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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接吻/烙印身体的记忆

    不小心遗忘了...

    上官玮垂下眼睑,默默地重复着后半句。

    因为无关重要,所以才会轻易忘记?

    她启唇低语,“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了,我们...”有缘无分吧。

    “你说什么?”乔翊侧耳询问。

    上官玮摇着头,又一次把他推开,这回轮到她催促:“你不是要急着zuoai吗?赶快洗头啦。”

    闻言,男人抬手扯开紧缚脖子的领带,长指灵活地解开衬衣上顶端的钮扣。

    接着他摘下金丝框眼镜,朝红色标签的方向旋开水龙头,弯下腰身,忽而转头望去,“我一只手不方便cao作,你搭把手。”

    “用得着我帮忙?你放手不就行了吗?”上官玮回着话,一边试图甩开他的大手。

    下一秒,小手反而被扣得更紧了。

    用行动展示男人的强势。

    上官玮抿了抿嘴角,不情愿地伸出另一手替他服务。

    事实上,这并不是头一回帮他洗头。

    曾经,他的脑袋受伤,她担心某人笨手笨脚的,会误碰伤口,反而加重伤势,麻烦到的人还是她。

    迫于无奈,她只好伸出援手。

    女人臭着一张脸,偏偏手上的动作异常轻柔,形成强烈的反差。

    洗掉头发上的发油后,她习惯地按下洗发乳,涂抹在男人的发顶处;

    长指顺时针地转了几圈升起泡沫,指腹按压几下,抓起他的短发,像是在头皮上挠痒痒,不断重复着...

    一开始,乔翊还出手弄两下;

    随着传来柔软的触感,恰到好处的力道,不知不觉中,令他放松下来,合上眼享受她的侍候。

    “可以了,自己冲水吧。”

    话落,上官玮扭开热水开关,洗掉手上沾染的泡沫。

    男人听话地动手,等冲洗干净后,再用水抹了一把脸,他顺手地关上水龙头。

    刚直起身,正要睁眼,突觉眼前一黑,头上被覆上毛巾。

    乔翊下意识地撩开挡住视线的那块布料,顺势地搓弄着湿发。

    “另一边,你帮我。”

    他理所当然的口吻,听得上官玮直皱眉。

    得寸进尺的家伙。

    明明就可以擦完左边,再去搓右边的;

    哼~非要使唤她。

    使出吃奶的劲头,上官玮泄愤似地搓磨他的头发。

    不一会的功夫,湿发已然八成干。

    “好啦。”她用力地甩开毛巾,不顾它会打到某张俊逸的脸庞上。

    当刘海乖顺地贴服在男人的前额,虚掩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绿眸,犹如往日重现。

    “小白...”轻轻的呼唤逸出上官玮的唇间。

    仿佛是触发了体内的某种开关。

    乔翊低下头,缓缓靠近,期间绿眸一瞬不瞬地对视着上官玮的美眸,唇瓣贴上她的嘴角,轻轻地吻着。

    继而一点点挪移,舌尖探出,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唇珠。

    她纹丝不动的反应,被自动认定为“接受”。

    他变得大胆起来,舌头滑入唇缝中,抵住她紧闭的牙关,慢慢地扫过软嫩的唇rou;

    来回两遍的浅尝后,他吮吻她的下唇瓣,稍微施力地吸附住,迫使她不得不松开牙关。

    随即,火舌长驱直入。

    “嗯呜~”一记轻哼骤起。

    察觉到身前小女人的微颤,明显抗拒的动作,乔翊一手揽紧她的腰肢,另一大掌捧起她的脸颊,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的不安分。

    就这样,在畅通无阻之下,他的亲吻越发放肆。

    化身龙卷风似地,狂妄地席卷她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汲取每一丝独属于她的气息,急不可耐地要把她鲸吞入腹。

    蓦地,乔翊停止侵占的暴行,他抽离火舌,皱着眉头发问:

    “你...为什么不回吻?”

    脱口而出的质问,不仅让上官玮惊愕,就连本人也觉得诧异。

    好比是一句稀松平常、理所应当的话语。

    乱了心神的他们,丝毫没有听出男人刚刚那句话透着点委屈的意味。

    回想当年,可是上官玮“亲口”教导某人接吻,还振振有辞地告诫他:

    “亲吻绝不是单方面的事,需要双方参与和投入,才能体会其中的美妙...”

    “所以咯,当我吻你的时候,你也应该要有回应,这样你来我往的互动,才能算得上是个‘合格的kiss’...”

    过去的她,明明是个“恋爱学分”为零的小学生,偏偏遇上失去记忆、一无所知的小白,当然是自雷自吹她的“经验丰富”,甚至大言不惭地一个劲地忽悠他。

    她还恶霸地定下许多不成文的规则。

    本以为他会忘记的,没想到...

    “一石激起千层浪”,封存的回忆,如浪花一般地朝她汹涌而至。

    不想回答的上官玮别开小脸,恰巧撞见镜面的自己——

    泛肿的嘴唇、泛红的两颊,还有迷蒙的眼神...

    无不在宣告着她的狼狈。

    顺着上官玮的目光,乔翊望向镜子,对上她的双眼,沉声道出心中所想:

    “我是不记得你,没错...”

    “但那不代表,你从未存在过。”

    “就像是我的身体,也有着它的记忆。”

    “你曾烙印过的痕迹,一分一寸地...恐怕早已深入骨髓。”

    “所以,即便你不断地否认,可我就是能百分百地笃定——你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