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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一把好手了。”方mama接道:“您放宽心,府上这些姑娘们都争气着呢。”齐太君笑着点了点头,道:“说起养姑娘,这京里怕是没人比我在行了。”“正是,您看嫁去陶家那一位,若不是当年您的教导,现如今这位表小姐也没这么死心塌地的。”齐太君笑得越发开心了,有点炫耀道:“要不怎么说要富养闺女呢?就像她娘一样,死了也要说我的好,养个女儿心心念念的都是国公府。”说完齐太君脸上又现了鄙夷之色,“若是像陶家这么养姑娘,哼,一点世面没见过,不过几件衣裳,几件首饰她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天上有大鸟投喂的手榴弹以及地雷X3箬銮在谁的菊花里投喂的地雷X3╮(╯▽╰)╭第29章玖荷回到了陶行屋里。陶行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外祖母派给他的丫鬟们,“你们都在外头伺候,没我吩咐不许进来。”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上来行了个礼,很是凄切道:“少爷可是嫌弃我们伺候的不好?若是我们哪儿不合您的心意,您说便是了。”看见玖荷进来,陶行脸上一松,立即将这几个丫鬟忘到了脑后,“你总算回来了,我有话问你。”为首的那丫鬟瞅了玖荷一眼,道:“我们是新来的,少爷不想跟我们亲近也是应该的,等着日子久了,少爷就知道我们的好处了。”玖荷皱了皱眉头,想起陶行跟依依屋里丫鬟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态度。依依屋里的丫鬟是全凭她一句话,叫出去绝对没人多说什么,可是陶行屋里就不一样了,这丫鬟倒像是要牢牢扒着他一样。“你们自家少爷也是这么亲近的?”玖荷反问了一句,“不分青红皂白一定要跟少爷在一间屋子里?”那丫鬟看她,正想刺一句你不也是丫鬟,可是见她表情坚毅,似乎还有点跃跃欲试想往门口去的架势,似乎只要从她嘴里说出来个什么,她立即就能找老太君去。再者连少爷也是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丫鬟低头服了个软,“姑娘说的是。”姑娘两个字的强调特别的奇怪,只是说完还有点不甘心,觉得怎么就冲她低头了呢,又对陶行笑道:“少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唤一声便是。”这陶行屋里四个丫鬟出去,正好依依屋里那四个丫鬟也出来,两方人马碰了个面,都觉得自己脸上怕也是这个表情。尴尬,还有点恼羞成怒。只是这些人毕竟都是国公府里的丫鬟,同时叹了口气,往主屋的廊下说话去了。玖荷等了片刻也没见陶行开口,抬头一看他脸上很是茫然,不由得出声提醒了一句,“喝些水?”陶行这才如恍然大悟般猛地动了动,道:“我有点想不明白。”不等玖荷接话,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上午外祖母叫你歇息去,后来大舅妈跟三舅妈带着我们去拜见大舅舅,只是大舅舅不在,我们在他屋里稍坐了坐又出来,大舅妈说时候差不多了,外祖母这边怕是要传饭了,又带着我们回来。”陶行皱了皱眉头,“过去回来走的两条路,大舅妈还有三舅妈一路上都在说国公府的各种来历。屋顶是当年皇宫剩下来的好料,京城里独一份的……又说了一遍定国公的牌子是高祖皇帝御笔……还有花园里头什么东西是哪儿来的,又有什么是御赐的……我——”陶行的眉头几乎都要缩到一块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外祖母又说晚上等几个舅舅回来给她请安,到时候就都见到了。”陶行抬眼看她,“我不明白了,既然舅舅们晚上才能回来,那早上叫我们去拜见舅舅又是为了什么?”玖荷叹了口气。陶行却像是忽然打通了关节一样,“我觉得外祖母家里怪怪的。去接我们的mama问我们爱吃什么,说今儿中午的席面要按照我们的口味来做,可是这席面明显是事先备好的,一个我见过的菜都没有,她们这……岂不是在骗我们?可是jiejie看着又很开心。”玖荷再次叹了口气,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去告御状一去不复返了,中间至少几个月的时间他要单独待在这国公府里……有些事情,还是得先慢慢说着。玖荷正在思索,陶行忽然定睛凝视着她,“当年你说我外祖母家里并不像表面那么风光……我几个舅舅还有表哥表弟们,没有一个能做学问的,还有外祖母家里这奢靡之风……”他说着说着又皱起了眉头,很是疑惑的问了一句话。“今天我也看了,无论哪一处都与祖母平日里教我的大相径庭,静以修身,俭以养德,这里是祖母最痛恨的环境,她为什么又要让我跟jiejie住在这里?”玖荷一下子愣住了,连自己方才想说的话都忘记了。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傻!老夫人根本不是让她带着少爷跟小姐来避难,甚至那句“你怎么带过去的,就得怎么给我带回来”也不过是为了叫她放松警惕的说辞。可怜她当时一心只想着告御状伸冤,完全没想这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老夫人分明是叫她带着他们离开平兴镇,免得万一……真的受了波及。老夫人留在老家掩人耳目,叫他们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她枉活两辈子,居然连这个都没看透!还有她离家前两天才说的最后那一句话。“……若是实在住不下去,就带着行哥儿出来……”玖荷眼圈一下红了,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都要咬出血来,只是现在明白还不算晚!“玖荷。”陶行见自己不过两句话就将人说的快要哭了出来,整个人都焦急起来。这些日子动荡不安,离乡背井,让他不由得往最坏地方去了,“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我父亲不好了?”“陶大人是冤枉的!”玖荷强行将眼泪又忍了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向陶行的时候,眼神已经平静了许多。“方才你说的那两件不合理的事情,且不说她们的目的是什么,你抛开她们表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想她们的所作所为,你就明白了。”陶行从来就不是个笨人,无非就是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一时想不明白而已,经玖荷这么一说,他立即想通了,可是却越发的不敢相信。“早上……她们就是想要炫耀……”炫耀这两个字他说的很是艰难。“……国公府的每一件东西都跟高祖皇帝有联系,当年立了多么大的功劳,高祖皇帝多么喜欢他们,甚至前几次袭爵都没有降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