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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上 被未婚妻膝jian的几乎高潮(憋胀的尿泡玩自嗨)

    “总算认出我来了!”

    徐一宁嗔怪的横了齐旭一眼,扯着红绳的另一端扽了两下,齐旭从善如流的松了手。

    她将东西收回后,重新戴在了自己的颈间,那颗豆子也重新回到了它之前所在位置——被再度深深藏进了深V线内。

    意识到自己刚刚握在手里的东西竟是一直被放在那里,齐旭原本已失尽血色的脸蓦地重新爆红。

    “哟?害羞了?乖外甥,快叫一句姨姨给你糖吃哦。”

    徐一宁又一次伸手去勾齐旭的下巴,这回的齐旭并没有再向后闪躲,而是直接打掉了她的手。

    真是老不正经!虚惊了一场的齐旭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在心里不由狠狠的暗啐了她一句。

    “我现在是二十五岁不是五岁,别再用那种幼稚的方法逗我。”

    “哈哈,你真是和你mama说的一样,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mama——

    齐旭听到这个有些遥远的称呼后,刚刚闪出几分喜悦的眼底又重新暗了下去。

    徐一宁不禁在心头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来,当年她和刘婷遇见的时候好像还没有齐旭现在的年龄大。

    那时候的她因为常年吃不饱长不高又瘦又弱,所以一直受欺负。

    是刘婷看她可怜一直帮扶她照顾她,甚至还认了她做自己的干meimei。

    直到后来她离开祁氏嫁给齐年,两人才不得不分开两地。

    之后的那些年两人只见过寥寥数面,而最后一次碰面的时候,刚好就在胡年和刘婷夫妇出事前不久……

    祁氏调教师的身份是极其隐蔽又重要的,为免暴露行踪她每次偷偷出来见刘婷的时候都会戴上面具隐藏自己的脸。因而那时年幼的齐旭从未见过她真正的面目,所以才会在这次见面后完全没认出她。

    ……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给你写了那么多次信,为什么都不回复我?”徐一宁轻敲了一下齐旭的额头,“我原本以为你这次去了Y国以后,我们就能顺利团聚了。哪知道又出了胡沁这一出?你竟然为了她死活放弃了深入祁氏的好机会,留在这地方混吃等死。还好我最近能找到机会借着胡卓辰的风来华国见你,否则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再联系我了?”

    齐旭微微别过头抹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

    “我妈以前说过你们之间的关系绝不能被别人知道,否则会为你带来很大的危险。我不想连累你。”

    徐一宁被他说的也开始鼻头微酸眼角发热,此时此刻说太多其他安慰的话都是虚言,她只得再度伸出手,狠狠的揉了揉齐旭的头,“你mama那么机灵,可你怎么这么傻啊!特殊情况下要便宜行事都不懂吗?”

    一直呆在男厕里说话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但眼下两人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因此也只能将就着地方尽快长话短说。

    “好了,叙旧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先来说说正事。”

    徐一宁紧紧盯着齐旭的眼睛,不愿放过他接下来的每一个表情——

    “早上的时候我见你在看那本《基督山伯爵》,那本书还是我在你父母出事以后寄给你的,没想到你还一直留在身边。”

    齐旭轻笑了一下。

    “我当然会把它留在我身边。在这个世界上还在乎我关心我的人不多,每一个我都很珍视。”

    “是么?”徐一宁反问了他一句,“那你对胡沁呢?她对你那样好,你也是真的珍视她吗?”

    齐旭的瞳孔随即剧烈的缩了一下,他飞快的低下了头,裤边蜷起的手指暴露了自己主人内心的不安。

    徐一宁看到他的种种表现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真没错。

    其实徐一宁已经来了此处半年多了,在没碰面之前,她只恨不得立即将齐旭人拖到自己身边好好照顾。

    可当自己真正看到他的时候却又犹豫了,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他真正的好。

    虽然这几年来齐旭好似过得有些苦,但她觉得这大概也是自从齐年和刘婷去世以后他过得最为平静和安宁的日子了。

    没有了众多躲在暗处摆在明处的长枪短箭,胡氏虽然看似不闻不问,实际中却也对他不乏照拂。

    还有胡沁那个孩子,当年婷姐可真是目光如炬、深谋远虑,为齐旭早早就定下来这么一门好婚事。

    回想起早上在病房内看到的那个充满敌意的眼神,其中隐藏的威慑力与压迫感恐怕比起自己来也不遑多让,徐一宁实难相信她真的只是一个才刚刚十八岁的孩子。

    不过再一想到,她竟然能心思深沉到这么多年明明早就已经清醒恢复意识了,却依然能偷偷掩人耳目装作昏迷不醒欺骗外界,以期换取胡氏继续对齐旭的照拂,那她也就不再觉得奇怪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胡沁已经醒了?你们两个在这儿玩什么呢?过家家?”

    如果说齐旭真的已经愿意甘于这种平凡、丧失了去争抢的斗志,只想守在自己在乎的人身边好好生活,那她自是愿意不再去打扰他。

    可是直到她慢慢发现,齐旭竟然在默默中以这种突破自我生理极限的方式,一直在不断的淬炼自己的意志力。甚至还是在明明知道胡沁已经清醒的情况下,仍然在她面前泰然自若的演戏,甚至罔顾尊严的自我凌虐。她突然开始嘲笑自己白活了快四十年,她怎么能忘了,有一种力量叫做“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龙生龙凤生凤,婷姐的儿子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些许挫折所打败呢?

    这些年来他看似是在自我逃避,抱着或是愧疚或是弥补的心绪一直栖身在医院照顾胡沁,可实际上他大概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筹谋。

    他在拿自己赌,赌他在胡沁心中的分量足够重。

    现如今来看,他赌赢了。

    今天自己在病房那么做,无非也是想要逼迫这两人,不想让他们再让这个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谎言继续下去了。

    其实胡卓辰早就起疑了,这么久以来没有戳破女儿的谎言无非就是为了成全给这位胡氏未来的家主——最后的任性时间和面子。

    因为这件事不可能只是由她一人就能做到的,其中胡氏他的这几个儿子,甚至是医院的那些护士医生大概有不少人都被胡沁拖下了水。他并不想随意叱责点破自己的女儿让她伤了尊严也失了威信。

    从他半年前将自己请来开始,从这几天又陆陆续续找来了这么多的专家人士的做法来看,说明他已经在开始为自己接下来的决定铺路了。

    因为胡沁已经满了十八岁了,已经真正成年了,她也必须开始承担起家族的责任了。

    对他来说,齐旭本来就是个外人。虽然是故友之子,但是像他们这种地位的人,根本不可能会去做毫无利益之事。

    胡沁已经险些为他丢了性命,自己不去对他做什么已经是仁慈了,又明里暗里为了自己的女儿照拂了他这么几年,已经仁至义尽了。

    若是以后再让这么个没用的废人和自己的女儿朝夕相处感情愈深,那到时候齐旭就会成为胡沁真正的软肋。何况这个软肋已经开始对自己的女儿抱有了利用之心……

    这样的事,身为胡氏家主他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是不想把一切搞得太过难看。

    现如今胡沁已经顺理成章的醒了,如果齐旭还是不知趣不肯自行离开,只怕胡卓辰下一步就要让手下做事了……

    想到这儿,虽然她知道有些话自己若是说破未免伤人,可却还是不得不说。

    “我明白你想做什么。如果她现在是二十八岁已经掌权了,我不会反对你跟在她身边,做你想做的。但她现在只有十八岁,刚刚成年,还有十年的时间你要等。而这十年,你身上可能会发生很多事。她现在的感情观还不成熟,虽然这些年她的确为你付出很多,可不代表以后她也一样会如此。如果她变心了呢?如果她一天天想清楚以后不再甘心被你利用呢?”

    “其实她长久以来所表现出来的非你不可,不过只是因为占有欲罢了。从小到大一直任意呼风唤雨的她,第一次被人抗拒忤逆。毕竟在她心里,你是从她出生那一刻就被归属于她的。这样的你突然要挣脱她的所属,所以她一下子被引出了征服欲。可如果你以后继续这样俯首帖耳的臣服在她身边,而她也张开了翅膀逐渐飞出这片小天地,未来还会继续对你有这么深的执念吗?”

    徐一宁越说越是忍不住,好像机关枪一般的把自己心里藏的话全怼了出来。

    “你的理想、你爸妈的遗愿、还有齐氏的家主之位,你确定要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赌在这么一段根本就是建筑在空中楼阁之上的感情中吗?若是她现在和你一样死了爹没了妈还好,你还可以试试什么独宠六宫,玩玩垂帘听政。可惜胡卓辰和郁欢两人都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她还有三四五六个哥哥在。你在这儿巴着她还能有什么用?我只怕你到头来会美梦破碎一无所有,一辈子只能当性奴跪在她身边摇尾乞怜都是好的,若是真的再被——”

    “别说了。”齐旭猛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缓缓的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徐一宁,脸上沾满了泪痕。整个人都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可最终却还是失败了。他渐渐不停的发抖,而且越抖越厉害。就好似一个被剥掉了所有伪装的人被丢进了数九寒天的雪地里——

    赤裸,羞耻,寒冷,恐惧……一起涌上他的心头。

    饶是徐一宁一向嘴毒惯了,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是不是说的太狠了。

    说到底这一切齐旭不可能不明白,可对此时的他来说,胡沁已经是他生命中最后的温暖了。自己就这样逼迫他离开自己最后的港湾,他怎么可能不痛苦不撕裂呢?

    可这也是现实啊!难不成真的要自己陪他一起去做美梦不成?

    其实齐旭自己也清楚的很,很多事情早已像火种一样被埋在了他的心里。只不过时机还不够合适,所以他一直在苦苦压抑着,没有让它们生根发芽。

    徐一宁说的对。

    胡沁对他一腔赤诚,没有半点儿杂心。可反观自己——如果一段感情之中已经夹杂了利用,那它还会有机会再重新变得纯粹吗?

    齐旭不知道。

    但是他明白,在那些令自己恐惧的心冷骨冷的可怕后果出现之前,自己是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