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傅恒来了
一场云雨从天白到天黑,又从天黑至天明。 傅景极尽所能所想的花样全都在周翡身上实现了一遍,周翡也喷了三次还是五次,整张床像是下了一场雨。 记 住 我 们 邮 箱 - 免 费 购 买 v i p 章 节 - s i m i s h u w u @ g m a i l . c o m 周翡瘫了一天。傅景陪她在床上呆了一天。 虽然之后也有胡闹,不过傅景找回了自己的人,治灾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傅景忙起来哪还这样全心全意的去弄周翡,他只是爱上了接吻。 接吻是最简单表达喜欢的方式,唇齿相贴,舌尖勾缠,是傅景从未想象过的快乐。 醒了要亲,累了要亲,不高兴了要亲,高兴了更要亲,傅景一偏头,一搂腰,周翡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跟傅景好像真的一对夫妻,傅景对她极好,手上的冻伤她都不记得抹药,傅景再忙也记得,吃饭时会照顾她的速度和喜好,也会在这令人不快的地方找几件有意思的事与周翡分享。 周翡听说黄如海落马了,傅景把他抓起来后查到运炭史就是在知春县把精炭换成了石炭,导致万万灾民领到了救命炭却不能烧,这种暗箱交易实在罪无可恕! 不过他们也没想到一场雪崩会让皇上留在跟沧州风马牛不相及的知春县,又跟黄如海打上交道,抽丝剥茧间竟是很快有了头绪。 周翡没打听黄如海的下场,也不清楚傅景每天都在做什么,她只知道之前从京城护送傅景的侍卫们大多没这么好运下山,死伤大半,只有几个回来了,周翡心情低落,这场大灾,死的人太多了,她盼着大麟能早点熬过去。 “明天我要去沧州了。”这晚傅景对周翡道。 “哦。”意料之中。 帝王抱起她,让周翡双腿叉开坐在自己腿上,他仰着头看她,假装一切都是听别人的,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失忆皇帝:“我听说那里太乱了,有流民,有趁乱打劫的盗匪,可能还有想杀我的人,而且那边比这里冷的多,你的手……” 傅景捏起周翡两只手,冻伤就是伤了,涂药只是不加重罢了,平日青青红红的,没有以前那样玉琢的美,但傅景毫不嫌弃地亲了一口。 “……别再冻伤了,我心疼得慌。所以这行去沧州,就不带你了。” 周翡被傅景摸得手痒痒,不动声色抽回手来问:“那我就在这里吗?” “不,这里也不好。” 傅景隐晦不明地搓了下手指,他割鼻剁手了黄如海,又杀了一些跟他勾结乱来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些豺狼虎豹的动不了他去动他身边的人,这里纵然不是周翡能呆的地方。 “之前那个当铺掌柜的事我还心有余悸,我不在怕你留在这里出事,所以安排人送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哪里啊?” 傅景托着周翡的臀一把把她抱起来,周翡小声呼了一声,两条腿盘在傅景腰间,两条胳膊也挂在他的脖子上。 傅景很喜欢这个姿势,这让他觉得周翡是全心的依赖自己。 “都要走了就不要说这些了,翡翡,最后一晚了,让我亲亲。” 傅景抱着她倒在床上,嘴巴凑到她唇上,伸手就要解周翡的腰带,周翡按住了他。 “阿景。” “嗯。”傅景眼眸亮晶晶,他欢喜周翡这样喊他,阿景,只有在周翡面前他不是帝王,只是阿景,一个普通如此的男人罢了。 “你的脚伤怎么好的……那么快?” 撑在周翡身上的身体定了定,男人迷人漂亮的眼眸里的笑意微微敛去。 周翡救下他醒来的第一天尚且不能行走,第二日周翡遇险他已经能够抱着她飞身而行……是他大意了。 “本来脚不能走的,你不见以后太着急了,所以忘了这回事,之后走起路才发现原来已经可以走了。”傅景笑了一下,摸摸周翡的脸:“怎么了?” “你没有骗我吗?” “没有。” 两人间有了片刻的沉默,傅景趴到周翡身边侧抱住她:“翡翡,阿景是皇上,你不高兴吗?” 他闭起眼睛:“皇上能拥有很多东西,还有很多权利,你看,阿景是皇上的话,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想做什么也都能做什么,是不是很好?” “皇上会有很多女人。” “不会。”傅景贴近了她,鼻子在她颈窝:“不会有的,在我这里只有你一个。” 傅景想,后宫那些杂七杂八的人,等他回了京就全都遣散,一个不留!真是,那帮子女人自己看了心烦,叫周翡看了更不喜。 “你有宠妃。” “不可能,绝对不,我不会这么做!”傅景高声否认:“你是不是要说以前有,那不是阿景!什么宠妃也越不过你去!” 她说的是虞妃吧,傅景晓得。 他抱着周翡无数次懊悔自己以前做过的混账事,为什么后宫里要有那么多女人,明明他一个也不喜欢,甚至有的连碰都不想碰。 为什么当时虞妃欺负周翡找他倒打一耙的时候自己没给周翡撑腰?他明明是生气的,却为了伤害周翡说了那样的话。 傅景喃喃:“翡翡,就算我是皇上也会好好待你,放心。” 帝王没再弄周翡,只是抱着她度过了最后一夜,他想过了许多,过去很多错误无法挽回,那就改。改到周翡不再介意过去为止。 第二日清晨二人分别,一个去沧州,一个由傅景的心腹送去汨罗,傅景先送周翡走。 “这边事了我就去接你一起走。翡翡,记得我说过的话。” 傅景想再吻一吻她,可是他在外,周翡在马车里,傅景只能尽量多看周翡两眼,慢慢放下掀起的帘子。 周翡听到傅景吩咐启程吧,马车缓缓驶动。 男人的诺言,她听过太多太多了。 尤记她送史春笛离开荷叶村,他也是缱绻温柔的许一个未来,可是承诺终究是承诺。 更何况傅景甚至以诚相待都不敢,周翡嘲讽弯唇。 * 另一边,一辆马车在路上飞驰,车里的人俊朗非凡,卷曲的长发被塞进一顶狼皮做的雪帽中,金眸微垂。 车前的人掀开帘子气喘吁吁道:“主公,马上到汨罗了!” 傅恒抬起眸子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