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狗】上(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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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狗】上(慎入)
*
“甜甜,想不想要一个小宝宝来陪你啊?”
“mama,我不想。”
“那你是想要一个小弟弟还是小meimei呢?”
“mama,我不想要弟弟meimei。”
“甜甜将来会成为一名好jiejie的,对吗?”
年幼的何甜甜只好沉默,对mama来说,她的意见并不重要。
懵懂的五岁孩子并不知晓太多道理,虽然她下意识排斥别人分走她的东西,但她也不知该怎么去争取。
哭和闹是没用的,mama讨厌不乖的孩子。
她应该是一位好jiejie。
*
何甜甜看着mama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逐渐涨成快要撑破的气球模样,这个过程让她觉得恐慌。
mama很难受,偶尔会莫名其妙朝她发脾气。
每当这时何甜甜只能小心翼翼地收着眼眶中豆大的泪珠,熟练地跪到房门口,静静等待mama消气。
不过这只是偶尔才会发生的事,mama依旧还是那么温柔。
*
自从弟弟出生后,家里和睦了不少,何甜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心底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低喃着对这个新生命的不喜。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何甜甜不止一次地拿起枕头企图闷死他,可弟弟实在不够贴心,总爱哭。
生命明明很脆弱,弟弟却依旧活着。
阳台要是没装防盗网该有多好。
也许是她的方法不对。
在何乐瑄跌跌撞撞向她走来时,甜甜冷漠地往后退了一步,白嫩的小手机械地拍着掌,唤着他继续前行。
蹒跚学步的孩子很难走得稳,何甜甜看着他摔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样子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
小男孩的哭声掩盖住了她的笑声,何甜甜蹲在弟弟面前,并不着急将他扶起来,歪着头看着何乐瑄哭。
“弟弟不哭,痛痛飞飞。”她熟稔安抚道,胖乎乎的小手径直伸到他蹭破皮那处。
手指用力,鲜艳的血珠向外涌得更欢,女孩漆黑的瞳痴迷地盯着伤处,“不痛,瑄瑄不哭……”
这么好看的颜色,为什么mama要改成蓝色呢?
*
今天是何乐瑄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日子。
mama以前并没有接过她。
也没有为她准备过便当。
何乐瑄在和她讲述着第一天上学的兴奋与恐惧,何甜甜只觉得烦。
她摩挲着水果刀的刀柄,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焦躁与厌恶。
甚至连他吃的香蕉mama都会单独准备一个小盒子。
何甜甜‘不小心’将何乐瑄撞倒在地,关切询问道:“瑄瑄离jiejie这么近干什么呀?算了,赶紧起来吧,被mama看到她会生气的。”
“jiejie……”何乐瑄圆溜溜的眼眶中含着晶莹的泪珠,抽噎着站起身,想要jiejie安抚。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小了,jiejie她似乎没有听到。
驱蚊灯尽职尽责的发着光,何甜甜有些睡不着,于是她抬腿踹了身旁人一脚。
何乐瑄从梦中惊醒,默默往回爬。
等他沉沉入睡后,何甜甜故技重施。
这一脚的力度有些大,何乐瑄被她踹下了床,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何甜甜仿佛才被惊醒,声音中满含歉意,“瑄瑄对不起啊,jiejie又踢你了对不对?”
何乐瑄坐在地上,有些发愣,下意识点点头,“没关系的jiejie,你又做噩梦了吗?”
从他出现开始的每一刻对何甜甜来说都是噩梦。
“要不你还是去和mama睡吧,我老是踢到你也不好……”
“可是……mama说瑄瑄是大孩子了,要睡自己的房间。”小孩的眼睛水润得像颗黑葡萄。
何甜甜的眼神深得可怕,她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扭曲了起来。
什么他的房间,这明明是她的!
他就是一个卑劣的入侵者、偷窃犯。
不,更像一个寄生虫。
先是寄生在mama的肚子里汲取营养,然后又寄生在这个家里抢夺她的资源。
原本美好的家庭被他一点一点入侵、改变着,除了她之外没人发现不对劲。
年幼的何甜甜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小的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你应该睡不着吧,想吃香蕉吗?”
“jiejie,我有些困了,睡觉好不好?”
“那你在这等着,jiejie去拿香蕉来。”
温暖的灯光将何甜甜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地上时像一只匍匐的凶兽,何乐瑄好奇地摸了摸。
何甜甜轻手轻脚地从客厅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
“瑄瑄坐好。”盒子被打开时发出咔哒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响亮。“还记得这个盒子吗?”
何乐瑄乖巧地回答:“记得,是用来装东西的。”
“瑄瑄真棒,这就是用来装东西的。”
何乐瑄从出生起就对jiejie有着天然的好感和依赖性。
所以jiejie让他脱掉裤子也不算奇怪,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姐弟。
何甜甜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又有点疯狂,但她停不下自己的作为。
隐私又脆弱的器官被装起来了,透明的封盖让他有些害羞,还有带着一丝丝隐隐的痛意。
jiejie说,脆弱的东西是要被装在盒子里好好保护的。
jiejie还说,等他的小弟弟能塞满整个盒子之后就可以不这样了。
何乐瑄怪异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靠在何甜甜的肩头,“jiejie,我不舒服。”
她罕见地摸了摸他的发,何乐瑄受宠若惊,贪恋地蹭了蹭何甜甜的睡衣,“jiejie,我睡不着。”
“jiejie给你念睡前故事好不好?”
想到那些恐怖的故事,何乐瑄下意识想拒绝,但他舍不得jiejie施舍的片刻温柔。
“好,谢谢jiejie。”
次日清晨,何乐瑄对着正在为他整理书包的mama要求道:“mama,我不想吃香蕉了。”
不等mama出声,何甜甜柔声道:“瑄瑄要多吃水果才能营养均衡哦。”
jiejie笑起来真好看,就像一朵花一样。
*
何乐瑄今天很开心,因为他即将和jiejie上同一所小学,他可以和jiejie一起上下学了。
放学的何乐瑄兴奋地朝何甜甜招手,生怕她看不见自己。
何甜甜眼底的厌烦对他来说太难理解了,他这么喜欢jiejie,jiejie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jiejie对朋友笑得好甜呀,他也想成为jiejie的朋友。
jiejie和朋友明明有那么多事聊,对他好像没话讲。
何乐瑄端正地坐在书房写着作业,小脑袋在思考白天发生的事。
jiejie好像很喜欢小狗狗呢。
jiejie会叫那条大白狗“可乐”“小可乐”“乐乐”“小狗狗”,也会叫他“弟弟”“瑄瑄”。
jiejie会摸那条大白狗的头,次数比记忆中摸他头的次数加起来的还要多。
jiejie会蹭那条大白狗的脸,却从来没对他这么做过。
何乐瑄顿时明白了,jiejie一定很喜欢狗。
如果他是一只狗那该有多好,jiejie一定会更喜欢他的。
“好了瑄瑄,别开玩笑了,你是人怎么会变成狗狗呢?”何甜甜保持标准的笑容,眼神波澜不惊。
“可是,可是我想变成狗狗,和jiejie玩……”他着急地解释着,努力将自己的意图传达给jiejie。
“你想好了吗?何乐瑄,”女孩的神色莫名,声音听上去有些冷,“变成我的狗。”
何乐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jiejie,一时间有些愣住,白嫩的小脸上有些无措。
“呀,你是弟弟,可不能变成狗狗。”何甜甜重新笑开了,仿佛刚才的那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我还是想变成狗狗,我想和jiejie玩。”何乐瑄小声喃喃。
“狗狗和弟弟不一样,小瑄想好了要当什么吗?”
陌生又亲昵的称呼让他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发顶传来的暖意更是让他一动不敢动。
“我想当jiejie的狗狗。”他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想好了吗?不能反悔的哦。”何甜甜笑吟吟地捏了他的脸蛋,“想好了,就重说一遍。”
“嗯!从今天开始,我就是jiejie的狗。”这会让他更靠近jiejie对吧。
“谁的?”
“何甜甜的。”第一次叫jiejie的名字,这个名字从嘴里念出来感觉甜丝丝的,何乐瑄有些满足。
“何乐瑄是何甜甜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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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以来被工作折磨得要死,在这种状态下产生的这篇文,可能会创到一些读者。。。
好久没更新了,文笔更是雪上加霜QAQ
下章训狗
对了,祝大家六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