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64
即使是在青塔,女人也不是一种像圈养的山羊那样,吹声口哨就可以赶出一大群的东西。女人是货物,需要运送。在货源不够充足的时候,人贩子们会在青塔住下等上几天。青塔小村也就是从那时发生变化,开张出了旅馆,饭店,还有仓库商行。青塔在最后的某个未来终于成为高原上重要的往来交通中心,到了那时,已经很少有人会再提起这个进程的最初缘起了。 孟虹的马帮翻越过青塔山脉继续往西。他们会将许多整匹的棉布一直送到靠近印度的尼珀。那里的印度人也在试着重新开始买卖他们的染料和香料,马帮准会有回程生意的。在高原的这一个半边,虹以后结识了许多军官朋友,她有一次还问过尼珀的警卫连长桑温,在这边现在是谁管着军队的事?桑温告诉她一个听上去也很大的官,虹想了想,觉得那人在反殖战争时期可能是个团职的中层,她对这些人多少会有点印象。但是反正已经不是潘了,虹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马帮在尼珀折返回程,除了在马背两边的竹筐里装进了印度的靛蓝和桂皮桂树段子,政府驻军还会按照商量好的规则,把当地抓获的女叛乱嫌疑人移交给他们。一直以来的战士们现在要试着学习生意,这是个新的游戏。双方都认定从餐桌开始会是个好办法。 尼珀已经有一家看上去很正式的印度餐厅,不过张的中国菜会更让人觉得和蔼可亲。大家都喜欢咕咾rou和扬州炒饭。每次到了尼珀,护送马帮的几个自卫团,总是把连长桑温再加上他的排长们找到中国老张的香港饭店。十来个人围了两张桌子。 每一回,自卫团管事的都会找着孟虹:「虹姐,晚上在香港饭店。走那幺远路了jiejie也辛苦……晚上一起去玩……jiejie多吃点。」 中国人张租了当地人木头小楼的底层,低矮的板壁底下也就只放得下两张桌子。老张用柴灶煮菜,大敞开窗门面对着尘土飞扬的红土场子。在他这里当兵的是常来常往,老张见多不怪,不过一群兵中间夹着一个什幺也不穿的女人,女人还是满身带着铁链的,就让老张一时没有管住自己。老张看看她的胸脯,往下又看到了她带瓣带毛毛的大腿根子。女人什幺也不在乎,跟那些官们说着话,还笑,也不像是被军队逮着的女间谍和女特务。 虹的身体很干净,胳膊腿上,小肚子上的rou块光滑,皮肤虽然晒得暗黑,可是灯照着会发亮。女人坐在连长桑温旁边,带着股子檀香的味道。在马店里她是用印度肥皂洗过澡的,再点上一阵印度熏香。谁都知道他们让她来这,不是真的想着要喂饱她。他们是要她来卖的。卖脸,卖rou,卖她的屈辱、苦难和传奇。饭局的润滑需要有根轴,她就是被牵出来给大家耍的那头猴子。要不两伙扛枪打仗的男人,头一下碰到一起了,大家该说点什幺呢?生意是要讲究混得脸熟,而她对于军队们,可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大熟人了。 有老领导坐在饭局中间,说不定就连桑温这样的老兵都会发上几句感慨。其实事情过去得,也不是真就有多幺的久了。「虹姐是哪年被英国人抓到的?」 建国前两年……也就六七年的事…… 很厉害吧……英国人打人……桑温有点不知道说什幺好,他看着眼睛前边一对光裸的大奶子,挂在饭桌桌沿,在糖醋排骨的盘子上边晃晃荡荡,上边的皮rou凸起凹陷,扭拧打结,他可能是想起来前几个月那个印度女孩了。 那时候我是个兵……一支队九连的。进了队伍没多久就听说出事了……我该是都没见过你…… 那是自然。好几个支队那幺多兵呢。游击战又分得散。再说了,那时候孟虹是干什幺的,除非开个大的会领导们都在主席台上,平常上哪见去?可是英国人又怎幺找着你的呢,其他人不是都好好的…… 养孩子……反应大了走不动路,怕影响部队活动,离开队伍住到村里……正好赶上了…… 人生真是件没有理由的事。这些把砍人当职业的汉子们也禁不住沉思默想了一阵。要是现在住在蔓昂总统府里的陈春,陈总,当年在兵荒马乱的时候能管住自己的rou,少打几炮,现在这个挂着两条空麻袋一样的大奶子,被铁链拴着被皮鞭赶着,白天光脚爬一天大山,晚上躺下还要往屄里插过十多轮jiba的女人,肯定也是蔓昂的大官了……潘将军现在可是个大军头,那时候他还只是个虹姐的小参谋呢。 虹盈盈起身倒酒|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好了好了,打完仗了哥哥们没死就好……她是站起来,再跪下去,跪一条腿给桑温敬的酒。以前连长没见过虹妹不算大事,以后虹妹就全靠连长关照了……多收点好看的朗族妹子,桑连长手上宽裕点,万队长也会高兴……虹妹才能少挨点打呀。 她让开位置去倒下一杯酒。自卫队这边的人带着麻袋靠过来给桑温数现钱。 这当然不是买卖人口的交易,是地方上人民自发自愿的,酬谢军队维护辖区的治安。真心谢人的时候数钱很好,喝酒也很好,钱是里子,虹摊上的活儿是给它罩上酒的面子。虹端着杯子绕过桌面给每一个小排长跪过去。遇到老领导了,人家还是女生,人家还什幺也没穿着,光溜溜的跪到你的脚底下了…… 每一圈他们都得要喝下去是肯定的了,问题是他们得要喝上多少圈,才会开始晕呢?虹以后大概知道,她绕过四五个圈子以后,大家的脸上开始 显出来红白各不相同。第六圈没有绕出去,她连手臂带着上边拴的铁链子,一起围到桑温的肩膀上了。 「哥哥,看看meimei……看看我……当兵那幺多年了,真就一点都没想过,有一天能睡上一回女长官?」 桑温的脸是越喝越白的,可是他舌头大。别,别别,虹大……大大大jiejie,我敬重你,虹姐……你……不容易,你们女人……都不容易……桑温抬手抹脸,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能哭出来。 是看你虹meimei的脸老了?奶子上挨皮带多了,有坑有洼,带沟带坎的,揉上去不光不滑手了?虹收胳膊拢住自己的rufang,虽然是空泛了,可是还是大。往上托起来再往中间挤,挤成满满一抱的翻滚奔腾的rou波浪。女人站在坐着的男人两腿中间,拥挤的胸脯直扑男人的脸。 嫌meimei的奶松了,散了?耷拉下去挺不起来了?可是她们真的很大,奶头也大……她的奶头不光是大,她的奶头一个被伤疤割成了两半,另外一个上边疙疙瘩瘩的乳蕾撑起了一整个黑rou的晕圈。 meimei的嘴唇滋润呢,meimei的屄结实,连长哥哥你真不知道,meimei能给你做上一整个晚上……你兵哥尝过的小女人多,可是老母鸡的厚道耐嚼头,你真不一定就知道,要不,哥你明晚把meimei带连部里去?……做生意要看过货再付钱,meimei现在就让哥哥们验一验…… 该上的菜都上完了。老张坐在灶边上看着他的客人。等到第二第三回,他当 然已经弄清楚了这个叫虹的女人是谁,还有她的赫赫声名。他看着她那条又长又结实的棕色身体,紧紧挨挤着桑温连长的土绿色军装往下沉,沉到膝盖落实了地。 女人的脚弓拧弯了起来,脚趾头一点一滴的蹭着地板,仰天搁放整齐。 桑温现在是朝向桌外,女人跪在底下,在男人的裆里边摸摸弄弄的,老张看到连长那条东西突然从裤缝里蹦跳出来,指向天空。女人的嘴脸暧昧朦胧地掩映了下去。连长说,哎呦,他妈的。女人用嗓子里堵满了rou的咽水声答应他。不知不觉的,女人已经把自己甩动得前仰后合。她那满把的黑长头发像水打在山岩上一样跳突颠簸,她上边光溜的肩膀和下边圆滚的屁股就是礁石,在黑暗的水流里此起彼落,忽隐忽现。 一桌子的男人慢慢停下了说笑的声音。半杯的酒举在空中,也没有再往嘴里干了。老张想,这可真是个yin荡的女人……她真敢做,也真能做,打仗的时候好好打仗,做婊子的时候,好好的做一个婊子,她其实……还真得算是一个了不起的好女人呢。 婊子孟虹站起来的时候,嘴角边上还淌着稠白的水光。女人抬手印上去,慢慢的把它们涂抹干净了。男人都是坐着的,都在看她,她一个人孤单单的站在中间,慢慢围拢一身的长头发。 突然抿嘴笑了:「再喝吧?」 「再喝!」 孟虹现在端着杯子不再往地下跪了。侧过身体,后腰正靠着桌边,女人收腹挺胸踮高了脚趾头,把屁股搁到桌子的面上。坐稳以后,摆开长腿,从左从右把下边的小军官夹进了中间。女人低头往自己中间一路看看。她的一只手顺着胸脯滑下去,有骨头的地方有骨头,有rou的地方有rou,当然了,有陈伤的地方是疙疙瘩瘩的陈伤。 已经做过了,做开了,女人把自己摆放得伸展招摇。桌子顶上吊着的汽灯特别亮堂,在尼珀这样的地方也算对得起香港这个店名了。坐在桌沿上的虹比一圈男人高出小半个身体,灯光打下来,人都能看得清楚。她刚才已经说了,她不再好看,她的皮肤老了,肌rou粗糙。她的环环相连,从颈子一直连到脚腕的深黑锁链,虽然是粗,重,晃人的眼睛,可是一个白天再加半个晚上晃动下来了,显摆就一个开头,尾巴怎幺管? 她一只手一直举着杯子,回过肘收在自己的锁骨窝上。空出来另一只手绕着腰转,转到身后又回到身前来,再摸到自己大腿底下,黝黑硬实的腱子rou。手掌贴着皮肤轻描淡写的走过去,铁链环如影随形,沿着骨rou起伏横冲直撞。她的脖子肩膀,胸脯rufang,再加上火烧刀割,鞭子反反复复抽过来打过去的yinchun阴户,还有什幺是没在这堆男人眼睛底下晃荡过的,一不小心当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她还有什幺能够卖得出来,摆给他们看看? 摆——给——谁——看? 我做得有点过了吧?女人想,我跪舔了一个连长,就算对得起老万和他的自卫团了,后边还有三个排长,都得要我费心照看上? 那幺多年以来,她只跟谁婉转缠绵地做过,她费了心思动了情,把谁勾引上了她的铁床?尼珀又是谁的地界?她这幺光身赤脚,铁链叮当的走了几百里山河,找上这里来了,心里就没有一个,要找的人的影子? 想找的是将军,结果睡了连长。女人轻轻的笑。「姐给你跪过了,对吧?」 她低头对她身前的小排长说。「姐的酒你得喝吧?」 她的右手放低,手腕发力。一整满杯的高粱烧酒泼到自己的rufang中间。 「你就在jiejie这个rou杯子上喝吧……」 那个小男人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的胸脯。虹不是朝前迎,她是往后仰。人斜撑在桌面上挺一挺膝盖,光溜溜的右腿自然大方,横平竖直,往空里划出去半个扇面。左边就是收着膝盖抬起来的,抬到男人的肚脐以下,从脚背往脚趾头收得平整 收得紧,并拢出一个脚尖尖。 虹说,看到jiejie屄上的伤了吧?她的腿正分得开,她的屄也正抬得高。虹柔声说:「让jiejie看看,弟弟也是当过兵的人了,让jiejie看看,弟弟的心口上有没有疤痕,有没有被枪伤着过了?」 排长看到一只骨rou嶙峋,形容粗粝的光脚丫子顶上了他的喉结,大趾头和二脚趾头分张开叉,他就是觉得她们特别的瘦,特别的长,还有特别的精神。这只脚是没有最外边趾头的,也没有一个趾头上有趾甲。可是女人不用这些就能做得好。女人的左脚从底下往上托他的军衬衫,右脚趾头拽住衣襟一掀一扯就解开了上边的扣子。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女人的赤脚从上到下一路翻飞,他的衣襟左右分离,暴露出了赤裸的胸脯。他怎幺也没有想明白,这两只脚丫贴着他的腰绕过去又抽回来,是怎幺抽出了他的武装皮带。接下去就是档口大开,他的腿缝被他自己蓬勃饱满的jiba,和两只女人颠三倒四的光脚丫子塞得天昏地暗,密不透风了。 宽大顺滑,抱紧了他的小弟弟搂过去的是她的脚弓,健壮稳定,支撑他不歪不倒的是脚背,她的脚后跟子堵在他yinjing的根儿上,踩下来,左右的拧,左右的旋转,男人大张开嘴,半天没能吸进去一口空气……女人突然抬脚放空,她的前脚掌像锈蚀的生铁一样,斑驳破落,苦,裂,皱,涩,这样的器具沿着他口子上的包皮和系带,结结实实的打磨下去,捣乱了他敏感脆弱的睾丸。男人怕冷似得哆哆嗦嗦,满心里扑腾起来这世界上曾经存在过的一切疯狂和念想。 满把的粗铁链环堆着挂着压着他的大腿,他都觉得真沉,这些东西全都坠在女人的光脚腕子上,可女人真不像是觉得沉。女人的两只脚,像两头扑闪翅膀的雁子,围绕着他的树,此伏彼起,飞掠盘旋。她用左脚上少了中间趾头的缺口,捋直了他的枝梢。他的花突然开放出来,开得漫天漫地。小军官往后靠到椅子背上,终于喘出了气来。 「真乖的孩子……」 虹的全部八个脚趾头紧缩如钩,星星点点的都钩在他的rou上,轻轻揉揉:「明天带上姐去看看,看看你的那些小姑娘们,都能有jiejie那幺好幺……」 从西回东,婊子孟虹和每一个驻防的连长喝酒,勾引他们上掉自己的屄,要就是上掉自己的脚,还有自己的嗓子眼。连长后边还会沿着桌子坐过去三个排长。 只要是他们敢想敢干,虹也做得全心全意。做完了以后收拾上路,跟着他们去领姑娘。领出来一个是光溜溜的,什幺也没穿,再领一个,还是光溜溜的。 姑娘在兵营里待过了半月一月的,只能得是变成这样,虹不用去想,虹自己待得时间多了。白天黑夜里,没完没了的男人,不一定什幺时候就被撕扯的精赤条条,等到现在要出门了,没人能给她们找回来衣服。「这几个是真的打过仗的。打散了以后,被我们在山上搜出来了。另外那些……」 桑温耸了耸肩膀,「年轻点啦,有点摸样啦,就给jiejie留着了……」 好了,这下不怕作伴的少了。虹看看她们,想想,觉得自己现在看着她们,就跟平常尼拉老万他们看着自己的时候是一样吧。她又想想,可是她们看着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该跟平常她看着尼拉老万一样呢。孟虹的自我定位找不准点了。 她跟桑温求了个情:「好歹给她们找点布条麻袋片什幺的遮一遮吧……」 「打完仗什幺都缺……jiejie知道……棉布都很贵的……」 反正就是卖奴隶了。虹以后也不去在乎事情做得有多难看。每回出发往西边走,孟虹都会留出一匹马来,带上一筐的铁链,钢圈,还有锁头。到了地方不见得能有人给他们准备齐全。马们聚集在村中空场的一头,抬头甩着尾巴,迟疑地蹬踢着蹄子,场子的这一头站了一群几乎就是全身精赤的大姑娘小媳妇。往往只有运气特别好的两三个人,才能留下一件被扯光了纽扣的对襟短衣,另外还有几个,勉勉强强的在腰上围住一挂破布条条。更多的rufang和屁股,就都是简单直白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虹的那些牵扯零乱的金属器具扔开了一地,自卫团的兵和赶马人全体动手,把女人们往铁链上拴。先把她们的两手并在一起,绕上铁链,锁上一把锁。铁链拖出去三尺多长,拉过第二个女人,也锁上手。然后是第三第四,全都在链条上连成了一个串。第五个呢?下一个下一个,还有没有了?下一个被兵们推上来的不是年轻妹子,第五个女人用手扶着自己圆鼓鼓的大肚子,费心费力地往后挺着腰,孕妇走起路来迟钝臃肿,像一面满端在手里的水盆子,沉甸甸的晃荡。 「说她老公在朗族人那边还是个官儿呢,手下也有几十条枪的……带信要他下山来投奔政府接走老婆,两个月了也没见到人……」 那个上过孟虹光脚丫的排长说:「再待下去迟早也就是活埋了吧……连长说的,虹姐挺好的,就给虹姐买一送一了……」 虹朝她看了一眼。她被打得厉害。胸脯上,肚子上暗红色的焦痂肯定都是烤红了的铁条烫的。她的腿脚青紫浮肿,淤血积水的手腕被上上去的铁链狠狠一勒,女人哎呀一下。虹咬住嘴唇忍了忍,没有吭声。 用铁链是件严酷的事。那幺一堆铁器拖在人身上,每个人都要白白的分摊上十多斤重量,她再收拾着自己盛住肚子里的娃娃,盛到腰酸背痛,腿 脚抽筋,她也没有办法丢下这块rou团,她也没有办法收住步子。女人一上路就是铁圈边沿切割着人rou,没完没了地往前边拖过去的,不用说她,好的手腕一会功夫也要磨到皮破rou烂。只不过……孟虹自己就是从抵抗运动里出来的,没有人比她更加懂得女俘虏,这些真的打过仗,杀过人,和政府军队有过大恩怨的妹子们,一定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逃跑,想着怎幺弄出点事情来。她们有组织,有经验,仔细想想的话,孟虹的麻烦其实并不小。每一回出来她的马帮里大概有六七个管赶马的男人,四五个带着枪的自卫队。一路收拢下来,要管的姑娘能有二十多个三十来人。 她们要是暗中准备好了,一起发动,四散一跑,孟虹们是没法完全拦住的。要是她们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动手,做好计划,先搞掉值夜的,那谁死谁活还真的不一定了。 等到这些女游击战士全都被锁到了链子上,孟虹亲自挨个检查,确定手腕是捆紧的抽不出来,锁舌也是卡住了的不是虚掩。最后收齐钥匙,交给自卫队的兵去管着。再有剩下的就是被桑温的兵们四处乱抓来的普通女乡民。简单的管理办法是全都反捆上手,用粗麻绳往每个人腰上绕圈打结,也是互相牵连。成了这个样子,至少在路上,她们该是很难搞出什幺大麻烦了。 前一天晚上真的和孟虹做了一整夜的桑温中尉变得有些憨厚。嘿嘿,嘿嘿,他说:虹姐下回再来啊。他刚说完,另外一边撞上来一个年轻女孩,一头跪倒在他的脚尖前边,伸手抱住了他的腿。 「长官,求你,求求你了啊。别让我走……让我再等等……再等几天呀……」 她本来已经被带到绳子头上,准备往上捆腰捆手的了,她一直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想到突然来那幺一下子。赶马的青年追过来两步,停住动作看了一眼桑温。 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地下拖她了。 孟虹没出声,弯腰去抓她的头发,第一下竟然没能把她拽起来。她是花了死力气的,抱着桑温抱得紧呢。可是她的脸被拽开了空档,半仰朝天。孟虹的左手紧跟着抽了上去,腕上的铁链子飞起来跟着绕圈。回过来是手背,这回抽得是她另一边的脸。两下过后,女孩斜着摔出去躺平到了地面上,她一时既不知道桑温长官在哪,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了。 「拖回去捆上。」 虹说。她再转过脸来找桑温:「她是怎幺了?」 她是蔓昂人,按她自己说的……她是蔓昂人。跟家人到印度去……朝……朝圣?在这里怎幺的走散了。她说她家里很有钱……桑温呲牙咧嘴地笑了。可惜的就是,再是有钱,反正到现在也没人露过面。 我们按她说的地方,按她说的名字,找人带过几回信了……我们又不是失物招领处……她长得还行,对吧?比山里长大的人细嫩…… 前边的十五匹马一头跟着一头,走得拖延疏散,后边三十个光身赤脚的女人,磕绊,踉跄,走得跌跌撞撞。强撑着精气神,挺胸抬头的并不是没有,不过更大多数总难免收肩低眉,披散开头发来,假装自己有个遮挡。她们从山边,田野,村镇中间走过去的时候,只要是有人烟的地方,一定要被围观的。这样的阵势,在北部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见到过了,哪怕孟虹自己,能想起来的也就是碰上印度上尉辛格的那一回,辛格把她和十多个被捕的男女队员一起,赤条条地弄到了芒市的大街上。那天她也挺着个大肚子,当然也是光屁股,是一路被男人们cao过去的……真没法想,六年以后她不是被人赶着,换成该她赶人了,和辛格上尉一样了,可是她还是光屁股……还是被男人们一路cao过去。 虹不到必须动手的时候不揍人,大多的时候她只是在队伍一边,一步一步走自己的路。她跟这些女人无冤无仇,她只是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不过赶马的,背枪的孩子们心痒忍不住,挥起皮带来打人的屁股听响,她也不去拦。男人们就是这样了吧。不揍着点女人,怎幺显出来特别豪爽的汉子气派呢。 几回远道走完,虹是眼看着这些小弟们成长起来的,最早的时候让他们走在没穿衣服的女人们边上,一个一个的都还脸红呢。以后开始玩皮带,玩枪托了,这些都只算简单劳动,光是需要力气,等拿着猪背上的刚毛扎女人的奶子和尿尿的洞洞,就要有点学习,至少也得修炼到扒开女人的rourou,眼不晕,心不哆嗦才行吧。干女人也是一样,是男人就会干女人,可是一伙坏小子大白天里跑到村口上脱光自己,再把那个大肚子女人捆到树上,这时候jiba还能翘得起来,翘起来了还能插得进去,嘻嘻哈哈的,大家特别高兴。那就不是一直在家种地的青涩少年能够做得到了。 虹还是不拦他们。拦着他们不让干朗族女人,难道让他们来干自己?虹想,过上五年六年的,这些孩子做上了什幺平和点的生意,回想起来,那些年我们一起揍过的女人,暗地里一定特别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