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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客气了!” 少女一声不响,咬得更狠。萧遥逸勉强扭过脸,舌尖一挑,吸住她的耳珠,熟练的挑逗起来。这少女哪里是小狐狸的对手?没两下就浑身酸软,牙齿再也咬不下去。 “别舔了……” 萧遥逸吐出少女白玉般的耳珠,又朝她耳朵里吹了口气,引得少女身体一阵轻颤。 岩缝间气氛尴尬地沉默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忽然道:“你很有种吗?” 这种事情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允许质疑,萧遥逸大笑一声,“哈哈,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哼,你脖子里纹着呢。” 挣动中,萧遥逸衣襟松开,脖颈中的文身露出前面两个字,却被她看了个清楚。虽然是误会,但萧遥逸也不含糊,“当然有种!” 少女鄙夷地说道:“小白脸!” “喂,我脸白了点儿怎么了?”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男人!在我们部族,只有最勇敢的武士才有文身!像你这样没用的男人,只配去放羊!”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 “有种你出去啊!” “我突然不想出去了,在这儿还挺舒服的。” 萧遥逸说着干脆闭上眼,似乎打算在这儿舒服地睡一觉。 少女半晌没有动静,萧遥逸忍不住睁开眼,只见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似乎要流出泪来。 “我不想死……” 少女强忍着哭腔道:“我想我娘……还有姊姊……” “别哭,我有办法能出去。” 少女泪水立刻消失不见,“真的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大山的岩缝里。” “那你见过这种石头吗?” 少女摇了摇头。 “有一种东西,叫水泥,加上水比石头还硬。” 萧遥逸道:“我们现在其实是在两道水泥墙之间。”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做水泥的。” 少女愤怒起来,“这是你做的!” “别冲动!我要能做出这么多水泥,早就发大财了!” 少女冷静一些,“你能出去?” “把你的短刀给我。” 少女戒备地把刀塞到腰后。 “水泥虽然比石头还硬,但用刀尖可以钻出孔。我刚才闭着眼,是在听水泥墙里面的动静。” 说着萧遥逸在岩壁上敲了敲,“后面是空的。” 少女立刻把刀塞给他。 “好刀!” 萧遥逸赞了一声,然后道:“恐怕要点时间。这东西挺厚的。” 萧遥逸用刀尖在墙上钻动着,水泥颗粒在刀尖不住迸出。 整整用了一个时辰,萧遥逸才钻出一个手臂粗细,尺许深浅的圆孔。他的估计没错,水泥墙的厚度确实很厚,里面还有金属制成的网格。 刀尖一轻,终于钻透水泥墙,萧遥逸精神一振,连忙凑过去看了一眼,里面黑沉沉什么都看不见。 萧遥逸有些奇怪地看了少女一眼。按说这丫头比自己还性急,可这会儿居然一直保持安静,实在是有点不正常…… 少女的面纱还沾着血迹,但固执地没有解开。她眉头紧紧拧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萧遥逸露出一个阳光般俊朗灿烂的笑容,然后在她耳边小声道:“是不是想撒尿?” 少女愤怒地瞪着他。 萧遥逸坦白道:“我已经尿过了。” “你!” “人有三急嘛,这种事有什么难为情的?” “咱们在这儿困了好几个时辰了吧?除非是神仙才没这个需求。” “反正这下面还深着呢。你悄悄把裤子脱掉一点,肯定不会尿到身上。” 少女的目光仿佛要把这个小白脸咬碎吃掉。良久,少女咬着牙道:“把你的腿挪开!” 萧遥逸勉强挪开腿,少女身子顿时向下一滑,发出一声尖叫。 “还是这样吧。” 萧遥逸把腿屈起来,膝盖顶着对面的水泥墙,让少女骑在自己的大腿上。 少女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阿兰迦发誓!即使潮水涌起吞没月亮,太阳落下不再升起!即使要寻遍青天下每一寸土地,天空中每一片白云!我也一定要杀了你!” “原来你叫阿兰迦啊……” 萧遥逸提醒道:“可以了,小心一会儿憋不住尿裤子。” 过了一会儿,阿兰迦带着哭腔道:“我尿不出来……” “别急,放松……嘘……” 萧遥逸干脆给她吹起了口哨。 第六章 信永哆哆嗦嗦道:“师兄……” “谁是你师兄!” 程宗扬一脸的没好气,自己还以为这贼秃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谁知道挂着一串首席方丈、名誉主持、佛门总理事的名头,这秃驴却是个深藏不露的废物,修为稀松平常到令人发指,要不然也不会被剑霄门几个门人就给抓住。 程宗扬倒不是想救他,实在是这贼秃叫得太凄厉,挣扎起来又玩命地瞎跑,竟然跑到自己这边。程宗扬一看这地儿待不成了,赶紧撒腿跑吧。结果满眼浓绿的密林里居然有个山坡,一前一后冲过来,两个人顿时掉下去一对,前脚赶后脚地拱进坡下的水潭,结结实实做了对难兄难弟。 信永和尚光头上还沾着绿油油的浮萍,身上的肥rou像凉粉一样,一个劲儿的哆嗦。 程宗扬实在看不过眼了,“你哆嗦什么呢?这儿天气连馒头都能蒸熟,你还嫌冷?” “我这是吓……吓的……” “娑梵寺也是十方丛林有数的名刹啊,你怎么混的?” “阿弥陀佛……” 信永打着哆嗦说道:“我…我们佛门弟子,弘…弘扬佛法是主,修…修为……” 信永咽了口吐沫,说话流畅了些,“修为武技都是旁枝末节……切不可主次颠倒啊。比如说我吧,佛理精深,慈悲心肠,次次都是考试的优胜者。再说我们达摩院的首座,一身修为惊世骇俗,可那玩意儿没用不是?一到考试就抓瞎。上回考到一半,那家伙就不行了,一头一头地直冒冷汗,最后活活被人用担架抬了出去。唉……” “这么狠?” 程宗扬不禁对一脸市侩的胖和尚刮目相看,“你们都考的什么啊?” 提到这个,信永情绪好了很多,“说个简单的吧,我佛门的成住坏空四劫你知道吧?” “……你接着说。” “劫数分大劫、中劫、小劫。小劫从八万四千年开始,每一百年减一年,一直减到十年,称为减劫,然后从十年开始,每一百年增一年,称为增劫。一中劫有二十小劫,一大劫有四个中劫。问:佛陀入灭以来,到如今经历几世几劫?” “……你们把达摩院首座拉过去考算账?” 信永正容道:“师兄此言差矣。就是佛陀也不能不吃饭是吧?每天寺中化缘多少,诸僧口粮几何,耗费灯油若干,这些都是佛门能否兴盛的重中之重!比如贫僧大修寺庙,耗费钜资给我佛塑造金身,世人一见顿生敬畏之心,自然越来越多的人心向我佛。若是茅舍两三间,泥人一两个,群僧每日托钵化斋,谁把你放在眼里?而且还耽误修行不是?” 信永越说越起劲,“你看,自从我当上方丈,娑梵寺所属的田亩增长了二百倍,信徒数量平均每年增长百分之五十,僧众每年增加百分之十六,影响力跃居唐国诸寺之冠!僧众年收入由人均三十七文增长到五十贯,人均寺产由三贯增长到七万贯!我个人虽然辛苦了一些,但庙里的僧众从此告别了清灯古佛,吃了这顿没那顿的日子,再不用沿街要饭,在庙里坐着就能吃上热乎乎的粥饭,一顿一个鸡蛋不说,晚课还有水果。出去讲经,每人一辆乌漆大车,配上真丝蒲团,旁边十六个小沙弥陪同,那排场那派头!州府的老爷都比不上!” 程宗扬瞠目结舌看着这个胖和尚侃侃而言:“我佛门讲究普渡众生,可你过得清苦,世人都离你远远的,想渡人也渡不到啊!排场上来了,善男信女都进来了,我们这些大师们也都吃饱喝足了,精神足足地研讨佛理,排排场场地开坛讲经……阿弥陀佛,” 信永双掌合什,宣了声佛号,欣慰地说道:“这佛法,也就弘扬开了。”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光头,由衷地说道:“人才啊!” 信永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小僧只是为我佛尽一点微薄之力罢了。” “大和尚,你们这一趟没出去,原来是在这里杀人劫色啊。” 信永连忙叫道:“小施主!真不是我干的!天地良心,小僧平生从没破过色戒啊!” “别逗了。” “真的!贫僧虽然带着那话儿,可就是个摆设!从来都没使过!不信我掏出来你瞧瞧……” “滚!” “是!是!” 信永赶紧提好裤子。 “秃驴,那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信永叹道:“一言难尽啊。” “那你就分两句说。” “是。” 信永果然只说了两句:“我们本来想走的,可是遇到舍利了。”…… “这东西真不错!” 信永摸了摸光头上的树叶,熟络地说道:“师兄……” “少来这套!” “施主?” “一个子儿都不给!” “大哥?” “闭嘴!” 信永赶紧闭上嘴。 这和尚在雨林里热得头昏脑胀,见程宗扬用树枝编了顶帽子戴在头上,死乞白赖也要一顶,这会儿打扮得跟个特种兵似的,撅着屁股趴在丛林间往外看。 外面是一条水泥路,按道理早该被疯长的藤蔓覆盖,看起来却和新的一样。 “你们是从这儿进来的?” 信永闭着嘴使劲点头。他们在太泉古阵遇到一颗传说是上古高僧遗留下来的舍利,几支佛门派系费尽力气才取出来,谁知道还没商量好怎么分,就被一个头陀抢走。 这舍利对佛门弟子来说比命根子还要紧,一群和尚谁也不提出去的事,玩命地在太泉古阵搜寻。娑梵寺人多势众,竟然让他们找到那头陀的踪迹,一路追到此地。结果昨晚一场混战,舍利抢没抢到不知道,反正信永和尚找不到人了。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又被人指认成凶手。信永心里这个憋屈,都想找道家的老君拜拜,好转转运气。 “走!” 信永连忙道:“大哥,那路都说是绝地,不敢踩啊!” “那成,你在林子里钻吧。” “大哥!等等小弟!” 信永连滚带爬地蹿到路上,跟在程宗扬屁股后面。 “贼秃!哪里走!” 刚踏到路上,前面便是一声大呼,剑霄门几名门人挥刀舞剑地追杀过来。 信永顿时魂飞魄散,一把攥住程宗扬的衣服,带着哭腔道:“大哥!我就说这是绝地吧!” “少自己吓自己。我是瞧着他们在这儿,才往这边走的。” 信永声泪俱下,“大哥!不能这样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没事!” 程宗扬对冲来的剑霄门弟子打了个招呼,“我们不认识!各位随便啊!” 忽然程宗扬张大嘴巴,看着两具机械守卫出现在那帮剑霄门弟子身后。剑霄门弟子愕然回首,顿时惊叫道:“守阵力士!” “干掉它们!” “快逃吧!” “拼了!” 几人还没商量好,两名机械守卫已经到了面前,其中一名机械守卫手臂“咯嚓”翻开,伸出一根银白色的金属杆。一名剑霄门弟子挺剑削去,只听“滋啦”一声,杆上射出一道电弧,当场就把那名弟子打翻在地。 眨眼工夫,四名剑霄门弟子都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脑袋上还冒出烟来。接着两名机械守卫笔直过来,程宗扬刚想逃,又连忙停住脚步——机械守卫左臂“哗啦”一声翻开,露出一圈黑洞洞的枪口。 程宗扬老老实实举起双手,一动也不敢动。信永心思通透,赶紧有样学样,也把手举得高高的。 银白色的金属杆带着跳动的电火花伸来,忽然发出“嘀”的一声。信永看着那名机械守卫放开程宗扬,心里正庆幸自己跟对人了,没想到那根金属杆伸来,根本不带停的就“滋啦”一声,给他来了个狠的。信永和尚连叫都没叫出来,直接就翻了白眼。 等机械守卫走远,程宗扬才松了口气,他是看到机械守卫的枪械,知道逃也逃不掉,硬着头皮准备挨一下,没想到机械守卫竟然莫名其妙地放过了他。程宗扬看着金属棒刚才探测的位置,往背包里一摸,除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就只有几本薄薄的小册子。 难道徐大忽悠这东西真的有用?程宗扬正纳闷间,信永吐了口烟,哑着嗓子道:“大哥……” “算你运气好,看来前面打翻几个,电量有点下降。” “大哥,你……” 程宗扬同情地看着他,“没带护身符吧?” “啥护身符啊?” 程宗扬拉开背包,取出一本“这个。” “大哥,多少钱买的?” “三十五——金铢。” “我出七十!大哥,给我一本吧!” “行啊。反正我还多了一本。” 信永哆哆嗦嗦接过那本赶紧掖在怀里,一边取了钱袋付账。 程宗扬伸头看了一眼,“大和尚,钱不少啊。” 信永哭丧着脸道:“托福托福……” “我看你运气是不错。那就这样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机会咱们再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