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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们四人一条生路,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当真?!」突然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二怪简直不能相信。 丁寿点了点头,笑得很真诚…… *** *** *** *** 陡壁悬崖,云深万丈。 丁寿拎着三怪和四怪缓缓走近崖边,眼睁睁看着方才将两个兄长扔下的凶 徒,三怪虚弱地说道:「你……你不守……誓言……」 丁寿状极不耐,「刚才就说过了,落下悬崖不会死的,没准还有奇遇呢, 兄弟是过来人,信我的没错……」说着伸到悬崖外的两手一松,两怪在惨叫声 中没了踪影。 古人就是实诚,看着云雾丁寿叹了口气,不说这位来自发誓如放屁的信息 时代,就是他的誓言也满是漏洞,天诛地灭?诛谁灭谁二爷说了么,这话都信 难怪混到给人看家护院去,想到这丁寿又往云雾里呸了一口。 *** *** *** *** 待丁寿回到探海石,王朝立二人刚刚哆哆嗦嗦的穿上了衣物,一见丁寿去 而复返,二人不由大惊,苏氏躲在了王朝立身后簌簌发抖,王朝立颤声道:「 这位大王,请放我夫妻二人一条生路。」 这人虽年轻,却比刚才四个更加厉害,所以王公子自动将好汉升级做大王 了,丁寿闻言不由一乐,取出牙牌道:「既然是宦门公子,想必识得这个。」 「这……这是……锦衣卫的牙牌!」王朝立喜不自禁道:「娘子,这是官 差,我们无事了!!」 王朝立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见到同窗好友诗会时最为鄙夷的鹰犬爪牙 会如此高兴,执意在玉皇观内摆下宴席,答谢丁寿。 「来来,今日多蒙贤弟救命之恩,小兄无以为报,借观中素酒聊表心意, 请!」王朝立盛意拳拳地劝酒。 丁寿举杯痛饮,几番对饮已知晓了眼前人的身份,王朝立字仲卿,乃南京 户部侍郎王琼的长子,娶妻是福建布政使苏葵之女,二人成亲多年,却无所出 。 这在别家无非是多纳姬妾,广播雨露便是,苏氏也有此意,奈何王朝立与 妻感情甚笃,坚辞不允,所以夫妻二人多番延医问药,求生子秘方,于是有一 个江湖术士出了主意,二人久无所出,乃王朝立阳气不足,需登泰山之顶,待 云开破日之时借天地纯阳之气将雨露种进花房,方能以偿所愿,便有了今日之 事。 「贤弟,恕为兄直言,这锦衣卫的差事有碍清名,还要多为自己前途谋划 才是。」王朝立以为丁寿年纪轻轻,不过是锦衣校尉一流,虽说带着文人对锦 衣卫武臣的天生鄙夷反感,但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诚心相劝。 丁寿苦笑,你老哥是不知道兄弟背后的靠山,有些话又不能对王朝立细说 ,堂堂钦差不赶着回京复旨,甩开大队游山玩水这是找参的节奏,他可不想多 惹麻烦,只得说道:「小弟除却这身武艺,别无所长,还能有何去处?」 「贤弟若有心,愚兄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王朝立笑道:「为兄在京时 有一同窗好友,名唤焦黄中,乃吏部右侍郎焦老大人公子,待愚兄手书一封, 为贤弟引荐。」 丁寿心中一动,刘瑾到处摆子布局,马文升的天官之位眼看不保,若是能 与一个卿贰之臣搭上关系,将来谋夺吏部也是一大强援,当即笑道:「如此, 多谢兄长了。」 苏氏房内,长今晃着两条小腿坐在方凳上,由着苏氏将她长发打散,为她 重新编了个双环髻。 对照了下铜镜,苏氏笑问道:「好看么?」 长今点了点头,红扑扑的小脸上梨涡浅笑,「婶婶,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 苏氏多年来因无一儿半女自苦,见了这冰雪般可爱的小姑娘心中怜爱之意 大起,展颜笑道:「什么问题,说吧。」 长今歪着小脑袋,眨着可爱的大眼睛,问道:「王伯伯光着身子欺负你时 ,你到底是痛还是快活?」 一句话让苏氏雪白娇靥霎时晕红,伸出尖尖玉指在长今额头上点了一下, 「小小年纪胡思乱想,等你大了自会知道。」 长今轻揉额头,嘟着小嘴,不服气地一挺胸道:「你们都说等长今大了, 如今我已不小了。」 说到这儿徐长今想到苏氏那对跌宕玉兔,再低头看看自己毫无曲线的柔弱 身板,小嘴一扁,腰背一塌,如xiele气的皮球般没了精神…… 百三十八章东厂复命 京师,东厂。 内堂内灯火通明,刘瑾身着蟒袍端详着眼前红漆大木箱内成堆的黄白之物 ,轻笑道:「刘都堂,何故如此厚我?」 穿着便服的左副都御使刘宇欠了欠身子,笑道:「区区薄礼,还请公公笑 纳。」 让人将装着金银的衣箱抬下,刘瑾抬手请他就座,道:「咱家不白收人礼 ,有什么事就说吧。」 刘宇苦着脸道:「公公,下官如今在都察院的日子不好过,张敷华整日里 寻在下的麻烦,原本想着为公公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可是最近刘大夏那老匹夫 弹劾马文升后,声势正盛,您老也知下官与他之间的龃龉,若是被他寻到了错 处,下官怕是官位不保啊。」 熊绣外出两广的事果然惹恼了刘大夏,刘老头纠结同乡兼同榜的李东阳, 命御史何天衢首先发难,理由嘛现成的,马大人都八十了还赖在吏部尚书的位 置上,弹劾他一个老衰昏聩,恋栈权位总不算错吧,至于刘本兵已过古稀,那 自然是老当益壮,不可相提并论了。 按照惯例,有人弹劾自己,马文升上疏乞去,这样的时候皇上通常需要温 言慰留,可内阁的李大学士这时就起到了作用,马尚书既有退意,何必强人所 难,就准其所请吧,于是,曾经主持收复哈密的老君子马文升糊里糊涂地被另 一个君子撵回了家。 五朝老臣都被轻松拿下,刘大夏此时可谓意气风发,刘宇以前就和这老儿 不对付,深怕老家伙参人上了瘾,再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备下厚礼,主动请求 外放。 刘瑾闻言不动声色,轻轻转动手上的碧玉戒指,轻声道:「所以,你就想 给咱家撂挑子?」 刘宇站起躬身施了一礼,道:「还请公公体念下官难处……」 轻笑一声,刘瑾走到刘宇身边,轻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咱家的人,怎么 会让你为难,都察院就让给那帮老小子,先让他们乐几天,瞧他们还能玩出什 么花样,至于你么……」 刘瑾稍顿了下,道:「不宜离开京城太远,恰好镇守宣府的苗逵与巡抚车 霆和总兵张俊都不对付,你过去帮帮场子,居中调和一下,宣府毗邻京师,可 出不得乱子。」 刘宇面露难色,迟疑道:「车霆乃谢迁心腹,要代其位怕是不易。」 刘瑾得意笑道:「谁要代他的位置,你去总督宣大,连大同也给咱家插手 进去。」 *** *** *** *** 丁寿在白少川的引领下见刘瑾的时候,看到的是嘴巴已经咧到耳朵根儿的 刘都堂。 「属下丁寿拜见督公。」丁寿进门行礼道。 刘瑾没有言声,对着桌上一副残棋出神。 「属下特来向督公复命。」丁寿又提高了声音道。 刘瑾一声冷笑,「咱家可不敢当钦差大人如此称呼。」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