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错
她的手指冰冷。 从领口钻进去,顺着颈后一路往下伸,指尖爬到脊柱,掌心贴在他的脖子上,把原本合适的领围全部塞满。 周临止喘不过气,他往下拉领带,解开扣到最顶端的几个纽扣。 “迫不及待了?”陈染说,“主动自己脱?” 周临止解开的扣子给了她更大的活动空间,他解开一颗,她的手就往里伸一截,整个手掌没入他衣服里,然后手腕,小臂依次塞进去,她往下摸他的背。 肌rou线条被刺激得紧缩。 “……停下。” 严谨端正的衣着变形,成了情欲的道具。周临止声音沙哑发喘,不知道是怒意还是性欲:“别这么放肆。” 陈染看了他一眼,胳膊往外一斜,把他整个衬衫都带歪了。 领口豁开,平直的锁骨展露在她面前,她欣赏他这幅衣衫半褪的狼狈模样:“亲爱的,装什么呢?” 她指甲陷入他的皮rou里,猛地把手抽出来,从他脊背上一直抓到颈后,四道鲜红的指痕。 他吃痛微嘶一声。 她抽出他挂在颈上的领带,往他腿间不轻不重地一抽:“看看你这个下流的样子。” 疼痛让他发出沉沉喘息。 庄重冷淡的男人身下夸张地凸起。 “变态。”她把领带一端缠在手腕上,另一边留垂下的部分,像鞭子一样晃来晃去。 “……” 周临止事先已经设想了今天的整个过程。 他需要一段相对长期的关系,她主动送上门来,他们在床上也是……合适的。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样的性是正常的。 所以,他本来打算,在今晚晚饭时间跟她谈一谈,彼此达成共识,让这段关系安全稳定可控地顺利进展。 至少,她需要改改她那满口的污言秽语和……施虐癖。 而不是这样的…… 这样突然的,不堪的刺激与勃起。 他确信自己没有受虐的倾向。 因而更加难堪。 在她又一次用领带抽打他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 ……陈染被压在了沙发上。 她倒是不太紧张。被抽急了的周临止看起来很好笑。尤其是他这样覆在她身上,在努力想怎么给她一个教训。 可是他从生下来就假装文明高贵,已经忘了还可以打人。 周临止俯视她。 穿着洗得薄软的纯棉卫衣和运动裤,她看起来跟上次有很大不同,不是那种能引起男人兴趣的打扮。 ……当然,上次也没有什么性感。 如果上次周临止不曾在酒后和她发生过关系,他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可以上床亲密的对象。现在她更像一个放学后在大街上闲逛的大学生……甚至是高中生。 早些时候被遗忘的困惑又一次袭来。 “你想欺负我?”陈染揪住他的领子,抬起上半身靠近他,低声问,“你怎么这么烂?” 她故意抬起膝盖,在他双腿间蹭。 隔着裤子也能察觉到的坚硬guntang,她邪恶地蹭了一下,两下,又用膝盖抵住,把那东西压倒,压歪,甚至想压扁。 “把这东西挤回到你自己身体里好不好?”陈染问他,“把你的yinjing,插到你……” 他压下来重重捂住她的嘴:“——别说话。” 她在他掌心里深深吸一口气。 纸张,玫瑰,皮革,清水。 依然很好闻。 她的唇瓣在他掌心里湿热蠕动,气息吹在他的手上,她头发散乱,戴着他的眼镜,揪他腰侧的衬衫从西裤里拽出来,不安分地蹭。 周临止心头好像有一股沸水在翻涌,烫得他喘息,他摸索着她的腰侧,想获得些什么。 她极其配合,抬起了腰,让他把裤子拉到她臀下。 渗漏的血迹,在内裤上晕开。 他停住了。 “你……” 陈染的眼睛里兴奋又恶意。她舔了一下他的掌心,他拿开了手。 “你难过吗?周临止。”她的嘴唇不再像来时那么苍白了,可能是被他的掌心揉按,变得湿润,粉红,模样甜蜜。 那双唇里吐出一句话:“我流产了,你的孩子被你杀死了。” “……” 半个月,哪来的孩子。 可他瞬间想到了上次的无套内射,和她吃的事后避孕药。 她的双臂冰凉,从他的腰部往上滑动,一路暧昧抚摸,最后从背后绕过来,攀住他的肩背。 宽厚温暖,像一面墙。 她爬上去翻身把他反压在身下:“你这个狠毒,卑劣的男人。” 她的手在他肩上用力地掐挠。 想打他。她试探着给他一点纯粹的痛,观察他的表情。 他微微皱眉,却没有抵抗她。他跟从她的话语想象,因此陷入内疚了。 ——内疚,就不会激烈还手。 哈。 陈染把手往下一按。他的思绪和理性占了上风,隔着裤子,她感觉到他的性欲开始消退了。 这不行。 她重重地揉了两把,他闷哼一声,很软弱无力地搭在她的手腕上想要拒绝。 被她带着在那里一起揉。 她要打他。模糊性欲和疼痛的界限,把它们揉在一起,才能把伤害美化成情趣。 她得防着他事后翻脸。 周临止的确古板,把“流产”这两个字看得过于重了,一直放在心上考量。她揉了他几回,也只是能让他保持这个硬度。 她只好吻了他锁骨附近的皮肤,又吻了他的喉结颈侧,摸他好一会,才让他皱着眉头重新热起来。 “你别这样。”他这样拒绝着。 但是她的苦rou计生效,他没有强硬推她。 于是性器因为她的玩弄变得重新茁壮,粗硬。 她依旧不会解他的皮带,只拉开了裤子拉链,让他的性器顶着内裤半露出来。 “宝贝。”她亲昵道,“全都是你的错。” “……”他没有拒绝,默认了。 陈染离开他,抓紧了绕在手腕上的领带。 她半跪在他大腿上,举起了领带,轻轻地抽了下去。 “禽兽。” 不算太痛,语言辱骂更令人不适。 但也还好……她已经骂了太多,激不起他更多的厌恶,只是让他偏过头不看她。 他动作微弱,移动时身下蹭过她的膝盖,快意消解了挣扎,几乎等于没有。 他感觉有一丝微妙的古怪。 陈染又抽了他第二下,这次是在胸腹之间,力道更重,痛麻发痒,甚至有种莫名的快感。 她语气平和地骂他:“杂碎。” 身下竟然莫名更硬了。周临止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 陈染看着他有一丝狐疑的眼睛,突然对他笑了。 “畜牲。” 与此同时,她更用力抽打下去。 疼痛几乎像鞭子一样尖锐火辣,落点是在昂扬勃起的性器上。 他上半身猛地扬起来。 沉默无声地僵直,又微微抽动。 她往前挪了半步,膝盖正好压在他的双腿间。 他跌了回去。 隔着裤子,yinjing在她膝盖下弹动,跳跃,抽搐。 湿意渐渐弥漫上来,锐痛的刺激让他射在了自己的内裤里。 陈染俯视着他射精后恍惚的脸,很轻慢地说。 “贱货。” —————————— 淦,霸总你怎么了霸总! 里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