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水

    刚才你死我活的场景好像一场旧梦，现下三人一同回到山洞中。欧阳锋危机解除，他不再强撑，显露出疲态。这时老者来到他身边，他看欧阳锋对他真诚，自己也投桃报李：“我知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我有办法帮你加快恢复。”他的记忆虽然混乱，但是功法已经刻在了他骨子里，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记他的武功招式。他隐约记得自己也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这时他来帮助欧阳锋的话，就可以避免他疗伤时走上歧路，事半功倍。

    欧阳锋知道自己不应该轻信此人，但这老人已经没了加害自己的必要和动机，他看人极准，知道他不会再与自己为敌，也只好跟着他盘坐举起双掌接受了他的传功。两人双掌这一接触，欧阳锋不禁骇然，他原本以为王重阳是天下第一，面前这个老人功力甚至比王重阳还要深厚，虽然他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难不成他们五绝华山论剑竟是一个笑话。欧阳锋面上不显，认为老人有九阴真经的可能性更大了。两人掌心相抵，欧阳锋切实感觉到了对方蛤蟆功的内力，若是此时他内力一吐，就会被对方蛤蟆功反伤，导致伤上加伤，更难恢复。只是他搜刮自己脑海记忆，他从未听闻与白驼山联系密切的有这样一号人物，难道他也失忆了不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个男人传功完毕，撤回双手。欧阳锋眼睛紧闭，开始继续运行内功，梳理经脉，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般虚弱过了，现如今在对头势力，身边人又并非他可以完全控制，功力越快恢复，他才能越安心。

    白发老者起身到了侍女面前，她正靠在一旁岩壁昏昏欲睡，本来看着欧阳锋重伤她十分担心，但两人一运起功来，她心情平缓下来　又无事可做，慢慢的就开始困乏起来。他弯腰将侍女抱起，现如今他们已经达成誓约，老人打算留欧阳锋在洞中养伤，他要带侍女出去完成之前未尽之事。侍女回头看了一眼盘坐在洞中的欧阳锋，搂住了老人的脖子。老者甚至不自觉用上了轻功。等到他俩消失在洞口，欧阳锋忽然睁开了眼睛，半晌无言　他又闭上眼睛掐诀恢复功力。

    老者抱着她出了山洞，他大步流星，甚至抱着侍女越上枝头，两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一处幽静无人的湖边。他浑浑噩噩，在各处游荡时，并不在意自己形骸，但有了他爱的女人，当然要注意自己形象，不然活像个乞丐，被他媳妇儿嫌弃。

    “你快放我下来，已经抱了很久了。”侍女心中已接受这一局面，语气中带着些娇嗔。他斜着身，将侍女放下。侍女的手还搭在他肩上：“他叫我好好伺候你，这段时间你会跟我们在一起的，对吗？我……和他需要你。”

    侍女的头靠在他的肩，手抚在他的胸口。男人看着她的发顶，环住了她的腰。还没过一天，他孤独的处境已经改变，他不再是一个人。

    侍女的手摸索着他的胸膛，顺着他的胸腹继续向下，一把抓住他的要害，轻轻揉按。老者哈哈大笑，抓住侍女的手，抱着她扑倒在地上。两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最后老者压在侍女身上，他抬着头看向对方。

    “会水吗？”侍女摇了摇头，他与欧阳锋长居西域，两人都没什么水性，也不曾泅水。“那正好，老夫来教你吧。”侍女一个不防备，被他带到了水里。

    她一落水，立马紧张起来，胡乱抱着身旁的男人，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你这个疯老头子，要我死吗？”侍女一入险境，心中柔情被这湖水浇熄，口不择言，咳着口中呛出的水，对他叫骂道。老人脸色一沉，“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丢湖里，自个离开。”侍女听这话一颤，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正在面对欧阳锋，欧阳锋也总是如此，即便是他的错，也总要惩治别人，手段更是惨酷万端。

    侍女撇着嘴，自己难受却还要哄他。“我错了，咱们上岸去吧，我不想学泅水”，说着将他搂的更紧，“求你了。”老人一听这话，非但没有顺她所言，反而搂着她腰，带着她一头扎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