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例行维护
在灯火通明的宫殿中，一辆马车的离开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夜已经深了，街道上的魔法路灯依然亮着，却没有照出行人，只在马车行过时让那棕色的马与黑色的车厢在夜色之中显露出来。 随着马车不断前进，路上的灯也越来越少，直到它拐进一个院子，在驶过了一段无光的树林之后，停在一栋小楼前。 车夫利落地替乘客打开车门，还不见人，一片裙角就已经支了出来。 路德维克一步就跨下马车，罩在裙子外的外套被她搭在胳膊上，三步并作两步就推开了屋门。 早就等在里面的女仆替她拿走了外套，追着她一起去到起居室。 等女仆替她关上了门，回过头就看见路德维克坐在她的那把扶手椅中，对着镜子发呆。 那双浅色的眼睛在它的主人放空思绪的时候色彩似乎会更淡一些，显得镜子中像是一张空白的脸。直到有人站在身后，它才眨了眨，看向了镜子中那人的眼睛。 她在低着头给她拆发饰，为了不扯到那梳得紧紧的头发，花在上面的心思不必戴上去时用得少。尽管如此，她还是分出一点注意，问：“今天是怎么了，舞会不好玩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都不喜欢这些。”两个人从镜子中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他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不懂，呆在那里只能像娃娃一眼站着，我就赶紧溜回来了。” “只是这样吗？我们赶过来的时候您可是吃了好多苦头。” “那倒不是，今天屠龙者阿莱西奥也在那。” “真的？他长得怎么样，大家都说他很好看呢。” 路德维克看着镜子，她的头发已经被拆开，像是云一样散开，站在身后的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期待。 只可惜，期待并不总是能得到想要的回答。 “也就是那样吧，看上去和舞会上其他的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话叫身后的人笑了出来。 “您从上学的时候就这样，明明之前都没见过。真有这么讨厌他？” “真的，我不是有说过吗？” “是啊。只是神明曾经悄悄说过这种事对小姐之外的人都太缥缈了，很难相信人会因为这些而确定对别人的印象嘛。” “你总是把心思放在这些事上。”路德维克自己整理了一下居家服的袖口，刚刚那个华服女人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今晚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已经放到您的房间里了。” “啊，我太喜欢你了。”她用力抱了抱自己的这个朋友，将自己的额头和她的贴在了一起。 最后还得靠对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提醒她：“已经很晚了，小姐。” 路德维克这才松开手，小步跑到门口，还要回过头来靠在门框上对她说：“晚安，欧帕尔。” “晚安，我的小姐。” 路德维克的房间不小，然而除了房间中央的一张床外几乎看不出这里是个卧室。 房间中挂着许多厚厚的帷幔，看上去像是丝绒的质感，然而厚重的布料下露出的则是巨大仪器的一角，细小的零件在不停运转，其中放置的魔法石偶尔会流出一点光来，又被重新转回来的零件遮掩过去。整个房间虽然安静，但仔细听依然能听到一些金属摩擦的声音。 已经有一个人先一步坐在了她的床上，看身形是一个青年，偏瘦的肩膀支起了白色的棉质睡衣，依然有些空荡荡的，金色的长卷发随意散在上面，让他像是一个丢了翅膀的天使。 天使或许是有些无聊，正拿着一本书放在腿上翻看，旁边点起的床头灯发出橘色的暖光，映在他的脸上，光与影的界限分明，构成了一幅古典的油画。。 路德维克不想打扰这一幕，就放轻了脚步，软底的拖鞋和厚厚的地毯将声音很好地掩盖在了机器的声音之下，直到她坐到了床的另一侧，看书的人才惊觉有人靠近。 “是你来了啊，维克。”他合上书，随手放到了一边，整个人就往路德维克身上倒，“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害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路德维克扶住了他的肩膀，把人搂到怀里，距离近到满眼都是那张天使一般可爱的脸，只是伸出的手却是摸向刚刚放到一边的书上去的。 “我怎么会不来呢？你要检查身体就只能等这么两天，为了你我能把实验室都叫他们搬到这里来了，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不见。” 她怀里的人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朝她的脸上亲过去。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突然靠近的路德维克下意识想躲，却撞到了床头。明明是吃了痛，她还是笑了起来，于是两个人笑着滚到了一起，直到有人哎呦一声，从腰后摸出一本书来。 路德维克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书的封面，黑色的皮革上压着金字，是一本看着就足够昂贵，却不知道内容水平如何的魔法实验cao作指南。 她终于抓住了机会伸手把书拿过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你想学习魔法吗？” 因为床头柜离路德维克远一些，现在她趴在了少年的身上，微微垂下的眼似乎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压得人不得不移开眼睛。 她叹了口气，重新坐了起来。 “我也不是要说你什么，只是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去那种魔力浓度太高的地方。” 他的眼睫颤了颤，说：“我知道。” “等这次检查做完之后，我会想办法的。到时候你说不定能从简单的实验助手做起。” 他的眼睛因为这一句话亮了起来，像是经过了仔细打磨的绿宝石，放到灯下能看见水波流转似的光影。 路德维克捧起他的脸，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却又转身下了床，掀起了那厚重的绒布。 这个庞大的机器终于显露出了部分面目，任何一个专业的魔法师都能讲出那些大小不一的奇怪零件是如何抑制其中那颗浮沉的魔法石的魔力磁场，又是如何用它来影响外界魔力的。只是路德维克今天的目的并非说教，她不知从哪拿来一个金属的托盘，取下了机器上准备的金属探针，和今天要用的其他工具放到了一起。 她端着托盘重新回到了床边，床上的人已经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睡袍，跪坐的姿势让他的一截小腿露在了外面，白皙纤细，仅有一丝微小的隆起就迅速收紧，连上了不足一握的脚腕。在听见托盘被放下发出的咔哒一声时，悄悄往回缩了缩。 路德维克伸手捉住了他的脚腕，轻轻将他的腿拉直，带着一丝笑打量着他的表情。 “你害怕了吗，西瑟尔？” 他移开了视线，很快强迫自己重新和她对视。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轻：“确实有些。” 听到他这么说，路德维克笑了出来，就像是一个以别人的恐惧为乐的坏蛋会做的那样。 只是她摩挲着西瑟尔的膝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腿蜷了起来并在胸前，并没有立刻开始下一步。 “那我怎么样能让你觉得好一些呢？” 她这么说着，手就已经向西瑟尔的大腿摸过去了。 他的腿看起来是纤细而匀称的，但是摸上去却软得像是发酵好了却还没有放进烤箱的面团，是一种轻盈的柔软，也不知道这么些软rou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这手感让路德维克忍不住捏了捏，原本还有些发凉的皮肤一下子烫了起来。 西瑟尔没有说话，只是咬着下唇，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浮起一层红晕之后，他那张可爱的脸叫人越看越想咬上一口。 路德维克这么想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大腿的内侧，又轻轻咬了上去。 这让西瑟尔惊呼一声，伸出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维克，别。” “别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点。” 路德维克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睡袍撩到他的腰上。西瑟尔今天似乎只穿了睡袍，暴露在路德维克目光下的除了两条长腿之外，还有静静垂在金色毛发中的性器。 这东西的形状很漂亮，只透出了一层薄粉色出来，在审美上几乎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存在，却有着像是雕塑常塑造的智慧的大小，小巧到哪怕是路德维克也能轻松握住它。 因为看见她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了那个地方，西瑟尔抓住衣角往下扯了扯，但也没有真正遮住什么。 这个动作倒是极好地取悦了在看的那个人，路德维克笑着问他：“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有什么不好让我看的呢？” 西瑟尔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路德维克也没有真的想要一个答案。 她不再逗弄这个喜欢害羞的家伙，而是起身去拿之前放到托盘上的东西，回来之后自然地将身体挤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西瑟尔上身倒在了床头上，只是半躺着，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个在他腿间的女人在往金属的扩张器上涂抹着透明的润滑液，锥形的铁器上闪着冷冷的光。 缠在腰上的腿突然收紧，吓了路德维克一跳，一个巴掌轻轻打在了西瑟尔的大腿上，留下一个湿乎乎的手印。 “你干什么啊。” 她微微蹙起眉的样子十分可爱，西瑟尔想不出娇嗔这个词，看见她这副样子依然笑了出来。 “没什么。” 他吸了一口气，尽力地放松自己，好配合路德维克接下来要做的事。 先附上去的是一只手，上面沾着的润滑液还没被体温焐热，触感冰凉又黏腻，被这样的东西触到脆弱又隐秘的地方的感觉让人实在有些不快。 路德维克用手指在西瑟尔的身上打着转揉了揉，指尖感受着肌rou骤然的收紧，又慢慢地放松下来。在润滑液终于被温暖到了身体的温度时，她将手指探入了那个往往被藏起，被禁止提起的洞口之中。 这个动作让西瑟尔从唇角溢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他的声音很好听，为了讨好听者还加上了一些鼻音，听上去像是在对于她动作不满而撒娇，路德维克并不讨厌他发出这种声音，只是他自己会有意控制，平时总把它们压抑成喘息。 这点难以控制的声音，让他看着路德维克的眼睛带上了点点的泪。 现在撒娇是没有用的，路德维克轻轻用力，手指就顺着洞口的弧度陷了进去。尽管西瑟尔已经尽力放松，可是在感受到异物的侵入时依然下意识收缩，本意是抗拒的动作却裹着她的手指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穿过那层紧箍着手指的肌rou之后，路德维克指尖碰到的却不是温暖的肠道。在表层的皮rou之下，支撑着西瑟尔的不是骨血，而是人类无法直接触碰的魔力磁场。 对此她毫不意外，只是把润滑液尽量均匀的抹在他的那层rou壁上，用指腹一点点按压，让他可以在习惯之后彻底放松下来。 西瑟尔开始还扶着她的肩膀，随着下面的不断软化，他不再能撑住自己，只能说是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随着她的节奏来呼吸。 在手上的感觉差不多之后，路德维克终于把手指抽出来，把扩张器抵在了那仿着人做出来的私密xue口，把它轻轻推了进去。 因为在手里捂了很久，金属的扩张器已经暖了起来，它的进入并没有引起身体的抵触，这一丝的疏忽让她抓住了机会，把扩张器打开，让他没有办法再拒绝其他东西的进入。 路德维克把肩上的手拿了下来，让它搭到西瑟尔自己的两腿之间。她用手确定了他摸到那个被固定好的扩张器之后，对他说：“你要自己扶好哦。” 西瑟尔低下头确认了一眼，就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将眼睛重新移回了路德维克的脸上，在她认真的注视下点点头，小声回了一个嗯。 “真乖。”路德维克很满意西瑟尔的反应，简单夸奖之后才去拿放在一旁的探针。 她拿出来的探针是一套，粗细长短都有一些区别，相似的地方是都连着一条细细的软管，连向一个表盘。 表盘里面没有刻度，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微小的魔力石，因为缺乏魔力而呈现出灰白色。 这代表着探针所处的环境中几乎没有魔力，在精细测量是才算除外界干扰，除了某些人为创造的环境以外，在尼尔顿也只能等环境的魔力周期性衰减时才能有这种条件。 路德维克先把最粗的探针放了进去，因为魔力环境的改变，表盘上的魔力石很快就有一些亮了起来。 对于西瑟尔而言，体内的魔力磁场就是他感受与思维的方式，插入探针之后，魔力的骤然改变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仿佛有什么东西强行挤到了腹中，从喉咙而出变成了一个促音。 路德维克把探针固定在扩张器的卡扣上，尽管已经拿上了下一根探针，却不急着放进去，而是读起了表盘，直到西瑟尔重新找回意识，拽了拽她的袖子。 一种不自然的红晕浮在他的脸上，配上他那双含泪的眼睛就像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那我们继续？” 放进去的第二根探针要细得多，尽管没有像刚才那样粗暴地扰乱他的意识，但是存在感依然强烈。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自下而上从西瑟尔的身后蔓延开，像是一株藤蔓在他背上快速生长。 这种感觉并非不能忍受，西瑟尔还有余力偷看路德维克在做什么，发现她正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这种表情叫他简直希望自己的胳膊也是藤蔓，从她的胳膊一直攀附到她的身上，而不是在这里扶着这个无聊的扩张器。 第三根探针是被慢慢推进去的，西瑟尔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感觉正在慢慢变得迟钝。 看着他因为失去力气而慢慢往下滑，路德维克轻轻喊了一声：“西瑟尔？” 听到她的声音，西瑟尔努力睁开了眼睛，只发出了一声软软的：“嗯？” 得到回答之后，她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那个柔软而发烫的rou团迅速地贴了上来，她却又把手抽离，接着拿起了第四根探针。 随着第四根探针的深入，一种轻盈的感觉填充了他的身体。 这根探针并不像之前一样一步到位，针尖在他体内不断变化着角度，那感觉简直像是在把人的肠子来回搅。可是西瑟尔却不再觉得难受，甚至因为这感觉还不够满足，伸出手想要寻找更多，被路德维克用手扣住。 为了防止他乱动碰到探针的接线，路德维克抓住他的手腕压到头顶。只剩下了一只手来cao作探针让她的动作慢了下来，西瑟尔对此有些不满，但也只能发出小猫撒娇一样的哼哼声。 在探针摆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西瑟尔几乎要蜷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满是欢愉，偏偏眼神已经涣散，失去了对外界的接收。 路德维克松开了压住他的手，转而在他眼前晃了晃，确认了他不再能察觉之后，将探针固定在了这一点。 她拿起了最后一根探针，尽管细，却几乎和人的上半身一样长，看着实在有些吓人。 放入这根探针的时候，路德维克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针尖跟着手指的动作不断运动，眼睛却一直停留在表盘上。随着探针的不断移动，表盘上的魔法石所发出的光在不断变化着光和颜色。在彻底检查完一遍之后，她记下了几个特殊光芒的坐标，然后开始一点点回收之前放进去的东西。 刚刚路德维克抹的润滑液似乎有些多了，粘在探针上面，让很多地方都黏糊糊的。西瑟尔在探针被取出后，意识开始逐渐回笼，却只是嘟嘟囔囔着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想要把自己挂到路德维克身上去。 收拾这样的局面可不轻松，路德维克抱不起来，索性拿床单把西瑟尔裹住，把人拖到了自己的浴室里。 浴缸里早就放好了热水，因为隔的时间有些久了，她伸出手试了试水温。 温度刚好。 路德维克把西瑟尔搬了进去。 他被放到水里之后，似乎清醒了一些，不再缠着人，趴在浴缸的沿上看着路德维克把脏了的布料都放到洗衣篓之后，开始一点点擦拭她的仪器，因为还没有铺好新的床单，只肯坐在地上。 “维克。” “怎么了？” 听到他在喊，她抬起了头，似乎是觉得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 西瑟尔不知道自己笑了起来，撑起了脑袋，依然看着她，最后在她的表情逐渐变得困惑的时候将下半张脸沉到了浴缸里。 “没什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