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X体内制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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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苘藏在办公桌下瑟瑟发抖,视线高度不太对,抬眼看见空荡荡的脖子下意识把头扔出去,漂亮的头在过道滚了两圈,距离拉远,眼中无头身体更加完整。 她跪在地上辨别不出方向,摸索地面屁颠屁颠地把头捡回来安装好,爬回桌底继续发抖。 衡信琅面带笑容,遇到陌生女人才换成无情绪的模样。 “信琅,我有两张餐券,下班你有没有时间?” “没有。” 衡信琅绕开女人回办公桌坐下,小腿突然被东西勒住,他低头发现小鬼侧坐在地上,脸比平日更白,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小腿,口中念念有词:“阳气护体,阳气护体……” 衡信琅怎么也想不到鬼会怕鬼,他抱着胳膊一副坐视不救的样子。 元苘后背冒阴风顺杆向上爬,人打横坐进衡信琅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身体像发烧似的烫才安心。 衡信琅双手搭在转椅旁,全身僵硬,难不成之前寒气也是…… “好硬,是不是冻到你了?”,元苘仰头贴心地问了句又继续道:“忍忍哈!” 衡信琅心脏晃动得厉害,双手想放在膝盖上不对,放在办公桌上也不对,他在想手应该放哪儿同事坐着转椅滑过来:“衡信琅,你被人点xue了?” “……不是。” 同事抓起他的无处安放的手搭在桌面:“刚刚领导在群里发消息了。” 他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在群里跟了一个收到,翻看手机的同事小声吐槽:“没想到上班之后还有听不完的课、考不完的试。” 同事回到岗位,衡信琅下载APP按步骤听课,手机静音立在电脑前。 元苘瞥了他一眼,工作方面他倒是一点都不古板。 衡信琅心思不在课程上,怀中寒气越来越热,他禁不住回忆寒气每一次亲昵地靠近,她的娇躯暧昧地坐在他胯间,呼吸吹到耳下,凝望的柔软眼神…… “嗯?” 元苘察觉蠢蠢欲动的吸力,一声疑问后她成了衡信琅,浑身闷热难受抓起衣领扇了扇,索性脱掉外套嘟囔:“大铁锅。” 她帮衡信琅听课截图放到工作群,下班在走廊被人堵住。 “衡信琅!” 女人拿着餐券扑过来,元苘鬼叫一声后退半步,双手交叉护住胸,上下打量女人,这可不好摸啊! “……” 四目相接,女人顿了下,锲而不舍推销餐券。 元苘放下手,瞧女人进攻的架势悄悄抬手捏住衣领:“我之前怎么回复的?” “你说没时间,就不能挤出一点时间嘛!” 硬得不行女人来软的,元苘扛不住女人撒娇,这要是她早就陪美女吃饭了,但是现在不行,不是本人。 女人上前要抓他的衣角,元苘后跳小半步躲开,一手抓着衣领,一手抓紧衣摆,外套门襟重叠比系纽扣还严实。 “你就站那说。” 女人双手僵在半空,抬眼看向靠在墙面的人,她又不是老虎,衡信琅平时挺稳重的啊?! 察觉有点应激元苘放下手俯视女人,字正腔圆:“我今天有事,改日你再问。” 不给女人反应机会大步跑开,女人骄横地仰起头:“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她跟上去,单位院子没有人影,不信他跑那么快在院子里搜寻,终于在角落发现正在逗野猫的人。 好有爱心! 她双眼冒爱心,刚夸完就听那具强悍的躯体里传出尖细的声音。 “噢噢噢,小喵咪~” ??? 她的低音炮怎么变名伶了? 元苘没察觉背后有人,沉迷撸脚下露肚皮的橘猫。 女人脚步逐渐后退,小……喵……甚至都不是猫咪,胸口被一声声娇声刺穿,像撞鬼逃离现场。 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翌日,元苘在便利贴上告知衡信琅昨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写得像小作文。 衡信琅告诉她再遇到那个女人,什么事都拒绝。不等他拒绝,那个女人突然转移目标了。 同事在提起衡信琅女人坐在办公桌前平静道:“我们已经是姐妹了,往日如云烟不可再提。” 一周时间到,元苘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衡信琅很想继续看她,但是没有机会了。 他后悔了,应该亲口问她的名字,而不是在便利贴上留言。 看见她名字的当晚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好像是军人,与近十人来到巷子隐藏极深的置屋,屋门口挂着一盏红灯笼,推门进去有多间房,男男女女的笑声不绝于耳。 他想走被同行人拦住,推他进屋笃定道:“你会爱上这个地方。” 屏风隔断里脂粉味儿刺鼻,他们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张棕色长桌,桌子近乎贴着身下榻榻米。 屋内进来一排有异国风味的女人,依次走到他们身边坐下。 面容青涩的女人走到他身边,她的皮肤比雪还白,脂粉气没那么重,为他斟酒时俏红的脸颊像屋外那盏红灯笼。 喝了几杯酒屋内传出笑闹和亲吻声,男人们在怀中女人的脸上留下爱意,来自下身的爱意与上身的爱截然不同。 美食、美酒、美人。 特别的东西总是引人注目,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她规矩跪在他身边,听见暧昧的声响羞涩的脸想埋进层层叠叠的衣领。 玩腻的男人想看节目,女人站起身在屋子狭小的空地跳扇子舞,只有她最卖力,漂亮的扇子抛到空中稳稳接住,灵活自如像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拿着扇子,微微仰头表情有些小骄傲。 无人叫好,屋里的男人喜欢更刺激的节目,比如露出和服下雪白的腿。 女人们回到男人身边,她们知道如何勾引男人,男人也知道愿者上钩。 一场你情我愿的买卖却让他身侧的女人浑身发抖,身体荡漾的红晕胜过灯笼。 他端起酒杯,缩短维持礼貌的距离,手臂绕过她脑后,手掌遮住她的眼睛,酒杯贴在她的红唇上轻道:“别看。” 女人的头随着他的手后仰,灯光下雪白脖颈美得像天鹅,他凑近凝视眼前充血的耳垂:“别听。” 梦境戛然而止,衡信琅醒来,坐在床上看向自己手,梦里微凉的温度很真实,他瞬间起身在屋里寻找元苘。 寒气不知去向。 他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便利贴撕下一张,按动圆珠笔在纸上画了一条竖线,笔尖反复加深线条,对折爱心扔进玻璃罐里。 凝视片刻,将手伸进罐子搅乱黄、粉色便利贴,意味不明的竖线被纸掩埋。 听说衡信琅要考试,元苘和他保持距离,她可不想附身替考。 茶几上每日都有一张爱心便利贴,上面字迹顺畅:衡信琅,打起精神! 衡信琅……好生硬。 他划掉纸上的名字,折起爱心投进玻璃罐,站起身慢悠悠去上班。 元苘:给奋斗的衡信琅一个微笑,今天加油! 元苘:衡信琅,宁可输给强劲的敌人,不要输给失控的自己! 元苘:衡信琅,挑战自己,和虚弱的自己说不! 衡信琅上班前在新便利贴上写2,对折之后扔进玻璃罐搅动。 他从来不回复,元苘都不知道他看没看,伸出手从玻璃罐里揪出一颗粉色爱心,展开后衡信琅把自己的名字划掉了,确认他看见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