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置身忽倩珠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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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瑧觉得自己身受刀伤并不深,似乎没有一处致命,但数量多、面积大,就很痛。最糟糕是眼睛上,哪怕努力睁开眼睛,视野也是一片昏红,如果从此影响视力,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但她目前的处境,大概也不用担心活得下去的问题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這個地方,總之不是原來的世界,因為身邊的男人們全身漆黑、背後還有一對翅膀。這些人都是當兵的。她出現的地方是個兵營。兵們顯然都在狂乐庆祝,除了消耗酒rou,还有女性。白瑧这么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竟也没什么违和的——有的是别人比她还惨。 所谓惨的别人,当然都是女性。 白瑧打了个寒战。 寒戰牽起刀傷,全身都痛。就算想跟人打架,她現在的功夫也施展不出原來的一成。 白瑧皺起眉。 马蹄声忽动地而来。一支新的队伍,击垮了这营乱兵。新的軍人們總算長得比較接近白瑧原來熟識的人類造型了。但他们氣質也很兇暴,而且显然是在找人。找一名女人。他們看了看白瑧,问她:“你是珍珠夫人么?” “……”白瑧说不出话。她喉咙也受了刀伤。 新的队伍又看到另一个女人也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这是个丰乳肥臀的成熟女性,嘴里塞着浸满尿液和jingye的布团,身上也是这些东西。新的队伍一边嫌脏,一边硬起了jiba,把她嘴里的东西拔出来,问她:“可是珍珠夫人?” “嗬……”这女人的声带也被强迫koujiao伤得厉害。但她点了点头。 新的队伍就互相商量:“她承认她是。”“但是主上说珍珠夫人诡计多端,嘴里没一句是真话。”“而且还很犟,很容易吃亏,所以被刀割了全身那个又不肯回答的那个可能才是?应该带她回去?”“但如果这个才是?毕竟聽說珍珠夫人是很漂亮的……”看着被浸满脏物的女人一身saorou,咽了口口水。 “那就都带上吧!”老成的道。 就这么决定了。 白瑧被这个队伍带上,沿路风物一发让她确定这个世界跟原来的没有交集。另外的这个女人照顾她,给她上药。药糊在狰狞的伤口上。白瑧皱了眉头。 “痛吗?痛就叫出来。”女人道。她的声音好了些,但还是哑。沙哑在她是一种风情。 白瑧不说话,但眼泪确实是痛出来了,凝在睫毛上,换了别人必然楚楚可怜,但于她就有种坚忍的清致,倒让人更想欺负了。 “真可惜。”女人手指像羽毛一样掠过她,“这一身好皮rou。你本来生了很漂亮的身体呢。” 白瑧凝視女人:她也有很漂亮的身體。 但漂亮對她似乎沒什么用。她對自己的身體不夠喜歡……甚至可以說讎視的程度。隊伍是一直往京城走,似乎要帶她們去見一個貴人定奪。那貴人在找一個珍珠夫人。白瑧雖本名真珠,在這世界初來乍到,不認識任何人,更不是什么夫人,那想必是巧合了。既然不是她,那想必是這個女人了?可這女人態度曖昧,不急著證明自己的是否、也就不忙著排除白瑧被帶著的可能性。白瑧自己聲音雖然慢慢好了起來,但總覺得情形怪異,現在澄清自己來歷未必合適——再說,人家也未必信。 有一天晚上她忽然發現女人不見了,連忙去找,才出門就見女人蹲在門邊,毫不介意的伸手玩沙土,把土捏成高高的塔,見白瑧出來,仰臉笑問:“怎么?怕我死?” 她笑得像滿月。 白瑧慢慢道:“你不怕死。” “嗯,你不用怕。”女人自顧自的,朝院中井邊守護的軍人抬了抬下巴:“你看有一處能尋死的地方,他們都守著呢!他想必都交代過了。” 低頭看著自己捏起來的泥塔:“倘若這里的建筑都高高的,住哪里都住在高處,往下一跳豈不容易。”笑著牽起白瑧的手:“我們回去。” 都是泥,白瑧也沒有躲。 世界上太多東西,豈不比泥臟。 關上房門,女人道:“其實一路回程也是在猶豫,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決心,寧死也不見他。” 白瑧意識到她在回答自己先前的問題。 她說:“今晚看月色這么好,忽然覺得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才下決心,才發現守得這么嚴,死怕也死不成,才覺得自己原來是真的真的很想死的。發現了這一點,才想也許自己只是因為得不到的東西,才特別想要。如果真的死起來很容易,也許我就不想死了也不一定。像我這樣舉棋不定,也無怪乎落入這樣的結局。” 白瑧難以置評。 她忽然問:“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與九五至尊接觸。你說不定能得寵。你要不要試?” 白瑧立刻猛烈搖頭。 并且,因為前世的記憶實在太差了,她的臉色也非常差。 女人也有些意外:“本來覺得你特別,沒想到這么特別。那么……就放你走?你想清楚哦,一個女人在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呢。” “我可以打扮成男人。我會功夫。”白瑧終於告訴她:“在我來的世界,我是個司尉。” 說出最后一句話,難免驕傲的樣子。 畢竟這是她一生,唯一靠自己賺來的東西。 卻被流浪漢與皇帝直接抹煞。 豈能無恨。 她的故事終於令女人也想講故事了,說的是從前有個姑娘,叫甄珠,父親在朝廷中鬥爭失敗,家道中落,要讓她嫁人換回一些權勢,她不願意,換了男裝溜出去,根本是已經溜出去了的,可坐在茶館歇腳時聽見人家在痛駡她父親“jian賊甄”。她拿茶碗蓋了臉,不想惹事。偏偏她旁邊的小僮聽不下去了:“小姐,人家罵老爺,你怎么不幫忙出頭!” 很憤憤的樣子。 聲音還不是特別的小。 就引來了別人的注意。 這種尷尬時候,是一個貴人替她解了圍。貴人是當時的十皇子,跟兄弟們爭皇位呢!老皇帝也想選個接班人,想了個主意:考試。就出了些史地政經的題目,讓皇子們作答。這是要選個文理體德美全面發展的天才啊!老皇帝或許對自己的兒子太過自信。總之皇子們都各處找師父打小抄的力求在規定時間內能答多好答多好。答完的卷子封存,理應是交由皇帝欽點的考官班子來批改的。但十皇子交上去的答卷,他卻要求老皇帝親自看,不能由大臣們定奪。其中理由,他說老皇帝才能明白。 老皇帝看了他的卷子,是明白了:他沒有直接做題,只是建議什么方面的題目,可以用哪個人來答;如果那人能力不足,可以由誰輔佐;如果那人道德有缺陷,可以怎樣監督。如果他選錯了人,答案證明錯誤,還可以怎樣補救。 他沒有直接做題。未來的皇帝,不需要親手衡沙筑堤、揮槍策蹄,但是要找出能這么做的人。 朝廷要人才充盈,而皇帝應是會用人的人。 老皇帝最終選他為太子。因這件事,還有之后的很多事,最終他做了皇帝。 整個過程中,甄家女出力良多。就從那天茶館的偶遇開始。 十皇子確實會用人,把她用到盡。她連婚姻都是對他的助力,而最後,她的丈夫只有死掉才能幫到他,她也就親手送了她的丈夫去死。 十皇子答應,等到她成功了,会让她过她想要的生活。 等到十皇子登基了,她被接到後宫。 她暴怒,而十皇子比她還懵:這不是妳想要的生活嗎?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還可以說是一場誤會。甚至非要說是美麗的誤會,她也未必堅決反駁。不過她明確重申自己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之後,對方還要斷定她胡說八道,搞不好還是欲擒故縱,非把她困在宮里caocaocao,這個就非常cao蛋了。 “cao蛋!”白瑧同意。 她們談論的是當今皇上,一個敢罵,一個敢附和。這實屬難得。更讓甄珠想不到的是,白瑧接著就開始計劃怎么救她。 現在的軍人們,就是皇上派來請甄珠回宮的。他們不確定哪個是珍珠夫人,才一起帶上了。現在白瑧就想怎么救她一起逃走。 “最大的壞處是萬一逃跑失敗,他生氣了,可能會殺了妳。”白瑧警告甄珠。 “那我不怕。”甄珠道:“你怕不怕?” “說不定死了反而回原來的世界了。”白瑧想了想,也并不特別值得期待。除非回去之後可以跟流浪漢打一場就好了。 “直接處死倒還算痛快。”甄珠又道:“我怕懲罰是虐待。你知道他們虐待的手段。” 白瑧的臉色頓時也不太好看。 “——但是很乖不逃跑的人也會被虐待的。”白瑧又道,“有的人只喜歡這樣玩。懲罰什么的只是借口。他們只是享受在別人身上使用權力、讓別人痛苦。” 這倒也是真的。那還是逃跑吧。 “你身上的傷恢復得怎么樣了?”甄珠關心。 “好多了。”白瑧道。 其實傷痕都還很深,但不痛了。那就好。 甄珠不說話,顯然是看她毀容了,替她難過,一時想不出話來說。其實白瑧也會替自己可惜,畢竟那么漂亮過,就算扮男裝都是監察司最好看的一員,提起白司尉來人家語調都會不同——那又怎么樣呢? 白瑧笨拙的轉移話題:“要不你幫我再涂點藥吧。” “好啊!”甄珠樂意,“以後我再給你搞些珍珠粉、人參袪斑膏什么的,傷痕會越來越淡的。他那裡……”忽然想起來都說好想逃跑不回皇宮了。但好東西又確實是皇宮里有。咬住舌頭像只糾結的貓。 白瑧笑了:“我也不會說話。沒關系的。你愿意,我們還是一起想辦法逃跑。你不愿意,我還是一個人想走的。傷疤真的,沒那么重要。” 不然她當初不會一頭撞進刀叢。 展渥之在窗外頓住腳。 嗯他就是十皇子,現在的皇上。 聽說甄珠找到了,他趕過來,想著就是先揉她奶子過過癮。啊好想念她的巨乳!然後就要很粗暴的cao她,必要時還揍一頓!甚至邊cao邊揍。一定要讓她痛!不然不長記性了這女人! 可是他從房間裡聽到了什么? 往窗縫裡看,他看見了什么? 甄珠替白瑧在臉上涂著藥,忽道:“阿白,你眼睛真好看。” 白瑧一愣,倒不是因為受夸獎。反正她從小被夸好看。但她跟甄珠有這么熟可以叫昵稱了嗎? 她似乎跟任何人都沒有親近到這種程度過。即使傅搬刀,也不過是傅搬刀。 “真的,一見你就知道妳長得好,眼睛也……但眼睛原來就有這么好看嗎?”甄珠奇怪的湊近了端詳:“還是那時眼皮受刀傷太重了所以減損了妳的美貌?” 展渥之聽到這裡忍不下去啊! 往窗縫里一……呃,就瞅見了一抹勁秀孤拔的身影? 他朝思暮想的珍珠在摸著這人的臉呢! 好酸!他這一口大醋呷得好酸! 而且心還咚咚咚跳得厲害! 冷哼一聲從窗前離開,一腳去踢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