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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倦的抵着他：“好累……哥哥，明天……明天再做，好不好……” 他轻笑着再在她的唇瓣上啄吻着，“好。” 原本只是想亲亲她，而已的。 第二天一早，江妤还没睡醒，就被江妄从床上抱了起来。 她像树袋熊似的趴抱在他身上，他单手抱住她的屁股，将她带到浴室里，温水早就放好了，困得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就被妥帖的放在了浴缸里。 他困倦的又要顺着往下滑，他拉了她一把，“该醒了。” “唔……” 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他一声，就浑身都是水的又要往他的怀里钻。 但浴缸边缘太滑，她向旁边歪倒，脑袋眼看着就要撞着，被他的手垫了一下，控制着她的身体：“老实点。” 她的意识好像清醒了一些，但眼睛仍旧睁不开，嘴巴也张不开，只哼哼着不情愿的，在他的手下任他给她身上浇着水，沾着他的沐浴露，在她的肌肤上帮她清洗。 水热热的好舒服，又要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她被他从里面捞起来，要她坐着帮她擦身体。 她坐不住，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直往他的身上倒。 “在你迟到之前的时间，可不够来一次的。你想清楚。” “唔……嗯？！” 她猛地清醒，睁开眼睛，对上江妄的视线，又立刻心虚的移开。 “自己擦干了去刷牙。”他起身，解着衬衫的扣子往外走，将被她弄湿的衣服裤子都换下来。 江妤洗漱好出去，床上已经放好了衣服，她全部换好，拿着校服的外套下楼。 江妄坐在餐桌旁，等她一起吃早餐。 她坐下来，喝了一口小米粥，摇头晃脑的：“困……” “又要请假么？” “呜……”她半趴在桌面上，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喂饭。 灌汤包被朝着她的方向推了一点。 她又拿着汤勺和筷子，夹起一个，没有灵魂的挑破皮，喝汤，再把包子吃进嘴里，咀嚼。 然后看着江妄，小嘴瘪着：“哥哥，你不吃灌汤包吗？” “不吃。” 她看了一眼他手边的冰美式，皱皱眉：“那个苦药汤，大清早就喝啊……” “说到苦药汤，你今天早晨的药还没有喝。药片和药都要半小时后再吃，王妈帮你灌在保温杯里了，别忘记。” “……” 她想到昨晚那个苦到离谱的药，整张脸都要皱在一起了。 郁闷的戳了灌汤包两下，再看着江妄，又问：“你为什么总是精神这么好？” 明明zuoai这件事，累到的不该只是她一个人才对啊。 可每天都感觉他神采飞扬的，只有她，睡醒了挨cao，被cao累了再睡，偶尔有点时间了学习看书，看着看着又挨cao。 她睡觉的时间他处理公务，她看书学习的时间他开会，她挨cao的时间他……他cao她…… 体力好到令人发指。 “不是我的体力好，是你的身子太弱了。精力，体力，耐久度，都不够。” 那“耐久度”三个字，怎么听怎么让她脸红。 她不说话了，闭嘴继续吃饭。 果然少女漫画里那种叼着面包片在路上背着书包赶路的事情没办法出现在江妤身上，她对早餐只有干面包这件事简直不能理解。 中国美食那么那么多，早餐的种类也数不胜数，果酱蜂蜜面包她是咽不下去一点。 她撇了一眼吃完面包等她的江妄。 又想。 哥哥倒是可以叼着面包片小跑。 这个画面…… 呃。 她窃笑起来，摇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噎，然后女主在这时候出现递给他一瓶水，温柔的说，“噎着了吧，慢点吃哦。” 不对不对。 是江妄的话，递过来的应该是一杯冰美式。 然后说，“噎着了吧，来杯冰冰凉凉的苦药汤子，慢点吃哦。” “粥喝完，不要剩。”江妄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 江妤的思绪拉回，捧着碗，一口一口把剩下的小半碗小米粥全部都喝完，在心里扁嘴。 果然日漫无法出现在中国。 中国父母不会允许剩饭，有钱人家里也一样。 父母不在，还有哥哥盯。 要把碗里的东西都彻彻底底的全部吃完了，才能从餐桌上起身。 江妤跟在江妄的身后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他的话，她变得大胆了不少。 今早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虽然还有点紧张，但不会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仿佛做了贼了。 现在看着江妄在前面的手，她快走几步，牵住他的一根小指。 前面的男人顿了一瞬，随后整个手掌都将她的手包裹起来，和她十指交扣着，一直上了车都没分开。 他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在车上还在看邮箱里新发过来的邮件。 左手cao作似乎很不方便，江妤尝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要不先放开我，哥哥先忙。” “嗯。”他应着，但没松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 “……哥哥，我到了。” 江妄这才抬起头，眉头轻不可察的微微凝了一下，手指在她的小手上紧了一下，才又松开：“记得吃药。” “嗯。” 江妤把保温杯和包好的药片一起拿在手上，跟他们摆了摆手，小跑进学校里。 一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江妄才开口问：“今天怎么开的这么快？” “和平常一样的，江先生。今天市里有活动，早晨还有些堵，多耽搁了一会儿。” “这样啊。” 他收回视线，看向还未散去少女余温的手。 指腹摩擦了几下。 才说：“走吧。” …… 江妤心情很激动，有一种重获自由的畅意。 但又有点脱离校园太久的陌生的不自在。 她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抽屉里除了她自己的那些东西外，多了几个包装袋。 她拿出来，打开。 一串可爱的钥匙扣，色彩搭配很漂亮。 糖果。 她喜欢的唱片CD。 精致的礼品盒里一个云朵形状的金属发夹。 她把钥匙扣挂在自己的书包上，发夹戴在头发上，然后把其它的东西都装回抽屉里，视线在楚序的座位上扫了一眼，没有看见他。 又扫视在叶湛的位置上。 空空的，书桌里都没有放任何的东西，很干净。 干净到像从来都没有人坐过。 然后视线突然被挡住了，她抬头，对上楚序的视线，瞬间笑起来，“好久不见。” “不是昨天才见过？”他虽然这样说着，但也笑起来，一把拉开她前面的座位的椅子，跨着倒坐着，手搭在椅背上，看着她，“在看什么？” 江妤把保温杯拧开，拿出药片，将药片放在嘴里，用保温杯里的药冲下去。 脸立刻皱在一起，咽下去之后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愁眉苦脸的继续喝下一口，为了能快点喝完，努力的大口咽着，但是又实在是被苦到喝不下去，暂时停着缓着气。 “好苦啊。”她自然的把话题带走了。 “之前生病还没好吗？”楚序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她。 江妤摇头：“不是，好像是昨晚着凉了，也可能是来大姨妈之前不能……” 她的话顿住，脸色不自然的泛红，眼神闪躲了一下，“不能太激烈的那个……” “哪个？”他不解的问。 “……”她耳朵都热的红红的，“就是……在包间里……” 他也立刻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紧接着又笑起来，伸手去揉她的头发，“你睡觉是不是不老实，踢被子，所以着凉了？” “我没有。” “还不承认。” “……是因为昨天下雨了，在包间里，就……” “就什么？” “就着凉了啊，你……不跟你说了，要上课了，你快坐回去。” 她几口把剩下的都喝完，看了看自己的杯子，起身，准备去水房接水，楚序一把将杯子拿走，“温水？” 江妤说：“热一点。” “走了。”他拿着杯子就出去了。 江妤看向叶湛的座位，还是空着的。 他今天不来吗？ 手摸进书包里，把手机拿出来开机，打开和叶湛的对话框。 三条未读消息。 【明天见。】 【晚安。】 【睡不着。】 最后那条消息，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发过来的。 她皱皱眉，心道他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然后开始往上翻她昨晚没来得及看的消息。 越看脸色越沉。 她的视线从手机上收回，看向那个空荡荡的座位，心里像被什么紧紧地抠了一把。 然后迅速起身，跑出教室，跑下楼梯，向另一栋教学楼跑去。 七班门口，她喘着气，拉住从里面走出来的女生就问：“同学，你好，请问你们班的叶……” 她的袖口，突然被轻轻地拉了一下。 江妤回头，便看见叶湛站在她的身后，手里还抱着一沓厚厚的书本，看着她。 眼神很认真，又莫名的让她觉得心里酸酸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