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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内容,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对程小天说:“我有事出门一趟。” 程小天“嗯”了一声,有点担心地跟到门边:“出什么事了吗。” 居彬笑容有些勉强,但还是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冰箱里有之前煮好的咖喱,热一下就能吃,记得开微波炉门之前把插座拔了。” 程小天乖乖点头,抱着衣服目送他出去。 然而当天晚上居彬并没有回来,手机也没人接。 程小天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连居彬秘书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懊恼地拍拍脑袋,也没心思吃饭了,心不在焉地在房间里等到夜里十点多,才接到居彬的电话。 声音很疲倦,微微地有些烦躁的情绪在。在程小天的追问之下,却又说没什么,叮嘱程小天早点睡觉之后就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程小天拿着听筒,有些茫然,听筒里传来令人心烦意乱的“嘟嘟”声。 次日程小天早早地起来,想起和咖啡馆经理约好了今天面试的事情,手忙脚乱地套西装,套到一半没留神,力气过大,把西装扣子扯掉了,越急越乱,懊恼地只得脱掉了西服,换上平时穿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 起得太早,到居彬公司楼下的时候,发现咖啡馆还没开门,于是正好去公司里找居彬。 公司的前台都认识程小天,程小天进去一般刷脸就成,不用预约手续,因此畅通无阻地到了居彬办公室所在的六楼,却在门口被一个陌生女性拦住了。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女性妆容精致,笑容标准,眼神却冷淡。 程小天说:“嗯,我,我是程小天……” “程先生你好,没有预约的话,请先到前台办理手续。” “我,我认识居彬的……” 女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眼神却愈发冷淡:“每天都有很多人说认识我们老板,说想见他。” 程小天脸皮薄,看那女性不容商讨的架势,只得挠了挠头,灰溜溜地坐电梯下去了。 以往接待他的都是居彬的秘书,那个酒窝圆圆的,声音甜美活泼的小jiejie,每次都会准备好煮得热气腾腾的巧克力给他喝。 今天却自始至终没有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 程小天只好先去咖啡馆面试。 之前在电话里咨询沟通的时候,对方只知道他姓程,二十一岁。 如今看见以往的熟客坦坦荡荡地站在自己面前,说要应聘服务生,对方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你,你不是……” 程小天有点不好意思:“我可能学东西有点慢,如果不满意的话随时可以辞退我,但是我一定会认真学习的。” 对方想说“不就是端个盘子傻瓜也会啊”,话在喉咙口滚了几圈,还是咽了下去,笑容满面地说:“请跟我来。” 面试过程很顺利。咖啡馆不大,但是位于市中心繁华商业区的缘故,客流量颇大,店里全职的服务生有四个,另外还有若干按时薪结算工资的临时工,以附近大学打零工赚零花的大学生居多。 程小天被分配了白天八小时的工作量,一天120块,同组的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男孩子,叫缪森。 缪森长相属上乘,但是打扮得比较油腻,锅盖头,粉底涂得很厚,喜欢画浓重的眼线,日常单只耳戴耳钉,黑色T恤下面是紧身牛仔裤。 程小天一靠近他就想打喷嚏,无奈缪森人比较热情,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找他聊天,即便是工作过程中,忙里偷闲也要找他说闲话。店里其他服务生有看不惯缪森工作时间浑水摸鱼偷懒的,但缪森嘴巴甜又会说话,与面试程小天的那位男经理关系颇为暧昧,其他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缪森大学时学的是自动化,但是大学毕业后既没有考研也没有找相关的工作,而是削尖了脑袋想当模特进娱乐圈。 程小天一整天都在被迫听缪森碎碎叨叨地说自己的情史,尤其是他最引以为豪的大学时代在路边逛街被星探发掘的事情,一天下来程小天起码听了四五遍。 缪森最后还意犹未尽地指着咖啡馆玻璃橱窗外的摩天大厦说:“看见那个了吗,JWU工作室的所在地。” JWU就是居彬的工作室。 程小天点点头。 “如果能和JWU合作,那就相当于从泥地里一下子平步青云,你明白吗,所有干模特这行的,挤破了脑袋都想爬上JWU首席设计师居彬的床。” 程小天一下子怔住了:“爬,爬居彬的床?” 缪森津津有味地说:“干模特这行的,十个里头有六七个都是弯的,有什么稀奇。我之前混进秀场去远远地看到过居彬一眼,那长得,比台上的模特还漂亮。” 程小天听到人夸居彬,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正偷偷抿着嘴边笑边餐碟,忽然听见缪森小声惊叫地指着对面大楼:“快看对面!” 程小天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走在拐角那个,穿黑色风衣的,就是JWU现在主推的模特,叫安晨,”缪森言语中有酸气,“我倒觉得他长相一般,就是个子高,又瘦,所以看起来气质比较高级而已。” 大楼的外墙是透明的,因此程小天站在湿淋淋的后厨里,能够清晰地看见安晨和一个上了年纪的精明女性出现在了一楼的拐角,进了电梯,一分钟后,从六楼的电梯里走了出来。 与他一同出电梯的,除了那位女性,还有一个程小天再熟悉不过的,穿白色衬衣的,身形修长高大的男人。 第16章 缪森一下班就急匆匆地换上了被他称为“战衣”的黑色低胸紧身T恤,抓紧时间举着小镜子补妆,问程小天要不要一起去 。 程小天问是什么样的聚会。 缪森轻描淡写地说:“几个朋友,一起喝喝酒。感觉不错的话可以深入交流交流。” 程小天想了想自己端一天盘子挣到的120块钱,估计喝杯酒都不够,就摇摇头拒绝了。 缪森也不勉强他:“什么时候想来玩,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程小天换下咖啡馆制服,没有再去对面大楼,而是径直回了家。 家里一片寂静,居彬依旧没有回家,冰箱里的食物也已经告罄。 程小天安静地在餐桌旁伫立片刻,转身踮起脚,终于从角落里翻出一包速食面来。 酱料一下,味道就野出来了,但是泡面入口依旧坚硬无味,一块一块地咯着程小天嘴巴里侧鲜嫩的皮rou,入口的时候发胀,吃下去却觉得心里一片一片地空了。等吃完,仿佛一场大戏就落幕了,地上残余破碎的彩色纸屑,其余什么都没留下。 程小天吃完,仔细地收拾好碗筷,先给居彬打了个电话,依旧没有接通。 于是想了想给程父去了电话。 电话是程母接的,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惊喜得有些哽咽,问他有没有吃晚饭,最近在李叔的服装厂做得怎么样,等等。 程小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话道:“前段时间,我给李叔惹了很大的麻烦,所以辞职了,现在在咖啡厅打工。” 程母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惊愕,问他为什么好端端的体面工作放着不做要去端盘子。 程小天没办法直接说觉得自己智商太低,怕给厂里惹祸,只好含糊其辞地说自己想多吃点苦,不然过得太安逸了,人容易生出懒病来。 末了想起那天晚上听到的事,给居彬开脱道:“居彬他也不是有意瞒着你们,是我做错了事。他是不想让你们再替我担心,所以没说我被辞退的事。” “什么?” “上次居彬跟你们通话、没喊我的那次,大概一个月前吧。” 程母迷惑地说:“你们都半年没打过电话来了,哪次居彬不是说几句就喊你来接电话的,从来没有哪次是单独打电话来的啊。” 程小天微微一愣:“是,是吗。” 程母并不在意这种小事,叮嘱道:“最近还属秋寒,你别天气一暖和就脱衣服,指不定几个小时后就冷了,哪怕热一点,多抗点衣服在身上,记住了啊。” 程小天心不在焉地应声。 大脑却一片空白,些微的茫然。 挂掉手机,铃声却突然急促地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刚认识不满二十四小时的缪森打来的,声音里有哭腔:“我钱没带够,被堵在酒吧了,你,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 程小天翻出抽屉里全部的现金,立刻赶了过去。 缪森给的地址是一个偏僻的酒吧,程小天听着里面躁狂剁地的音乐声,有些怯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人,全部都人,全部都是男人。 半裸的,啤酒从头顶倒灌的,筋rou分明的,脑满肠肥的,纤细白皙的,言语暧昧的,搂在一起接吻的,甚至直接在沙发上滚倒的,各种各样的男人。 程小天抬脚就想离开,却被人从背后热情地揽住了脖子:“你来啦。” 语气轻松,甚至称得上惬意悠闲,全没了方才电话里的紧张急迫和无助。 程小天转过身,看着眼线浓重得几乎已经看不清睫毛的缪森:“刚才, 是你打电话给我?” “不然呢,”缪森不客气地从他怀里抽走一半的现金,扬手塞到身后的男人怀里,“喏,一千三,我不是说我今天晚上肯定能还给你,你XX急个龟毛啊。” 那人哼了一声,忽然伸出手在缪森胸前凸起处狠拧了一下,借着涌动的人流怪笑着窜远了。 缪森痛得当场弯下了腰,立刻又拔脚追了上去。 程小天捧着剩下的一半现金,木楞楞地站在人流涌动的人群中,四面八方射来的都是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一道道像是利刃,在程小天身上剜出一道又一道血口子。 正茫然无措、进退不得之际,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护着他往出口挤出去。 程小天跌跌撞撞的,忽然就到了门口,大片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程小天立刻如获至宝地张开嘴大口吸气。 像是劫后余生,又像是重生。 转过身想要道谢,在抬眼看到那人笑吟吟的模样的那一刻诧异地叫了出来。 “陈锦征?!” 不知道为什么,陈锦征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尴尬。 清咳两声后说:“程小天你这么晚来这儿干什么。” “我朋友说钱不够,在店里遇到了麻烦,我就过来了……” “你朋友呢?” “不知道……刚才还在,现在不知道哪里去了……” 陈锦征扶额道:“居彬怎么没跟着你过来?” 程小天声音低落下去,小声道:“他今天在公司,一天都没有回来……” 陈锦征挑了挑眉,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旋即笑开了:“到我家去坐坐?” 程小天想了想,摇摇头:“太晚了,会打扰到你。” 陈锦征笑容满面道:“不打扰不打扰,我家里又没其他人,不用拘束的。” 程小天还是坚持地说:“我朋友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今天救我出来,我明天请你吃饭。” 陈锦征并不强求,拐弯抹角打迂回战:“这样,附近我知道有几家挺好吃的粤菜店,你出来都出来了,不如吃个晚饭?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程小天晚上吃的那点速食面早在胃里消化了个一干二净,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粤菜馆也是类似于居彬最常去的私房菜馆,人 少,菜色偏清淡,服务生动作细致,上菜也比平常的饭店要慢一些。 程小天抿了一口墨绿色茶杯里的大麦茶,差点被大麦茶的怪味儿呛得吐出来,看了看对面翻菜单的陈锦征,还是忍着不适咽了下去。 “你那朋友,”陈锦征瞧着他说,“居彬知道吗。” 程小天摇摇头:“今天去咖啡馆上班第一天刚认识的同事,居彬还不知道。” 陈锦征目瞪口呆:“才认识第一天你就借钱给人家?!” 程小天说:“他听上去处境很危险……” 陈锦征边摇头边叹气:“你居然能平安无事活到这么大,真是奇迹。” 程小天问他:“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在那里?喝酒吗。” 陈锦征有些一言难尽地望着他:“你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酒吧?” “GAY吧,”陈锦征干脆利落地说,“男同性恋猎艳约炮的地方。你那个同事,肯定也是喜欢男人的。” 程小天有点发蒙。 他和居彬虽然很久以前就开始同居,但是其实对于“同性恋”这样的身份定义没有太过清楚的认识。他喜欢居彬,第一眼纯粹是觉得他好看。但是从前上学的时候,其实也会觉得身边的女同学长得好看,想要亲近。这样的喜欢并不拘囿于性别,居彬也从来没向他解释过男人之间的恋情其实并不那么普遍和为人接受。 程父知道他想包养一个男服装设计师的时候倒是打过他的。只是刚打了一棍子,程母就扬声哭了起来,扑上来搂着他,按着他的头教他认错。 程小天乖乖地跪下认错,可是等抬起头来,还是坚持地说,我喜欢他呢。 程父管教他整整三个月,三个月里程小天被关在家里,禁止出去见居彬,三个月就瘦得脱了形。其实他并非有意想绝食来抗议威胁,只是他本来就瘦,肠胃不好,心情低落些自然就容易生病。 后来是程母实在心疼得受不了了,偷偷将程小天放了出去。 居彬见到瘦得脱形的程小天,惊得目瞪口呆。 工作室的其他同事听完程小天结结巴巴说完这几个月的遭遇,都笑得花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