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如果谁说自己不能yin,只是因为富贵还没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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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鲁妍起身,朝宁昭同鞠了一个躬,再次做了诚挚道歉。宁昭同没应声,看她出了门,偏头看沈平莛:“把话说清楚,别留了心结,以后再起什么风波。” 沈平莛再一次因她的敏锐心惊,一声叹息压在喉咙里。 她笑,却轻轻哽咽了一下:“我活不了多久了,别折腾我了。” 这句话入耳,他心头几乎像被攥了一把,酸得不成样子。他凝视她片刻,抬手,用掌腹抹掉她的泪痕,低声道:“很快就回来。” 一出门,鲁妍果然还没走。 沈平莛递给她一支烟,鲁妍接过来,但没有抽,带了点笑:“宁老师要怎么才能消气,扇我一巴掌可以吗?” 黑暗里一点红光幽微,沈平莛吐出这口烟:“她想扇的是我。她觉得我不该给你留下这种误会。” 鲁妍神色几变,最后笑道:“连这个都跟她说了。” “她猜出来的,”沈平莛抖了抖烟灰,“南京当晚,她跟我在一起。郭源之的案子是她一手促成的,我跟她的关系是宗岚朝郭源之露了口风。” 寥寥几句话,鲁妍把当晚的情况拼凑完整了:“江苏有人狗急跳墙,朝你动手了。” “嗯。” “什么程度?” “炸了我派去接郭源之的车,找了两百多个警察,把我的酒店围了。” 鲁妍心头一惊,心念几转,最后嗓音微干:“我没想到是那么严重的情况……你应该跟我通个气。” 如果她知道当天是这种不死不休的局面,她绝对不会怀疑他不放鲁宗岚一马是要对她动手的预告,更不会铤而走险——这个错判有些致命了。 沈平莛淡淡道:“我为什么要跟你通气?” 在哪里都被列为绝对机密的事,你鲁妍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探问。 这话里的锋芒刮得鲁妍不敢接,片刻后,她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 “不用道歉了,我也有问题。还是她说得对,沉迷这些阴谋机锋诡计斗争的,能有几个有好下场,”沈平莛语速有点快,似乎有些自嘲意味,“拼了个两败俱伤,倒是门好课,来得够疼。” 两败俱伤。 是,她折了左膀右臂,也在下属面前大大丢了颜面,要收拢四散的人心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而他更没落着好,心尖儿上的人就此一堆麻烦不说,外界也会怀疑他对地方的掌控力。 鲁妍向他借了火,狠狠地抽了一口。 许久,沈平莛道:“愿意替我去江苏吗?” 江苏。 那是他们鲁家发源的地方。 鲁妍低眉,抖了抖烟灰:“我去江苏,你就不怕压不住人心动荡。” 老领导的儿子落了马,女儿却来接班了,很难让人不以为这场斗争里是她鲁妍占了上风。这种信号放出来,即便她不动心,怕也少不了黄袍加身的事情。 沈平莛淡淡道:“动荡才好,动荡了才能看清谁在上蹿下跳,心怀鬼胎。打扫起来也方便。” 稳定第一,却又说动荡才好。 鲁妍是真看不明白了:“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当皇帝,”沈平莛把烟摁了,看过了,眉眼似乎舒缓了许多,“两届过后,我总要退下来的。” 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念头涌上来,鲁妍哑然:“你——” “我身上没有派系的烙印,相较你,我有任性的资本,”他淡淡一笑,“鲁妍,考虑一下。” “沈小三……我不明白。” 自古以来只听过坐上去就不肯放权的,什么时候听说过忙着下来的。 “什么不明白?” 鲁妍沉默了一下:“权力。” “权力?” “你不留恋手里的权力?” “我不留恋手里的权力。我走上来是为了护着她,但我手里的权力,给不了她想要的自在,”他看向窗外的夜景,声音不高,“鲁妍,这个世界上,我留恋的只有她。” 鲁妍低头,把烟摁了。 一段沉默萦绕在两位老友之间。 许久,鲁妍道:“难以想象,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人?” “虚伪,自私,不择手段。” “是,我是很糟糕的一个人,”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所以,我就这一辈子,能得她真心相付,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报得干净。” 鲁妍喉间微微一哽,低声道:“你这幅样子,我只能说,幸好没出大事。” “没出事她也活不了太久了,”他尾音颤了一下,一点液体飞快掠过,滴在还有余温的烟灰上,“我不知道我会怎么面对她的永别……连想都不敢想。” 宁昭同被封远英亲自送回家,等洗完澡把女儿抱进怀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mama,你的手怎么了啊?”小珍珠问道。 “mama不小心把手腕摔骨折了,”宁昭同含笑,亲了亲女儿的脸,“大概要两个月才能好。” “两个月!”小珍珠叫道,“那肯定是很严重!” “不严重,只要好好养着就好了。” “好,那瓅瓅给mama吹一吹,mama快一点好,”小珍珠往她怀里钻了钻,“mama好了才能穿漂亮婚纱,瓅瓅还等着给mama提裙子呢。” 婚纱。 宁昭同微微一怔。 结婚证是去年就领了,婚期则商量着定在了五月初,就在云南办。 听mama说他们都提前销假回去了……应该都能来的吧。 “mama?”小珍珠看她不说话,“mama怎么了,手很疼吗?” “mama在想婚礼的事,mama的手不疼,”宁昭同含笑,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瓅瓅在新幼儿园过得怎么样,跟mama说一说吧?” “好!”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宁昭同坐在案前,朝边上的韩非道。 韩非放下书,神情很平静:“好。” “你说好是几个意思?”她失笑,移动屁股过来把他扑到地上,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有点难过,没能多陪你几年。” “能有此世新生,已是上天眷顾了,”他声音轻轻缓缓的,手上温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别怕,我会很快跟上来的。” 她眼底立即就蓄起来泪光:“韩非,你不要死。” “可是没有你在世间,我活着只余煎熬,”他轻轻一笑,“同同,念念和觅觅会把瓅瓅抚养长大的,别再留我一个人带孩子了,很不好受。” 留他一个人。 她实在忍不住了,把脸埋在他胸前,哭得声嘶力竭。 死亡,一个无人能够躲过的命题。 她曾经是坦然的,因为国厦已有托付之处,两个孩子也业已成年,她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可再世新生,他们带着深切的愧与悔来,将最无保留的真心交付于她,平她前生一切遗憾。 如果故事能写到这里,就是再完满不过的结局了。 所以—— 她要离开了。 他们又会有更多的遗憾了。 泪不断从眼里流出来,她颤抖着肩臂,哭到失声。 《郁郁乎文》完结篇发送,江淮平准太太心满意足地切到微信,准备朝郁郁父君讨个赏。 【(链接:【诏狱】郁郁乎文04)】 【(猫猫骄傲.JPG)】 但聂郁估计是在工作,等了好久也没得到回复。 宁瑱切回微博,看了一眼底下的评论。 【我完满了太太我完满了(面条泪)他们在机场交换了戒指我就当他们已经结婚了(面条泪)】 【你以为你停在结婚报告下来我就看不出来是BE了吗!妈的组织都同意你们结婚了显得结果更虐了啊!(怒火)(怒火)】 【笑死我,快三十了还管父母叫爸爸mama,什么妈宝】 【可恶,他怎么那么娇啊!!!!】 【呜呜呜呜谁会不爱郁郁啊呜呜呜呜呜】 【结婚报告求爷爷告奶奶那个情节真的虐到我了】 【“那位军转行政青云直上的故交”,太太你这个暗示很危险啊】 【合理到我怀疑这就是真相(痴呆)】 【为什么没有“他们不分昼夜黏在一起”的细节(怒火)有什么是我十年诏狱粉不能看的(怒火)】 【呜呜呜呜来自组织和父母的祝福真的让我觉得好圆满(面条泪)】 突然微信消息响了一声,宁瑱连忙切回去,结果神色一僵。 【潜月父君:?】 【潜月父君:念念】 【潜月父君:我要生气了】 【潜月父君:这是你写的?】 宁瑱惊慌失措地切出来,目光游移在两个极为类似的酥酥头像上,再确认了一遍消息确实是没发给“郁郁父君”的备注,绝望地意识到这回是真捅娄子了。 【!!!!!】 【潜月父君!!!!!!】 【我发错了!!!!】 【潜月父君:我知道你发错了】 【潜月父君:是念念你写的吗?】 【……】 【潜月父君:我懂了】 【(猫猫流泪.JPG)】 【我错了阿爷!】 【潜月父君:你叫阿爷也没有用】 【潜月父君:给我也写一篇我就原谅你】 【?】 【潜月父君:就写我和你当年在西戍营里相依为命的事情吧】 【潜月父君:正好夫人也有好多事情没听过】 【潜月父君:捞鱼、爬山、野炊、打猎】 【潜月父君:夫人应该会很喜欢的】 宁瑱心头微微一暖。 【好!】 【我这就写!】 【潜月父君:(猫猫摸头.JPG)】 两小时后,思帝乡话题有了新文。 【江淮平准:思帝乡 鸟啼花发柳含烟,掷却风光忆少年。(链接:念念西戍营纪事01)】 【啊啊啊啊啊是我最爱的粮食向啊啊啊啊太太你是我的神啊啊啊啊】 【呜呜呜太太竟然带我们潜月宝贝玩太太我爱你呜呜呜(面条泪)】 【虽然我对陈潜月无感,但是请把乡村养儿生活更到一百章好吗!(可爱)】 【宁瑱你终于良心发现想起你潜月阿爷了(怒火)(怒火)】 【我想看宁ALL我想看宁ALL(面条泪)ALL宁也行啊我只是个修罗场爱好者(面条泪)】 【更个宝钗的吧!好久没看到宝钗整活了!】 【太太什么时候写我们宝钗(面条泪)我们宝钗值得一个十万字单箭头啊(面条泪)】 巧了,薛预泽刚好看到这条,想了想,截图发给了宁瑱。 【(图)】 【什么时候写宝钗?】 【宁瑱:?】 【宁瑱:小泽父君你】 【宁瑱:(猫猫哭哭.JPG)】 【宁瑱:你怎么也知道这个号了】 【那不重要。】 【什么时候写宝钗?】 【宁瑱:现在就写!】 【宁瑱:父君你想看什么情节?】 情节? 薛预泽想了想。 【你了解BDSM吗?】 【宁瑱:?】 【BDSM是用来描述一些与性虐恋相关的人类性行为模式。其主要的次群体正是BDSM这个缩写字母本身所指称的:绑缚与调教(Bondage & Discipline,即B/D),支配与臣服(Dominance & Submission,即D/S),施虐与受虐(Sadism & Masochism,即S/M)。】 【维基百科。】 【宁瑱:?】 【你阿娘的鞭子用得特别好,听她说是当年腿受伤的时候练出来的。】 【宁瑱:……】 【她比较喜欢皮带领带和刀子,但是对项圈不感兴趣,好像也不喜欢滴蜡。】 【宁瑱:!!!!!!!】 【宁瑱:打住打住打住!】 【宁瑱:小泽父君,这个肯定发不出来的】 【宁瑱:(猫猫擦汗.JPG)】 【我知道。】 【可以发境外平台,然后向微博引流,注意不要直接放链接就好了。】 ……他懂得好多哦。 宁瑱神情略有呆滞。 【父君,我不会】 【小泽父君:不会来问我。】 【?】 【小泽父君:小张对这个有兴趣吗?】 【?】 【父君!】 【小泽父君:要勇于探索无限可能。】 【小泽父君:念念加油。】 【呜呜呜父君我真的不行我不会】 【小泽父君:男孩子不能说自己不行。】 【小泽父君:(转账:¥500000.00)】 【……】 【父君放心,我下周就能交稿!】 【(猫猫可爱.JPG)】 【(转账已收入零钱)】 张肃奇怪地看着老婆一脸荡漾,问道:“念念,你笑什么呢?” “我在想,孟夫子有一句话说得不对,”念念心满意足地关了手机,打开笔记本,“如果谁说自己不能yin,只是因为富贵还没到位。” 张肃:“?” 让念念写自己的黄文是整个小活,而今晚要整的是个大活。 “你就穿这个跳?”宁昭同看着他的白衬衫黑西裤,略有不满,“说好的艳舞呢?你这布料比我还多。” 薛预泽抱着她,朝她眨眨眼:“艳的艳的,相信我嘛。” “不许撒娇,跟谁学的。” “露着腿毛很奇怪的,穿多一些扭起来才不出戏,”他还有自己的理解,然后把领带放进她手里,“昭昭帮我蒙在眼睛上。” “?” 她坐直了一点,摸了一下嘴角,确认没什么液体流出来:“好色。” 他看笑了,凑上来亲了她两下,有意把嘴上的口红蹭乱,小声催她:“快帮帮我。” 帮帮我,说得跟什么似的。 她轻轻吞咽了一下,仔仔细细地将领带捆在他的眼睛上,倒还想着也不是捉迷藏,好心给他漏了一点光。 当晚十点钟,一个话题火箭一样冲上热搜第一。 薛预泽 got it 【薛预泽-V:This thing won’t stop.(链接)】 【我超,gotit】 【小薛你终于找到人间正道了!这种东西以后摩多摩多!(面条泪)】 【?????你在暗示什么?????那个笑出声的女人是谁?????】 【我靠涩得我裤子飞飞我靠我靠】 【我透蒙眼西服男跳艳舞,超了】 【跳得比我好】 【唇妆好色(口水)】 【扭得好色啊啊啊啊啊警告你不要勾引我(怒火)(怒火)】 【@昭昭明光-V @昭昭明光-V 出来管管!】 【这笑声听起来像臭女人啊】 【可恶,我们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怒火)(怒火)】 【你妖娆得简直像个零(哆啦A梦惊讶)】 【我cao太会玩儿吧还用领带蒙着眼睛!】 【你的嘴是被谁亲成这样的!!!!(怒火)】 【@昭昭明光-V 你在他家?】 【成年人就要靠勾引!宝钗你给我冲啊!】 【好色哦(口水)】 “一天天背着我上蹿下跳的,狗狗抱着什么坏心思呢?”她手上用力,拉着他脖子上的领带让他跪过来,“想让外人都看看你在我面前发浪的样子?嗯?是不是?” 他仰着脸看她,急促地喘着气,嘴唇红得简直不成样子:“jiejie、是、啊……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啊、jiejie的狗狗……” 她低笑,足尖用力,碾了碾他鼓得不像样子的一团:“可是jiejie不喜欢。jiejie不喜欢你了。” 他一下子眼睛都红了:“狗狗错了、jiejie……” “狗狗怎么老是犯错呢,”她抬腿一脚,把他踹到一边,看他挣扎着爬回来,又补了一脚,“一点都不乖,丢了算了。” 手被捆着,他有点艰难才重新爬回来,眷恋地蹭她的膝盖,又低头亲吻她的足尖:“狗狗错了,狗狗以后一定乖乖的,jiejie不要丢掉我……” 话音未落,又迎来当胸一脚,这回力道大得多,他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墙边。他都懵了一下,又见她利落取下腿边的长鞭,扬出一道锐利风声。 她的腿是光裸的,肌rou线条流畅,肌肤上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香气,让他感觉干渴。她拎着领带逼着他仰起头,咬住他的唇,却毫不留情地扬鞭抽在他腿上,疼得他叫出声来。 他似乎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她轻描淡写地按住,他终于明白他无法反抗她。疼痛、快慰、亲吻和折磨……毫不留情的鞭打里他哭着到了高潮,她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壁上,给了他一个缠绵到难以忍受的亲吻。 于是他明白,她是他不能忤逆的主人,他的一切都由她来掌握。 那么,他能做的只是摇尾乞怜,以求她能在愉悦的时候,能大发慈悲地允许他跪在她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