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焕新:被cao坏的可怜小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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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意识渐渐模糊,扭曲成昏眩的漩涡,分辨不出是疼痛还是愉悦,口干舌燥,只剩下凌乱的粗喘,剧烈的心跳声砰砰回荡在耳边,每一次跳动都带来震颤的耳鸣,神经末梢传来的触感变得麻木。 高启盛的头无力的向后耸拉着,细白的脖颈跟着拉长,一连串混着青紫的暗红印迹蜿蜒而下,与肩上几簇月牙状的咬痕连成一片,乳首周围的软rou被揉搓成深浅不一的酡红,腰上的掐痕和大腿内侧的咬痕交织相覆,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身后的人紧紧抱着他,粗长的性器在双腿间穿插亵戏,露出青筋虬结的顶端,柱身裹满滑腻的黏液,被摩擦的腿间布满零星红斑和细微血丝。 意乱情迷的粗重喘息附在耳边,燥热难耐,汗雨淋漓,脑袋昏沉失重,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小盛……” 醒来的一瞬间,高启盛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抽搐几下,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在雪白的墙壁上映出波浪的形状,天亮了。 阿盛坐在床头,见他醒了,抱住他就要吻上来,他条件反射往后躲,猛地一动拉扯到腿,差点飚出眼泪,太痛了!身体像被来回碾压了一整晚,没有一处不痛,他僵硬的绷着腿,徒劳的张嘴,才察觉嗓子暗哑。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阿盛伸手给他揉腿,低头亲了下他苦兮兮的脸。 这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高启盛却头皮发麻,昨晚任他怎么哀求都没用,几轮漫长的性事好不容易结束,又从后面抱着他蹂躏双腿,可怜的腿失去知觉,内侧传来针扎似的痛,要不是知道再做下去他会死在这张床上,可能最后这点“宽恕”也不会有。 腿间汨汨不断流出混着血色的乳白液体,淌到床单上消失不见,黏在腿上的依然湿漉浓稠。 罪魁祸首直直地盯着,恍然大悟:“要射到里面才能留下来啊。”他倏地笑了,眼神炙热,声音变得沙哑。 他一丝不挂倚在床头,高启盛眼睁睁看着胯间那物迅速挺翘起来,神色渐渐惊恐,惊慌失措的往后退。 动作幅度一大,牵扯那处传来撕裂般的痛,他尖叫一声,疼的眼泪夺眶而出,委屈涌上心头,哭的不能自已,阿盛慌张的抱住他,哄了好一会,他才抽泣着慢慢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身上恢复清爽,只有那里感觉依然湿漉漉的。 阿盛面有愧色,趁高启盛睡着时把他全身都擦拭干净了,唯独那里肿胀的惨不忍睹,没办法再深入清理。 伤痕累累的屁股下面垫着绵软的坐垫,阿盛抱他在怀里,喂他喝了半碗粥,勉强吃了几口菜,小心翼翼把他放回床上。 高启盛心里有气,不想搭理他,背过身去,裹紧被子缩成一团。 阿盛隔着被子从身后抱住他,语气带着懊悔,“不知道为什么,我停不下来,也感觉不到累,看着你就想要你。” 高启盛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不自然的动了动,小声嘟囔:“没这么夸张吧。” 一只手钻进被子,抓住他的手带到一个灼热硬挺的地方,他吓得一缩,惊慌道:“你你你……” 阿盛神色苦恼:“怎么办,你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 ***** 休息了一整天,直到天黑决定回家,渐至深秋,夜晚越发寒冷,街上人影寥寥,阿盛背着他隐在昏暗无光的地方,慢慢朝家走去。 这栋房子原本属于一个卖海鲜干货的小老板,近些年勤勤勉勉赚了些钱,日子刚好起来就被徐江的马仔盯上了,设计引诱他染上赌瘾,输的倾家荡产,房子也被占了,徐江死后这里暂时空着。 这样的缺德事那群恶徒不知干了多少,京海从没有真正太平过,尽管安欣李响那帮条子满口仁义道德邪不胜正,曹闯更是同他振振有词“所谓出身只不过是太好用的借口”,结果活下来的是他和他哥,是拼尽全力自保的底层,而这位大义凛然的正义之士,已然魂归地下。 没有正义的力量是残酷的,没有力量的正义是无能的,正义从来都有条件。 “等第二家店开起来,说不定就会有人盯上我们。”高启盛安静的伏在背上,沉思道。 像是料到他会这么想,阿盛步履不停,回答道:“过两天我们去找小虎和老默。” 回到家,高启强见到他松了口气,虽然白天高启盛给他打过电话,告诉他昨晚留宿在朋友家,但彻夜未归当哥的肯定少不了担心,眼眶下方隐隐透出疲惫的乌青。 “哥,对不起……”他强忍着剧痛,慢吞吞坐到沙发上,疼的打了个哆嗦。 阿盛在旁边一脸紧张,险些冲上去扶他。 高启强倒了杯热水吹了吹递过去,表示不介意,眼见他脸色煞白,探了探他额头,确认没发烧才放心。 见他身体僵硬姿势别扭,高启强面露担忧:“怎么了?” “没事,外面待了一天有点累。” 高启强点头,转过身想添点热水,余光瞥见沙发扶手旁的软垫似乎动了一下,定睛看去,垫子在高启盛手上,可他好像没看见高启盛有伸手拿。 眼花了?他摇了下脑袋,回来见到高启盛靠着软垫,望着他的神情有些紧张。 高启强叹了口气,昨晚高启盛丢下一句话便冲出家门,一夜未归,他难以入睡,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高启强将疑惑直截了当的问出来,看见弟弟眼神有些恍惚。 “哥,你能不能先回答我?” 高启强怔住了,眼前的人目光清冽,毫不躲闪,坦然而坚定。 “什么?” “如果你知道我会很痛苦,还会不会结婚?”高启盛执拗的追问。 高启强呼吸加快,闭上眼,忍不住逃离这灼灼目光,他或许可以沉默,可以拒绝回应,却无法忽略内心早已存在的答案,当高启盛第一次问出口时,一切已然清晰明了。 “当然不会。”他睁开眼,抚上高启盛的脸,指腹从鬓边掠过耳际,沿着下颌线滑过,掌心紧贴着脸颊,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高启盛怔怔地看他,过了两秒,微微转头,望向左边。 炽烈的爱、悲痛的失去、浓烈的悔恨……一同穿越时间,从交错的时空汹涌而至,那张脸露出惊喜,嘴角颤动,糅杂着释怀、伤感与遗憾的痴缠笑容,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高启强,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不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幻。 才道当时错,遗恨几时休。咫尺不相见,死生长别离。 漫长的黑夜终将过去,沉重的铁锚终会解开,高启盛微笑着歪过头,将脸贴向哥哥温热的掌心,他将挣脱悔恨与遗憾的泥沼,一头扎进这温暖的湖泊,卸下重负,洗尽铅尘,轻盈的钻出水面,焕然一新,重新向远方展翼出发。 “哥,谢谢你。” 这样已经足够。 真是个傻瓜。 高启盛低下头,轻吻一下发顶,阿盛搂着他的腰,头埋进胸膛,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昨天把他折腾的那么狠,今天却脆弱的像个孩子,解开心结后在他怀里痛哭了一场。 他把被子掖紧,抱住这个依赖他的可怜鬼,谁叫他们只有彼此呢,宛若交缠环抱相互汲取养分的藤蔓,灵魂最深处的羁绊,洞悉一切的熟悉,所有的罪恶与软弱,顾虑与忧愁,痛苦与欢喜,同频共振,不言自明。 “阿盛,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怀里的人微微僵住,将他搂的更紧,“嗯,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这几天高启盛在家休息,继续准备新店的事,年轻就是好,歇了两天伤痕累累的身体就恢复大半。 真刀实枪干不了,擦边泻火倒没停过,第七次被压在沙发上吻到嘴唇麻木时,他已经被榨的一滴都不剩,没有yuhuo,只有怒火。 “别过来!” 他挣扎着用力推开,整理乱糟糟的衣服,为了避免某人随时随地发情,他把早就不穿的旧卫衣和棉裤翻出来,看着毫无吸引力,不料宽松的衣服反而更适合动手动脚,把他气的够呛,真搞不懂究竟谁才是刚开荤欲求不满的年轻人。 见他生气,阿盛耸拉着眼,露出被嫌弃的样子,可怜兮兮,搂着他的腰不停撒娇,真没眼看。 之前随心所欲,来无影去无踪,想找人都找不到,现在好了,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身上的痕迹刚消的七七八八就迫不及待添上新的,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吻醒时他哀嚎一声,拜托能不能消停一会! 这是摊上个专吸人阳气的啖精艳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