净的。” 他的声音岩石一样沉稳,让人觉得安心。于是被忽略的困意涌上来,我阖上了眼。 “你还会再来么?”我轻声问道。 我没有得到答案。 是他没有回答,还是回答时我已坠入梦乡?我不知道。 接下来的十余年,我便是个普通的娼妓,整日对着不同的客人笑魇如花,在不同人身下辗转呻吟。可有几个恩客,只爱听我抚琴,或是与我吟诗作对,极少留下过夜时对我也极其温柔尊重。明明他们长相声音都与那晚我见到的他完全不同,可我总觉得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他的影子。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神,只觉得是自己对他着了魔。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我身边的人都渐渐老去了,我与他们容颜上的差别也渐渐无法用“保养得当”来解释。除了高不可攀的仙人,长生不老的不就只有妖邪么?于是渐渐有了我是妖邪的传闻。 这时他才以我见过的面容再次出现,将我带到郊外一处偏僻的宅院,告诉我是他的阳精让我长生不老。 他向我道歉,让我安心住下,说他会保证我的生活,并尽可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已明白那几位恩客都是他的化身,便只让他再来时都用我熟悉的样子,我会像以前一样对待他——为他抚琴,陪他吟诗作对,与他巫山云雨。 “我打乱了你的生活,却没有能力将其恢复原状。我亏欠你太多了。” 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认为那是亏欠:“长生不老不是许多人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么?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何况这些年,我得到的所有尊重与温暖都是来自于您的,再多亏欠也该还清了。” 他沉默了许久,我也看了他许久。他的容貌也没有变,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与他相识的那个晚上。 “永生不是什么美事,甚至恰恰相反。待你亲身体会到时,你就会知道我对你的亏欠千年也无法偿还。” 从那以后,我便过上了离群索居的生活。偶尔帝君会来和我住些时日,其余时候便时不时与仙人为伴。 直到有一日,帝君告诉我璃月再也不会有娼妓了。 “要回城里去住么?”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让他带我去城里走走。 璃月变得大不相同了。所有人都属于自己,以劳动换取摩拉,再也没有人是别人的附属品了。 路两旁的店铺都变了样,人们的衣着打扮也与从前不同,摊贩售卖的小玩意儿许多我都从未见过。甚至人们交谈时用到的一些词语我根本闻所未闻,更别提明白什么意思。 我身在故乡,却与异乡人无异。 回到山中的宅院,我恍然发现许多器具已经腐朽许久了,只是我从前日日与它们为伴才没有发现变化罢了。 一切都已变化,并仍在变化。 除了我。 我打了个寒颤,被无边的恐惧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