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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草吧……为什么我不在城破时死去呢……” “王后,他们在叫你。” 宛若兰颤抖了一下。 罕多尔松开受yin的女奴,命令她扒开屁股,展露出受yin的部位。jingye从她胭脂般红腻的xue口淌出,彷彿屈辱而yin虐的泪水。 “赤马翰!” 高大的汉子往后退了一步,“我不会碰这个被诅咒过的妖婆。” “别矢里!” 射鵰儿摆弄着自己的空弓,“我有两个十六岁的女奴。” “拔海!” 年轻的汉子站起来,“这样的羞辱已经足够了。我们只惩罚不听话的女奴。 我们不是魔鬼。“ 铁由缓缓看过围坐的草原汉子,“还有谁要惩罚这个女奴?” 没有人回答。 铁由撕下一块羊裘,从腰间拔出短刀,然后拉起宛若兰,一刀划下。 鲜血溅在白色的裘皮上,红得刺眼。 铁由拖着女奴滴血的手腕,大声说:“既然没有人再惩罚她,从现在起,这个妖婆就是我的专有女奴!她不会再回到毡房,也不会再被任何人伤害!她是我的财产,只有我才能决定她的生死,向她索取,或者抛弃她!” 铁由将那支比自己还高的铁矛重重刺在地上,“以我的矛为誓!她再施展妖术,伤害我的部族,我会亲手扼死她!用她的心脏和头颅祭祀青穹!” 铁由把染血的羊裘挂在矛上,一手揽起自己的女奴,把她扛在肩上,回到营帐。 *** *** *** *** 宛若兰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两条花白的辫子。她连忙坐起来,“老阿妈。” 格伦老妇人满脸不悦,嘟囔说:“我们草原的女人,还应该服侍一个妖婆吗?” 宛若兰说:“我是主人畜栏里的羊只,你是为主人管理羊群的牧人。宛氏会听从你的吩咐。” 格伦老妇人这才高兴起来。她是部族中唯一的接生婆。铁由让她来看顾自己怀孕的女奴,这让她有些不高兴。 “你离分娩还早,每天还能服侍主人。先梳洗打扮,没有人会喜欢邋遢的女人。” “是。”宛若兰顺从地说。 她在铜盆里洗过脸,发现腕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紮过,屈伸时略有痛楚。 宛若兰抹净面颊和双手,把长发揽到胸前,用一柄牛角梳梳理整齐,然后结成辫子。 格伦老妇人把一只草原女子用的妆饰箱放在毡上,不客气地说:“你年纪大了,要打扮一下,才会让主人满意。” 在居桓王宫时,她的妆台嵌满了珍珠美玉,单是各色花棒就有百余枝,每天侍女们都会献来新的香粉、花汁和蜜油。 这只妆饰箱是用梨木作的,已经用得旧了,里面有一些铅粉和胭脂。铅粉很平常,远不及宛若兰曾用过的细腻,胭脂却是上等的佳品,鲜红夺目。 宛若兰用小指沾了一点胭脂,细緻地涂在唇上,然后将剩下的在掌心抹匀,淡淡敷在颊上。 赵秀儿看着她,眼神即惊讶又羨慕。只用了一点脂红,面前的美妇就像一粒擦亮的珍珠,变得明艳起来。她红润的唇瓣愈发鲜美,一颦一笑无不娇艳欲滴。 白玉般的面颊淡施脂粉,更显得艳光照人。 格伦老妇人哼了一声,“腾格汗的妖婆。”也许只有铁由才能克制这个妖婆,解除她给部族带来的灾难。至少牛羊没有再生下六条腿的怪物。而且她还怀了孕。 有主人英雄的圣血,也许会破解这个妖婆的巫术。 格伦老阿妈带着一丝鄙夷说:“把屁股也洗乾净。它总是沾满让人噁心的髒东西。” 宛若兰脸上一红,然后解下衣服,仔细洗净下体。 *** *** *** *** “留下的部族有一万四千帐,但有一千六百帐没有成年男丁。剩下的一共可以提供一万三千七百名战士。” 迁徙至今,左部损失了三千名壮年男丁,接近总数七分之一。将近两千顶帐篷失去了主人。 “所有死在战场上的男人,他的家庭将获得两名男奴和三名女奴,还有两头牛和五只羊。” 罕多尔计算了一下,“这样属於你的奴隶和牛羊会失去很多。” “我们会再得到的。”铁由转过脸,“拔海。” “有一个俘虏曾经是北郡的戍卒。”拔海在沙地上画出地形,“他说腾格汗北部的城市叫北郡,有一条很长的墙挡住。他以前从北郡转移到这里,一共用了三个月时间。在北方,腾格汗还有两个爪牙,佝离国和北山的骑兵。另外还有七八个部落,最强大的是屠乞人。东胡人也在这一带游弋。” “派人追上我的父亲,告诉他,草原上有我们的敌人。慕舆谷,你是我父亲最出色的手下,我命令你:寻找那些部落,告诉他们,愿意与我们联合的就是我们的朋友。我可以按照他们提供的战士,公平地分配战利品。” 慕舆谷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在草原人,很少有男人成为老人。游牧和频繁的战争,使他们很早就死去。 “最后检查一遍马匹和大车,我们明天就离开。” 铁由牵过自己的枣红马,系紧肚带,然后踏进营帐,用一块毡片盖住宛若兰的头脸,把她抱到马上。 铁由不喜欢她露出头脸和手脚。草原的风沙用她的皮肤来说,过於凛冽了。 座骑转了半个圈子,然后迈开四蹄,小步奔跑,接着越来越快。这是一匹出色的战马,奔跑时又稳又快。 不知过了多久,马蹄下的青草变成了岩石,又过了一会儿,座骑前蹄抬起,似乎爬上了台阶。 宛若兰已经知道他们来到哪里。即使被毡片包裹着,也能闻到腐屍的臭味。 虽然隔了一年,那些气味仍没有散去。 马匹越上越高,令人作呕的屍臭也渐渐变淡。铁由勒住马,掀开她头上的毡片。 刺眼的阳光使宛若兰一阵眩晕。当适应了光线,她望着眼前的景象,心头一片茫然。 战马停在宫城高处的平台上,远方宝石般的蒲昌海与连绵的金微山一如往昔,只是她脚下曾经繁丽的王宫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木制的楼阁大多已经在战火中被焚燬,石缝间长出青草。倒是她的寝宫,奇迹般的保存下来。 “明天我们要往东去。可能永远也不回来。”铁由说:“也许你想再看它一眼。” 寝宫内落满灰尘,物品被洗掠一空。那张巨大的王座由於太过沉重,还留在原地,上面镶嵌的珠宝被人用刀撬走,满是斑驳的刀痕。 宛若兰用衣袖拂去座上的灰尘,像曾经那样坐在上面,两手平握身前,慢慢挺直身体。 一瞬间,她彷彿看到花枝招展的侍女济济一堂,捧着各色物品,笑靥如花,每个人望着她的眼神都充满尊敬和崇慕。 宛若兰睁开眼,望着自己的主人。 居桓已经不存在了。而她,在所有人心里也已经死去。坐在这里的她,不再是居桓的王后,而是一名卑贱的女奴。 她朝主人嫣然一笑,柔媚地说:“这张座椅大得像床榻,奴婢在这里来服侍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