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我老婆都分给他了。(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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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和忠铁了心要留下来,宁和全也不可能真来粗的赶他走。成娇被劝了一下午,回了些神,也想着不能把关系搞太僵,于是晚上鼓起勇气来敲宁昭同的门。 敲了两下没人,可成娇看着他们俩进去的,带着气直接把门拧开。 屋里两人一惊,宁昭同坐起来,蹙起眉头:“你懂不懂礼貌啊,直接进人家房间。” 成娇看着她被壮硕的男人压着,又黑又亮的长发垂在身侧,有点显乱。而脸上潮红迷离的神色还没散尽,眼里水波盈盈,嘴唇更是红得不像话,一看就是刚被亲了很久。 “宁昭同!”成娇又来气了,“你要不要脸!” 宁昭同实在忍不住笑,推开他下了床:“我说成娇女士,你自己推门进我房间,看到我的隐私了,骂我不要脸,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 她那睡衣薄薄一层,根本掩不住曲线,连胸型都能隐约看见。成娇看得别开脸,骂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那么不矜持!” “我成年了,我结婚了,我跟你没关系,你管不着,”宁昭同笑,而后重重拍上门,“不送。” 陈承平下床,从后面抱住她:“哪儿有骂自己闺女不要脸的,你妈这人真不行。” “确实,”她点头,把门锁上,“烦死了,实在不行明天回北京了,真几把不要脸。” “真几把不要脸。”他跟着老婆重复一遍。 “不许说脏话,”她横他一眼,然后压住他一顿乱亲,“你真好,亲亲……” 第二天雨停了,宁昭同跟着宁老四去地里拔萝卜,宁家三兄弟自然跟上,陈承平都烦:“妈的,你们踩来踩去好好的萝卜都嚯嚯光了,一把年纪了懂不懂事?” 刘晓娟都听笑了,宁和忠呵呵笑着打圆场:“小时候做得可不少,我们好逸恶劳那么多年,也该回忆回忆了。” 成娇嫌恶地看着自己满腿的泥,拽着宁和孝:“我想回去。” 她是城市姑娘,还真没受过这罪。 宁和孝深吸一口气,没理她。 宁昭同慢慢悠悠地拔了半箩筐,腰有点酸了,脱了手套去抱陈承平的脖子:“好累。” 陈承平探头亲她一下:“歇会儿。” 成娇和徐燕都睁大了眼睛。 刘晓娟把陈承平那半框倒腾过来,笑:“你背同同吧。” 陈承平本来想说不沉,但背着背篓再背老婆确实也不方便:“那辛苦四婶。” “也不沉,同同不常锻炼,肯定累着了,”明明这位侄女婿岁数比自己还大,刘晓娟看着却实在有点看小辈的感觉,笑得欣慰,“同同性子善,你可不能欺负她。” 宁昭同闷笑:“他才不敢欺负我。” 他偏头:“有恃无恐是吧?” “怎么,你要揍我?” “别乱造谣啊,”他警告,“一会儿婶婶面前说不清了。” 徐燕听了忍不住了:“同同在北京见义勇为,听说杀了好几个大汉呢。” 陈承平一听就笑得古怪:“听说得还不少。” 徐燕脸色微微一变,不多说了。 一顿午饭宁和忠变着花样展示自己官场磨练出来的厚脸皮,宁和孝态度也缓和许多,多有附和,宁昭同却只是慢慢吃着,一句话也不答。这两兄弟倒也真是有意思,一唱一和的也把戏唱下去了,陈承平看了就笑,低声问她:“养气功夫不错啊。” “就这?”宁昭同扫了对面住嘴的两人一眼,“你是没听过然也和李斯吵架。” 参谋长最近是恶补了秦朝历史的:“他还敢跟小韩吵呢?” 她笑:“我惯的。” 宁和忠听得似懂非懂,也插不进来话,有点讪讪的。 一顿饭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结束,宁昭同也同董氏和宁长城道了别。宁和双一听就急了:“怎么就急着走啊,北大还没开学吧?” 徐燕更急:“同同,我有个侄子也考到北京了,你能不能捎他一程?”她可计划好了,找了娘家最帅的一个侄子,就算成不了,仗着嘴甜,一路上也能拉近点感情。 宁昭同看徐燕一眼:“我不回北京。” 宁和孝问:“你还要去哪儿?” “我跟老陈回家,”她伸了个懒腰,拍了一下有点惊讶的陈承平,“收拾东西去!” 陈承平应了一声,转身后忍不住有点惊喜。 她真要跟他回家? “当然真的,骗你干什么,”宁昭同进了房间,莫名其妙看陈承平一眼,把自己包收拾好背上,“你还是不想回去?没事,去你家乡逛一逛也行,我也不怎么想见人。” 陈承平一听心都是guntang的,抱住她亲了好几下:“小县城,遍地都是熟人,没法儿不见人。” “那就见,”她想到什么,“不会嫌弃我带不出去吧?” “你这话也说得太离谱了,”陈承平不满,又笑,“到时候见了人我可得说你是我媳妇儿,不许当面拆穿啊。” 她无奈,探头轻轻吻他一下:“我们不都在爷爷和太奶奶面前过过明路了吗?族谱我爷爷管着,没准儿他明天就把你写上去。” 他乐得真跟个毛脚女婿似的,把她的包拎上:“那我现在再去爷爷面前卖两句乖。” 午后又淅淅沥沥起了雨,刘晓娟把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塞进后备箱里,看宁长城送他们俩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同同,要走了啊。” 宁昭同一看就失笑:“四婶,你带那么多东西,我们一时也回不了家……” 宁老四搭话:“没得事,大部分都是干货,能放的。倒是里面有些萝卜,放久了要起絮,吃不完就留女婿屋头。” 女婿连忙道谢:“四叔四婶费心了。” “承平啊,”宁长城握住陈承平的手,慢吞吞地嘱咐,“你是个好人,同同选了你,家里人也高兴。但是当兵嘛,我晓得,一年不落屋的,家里女人娃儿日子难过。同同能受委屈,但你不能对不起她,你敢对不起她,我是要来找你麻烦的哦……” 陈承平自然连声应下,自觉在楚循面前立军令状都没那么恭谨过,宁长城神色缓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背:“倒是好身板!” 陈承平笑着跟他道别,心说老子这把年纪要是身体还不好,怎么跟她家里那堆年轻男人熬。 一点过,是该走了。 宁三见他俩上车,连忙发动车前行开路,宁和忠与宁和孝则跟在陈承平身后。山路就一条,这居心简直一眼分明,陈承平都乐了:“以为这样就能卡住老子是吧?看不起谁呢。” 宁昭同给宁和全转了两万块钱,放下手机:“你怎么跟宁和忠说的,没威胁他?” “怎么没威胁,我说你这老小子再整幺蛾子,小心你侄女吹个枕头风,你屁股底下的位置都坐不稳。” ? “……陈承平,”宁昭同吸了一口气,“你有完没完?” 他也不害怕,笑出几分有恃无恐:“我老婆都分给他了,总得让我狐假虎威一把吧?” “妈的,成心要狗是吧?”她笑骂一声,凑过来轻轻握了他一下,语调暧昧,“你就不怕你老婆全分出去?” 他倒吸一口凉气,方向盘都抖了一下,好在是强行稳住了,单手按住她的手,警告她:“别乱来啊,这山路上真要出事的。” 她低笑一声,坐正回去,也说了句认真的:“以后不许说了,别光没沾到惹一身麻烦。以后我只接受你在一种情况下提起沈平莛,那就是你准备卖妻求荣往上爬的时候。” “?” 他笑骂一声,往她大腿上轻轻掐了一把:“小丫头!” 宁和忠的确是判断有误,没意识到这位姓陈的侄女婿到底是什么人。下了山道没多久,陈承平找着半个空挡就是一脚油门踩到底瞬间加速超了过去,吓得宁和双一个急刹,徐燕脑门都嗑了。 陈承平还杀人诛心地摆了摆尾,异常嚣张。 60码和另外一辆车几乎擦着而过的经历实在太惊险,宁和双看着扬长而去的奔驰,久久都没回过神来。宁和忠冲下来大骂,宁和孝和成娇脸色也难看得要命,不过宁昭同是看不着了,就算看见了也不准备再理会。 襄阳到泸州一千公里,陈承平开车更他妈莽,绝对不放过一个能超速的地方,晚上九点不到就进了泸州城里。他还说县城里饭店关得早,先停了车拉着她去吃串串香。 她一点辣都不能碰,清汤锅底沾了点香油小米辣也辣得直哭,陈承平给她开了瓶唯E豆奶饮料,插上吸管:“辣是一种痛觉,你不是还挺能忍痛的,怎么吃个辣跟要命一样。” 宁昭同一边流泪一边擤鼻涕:“你真要我忍我也能忍,但我干嘛一定要受这份罪?” 陈承平想了想:“也对,那你喝点奶缓缓。” 她喝了一口,天气太冷,冰的下肚还有点难受,不过口腔确实好受多了:“我们就在泸州住还是到县里再说?你跟你家人说了吗?” “跟我大哥说了,他倒是让我们去住,但我爸妈也在他们家,我不想看我妈脸色,”陈承平捞出一根凤尾尖,“还没跟你说过我家吧?我妈生了四个,我大哥,二姐,我,还有个meimei,我妈就稀罕我大哥,其他谁都不给好脸色。我爸勉强算个东西,不过他在我妈面前说不了硬话,我姐跟我妈一个鼻孔出气,跟我不亲。小妹上过大学,算是我们家最讲道理的,我也就跟小妹有点联系。” “那我们不能就去小妹家坐坐吗?” “小妹在县里当公务员,跟我关系好也不能跟他们处僵了,消息肯定是要递一句的。我怕她难做,所以直接跟我大哥说了。” 宁昭同明白了,点点头:“没想到人情世故也挺懂的嘛。” 陈承平笑,轻捏一下她的脸:“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过得跟仙女儿似的,谁都捧着谁都给面子?” 她低头轻笑:“那你妈会不会给我面子?” “她那人就不会正经说话,甭理会她,”他顿了顿,还说了句不客气的,“她要说难听的你直接骂回去,我保证站你这边。” “那你大哥不得骂我搅家精,一回来就让你们家宅不宁?” 陈承平一点不客气:“他敢和稀泥老子揍他。” 她笑:“对大哥也动手啊?你妈不闹?” “没少揍他,我妈不知道,我跟他说越告状我揍得越狠,不敢不老实。” “……”她叹息,“我说你和togal怎么处的那么好,都是一方黑恶势力是吧?” 陈承平笑出声来:“我可比那小子遵纪守法多了,至少没跟警察打过交道。” 到县里已经是十一点过了,陈承平倒是不心疼他大哥等着,但是怕他妈屁话多耽误自己老婆休息,就在城里的四星级酒店凑活了一晚。 其实酒店的卫生状况也是不好说的,但看起来还算干净,他又实在馋得狠了,压着她要了好几次。这男人这回气顺了,动作来得温柔,她也乐意配合,夹着他的腰说些他爱听的,柔顺得跟哄孩子一样。 到最后她洗完澡,腰酥腿软地趴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脸:“咱俩这日子过得,风吹浮萍啊。” “说点儿我这种文盲能听懂的。” 她笑:“没根子,有家跟没家似的。” 他一听就坐直了,把她抱起来,正色:“老子已经过了贪求母爱的岁数了,我不稀罕有这么个家。” 她因为他的严肃怔了一下。 他吻了吻她的唇:“我不稀罕他们,我稀罕你,我这辈子最稀罕的就是你了,你在哪儿我家就在哪儿,听明白没有?” 她心头一热,有点动容地看着他:“承平……” “我是不是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你才知道我多喜欢你,”他又把她压到身下,磨蹭着她的脸,“命交给国家了,只有这颗心可以给你,爱要不要,不要扔了吧。” “你说什么呢……”她失笑,搂住他的脖子,迎上他的吻,“我收好了,你拿不回去了。” “那你对它好点儿。” “你都送给我了,你没话语权了。” “嗯?意思是想欺负我?”他那手又开始不规矩,摸得她直喘,听得他底下又有点抬头了,小声问,“再来一次行不行?” 她有点想笑,又喘得厉害:“咱们、能不能有一点、深入的交流,别一贴在一起、就、只有这事儿。” 读出她没太多拒绝的意思,他两下把自己撸硬了,戴上套插了进去,微微呼出一口气,笑:“宁老师觉得这交流还不够深入?” 他不动,她便还有额外的心神感受他的存在,身体放松,脖子朝后仰出一道脆弱的雪白线条:“可以再深一点,顶进我心里来……你好大,填得好满,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形状……” 他依言慢慢朝里顶,抵到最深处,低声道:“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你、啊……喜欢你,我爱你,”她吃得有点艰难,抬起腰,“承平,我好爱你……” “你心里有我就够了,”他声音有点模糊,缓缓抽出来,又更深地顶进去,“我只有你了,多喜欢我一点儿。” 一头养得特别好的黑长直,眉眼秾丽,轮廓深邃。 皮肤雪白,嘴唇鲜红,还有脖子上那串东西,要是真的能把她们家别墅买下来。 袁静看着沙发上艳光四射的大美人,有点说不出话来。 虽然知道陈承平这个混账东西愿意回家肯定是有能炫耀的地方,但这媳妇讨得是不是……有点太称头了? 陈小妹都有点紧张了,一句介绍吞在喉咙里不大自然:“嫂子,我是陈四,陈承梅。” 宁昭同含笑:“你好,我姓宁,宁昭同。” “三嫂你好,我是王润东,我跟承梅是一家人,”陈小妹的老公是个戴眼镜的瘦弱男人,普通话说得很好,拍了一下旁边一脸好奇的儿子,“这是我和承梅的儿子,王朝阳。” 宁昭同一一问好,不算冷漠但也说不上太热络,陈承平倒是从边上一把把侄子抱起来:“嚯!小子,够沉的啊!” 王朝阳一听就不满了,在舅舅怀里扭了两下,cao着一口四川味儿非常重的普通话表达意见:“三舅你乱说,你说我沉,那你怎么抱得起舅妈?” “?”陈承平笑骂一句,一巴掌拍他屁股上,“你娃儿憨吃哈涨,比你舅妈沉不是很正常?” “我很瘦嘞!”王朝阳十五六岁,被舅舅这么扛着也觉得丢人,努力挣扎出来,“你文明点哈,舅妈看了要有意见了!” 陈承平乐:“三句话不离你舅妈?” 王朝阳站直了,有点不好意思:“三舅妈好看。” 陈承梅和王润东都笑起来。 宁昭同颔首,缓了神情。 袁静实在忍不住了,这在自己家自己跟个外人似的:“那个,承平啊,你们啥子时候结的婚啊,也不跟妈老汉说一句。” 这大嫂面甜心苦的,陈承平也不给她面子:“我结婚妈老汉说了又不算,组织上研究才算。” 袁静尴尬着脸色:“好歹也说一句,这样叫啥子嘛,亲朋好友些都不晓得……” 陈承平笑了笑,邀住她的肩膀:“她不介意就没得事。” “大嫂想得周道,”宁昭同握住他的手,抱入怀里,“不过我工作忙,承平更不用说,一年就回来那么几天,那些仪式就不用多讲究了。” 婚礼都不办,没名没分的,这要是自己闺女袁静都一巴掌过去了。然而老三家的事她是不敢多管的,赔了两个笑站起身来准备上楼:“我去催催你大哥,怎么还没把二姐一家接回来。” 陈承平不理她,陈承梅笑了笑:“大嫂你去嘛。” 临近午饭的时候,陈承才才把陈承美一家接过来。 陈承美老公前几年死了,儿子不在本地,所以就她一个人。两位老的大清早就出门溜达,车上空间够,也一起接了回来。 袁静叫了一桌宴席,人齐了就能开。陈老幺进来,看了一眼老三和老三媳妇,没说话,先坐在了上手。而老太太吴珍一落座,不友善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宁昭同身上:“老三结的媳妇儿啊?” 袁静笑:“是呢妈,你看多乖的一个大美女。” 宁昭同看向陈承平,陈承平按住她的手,她就一时没忙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