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风】与子偕臧(鲛人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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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总是惯着了——猝不及防被风清洛拖下水时,黎觞羽这样想着。 从前同游东海偶遇鲛人族群时黎觞羽才知晓,那与他朝夕相伴的跳脱少年原来有着鲛人骨血,却不知为何竟在灵智未开时从族群中遗落后来还被朝弦门的牧荑真人捡了回去封了血脉当作人类养大。 虽说鲛人成年后便大多选择离群而居游历在外,但对于血脉传承却也极为重视。眼见着找到了当初从南海搬迁往其他海域途中时失落的幼鲛,便团团围着小船,说什么也不肯让人离开。 彼时,黎觞羽望着身旁沉默不语的少年,惴惴不安地等着同伴做出抉择。 午后阳光透过枝叶间的重重缝隙,洒下零零碎碎的几缕光斑。黎觞羽倚坐在树下,风清洛便慵懒地倚在黎觞羽的腿上阖眼小憩,任由发辫散落在草丛间。 黎觞羽微微俯身,耐心地替风清洛挑去发间的草屑与落花,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日情景。 “我以为,你会和他们离开。” 半梦半醒间,风清洛听到那仿佛是自言自语般的发问。 为什么没有和族人们离开呢? 风清洛努力调动着所剩不多的清明神思,回想着那时的情形。 “我以前常常想,为什么别人都有家乡有亲人,而我却是没爹没妈没有来路的一个土人”少年哑着嗓子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偏偏是我,凭什么只有我?”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尽管红着眼圈,狄清洛却释怀一笑,他对着水中的族人摇摇头,转而握住了身边人那因为过度紧张而满是汗的手。 那时的心情似乎也随着回忆一块儿涌上心头,风清洛不禁笑出声来。睡眼朦胧地对上黎觞羽不解的视线,风清洛握住那只正在自己额间整理碎发的手,如昔日那般指尖在黎觞羽的掌心轻挠着,张口吐出了那串黎觞羽无法解读的鲛语。 鲛人之声婉转空灵,夹杂着午睡尚未散去的酣意,便更是少了几分清越多了些许绵软,如收敛了爪尖的猫儿般挠得黎觞羽掌间和心头都泛起了痒意。他俯下身子,在人眉心落下一吻。 风清洛会意地闭上了双眼,由着那柔软的触感一路辗转至唇齿间。 短暂的天旋地转后便是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与喃喃低吟混杂交缠在一起,草丛起伏不停,却未与风向相契合。 尽管有披风与衣衫垫在身下,但还是有些草叶摇曳着蹭过身旁。风清洛打了个颤,绷直的双腿不禁微微蜷起,下意识圈在了黎觞羽腰间,反倒愈发方便了身上人的动作。享受着那比梅雪争春酒还要甜上几分的吻,风清洛只觉得,连拂过身畔的微风都染上了一丝甜意。 “阿羽”神思迷乱间,风清洛攀着黎觞羽的脖颈凑在泛红的耳边轻声呢喃:“你好甜呀……” 挂在枝头的金乌渐渐飞下树梢,晚霞将天幕染得金光闪闪。 风清洛懒懒散散地浮在水中,披散的长发因为总被人日常编作南疆风格的麻花辫而微微卷曲,如海藻般随着水波摇曳,与深蓝的湖水泛着金光的余晖交织在一起。修长的双腿化为了青蓝色的鱼尾,自腰间起布满了剔透如玉的鳞片,愈是往下愈显晶莹。宽大的尾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他仰头望着摘了一片树叶坐在岸边吹奏着南疆小调的黎觞羽,突然生出了捉弄的念头来。 风清洛从水中探出身来,扯了扯黎觞羽的衣角。 黎觞羽瞧见风清洛似乎有话要同自己说便停下了吹奏,然而除了那句拖长了尾音的“阿羽”,剩下的话却是含糊听不清,不由得弯下腰前倾着身子,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风清洛看着近在咫尺的黎觞羽,促狭一笑,鱼尾猛地甩出水面将人扯入了水中,“我想让你来水里陪我。” 黎觞羽不善泅水,从前在海边时便往往是风清洛下海捉鱼虾他在沿岸滩涂捡螺贝。此刻毫无防备地被拉入水中,尚未来及应对,那浸了水的衣袍就仿佛重如千斤般将他往湖水中沉去。黎觞羽刚想闭气施法,就看见风清洛的笑脸陡然出现在了视线中。水流似乎有了意识而刻意避开了他的耳目,一抹柔软贴上了他的嘴唇。 风清洛扯着黎觞羽的衣襟不让人向水中深处沉下,却也没有cao控着水流将人送出水面。他只是静静浮在水中,撬开面前人的唇齿,将耳鳍后的鳃过滤出的湿润空气渡了过去。 在这上不及天下不着地的水里,黎觞羽只有他也只能依赖他——不知怎的,风清洛生出这样的念头来,难以言喻的异样满足感随之弥漫在心头。 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随着一次次的唇舌纠缠而交叠,隆隆水声渐渐被鼓噪心跳压了下去。隔着深蓝色的湖水,黎觞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眼前人的眼角——那泛着红晕的眼尾处因为情动而显现出了几片新生的细小鱼鳞,并不锐利,而是如肌肤般柔软细腻。鳞片状如泪珠却又隐隐透着粉意,似那桃靥重樱的面妆般明艳动人。 耳鳍后的鳃“咕噜噜”地冒着泡从水中汲取空气,然而空气刚进口中就大多都被掠夺了过去,仅有些许夹杂着湿润水意流入了干涩的喉中。原本是黎觞羽依赖于他,此刻却成了他任人予取予求。风清洛恼羞成怒地推了黎觞羽一把想要将人推开,却反被紧紧扣住腰肢动弹不得。眼尾的鳞片隐隐发烫,细长的耳鳍不自觉地颤动着,明明水中是鲛人的天地,他却渐渐有些发软无力起来,包裹周身的湖水仿佛被烈火蒸沸般让他焦躁难安。 黎觞羽原本只是因为风清洛的玩笑而也生出了戏弄人的念头才反客为主将人困在了水中,却未料到风清洛的潮期来得如此突然。比起风清洛只有在读了杂书对研究起了兴趣时才去查些资料化成原型拿自己做些无伤大雅的实验以至于明明身为鲛人却对鲛人的特性至今一知半解,黎觞羽反而是曾将所有搜刮来的与鲛人有关的书册画册都细细研读个遍,虽不能倒背如流,但也过目成诵触类旁通。算算日子风清洛的潮期本该是五日后,怕是下午一时情动做得失了节制,此刻又是化了原型在水中被勾起情欲,这才引得情潮比往年早来了几日。心念转动间他便已想通,正准备带着风清洛回到岸上,却感到有什么事物缠在了他的腿上令他无法凫水,原本舒缓的湖水也变得充满了压迫感,仿佛受了驱使而阻挠他将人带离水中。黎觞羽有些愕然,随即也明白过来,鲛人度过潮期往往需要数日甚至半月有余,情潮涌起时更是片刻离不得水,便是他用腾翔之术带人回到事先备好的浴池,一路上也要花不短时间,风清洛少不得要遭些罪。此中关节风清洛或许并不明了,但刻印在血脉中的本能却会下意识趋利避害。此刻这番局面,也只有将初始最为柔缓的这轮情潮先安抚了,才能有空暇在之后更为汹涌的情潮到来前将人带回去。 鱼尾不受控地缠着黎觞羽的腿来回磨蹭着,一阵阵热流在四肢百骸中翻涌着最终汇集于下腹一拃之处,仿佛有什么蕴藏于骨血中的事物随之被点燃。风清洛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潮期竟比以往提前了,然而还未想出什么应对法子便被热潮熏得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软塌塌地倒在了黎觞羽怀中,全然没有察觉到扣在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下滑到了腹下那几片稍显柔软的鱼鳞上。 微微翕张着的鳞片乍然受到触碰而下意识想要合拢,却又被人捏在了指尖来回摩挲以至于颤动着无法闭合。在熟稔的揉捏拨弄下鳞片渐渐舒展开来,随着摩搓幅度逐渐加深而最终如花苞绽放般彻底向人打开。挺立的性器悄然从鳞片打开处伸了出来,与之一同露出的,还有一道位于性器根部下方的rouxue。风清洛只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感官仿佛随着意识一同被渐渐剥离却又似乎被无限放大而使得难以抑制的缥缈燥热变为了渴望身体某处被填满的空虚与痒意。鱼尾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试图让那停留在xue口处的手指进入rouxue中。然而黎觞羽却未如他所愿,反倒握住了他的性器在掌中揉搓着。鲛人的体温本就偏低,即便是被情热点燃,也依旧远远低于常人。风清洛只觉得肿胀的欲望仿佛被一团火焰攥着,从顶端的小孔到柱头与茎部的连接处都被来回taonong着,guntang的温度让他情不自禁战栗。每当那火燎燎的触感滑落至性器根部将沉甸甸的囊袋包裹在其中时,泛着痒意的rouxue更是不自觉地蠕动着渴望被大力贯穿。性器被taonong得愈发胀大而断断续续在黎觞羽手中吐出些浊白,可偏偏rouxue依旧未被触碰,黏腻的体液泛滥到几乎要溢了出来。两相对比之下,空虚与瘙痒便更加强烈起来。求欢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却又全都在唇齿纠缠中被研磨成了低吟浅叹,风清洛只能红着眼眶地望着面前人,一边扯起了黎觞羽的腰带,一边泄愤似的在人嘴上咬了一口。 黎觞羽倒不是故意折腾风清洛,他只是按着以往的习惯想在情事时先将风清洛弄得舒舒服服,却忘了风清洛的身子此时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撩拨。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混进了湿润的空气中在唇舌间四处辗转——不用想也知道,风清洛在闹脾气。若让人瞧见他嘴上的咬伤,只怕他教主的威严就要不保了。黎觞羽有些无奈,却也只能顺着风清洛的性子来,毕竟鲛人在潮期时本就心绪起伏不定难以自制。更何况…… 那蒙着潋滟水光的眸子中半是委屈半是骄纵,如此的可人,又怎能让人忍住不惯着? 纤长的手指探向了泛着晶莹水光的rou缝,随着软rou的蠕动而微微探入内里。手指打着转的轻揉按压着紧咬着不放的内壁,不多会儿便沾满了黏液,随着rouxue的吞吐而抽出,连带着将泛滥的体液带了出来。随后又两指并拢着在xue口轻按着,蹭满了黏液才探了进去,被软rou绞住了无法深入便改为两指曲起用指节磨蹭着rou壁,将那紧致的软rou一点点拓展开。继而又伸入了一指,三指并列来回揉按着咬着手指不放的软rou,将那rou壁撩拨得湿湿软软之后才抽送起来,引导着rou壁随着手指时急时缓的抽动节奏而翕张。 rouxue因着内里异物的来回搅弄而不断地溢出黏稠的体液,以至于将xue口及周围的鳞片都沾得黏黏糊糊的,难受得很。风清洛刚想不满地哼哼几声,便感到并拢抽动的手指突然分开来,湿湿软软的xue口吸嗦着手指想要闭合,反倒被撑开了个小口。鲛人的体温虽远远低于常人,承欢之处却是又湿又热极为敏感。冰凉的湖水乍然涌入rouxue中,与火热的内壁一激,让他莫名的有些亢奋,尾鳍无意识地晃动着,本就到了释放边缘的性器不自觉地便彻底xiele出来。正巧风清洛扯开了黎觞羽的衣袍,刚将黎觞羽的阳具握在手中,喷洒出的浊白便弄得满手都是,连带着连手中的阳具上都沾了不少。风清洛倒没用水流将手上的阳精冲洗掉,反倒是将浊白都抹在了释放后疲软下来的性器上,改为用自己的性器磨蹭着黎觞羽的阳具,将阳精全都蹭在了上面,仿佛是在做标记一般要让黎觞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对于风清洛的行为,黎觞羽不仅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还极为受用与喜爱。他喜爱这样的风清洛,喜爱这样不加掩饰直白对他展示情欲与占有欲的风清洛。他这样想着,眉眼间情不自禁蕴满了笑意,双臂重新揽在了怀中人的腰间,将情事的主动权还给了风清洛。 握着粗胀的阳具又揉搓了几下,风清洛便有些急不可耐地将鱼尾迎合了上去来回磨蹭着。一只手仍旧握着黎觞羽的阳具,另一只手则探向了空虚已久的rouxue。湿湿软软的rou缝被重新用手指打开了个小口,颤动着想要合拢却被抵在了阳具上无法闭合。娇嫩的软rou被阳具磨蹭得酥酥麻麻而充血变得艳红,不停地蠕动着溢出些黏液将柱头都沾得湿乎乎的,如一张贪婪的小嘴般含住阳具的顶端来回吮吸。尽管rouxue已被做了一番仔细开拓,然而当阳具破开xue口真正探入内里时,湿热rou壁被强行撑开的撕扯感还是极为清晰。鱼尾下意识地紧绷着,软rou紧紧绞着异物,风清洛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发出了几声浅浅的呜咽。化为鲛人原型时的感官要比人身时敏感数倍,风清洛几乎能清晰感受到那沾满了他的体液的火热阳具是如何一点点挤开湿热的rou壁将狭窄的空间撑大,湿湿软软的rou壁又是如何包裹着粗热的阳具连带着将他自己的阳精一同吞咽,身体内部似乎已经被填塞得满满的却依旧被不停侵入的压迫感仿佛要将内脏都挤压到一处让他不禁生出一丝想要呕吐的恶心感。可当那还没彻底进入就已将rouxue填塞了大半的阳具上凸起的青筋磨蹭着rou壁将软rou上的细小皱褶都撑了开来时,又撑又胀的满足感反倒涌上了心头让他发出餍足的喟叹。鱼尾情不自禁地来回晃动着,让那阳具在rouxue里进进出出反复细细研磨敏感rou壁上的每一寸皱褶,湿哒哒的黏液随着yin靡水声从交合处溢了出来又连带着湖水被阳具一同重新带入了身体里。炽热的阳具与冰冷的湖水,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让风清洛兴奋得打颤,就连之前疲软下来的性器都被刺激得重新抬起了头。尽管大多时候都是人身而几乎只有在每年的潮期时才化为原型以至于风清洛常常真将自己当作了人族忘了自己异类的身份,但鲛人的一些习性却还是被刻在骨子里保留了下来。就如同热衷于让欢好对象沾染上自己的气息一般,在情动时亲吻对方的颈间亦是鲛人的习性之一。他环住黎觞羽的脖颈,呼吸凌乱而急促,似乎忘了身处水中要为黎觞羽渡气一般,他埋头在黎觞羽的颈间亲吻着。 唇齿相缠呼吸交换不过是心照不宣的一时情趣,作为修行之人,闭气本就是基础中的基础。然而,感受到那带着凉意的嘴唇贴在颈间流连辗转并最终贴在了上下滚动的喉结上吸吮时,黎觞羽不由得僵了一下,刚发出一声低喘,便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口冰冷湖水。 听着那咕噜咕噜的灌水声,暧昧气氛瞬间荡然无存,风清洛笑得眼里都噙满了泪花,整个人都倒在黎觞羽身上抖个不停。 黎觞羽抿了抿唇,倒不觉得羞恼。毕竟,与风清洛相伴多年,更糗的事也不是不曾有过。次数多了,被风清洛取笑习惯了,他便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修炼出了风清洛一般的脸皮来。不过,兴致正浓时被打断,心情也的确算不上好就是了。黎觞羽索性捏了个令人能在水中吐纳的咒诀,扣着怀中人的腰肢时浅时深的动作着继续起未完的情事来,又张口将那在眼前来回颤动着的耳鳍含住亲吻着。 比起东海陵鱼族,南海鲛人的耳鳍更为纤长柔软也更为敏感,本是如玉色般剔透的耳鳍几乎在被吻住的瞬间就rou眼可见地泛起了粉意。细碎的吻沿着耳轮游走,时不时有几缕温热的气息被吹入耳鳍后的鳃中,酥软与痒意如掷入水中的石子将湖水撩拨得涟漪不止。那抹情动生出的粉意随着亲吻逐渐辗转到了耳根处而一路晕染开来,风清洛情不自禁地仰起脖颈将颈下那唯一一枚鳞片朝着黎觞羽展露出来。 鲛人的逆鳞不过指甲大小,剔透而又透着情动的粉意,柔柔软软地贴在颈间随着水流微微颤动。与其说是鳞片,反倒与眼角的细小鱼鳞一般像是午后酣睡时无意间在落花丛中黏上的花瓣。黎觞羽会意地吻上了那枚恍若桃樱的逆鳞,叼在齿间轻咬了咬,温柔而细密的舔吻着。下身的动作却并未因此变得柔缓,反倒是又加了几分力道,抵在了一处稍显柔韧的软rou上捣弄研磨。 触电般的酥麻感窜遍全身,直冲入脑海中如烟花般炸裂开来,风清洛“啊”的一声低吟出声,仿佛被咬住了要害的猎物般动弹不得。原本氤氲着的水汽凝成几颗泪珠从泛着红晕的眼角坠落如被揉碎的繁星从天边倾洒,却又在途经面颊时便结成了圆润瑰丽的珍珠。鱼尾无意识地随着黎觞羽的动作而大力摆动迎合着使那阳具抽出时柱头都会将xue口的软rou磨得再红艳几分,插入时更是将阳具整根吞入连带着使那根部的囊袋都撞在了周围柔软的鳞片上发出些清脆的拍打声掺杂进噗嗤噗嗤的yin靡交合声中。那处软rou每每被来回碾压研磨,湿湿热热的rouxue便情不自禁地紧缩着咬住炽热的阳具不肯松口,更是不住地泌出些黏稠的yin液将柱头都浇得湿湿乎乎。难以言喻的快感如浪潮般一阵接一阵地翻涌着,风清洛只觉得仿佛被拖入漩涡中般头晕目眩,有些无助地抓扯着黎觞羽的手臂微微颤抖痉挛,仰起的脖颈紧绷着被在泛着粉意的鳞片周遭缀上点点红印,断断续续吐出的低吟含糊不清,发颤的鼻音厚重而甜腻。 天边的余晖渐渐散尽,待到黎觞羽将风清洛带出水面时,一弯新月已经挂在了半空,点点星光零碎而璀璨。 黎觞羽上了岸,风清洛仍旧浸在水中,宽大的尾鳍拍打着水面。看着那荡起的涟漪将黎觞羽的倒影搅得凌乱破碎,显得面容怪异而又滑稽,风清洛忍不住低声发笑。 对于风清洛的幼稚行为不置可否,黎觞羽一边整理着衣着,一边捏个了咒诀将之前欢好时风清洛泣出的鲛珠都一一捞了出来悉数装进随身携带的袋囊中收好。 风清洛用鱼尾轻拍了拍水面,便有一道水流将他推出水中稳稳当当地落入黎觞羽的怀抱。 “我好累啊”风清洛勾着黎觞羽的脖颈抱怨着,声音沙哑却不带半分疲惫,反倒将黎觞羽竖起的衣领扒拉开在滚动的喉结上咬了一口,舌尖绕着牙印打着圈的舔舐。 “别闹了”黎觞羽揉了揉那微微蜷起在他腕间来回蹭着的尾鳍,安抚道:“先休息会儿,省得回去以后又吃不消。” 风清洛轻哼了一声,也不再接着挑逗,又吐出了一句黎觞羽听不懂的鲛语,便将头枕在黎觞羽肩上闭目养神。 黎觞羽步子一顿,却也并未说些什么。直到颈间起伏不定的呼吸渐渐归于平缓而夹杂着轻微的鼾声,他才舒展着眉眼,轻声答了句风清洛亦听不懂的南疆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