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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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郁快步追上她,看着她跳上驾驶座,也连忙上了副驾驶:“同同!” 宁昭同笑:“怎么跑那么急。” “对不起,他们比较爱开玩笑。” 玩笑。 她看他:“什么玩笑?你不是澄清了我不是你女朋友?” 聂郁喉间哽了一下:“那,可以不澄清吗?” 她低笑一声,捏一下他的脸颊:“自己想清楚再说这话。” 他握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进怀里,落下一个guntang的吻。这附近人那么多,还不知道喻蓝江跟陈承平走到哪里了,她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推他:“一会儿让他们看见了!” 他喘了一口气,眼里带着点晶莹的光:“你的顾虑就是队长和小喻吗?” 她失笑:“一小部分。你知道,我怕的是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怕辜负你。” 聂郁稍稍往后一倚,有些叹息原来这些事是可以用这么坦然的态度交流的:“同同,我没想清楚的是我能不能接受这样一种、和那些先生们的共处模式,我清楚的是我放不开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想求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因为我的犹豫推开我,我实在是不清楚应该怎么做……” 她心头发软,轻轻摩挲他的嘴唇:“如果最后接受不了,会可惜付出的时间成本吗?” “不会,”他干脆地摇头,“我的付出在付出的一刻已经完成了所有价值,我不会可惜没有得到回报的东西,时间、努力、爱,所有的一切。” 我不会可惜没有得到回报的东西。 他一直是这样宽厚温柔而又坚定的人,仿若静海深流。 于是,她承认,爱上他的确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就像爱上自由一样。 “我看见了。”陈承平说。 “什么?”宁昭同对着镜子抹脸,头也不回,“哦,聂郁?” 他本来都没什么情绪,一听她这反应就有点来气:“你这是连解释一下都没打算?” “不是,”转过脸来,“我是在想怎么承认错误。” 他都气笑了:“敷衍我最熟练。” “承平,我没有想敷衍你,”她微微吸了一口气,似乎也觉得有点为难,过来轻轻搂住他,感受到他的抗拒,用了一点力道,“我想向你解释一切,又觉得不论如何,这种事对你来说都——” 她抿了一下嘴唇,有点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你能直接告诉我,我应该做点什么吗?” 他神色一沉:“宁昭同,我觉得你不该这么有恃无恐。”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承平,我怕的就是你觉得我恃宠而骄伤害你。我可以用所有东西向你许诺,不会再有其他人介入我们的关系,但我知道这种许诺对你来说意义有限,甚至其实如今也不是我乐见的景象……所以,我想先求你,能不能不要考虑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他微微呼出一口气,有些恼火她的轻描淡写,却又实在因她坦然的不舍而心头发软,最后甚至有点委屈了,别过脸骂了一句:“妈的。” “能告诉我你的顾虑吗?”她低声问他,“是你忍受不了家里出现一个又一个的陌生男人,还是忍受不了聂郁这个人,或者说其实你根本接受不了这种状态,以前只是一直在为了我强忍着?” 他没有立刻答复,胸腔起伏几次,又缓缓平复下来。 “对不起。”她垂下眼。 “你甭跟我道歉!”他更受不了这个,一把把她推开,“你知道老子没办法跟你们似的,把事情一条条拆开来想。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心里难受,膈应。你让我直接告诉你,我还想让你直接告诉我,我——妈的!老子也搞不明白!” 她握住他的手臂坐起来,再次抱住他,他还想再推,一点湿润却流进了衣领,冰得他一下子沉默下来。 许久,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宁昭同,你知道,对着你我谈不上什么尊严颜面的,我也不是那要面子不要里子的人。你喜欢谁,想跟谁处,反正我也陪不了你,我没意见。但不论怎么样,我希望我在你这儿是特殊的,你不能把我看得跟可有可无似的。其他都行,我就受不了这个。” “你觉得聂郁会代替你的存在?”她声音有点哑。 “……也不是,这么说吧,”他盘腿坐正了,“比起你家里这堆男的,甚至加上喻蓝江,都没有一个比聂郁招我待见的。这小子我一手扒拉带出来的,军校那会儿就天天盯着,我能不待见他吗?但加上你了,这事儿就不是这么算的了。你喜欢他,和对喻蓝江那种喜欢不一样。都不说你们当年那些事儿了,你背后还刺着那么大一个他的名字,他在你这儿就是不一样!你信不信你这话往群里一递,小陈能直接旷工过来找你,小韩也待不住。我是说韩璟。” “那你呢?” 他愣了一下:“我?我正跟你吵架呢,你说我待不待得住?我” 她打断他:“如果我说聂郁是特殊的,你也是特殊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敷衍你?” 他别开脸。 她低眉,拿过他的手掌,将五指介入他的指间,紧紧扣住:“你信不信,我最纯粹地爱着你,无关责任,无关惯性,只是被你吸引。” 心口像被撞了一下,酸得他说不出话来。 她说爱他,最纯粹地爱他。 “上辈子……如果不是玠光和韩非达成的狗屁共识,韩非只会是我的毕生挚友,我的法定配偶也只会有玠光一个人。而如今,你更清楚是怎么变成现在的局面的,你和togal——”说到这里,她摇了下头,低声道,“我从来没有想主动走入多边的关系,当然,我不能完全把自己择出来。不过,承平,你让我负全责是不公平的。” 一番话说得他心更酸了,恨不得回去给当年提建议的那个傻逼一个大巴掌:“是,是老子的错。” “承平……如果有什么错,只错在当时我一心想证明那段日子是真的,忘了看看你就在我身边,付出了那么多的真心,”她吸了一下鼻子,认真看着他,“请你相信我,我很爱你,不是为了弥补当时的亏欠,而仅仅是因为你吸引我,你值得我付出我的爱意。” 爱。 一个字在他心头guntang,灼得他整个人都不安起来:“那你也爱他们。” “可是我和他们有旧,只有你是这么陌生地闯进我的生命里,让我在最麻木的时候从头爱上你的,”她握他的手,眼泪不要钱似的扑簌簌往腿上掉,“你是特殊的,并且永远是特殊的。” 他不想显得自己跟条顺毛驴似的。可看着她哭得这么委屈,还一直强调自己是特殊的,他整个人就跟夏天的冰激凌一样,所有冷硬都慢慢化了个干净。 他把她搂进怀里:“别哭了。” “我们这样的关系、没办法谈责任、和、未来,所以我希望、至少,我不能伤害你,”她抽噎着,“陈承平,我特别喜欢你,我爱你。我要是二十岁遇见你,肯定死心塌地追着你跑,在身上纹十七八个你的名字。我一直说你来去自由,可是如果你真要走,我会很难过的,我真的会哭死的……” 我cao。 他仰头做了个深呼吸。 妈的,老婆抱着自己一边哭一边说这种话,这谁顶得住。 见他没回应,她委屈地把脸埋得更深,尾音都带哭腔:“你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留在我身边。 防线一触即溃,他连忙收紧双臂:“好好好,我不离开你,别哭了宝贝儿,你哭得老子心都要碎了。” 她抬起脸,看着委屈得要死:“要你保证。” “好,我保证不离开你,”一张脸梨花带雨的真给他看心疼了,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鼻尖,“可别哭了,本来经期就难受还天天哭,身体怎么受得了……” 她一瞬笑开,凑上去对着他一通乱亲:“抱着你就不难受了。” 他一只手把她压制住,另一只手把灯关了,把她塞进被子里,搂得紧紧的:“小丫头,还真拿你没办法了。” 她凑过来吻他:“那么想办了我?” 他警告地在她屁股上轻拍一下:“赶紧睡觉,别乱撩!” “知道啦……”她再亲了一下,“晚安。” 结果小半个小时后,陈承平突然出声:“你……有没有考虑过结婚来着。” 她半梦半醒的,蹭了蹭他的胸口:“没,想跟我结婚?” 跟她结婚……这么一说他又觉得麻烦死。 不说批不批得下来,她家里这一堆男的就消停不了。 “嗯?”她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没,我就想想,”他睁开眼,“我想管你叫老婆,但结婚好像太麻烦了。” 她扑哧一声,这下清醒了:“你现在也可以管我叫老婆,我没意见。” “床上叫和光明正大叫能是一回事儿吗?” “……床下也可以叫。”她这句话说得很艰难。 他想了想,摇头:“我能管你叫老婆,你肯定不管我叫老公,那我更臊皮,不叫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他顿了顿。 “嗯?” “嗯……”他把身下半硬的东西抵到她臀边,低笑道,“想干你。” 她就知道这男的晚上根本没法儿思考正事! “那你想吧。”她翻个身,异常绝情。 他立马跟上来,磨蹭着她的耳朵,小声问:“还有几天啊?老子要旱死了。” 她不搭理。 “嗯?老婆,理我一下。” 她不搭理。 “嘿,刚还说让我叫呢,现在叫了又不理人。”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他挑了一下眉:“嗯?” “裤子脱了!”她也来气了,“老子还不信榨不干你了!” 第二天一大早,看着老婆红润得有些发肿的嘴唇,陈承平难得有了一点心虚:“你这嘴……” 宁昭同立马一眼横过来:“还敢说?!谁他妈半夜还缠着我不消停的?!” 他一听直笑:“这不看你从零开始有点进步了,替你高兴,让你多练习练习吗?” 她把牙刷塞进嘴里,不理他了。 他见状从房间里挤进来,从后面抱住她,蹭着她的耳畔,低声道:“想点好的,不是一直说要榨干我,昨晚终于成功了。” 她呛了一下,愤怒地踩了他一脚。 他大笑着跳开,看见她一张绯红的脸,没忍住,又探头过来讨了个吻。 大年初四,宁老师准备开始加班。 喻蓝江在给酥酥安装新的猫爬架,陈承平就叫了聂郁帮忙做饭。聂郁应声,隔着帘子往书房看了一眼,压着心里的忐忑进了厨房。 陈承平甩过来一张围裙:“穿上!” “是!” 陈承平看他一眼,聂郁神色尴尬了一下:“……条件反射。” 陈承平没评价,挽起袖子:“你什么时候收假?” “二十一。” “哦,那你也没早放多久。” “是。” “把鸭子剁块儿。” “好。”聂郁接过那只鸭子,简单冲洗了一下,下了第一刀。 陈承平把手洗干净,然后开始淘米,淘完从冰箱里拿了两个小青桔,直接用手捏破把汁儿挤进去,还不忘抱怨一句:“讲究得要死,煮饭还得放这玩意儿。” 聂郁有点困惑:“维C高温就失活了,放了没用啊。” 后面幽幽传来一个女声:“所以我说的是煮好了再放。” 陈承平动作一僵,而后连忙倒打一耙:“干嘛,做饭还要巡视是吧?” “怕你俩打起来,”宁昭同低笑一声,“饭煮好了把米饭全部翻过来,让它晾一晾水分,等温度低一点再放青桔汁。哦,煮之前滴两滴花生油,别忘了。走了。” 陈承平笑骂一声:“你还真指挥起来了!”她摆摆手,还关上了门。 而聂郁有点在意那句“怕你们俩打起来”,看向陈承平:“队长……” 陈承平不看他,把饭煮上:“知道她多难伺候了吧?” 聂郁就明白了,一句话诚恳得像面对岳父一样:“我会好好学的。” 陈承平一听就笑:“什么就好好学,让你别惯着她。她这一天天矫情的劲儿,再惯不真得上天了?” 聂郁毕竟还是诚实的好孩子,将鸭子一分两半,再一刀剁掉脖子,诚恳道:“同同做饭比我厉害。” 煮饭键按上,陈承平开始准备煲汤的材料,语调悠悠:“你这厚道性子,当年不得被她天天欺负?” 聂郁笑:“她没有欺负我。” “这话我可不信啊。” “如果有,”聂郁想了想,“那也是我心甘情愿让她欺负。没觉得委屈,就不觉得是欺负了。” 陈承平转过脸来瞪他一眼:“不准对着我说那么酸的话!” 聂郁闷笑一声,将鸭腿斩下来:“好。” 酸萝卜鸭汤,葱油鸭腿,白灼芥蓝,油焖大虾,清炒生菜,凉拌海石花。 喻蓝江抱着碗感叹:“只有当坐上饭桌的时候我会觉得嫁给聂哥不如嫁给老鬼,这也太香了。” “?” “?” 聂郁欲言又止:“我在这种事上的确没有什么胜负欲……” 陈承平笑骂一声:“你坐着干嘛!赶紧去叫她吃饭!” “copy that!”喻蓝江应了一声,去掀她的门帘,“吃饭了!” “听到了,马上来,”宁昭同把最后两句话打完,起身走过来,还不忘抱怨,“讨厌死了,饭做那么香,我都没心思工作了。” “少屁话,”陈承平把满满一碗饭按在她面前,“不许减肥,好好吃饭。” 一听“减肥”俩字儿她就来气,踹了喻蓝江一脚:“他还嫌我胖!” 陈承平瞪他:“她就你一半重,你还嫌她胖?” 聂郁惊讶:“大波140了?” “你都70了?”喻蓝江也吃了一惊,然后连忙解释,“刚100出头,真140屈哥不得打电话过来把我骂死。” 她慢悠悠地吹着碗里的汤:“认识老陈的时候一百一,现在应该接近一百四了。” 时过境迁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心疼了,聂郁摇头:“你那么高,一百一也太瘦了。” 喻蓝江知道那时候的情况:“就一把骨头,摸着都硌手。” 陈承平略有得意:“那我确实养得好。” “嗯,那你得对我长的rou负责,”她放下汤碗,举起筷子,“不说了,开饭!” 家里三个青壮男,桌子上基本上是不剩东西的。她抱着arancia过来围观喻蓝江洗碗,突然有点感兴趣:“你们是不是有那种规矩,吃饭必须全部吃完,调料都不能剩?” 陈承平刚吃完饭坐不住,在验收喻蓝江安装的猫爬架,也不回头:“对,所以你这种吃法在我们食堂得被司务长嫌弃死。” 喻蓝江搭话:“得了吧,还咱们基地,她要当兵,绝对比我还刺头。” 这话反驳不了,她笑:“那真有忌口的怎么办?比如跟我似的,一吃辣整个人都在冒汗,也逼着他硬吃?” “还真没遇到过你那么夸张的,”陈承平回忆了一下,“哦,十年前吧,遇见一个,从小不吃胡萝卜,说自己一吃就吐。” 聂郁听过这个故事,忍着笑从她怀里抱过猫:“然后队长堆了十斤胡萝卜在他面前,说不吃完不准走。” 她惊讶:“这么狠?” 陈承平笑:“我一直觉得只要不是过敏,说从小不吃什么就是矫情。我跟他耗了大半天加一整晚,逼他全部吃完,嘿,后来就好了。” 喻蓝江洗完手出来,闻言一脸不满:“还有我,我不爱吃茄子,老鬼煮了两斤原汁原味的白水茄子让我吃。” 这段聂郁觉得陌生:“都没听他们说过。” 她问:“那你就吃了,没什么反应?” “那时候聂哥你不在队里,”喻蓝江回忆完,一脸一言难尽,“一边吃一边吐,没敢吐出来,怕老鬼让我吐了再吞进去。当天上午应该是三十公里拉练,老鬼就守在半道看谁把早饭吐出来了,然后逼着他们再吃回去。” “……”虽然听过还是觉得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