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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媳妇儿看好喽!苗苗姐这么漂亮指不定谁惦记呐!”“苗啊!你可得把刚子管劳啦!外头的狐狸精漂亮的很!别让她们把刚子给勾搭去啦!”佟刚和李苗在车门上不上不下,到底年轻面皮薄,两人都脸红红的。佟刚嘴角一咧,“晓得哩!自家媳妇自家疼!跑不了!媳妇儿中不?”李苗受不住众人揶揄,瞪了佟刚一眼,“去你的!赶紧上车,人师傅都等着了!”车上的人俱是一笑,连司机那张老脸都跟着乐呵几句。班车缓缓启动,沿着莲花村弯弯绕绕的山路水路,出了群山连绵的大山。昨晚儿佟刚跟她说了些体己话,李苗这会儿还心头热乎,平心而论,佟刚身为丈夫,真的没话说。直到看不见车轱辘,李苗才离开村头的大榕树,回了家。一个人在家冷冷清清,没啥事,李苗想起阿妈之前说娘家那边闹祭祀,出嫁的闺女得回娘家吃个祭祀饭。李苗换了身家常衣服,锁了院门往后山回娘家去了。小山村的日子很简单,走家串户回娘家一般带的就那几样东西,李苗不爱大包小包往娘家带,平常都直接给钱阿妈,想吃什么用什么都让阿妈自个儿买。在银钱上,佟刚从不亏待她。李苗想的明白,她不会因为佟刚不能生丢下他另嫁别家。这十里八村不是没有因为生不出而闹崩的,男女皆有,大多数女的不能生,夫家二话不说就离了,不能下蛋的鸡,谁要?剩下那男的不能生的,也就凑合过了。李苗不知道如果她和佟刚的事翻过来,会不会也离了,不存在的事就不兴拿出来说,只要佟刚待她好,她乐意给他借种生崽。回到娘家,李苗的阿妈柳婶儿已经忙活开了,华山村的媳妇婆婆们一大早起来杀鸡宰猪,就为了招待祭祀这天回来的亲朋好友,而像李苗这些嫁出去的姑奶奶回娘家,是不需要动手的。因为她们在娘家是客,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挺心酸的。李苗不耐烦跟其他同族姐妹说些家长里短的话,悄悄拉了阿妈到僻静角落,掏出几张大钞塞到柳婶儿手上。“阿妈,这是给你的,想吃什么买什么你自个儿买去,别不舍得,刚子最近赚了点,他让我给你的。”柳婶儿推说不要,“你自己留着,阿妈还有,别见天的给我钱,我不是你那几个婶儿,眼巴着女儿送钱回家,我就指着你跟刚子好好过。”李苗没让阿妈多话,直接塞她兜里,“好了知道了,我们好着呢,你女婿给你的,不干我事儿。”柳婶儿笑了笑,看着女儿脸上担忧,“你们现在还没动静?女婿到底是个什么说法儿?你这肚子……”柳婶儿并不知道佟刚不能生的事,除了两口子,谁也不知道,李苗一个人都没说,导致柳婶儿一直以为是自己女儿的问题生不出来,心里记挂着李苗会不会像别的村里那些不能生的被赶回娘家。“没事儿,我们都好着呢,刚子一年到头都在外边工地,急不来,”李苗胡乱应着阿妈的话,看着祠堂的大门已经开了,想着待会儿进去看看里边准备了啥祭祀的好东西。“不是我说你,这钱是挣不完的,你的告诉女婿一声儿,多少先留个崽儿出来,甭论女娃男娃,要不外头人说话不好听,也让他歇歇,在咱们这些地儿,没个一男半女的,挣再多的钱又有啥用?诶……你到底听我说没有啊!你个死丫头!”李苗不想跟阿妈说啥,两口子的事也不麻烦娘家人插手,她也担心阿妈知道佟刚的情况心里为难,到时候更不好办,索性啥都不说。躲开一边去,李苗瞧着祠堂没人,避着人从角门进去瞧热闹。华山村的祠堂建的很漂亮,里面有不少老古董,李苗从小就爱来这玩,后来长大了,村长就不许她们这些女孩子进来,算算日子,从李苗成年,到结婚那天,还是佟刚来娘家接亲那回进来拜过祖宗天地,倒也没时间细看。李苗转到一边墙角,想看看自己当年埋在这儿的几枚硬币还在不在。小时候大家都爱听神话故事,据说把钱种在地下,能生出好多钱,就跟结果似得,年少无知的李苗背着小书包偷偷溜进祠堂,找了个墙根种了手中阿妈给的一笔巨款,成天巴望着能种出更多的钱给她买漂亮裙子。后来这事给李苗整忘记了,后来一天清早睡醒又做了个梦才记起来,自此心心念念,这次终于又能进来了。等李苗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当年种钱的地儿,刨出那几枚沾满泥巴的硬币,耳边听到了祠堂那两扇厚重大门的关门声。糟了!外嫁女是不能在祠堂看祭祀的,她偷偷溜进来影响可不好,虽然被抓住倒也不会拿她沉塘,可阿爸阿妈会被村里人说没大没小教不好女儿。到时候一家子都没脸了。李苗匆忙拿着硬币找地方躲,祠堂很大,可是她听阿爸说过,族里的叔叔伯伯会端着祭品在祠堂走一圈,她这会儿站的位置可是祠堂必经之路啊!慌忙之下,李苗抓着硬币沾了一手泥巴找了个小门扯开躲了进去。在看到里面站着的男人之后,李苗想起来。华山村的祭祀不仅外嫁女不能参与,外客也是谢绝观摩的。所以路凡你特么躲在这到底想干啥?!祠堂祭祀H(中)“你怎么在这儿?!”李苗瞪着眼看他,这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不是封闭的小房子,而是搭建的小屋寮,除了对着祠堂墙根的那扇门,其他两面都是竹栏杆围着,临水而建。另一边正好对着祠堂围墙开了扇小门,可以从这进祠堂里边儿而不用走大门。好些年不来,果然里面的格局都变了。李苗瞧着路凡面前一堆颜料,手上掐着只画笔,看路凡的眼神多了一两分敬佩。“你不是医生么?怎的还会画画?”瞧着画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画架上一片的水荷花红艳艳的,可不就是祠堂里的这池荷塘么,不过边上隐约有个人的轮廓还没画清。“谁规定医生就不能画画了?”路凡凉凉瞥了她眼,看着栏杆外的荷塘不动。李苗撇撇嘴,听祠堂正屋传来村长高喊的祝祷,赶紧跑到栏杆柱子边把上头的竹帘放下来。“你干什么!”路凡皱眉,看着女人把水寮围的严实,只要里头的人不说话,外头只要不掀开竹帘子,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人。路凡一把抓住李苗放帘子的手,“你就这么急?想让我在这cao你?”“说什么呢!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村长没告诉你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