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踝处红肿一块,但远没有她显露出来的那么严重。 阮香琳一点一点揉摸脚踝,玉趾吃痛地并起绷紧。她一双纤足原本生得甚美,此时被翠绿的蕉叶一映更显得洁白如玉,不用回头,她就能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目光。 这年轻人的反应让阮香琳心下暗笑,她暗暗盘算:这样的小馋猫切不能轻易喂饱,次只让他尝些趣味,吊足他的胃口方好。 阮香琳柔声道:“多谢公子,奴家歇息片刻便是,公子若无他事便请回吧。” “不行、不行,我去叫师师姑娘,”程宗扬道:“万一伤到骨头就麻烦了。” 如果被师师看到,以女儿的聪明,她的这点心思就大白于天下。阮香琳当然不肯冒这个险,叹口气道:“师师这些天好生辛苦,奴家的伤又不甚重,何必再让她担心?” “要不我送夫人回师师姑娘的住处?”程宗扬关切地说道:“这山洞又湿又潮,多坐一会儿恐怕会生病。” “别打扰师师,奴家坐一会儿便是。”阮香琳道:“这山洞倒还好,纵然凉一些也无妨的。” 程宗扬抓了抓头,一脸憨厚地说道:“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倒挺近,夫人如果怕打扰师师姑娘,要不到舍下休息一会儿?” 阮香琳低头道:“那怎么好?” “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住,地方很宽敞。” 阮香琳推辞几句,最后柔声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程宗扬扶起她,笑眯眯地道:“夫人小心。” 请续看9 第九集临安篇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月霜 小瀛洲一战,郭大貂璫身受重创,不料太皇太后对伺候自己三十余年的老太监弃如敝履;程宗扬好心想替郭槐养老送终,谁知太皇太后更要求程员外先纳下一房小妾? 股东大会日期渐近,星月湖、建康纨裤、筠州商号三路人马先後到来,更有金兀术的叔公随队而来,这位“兽蛮族中最伟大的术者”,一见面居然对程员外做了什麽! 各路豪杰纷纷到场,翠微园固若金汤,程宗扬志得意满之际,不料後院起火,李师师忽然失踪不见了?! 章 临安。西湖,翠微园。 沿湖一段粉白的短墙垂满藤萝,叶间开着淡黄的木香花。透过扇形的窗孔,能看到两个少女并肩坐在花墙下,絮絮私语,旖旎的风景宛如图卷。 “‘风住尘香’一阙,是表姊在燕尾洲闲居时写下的。”王蕙道:“当时姊夫出知湖州,相隔千里,李家表姊独守空房,只能以诗词自娱,才有了这阙。”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李师师吟哦着词中的句子,轻叹道:“易安居士夫妻和睦,志趣相投,也免不了这些伤感。” 王蕙暗叹一声,拉住她的手,“实话告诉你吧——那日姊夫来信说,已经在湖州新纳了两房小妾。表姊接到家书,虽然不至于以泪洗面,但也郁郁寡欢。” 李师师讶道:“既然两情相悦,为何便要纳妾?” 王蕙低声道:“表姊身为女子,纵然才华满腹,可年华日老,免不了色衰爱驰。何况她成婚多年,一直未能生育……” 李师师怔了半晌,自言自语道:“以易安居士的才华,身为女子,也难逃这般宿命么?” “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可哪个女子愿意丈夫另有新欢呢?” 李师师愁绪满怀,半晌才勉强笑道:“我瞧秦先生倒是好的。” 王蕙小声笑道:“既然遇到了我,少不得让他从一而终。” 李师师虽然在笑,眼中却没有多少信心。 王蕙道:“我找匡神仙看过,匡神仙说我们夫妻也是命中无子。” 李师师一惊,“真的么?” “江湖术士之言,未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王蕙娇俏地伸了个懒腰,轻声笑道:“无子又有何妨?先兄早逝,留下个遗腹子,我告诉他,要说服娘家娶我也容易,只需把熹儿过继来,改姓秦便是了。” “秦先生答应了吗?” 王蕙吃吃笑道:“哪里由他不肯呢?” “姊姊的手段让人好生佩服。”说着李师师露出一丝苦笑,却是知道王蕙的手段自家学不来。世间男子虽多,能有几个连绝嗣都不在乎呢? 王蕙见她还是不悟,不由心下暗叹。她眼珠一转,笑道:“说到这里,还有件事呢。当日在晴州,表姊曾经遇到一个女子,欲将必生所学倾囊相授。那女孩却说,在书院求读只是识几个字,将来持家时能记账罢了,诗词曲赋虽是雅事,终究非女子所宜,竟然不肯就学。” “竟有此事?”李师师又是诧异又是惋惜,“易安居士的诗词,一卷青史几人能及?她居然不肯去学?” 王蕙道:“青史几行名姓,便胜得过小门小户的家室之乐么?” “哪里便不及呢?” 王蕙没有回答,而是轻声吟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李师师不由怔住,这首诗她早已耳熟能详,王蕙吟罢上阙,下半阙的文字已涌至心头: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朱淑贞也是难得的才女,命运却远不及李清照,嫁了个俗夫,泪尽而逝。如果让她来选择,也许宁可放弃自己夺目的才华,换以平庸而快乐的生活。 李师师对易安居士的诗词倾心折服,可这时听王蕙说起家事,“青史留名”与“家室之乐”,一时间竟不知孰是孰非。 王蕙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说道:“话说回来,只要能一世安稳,便是只知皮肤滥yin的俗物,也未必不是佳偶。何况——家主虽然有寡人之疾,也不见得就是那等浅薄之徒。” 李师师脸顿时红了起来,“姊姊说哪里话?家主与我何干?” 王蕙促狭地眨了眨眼,“真的么?meimei当日弃师离家,何其之勇,如今又何其之怯?” 纵然李师师冰雪聪明,此时也无言以对。她望着窗外湖水上的浮萍,不觉已是愁肠百结。 ………………………………………………………………………………… 程宗扬不知道两女在花下的私语,他这会儿正扶着“不小心”扭伤脚的阮香琳,带着满脸憨厚的笑容,一副谁都能啃的rou包子模样。 看到天香水榭,阮香琳眼中露出一丝尴尬,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 程宗扬佯作不知地把阮香琳扶进水榭,送到座榻上,然后道:“夫人少坐,我去沏杯茶来。” 阮香琳柔声道:“怎好再麻烦公子?” “不麻烦,不麻烦。” 程宗扬热情地自去倒茶,阮香琳坐在椅中游目四顾,这水榭她原是来过的,想起当日的事,不免有些心虚,看了几眼,便垂下头,装出娇弱的样子。 屏风后飘来茶香,片刻后,程宗扬端了茶过来,笑道:“这是御用的龙凤团饼,正好前些天有客人送来几饼,夫人尝尝。” 阮香琳心头微动,竟然是御用的茶饼,这年轻人来往的客人却是非富即贵。 阮香琳饮了一口,果然香气扑鼻,不由赞道:“好茶。” 那年轻人坐下来,和气地说着话。话题无非是生意,绕来绕去说了一刻钟,始终言不及私。 阮香琳暗暗心急,趁程宗扬说得口干,举杯饮茶的工夫,扬起玉颈,一手在胸前扇着风,柔声道:“好热……公子这里可有扇子么?” 程宗扬一拍额头,“我怎么忘了?”说着从袖中取出折扇,递了过来。 阮香琳为难地说道:“折扇是男人家用的……公子可有团扇吗?” 程宗扬恍然大悟,起身道:“我去找找。” 趁程宗扬绕到屏风后,阮香琳飞快地将衣领的钮扣解开两颗,露出胸前一片白腻的皮肤。在水榭中坐了一会儿,她也着实热了,若不是为着矜持,直想除了衫子,只留下贴身的小衣。 片刻后,程宗扬拿了柄小小的团扇过来。阮香琳接过扇子,轻柔地扇着风,一双妙目如水般在程宗扬身上打着转。 那年轻人藉着喝茶掩饰,一双眼睛却不停偷瞄她的玉颈。阮香琳心下暗笑,正要开口,却听他干咳一声,说道:“方才说到如今的粮价——今年粮价比往年足足高了六成,一是夏粮收成不好,其次是朝廷推行的方田均税法,各地富户唯恐被官府强买良田,宁愿抛荒,也不肯耕种……” 阮香琳听得发急,只觉阁中越来越热,手里团扇摇得蝶翅一般,还禁不住香汗津津。这程员外枉自担个好色贪花的名头,却是个绣花枕头,不解半点风情。 眼见他又要长篇大论,说起宋国的粮铁价格,阮香琳忍不住道:“程公子,奴家脚踝痛得厉害,能否帮奴家揉揉?” 程宗扬一脸憨厚地说道:“啊?好啊。” 阮香琳就等他这句话,轻轻翘起纤足,放在程宗扬腿上。 程宗扬摘下她的绣花鞋,张手握住她的玉趾,温暖的触感使阮香琳娇躯轻轻一颤,身子升起一股异样的温热。 程宗扬一手握着她的足尖,一手托着她的足跟,缓缓扭动着,给伤处活血。 阮香琳用团扇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美目,火辣辣地看着程宗扬。 可她这番俏媚眼全作给瞎子看了,那年轻人竟是个榆木疙瘩,只一脸憨厚地朝她傻笑,没有半点非礼的意思。 阮香琳又是着急又是好笑,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呆子,真不知道梁夫人是怎么和他做成好事的,难道生米做成熟饭,盛到碗里放在眼前,他才知道吃吗? 阮香琳柔声道:“公子一人在外,难道没有妻室随行么?” 程宗扬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没娶亲呢。” “是吗?”阮香琳瞬了瞬美目,轻笑道:“莫非公子看中了梁夫人?” 程宗扬尴尬地说道:“她只是请我帮忙办点事。” 阮香琳娇笑道:“若是奴家请公子办事呢?” 程宗扬立即露出一副商人市侩的嘴脸,“只要夫人出得起价钱,什么生意都好说!” 阮香琳心下暗啐一口,眼中却露出幽怨的眼神,“奴家流年不利,至今还欠了钱债,哪里出得起钱呢?” “这样啊……”程宗扬仰着脸想了一会儿,却不见下文。 阮香琳等了半晌,眼珠一转,一手捂着胸口道:“哎哟……” “夫人怎么了?” “奴家心口痛,”阮香琳皱着眉头道:“公子帮奴家揉揉可好?” “好啊。” “这里?” “旁边一点……” 阮香琳扶着程宗扬的手腕放在自己双乳之间,腻声道:“轻着些……” 程宗扬手掌在她乳沟间揉着,脸色越来越红。 阮香琳一手摇着团扇,将自己的体香扇到他鼻端,一边道:“公子的手好暖和呢。” “夫人的胸……好大……” 阮香琳暗暗舒了口气,这呆子终于开窍了,口中却道:“哪里有梁夫人的大呢?” 程宗扬嘿嘿笑了两声,却不答话。 阮香琳这会儿身上香汗淋漓,肌肤一片火热,索性揭开伪装,媚声道:“公子可想揉揉吗?” “在下……在下正帮夫人揉着……” “奴家说的是这里……” 阮香琳玉腿一合,两条丰满而又圆润的大腿夹住程宗扬的手臂,一边挺起小腹,在他臂上柔柔磨擦。 那年轻像是吓了一跳,半晌才道:“夫人……是让我揉这里?” 阮香琳水汪汪的美目瞟了他一眼,“你想揉哪里便揉哪里。想用什么揉,便用什么揉……” “这……这不好吧……” 阮香琳柔声道:“公子肯送奴家来家,又给奴家揉足摩胸,足见公子心存仁厚,是个难得的好人。纵然终身相托,想来公子也不会负了奴家。” 程宗扬心虚地说道:“可你是……你是师师的娘……” “那又如何?”阮香琳用团扇掩口轻笑道:“奴家只是见公子独身寂寞,为公子排忧解闷,又不会与女儿争宠。” 程宗扬小声道:“你这是红杏出墙啊。”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里会有旁人知晓?” 程宗扬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接着越来越大,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在阮香琳惊疑的目光下,座榻后方的屏风忽然分开,露出两个人影。 阮香琳瞪大眼睛,失声道:“阿凝!” 失踪多日的meimei竟然在自己最不愿被人见到的时候出现,想到自己方才的作态,阮香琳羞窘得恨不得有条地缝可以钻进去。 但更让阮香琳羞愕的,则是meimei的衣着。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正室娘子,这会儿就像娼妓般,身上只有几片小小的布料,全加起来还没有手掌大,身体几乎全裸。她白美的胴体曲线动人,肌肤脂香玉滑,白得耀眼,只是她颈中却系着一条链子,这会儿四肢着地伏在地上,伏在一个美貌道姑脚旁。 阮香琳脸色时红时白,不住变幻,她扭过头,看到程宗扬戏谑的眼神,终于意识到自己上了这个年轻人的当。一想到自己刚才那番言辞都被meimei和陌生人听得一清二楚,阮香琳不禁无地自容,急忙掩住衣襟,一手扶着座椅,起身欲走。 “想走么?”那道姑轻笑一声,抬掌按住阮香琳的肩头。 她那一掌看似轻柔徐缓,可阮香琳用尽浑身解数,仍被她轻易按住,接着便半身酸麻,无力地坐回椅中。 阮香琳惊骇欲绝,她本身修为已自不低,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