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点不好追,蜜糖拆封不许退(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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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29日 【十六.师姐】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般来说,校园招聘会很少有公司的一把手来坐镇。 秦露的到来,无疑是出于对自己恩师的尊敬。 她故意选了一身素色的连衣裙,低调的大牌,Logo藏得极为隐蔽。 高高扎起一个马尾,更显得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衣品很好的在校女学生。 秦露先去办公室看沈宥清,在那儿叙了会旧。 等两个人一起来到现场的时候,校招已经接近了尾声。 璇的HR看见自己家的Boss过来,赶紧要站起来。 秦露跟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陪着沈宥清站在旁边。 刚才就被HR用眼神支出去的一个员工,从外面买回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秦露,又压低声音汇报: “秦总,美式,半分奶,不加糖。” 秦露冲他一笑,“谢谢。” 来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碰到过来递简历的学生,秦露和蔼可亲地以往届学姐的身份回答了几个问题,还不忘在最后假装跟HR核实,“我说的不准确的地方请您给指正。” 对方只剩下了点头,“准确准确,非常准确!” “家去吃个饭?”沈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你师娘知道你过来,早上一起来就把肘子炖上了,现在正跟家包三鲜馅的饺子呢!” 秦露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沈宥清的外套,过去给他披好,也笑着说,“您跟师娘还缺不缺个干女儿?” 两个人从多功能厅里走出来,正赶上下晚自习,走廊里人满为患,两部电梯都被学生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有几个学生认出了沈宥清,吆喝着里面的人又挺胸收腹地挤出了两个位子,招呼他们进来,“沈教授,还能上两个人!” 沈宥清挤了进去,但秦露站在电梯口外边,犹豫了下,摆了摆手,“我走楼梯,就当锻炼身体了吧!沈老,您在一楼等下我。”转身就向楼梯间走去。 多功能厅在七层,秦露开始的速度还很快,等走到大约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儿气喘。 终于到了底层,她一边轻拍着胸口调整呼吸,一边扭开楼梯间通往走廊的安全门把手,刚刚把一只脚迈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手里的咖啡全数泼在来人的身上,从胸前到下腹洒了个浸透。 估计余温还不低,因为对方“嘶”地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秦露眼看对面的人干干净净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泼脏,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没事没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么这么耳熟? 秦露抬头:咦? 是他。 “你……能把手挪开吗?”北觅的脸涨得通红。 秦露回神,低头一看,自己攥着纸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间。 牛仔裤下鼓涨的一团正在昂首变身,瞬间便撑起了一个帐篷。 她把他擦硬了! 秦露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北觅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回学校来看看老师。” 这也不算是撒谎吧?她本来也是为了看沈宥清才来的。 北觅个子高,秦露总是要扬着脸才能正视他。 “你是燕大毕业的?”北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本科在这里念的。”秦露无声的微笑着,抬眸看他。 北觅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些天没看见你去拳馆了。”额前有一缕细发垂了下来。 秦露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抬手,把那缕头发给他拨到了耳后,“最近有点儿忙。金榈那边呢,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北觅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的,浑身僵硬地绷住,耳朵立刻红了,“没,没有……经理后来对我特别客气。” “嗯,那就好。”秦露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油腻的,忍住没动,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北觅的手,“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 秦露想起正在等她的沈宥清。 “嗯。”北觅乖乖地点了点头。 刚刚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心。 好软! 像她身上别的地方一样。 北觅喉结一动,使劲空咽了一下。 秦露转身,正要从楼梯间出去,忽然又折回来,“微信号告诉我?” 正说着,门把手却自己转了一圈。 沈宥清已经打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 “沈教授好!”北觅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 “哦,是小北啊!你们……这是?”沈宥清奇怪的看着身上带着污渍的少年 ,和紧挨在他身边站着的秦露。 “是我不好,把咖啡泼在这位同学身上了。”秦露笑着对沈宥清道,“该赔给人家一身新的。” “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北觅满脸别扭,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害羞。 2023年3月29日 【十六.师姐】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般来说,校园招聘会很少有公司的一把手来坐镇。 秦露的到来,无疑是出于对自己恩师的尊敬。 她故意选了一身素色的连衣裙,低调的大牌,Logo藏得极为隐蔽。 高高扎起一个马尾,更显得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衣品很好的在校女学生。 秦露先去办公室看沈宥清,在那儿叙了会旧。 等两个人一起来到现场的时候,校招已经接近了尾声。 璇的HR看见自己家的Boss过来,赶紧要站起来。 秦露跟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陪着沈宥清站在旁边。 刚才就被HR用眼神支出去的一个员工,从外面买回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秦露,又压低声音汇报: “秦总,美式,半分奶,不加糖。” 秦露冲他一笑,“谢谢。” 来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碰到过来递简历的学生,秦露和蔼可亲地以往届学姐的身份回答了几个问题,还不忘在最后假装跟HR核实,“我说的不准确的地方请您给指正。” 对方只剩下了点头,“准确准确,非常准确!” “家去吃个饭?”沈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你师娘知道你过来,早上一起来就把肘子炖上了,现在正跟家包三鲜馅的饺子呢!” 秦露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沈宥清的外套,过去给他披好,也笑着说,“您跟师娘还缺不缺个干女儿?” 两个人从多功能厅里走出来,正赶上下晚自习,走廊里人满为患,两部电梯都被学生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有几个学生认出了沈宥清,吆喝着里面的人又挺胸收腹地挤出了两个位子,招呼他们进来,“沈教授,还能上两个人!” 沈宥清挤了进去,但秦露站在电梯口外边,犹豫了下,摆了摆手,“我走楼梯,就当锻炼身体了吧!沈老,您在一楼等下我。”转身就向楼梯间走去。 多功能厅在七层,秦露开始的速度还很快,等走到大约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儿气喘。 终于到了底层,她一边轻拍着胸口调整呼吸,一边扭开楼梯间通往走廊的安全门把手,刚刚把一只脚迈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手里的咖啡全数泼在来人的身上,从胸前到下腹洒了个浸透。 估计余温还不低,因为对方“嘶”地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秦露眼看对面的人干干净净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泼脏,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没事没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么这么耳熟? 秦露抬头:咦? 是他。 “你……能把手挪开吗?”北觅的脸涨得通红。 秦露回神,低头一看,自己攥着纸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间。 牛仔裤下鼓涨的一团正在昂首变身,瞬间便撑起了一个帐篷。 她把他擦硬了! 秦露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北觅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回学校来看看老师。” 这也不算是撒谎吧?她本来也是为了看沈宥清才来的。 北觅个子高,秦露总是要扬着脸才能正视他。 “你是燕大毕业的?”北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本科在这里念的。”秦露无声的微笑着,抬眸看他。 北觅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些天没看见你去拳馆了。”额前有一缕细发垂了下来。 秦露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抬手,把那缕头发给他拨到了耳后,“最近有点儿忙。金榈那边呢,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北觅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的,浑身僵硬地绷住,耳朵立刻红了,“没,没有……经理后来对我特别客气。” “嗯,那就好。”秦露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油腻的,忍住没动,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北觅的手,“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 秦露想起正在等她的沈宥清。 “嗯。”北觅乖乖地点了点头。 刚刚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心。 好软! 像她身上别的地方一样。 北觅喉结一动,使劲空咽了一下。 秦露转身,正要从楼梯间出去,忽然又折回来,“微信号告诉我?” 正说着,门把手却自己转了一圈。 沈宥清已经打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 “沈教授好!”北觅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 “哦,是小北啊!你们……这是?”沈宥清奇怪的看着身上带着污渍的少年 ,和紧挨在他身边站着的秦露。 “是我不好,把咖啡泼在这位同学身上了。”秦露笑着对沈宥清道,“该赔给人家一身新的。” “不用了,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北觅满脸别扭,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害羞。 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实在是硬得发疼,从刚才看见秦露的那一刻开始就硬了。 秦露听他这么回答,扭过头狠瞪了他一眼。 北觅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掏出手机。 “一两套衣服,你这个师姐还是赔得起的!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小北也是我们院的,专业课成绩比你还好呢!都是一家人,哈哈哈。”沈宥清朗声笑着介绍,转向秦露,“你这作师姐的,可不能抠门啊!得给师弟赔身名牌的。” 他也是艺术学院的?跟自己同门? 秦露转头冲北觅眨了眨眼。 哟,耳朵根都烧成番茄了! 【十七.下来】 看着秦露和沈宥清走远,北觅才回过神来,接着往楼上走去。 现在离画室关门还有好几个小时,不能浪费。 昨天家里的邻居告诉北觅,他mama腰椎间盘突出,好几天下不了床了,怕耽 误他学习,一直瞒着他。 今天一下课北觅就赶回了家,一边被他mama数落“着急忙慌跑回来干嘛”,一边不吭声地帮忙干活。 北觅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在他出生以前,父母就离婚了。所有的家人都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因为他除了一屁股的赌债,什么也没给这个家留下来。 上学的时候要填表,他就在父亲一栏瞎编一个名字,以至于有一次被一个心细的老师发现,问他为什么每次写的爸爸的名字都不一样。 南妈从小就羡慕会画画的人,但自己没有条件,就把希望寄托在北觅身上,省吃俭用,也要给他报班、买材料、参加集训。 北觅争气,从高中开始,专业课和文化课的成绩就都很优异。 直到考上了燕大艺术学院,他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艺术类都是烧钱的专业,学费很高,即使有励志奖学金的一部分补贴,北觅还是经常捉襟见肘。 南妈开着一间小小的面馆儿,一边偿还南爸欠下的外债,一边勉强维持母子二人的生计。 长时间的站立和负重劳作,让南妈的骨骼关节到处都有肿痛的问题。她不肯去正式就医,最多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一贴骨痛膏,自己挺过去。 所以北觅很早便懂事地自己想办法打工赚学费和生活费。 北觅把第二天的饭给他妈做好,放在冰箱里,又反反复复的嘱咐她明天不许开店,要卧床休息。 南妈慈祥地笑,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儿子大了,妈得听儿子的话了。” 一面又催北觅赶快回学校,还能赶上晚自习。 坐在画室里的北觅,第一次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没想到,会在学校遇见她。 沈教授说她是自己的师姐,而且看上去很喜欢她的样子。 能让沈教授欣赏的人,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北觅回到宿舍的时候,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 室友刘瑞正在打游戏,见他回来,把一侧的耳机扒下来,一边继续在屏幕上狂轰滥炸,一边跟北觅聊天,“你mama那儿,没事吧?” 他们专业的学生,一般家境都不错,刘瑞也是其中一位,但是他却并不像其他几个室友那样嫌贫爱富。 北觅每天的生活不是学习就是打工,不蹦迪不泡吧也不打游戏,男生们的聚会看不到他的身影,不免显得无趣不合群。 可他虽然家境贫寒些,但长相、身材实在出众,学习成绩又是出类拔萃的,不少女生们倒是都愿意围着他转,动不动就来“请教问题”,如此更是惹得他那几个室友发酸,时不时就对北觅指桑骂槐地言语暴力。 刘瑞有一次实在看不惯,跟他们干了一仗,从此跟北觅成了好哥们儿。他对北觅的家庭情况也多少了解一些。 “没事了。我让她明天在家再休息一天。”北觅看见书桌上放着的一盒盖浇饭,扭头对刘瑞道,“谢谢啦!” 每个月总有几天,北觅的生活费没了着落,刘瑞就会打两份饭,放一盒在他桌上。被北觅发现,他就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俩谁跟谁?” 不过到了要交作业的最后期限,他也是落落大方地拿过北觅的来抄,“咱俩谁跟谁?” “哎我跟你说,今天校招,璇来了一个美女,简直是极品!啧啧,极品!”刘瑞的后槽牙都快被嘬出血来了。 “哦。”北觅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美女?能有她好看么?只有她那样的,才有资格被称为极品。 北觅想起了秦露柔软细致的腰肢,和妩媚诱人的曲线,还有她头顶上,俏皮的小发旋儿。 刘瑞还在唠唠叨叨,“早知道,我也头悬梁锥刺骨一把,说不定也能让项意庭给我推荐到那儿实习去。” 北觅没有吭声。 他早就觉察到,要得到项院长的青睐并不是靠业务精、成绩好。 这是一个从传统根基上就讲人情世故的社会,没有背景的人即使付出了同等的努力也未见能得到相应的机会。 项意庭需要廉价劳动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北觅,因为他的画工最好,态度最认真;可是有推优获奖之类的机会时,却总是“不经意”间把他漏掉。 北觅的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他看过去,是微信的一个好友申请,名字是QY。 “我在你们楼下。” 是她。 北觅莫名地知道。 可是她怎么到他宿舍来了?不是跟沈教授出去了吗? 北觅刚点了“通过”,便又是“叮”的一声。 “不下来?” 他“噌”一下站了起来,又迅速地坐了回去,手举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回,“马上。” 回头又很生硬的清了清喉咙,对着正狂按键盘的刘瑞说了句,“我有事儿,出去一下。” 说完又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嘛要给他解释,他又不是家长。 反正是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刘瑞还忙活着,就“哦”了一下,没空多理他。 北觅小跑着下楼,到了门口,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秦露就站在路灯下面,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北觅胸膛里就像钻进了上千只蝴蝶,扑愣愣地扇着翅膀,一刻都不肯停歇。 “你,怎么过了?”他走过去,低声问着。 “想你了。”秦露很大方的拉过他的手,一眼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这次,她很干脆地伸手捏了一下。 好烫! 刚才和沈老、师娘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他的样子。 她确实想他了。 “陪我去喝一杯?”秦露捏了一下北觅的手。 北觅愣住,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不愿意?”秦露挑了下眉,语调也跟着随之上扬。 有路过的学生驻足,看着这边小声议论。 北觅脸突然一冷,立刻把秦露拉进了背光的角落,自己用身体挡在外面。 秦露被他的身影罩得结实,看他护食一样的动作,眼角一弯,突然使坏的伸手把他的衣领往下一拽,红唇迎了上去,把唇膏印在他的嘴角。 低头看见北觅的衣服上还带着被咖啡泼脏的痕迹,“去换件衣服。” 北觅的大手轻轻地按在秦露的头顶,“跟你说过,少喝点儿咖啡,对身体不好。” 秦露惊讶地抬头: 呵,还教育起她来了! 【十八.手术】 秦露靠着墙,边玩手机边等北觅下楼。 夜风里,带了一股洋槐花的甜香。 秦露使劲吸了吸鼻子,想起来刚才北觅身上,好象是薄荷皂角的味道。 干净、好闻。 秦露点开他的朋友圈。 有限的几张照片,不是风景,就是艺术展,加上几个关于艺考信息的转发,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孩子过得也太清心寡欲了吧! 正想着,北觅的身影已经到了眼前。 他是跑着下楼来的,脚步很急。 秦露刚要打趣他怎么急成这样,就看见他白着一张脸,红着眼圈的样子,“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趟家?” 北觅的家在燕城最穷的郊区,不少当地人离了这里,把自己的房子租给外地打工的人住。留下来的都是没出路、不得已的人。 秦露今天换了车,开的是火红色的卡曼,刚一上土路,就扬起了一层的灰。 北觅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攥着拳在膝盖上并拢。嘴唇紧抿,身体笔直而僵硬。 秦露听他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就不再开口,也并没有多问,把地址输进导航仪,两个人保持着沉默开了一路。 到了医院,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直直地钻进鼻孔,有护士 和家属在走廊里脚步匆匆。 秦露静静的看着北觅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张一张地填表,机械地回答着护士公式化的问题。 最后贴在手术室对面的墙壁上,盯着红色的指示灯,一点一点地下滑,像是 失去了意识,直到蹲坐在地上。 秦露去饮水机接了两杯水过来,走到北觅身边,也蹲下来,递一杯给他,“你家人?” 北觅紧紧地捏着一次性水杯,捏到指尖发白,眉间蹙成深壑,低喃了一句, “我妈,脑出血。今天下午,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没有说完,便哽咽住。 “手术进行中”几个字终于灭了,北觅猛地站起来,脑袋里“嗡”的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秦露站起来,扶住他,握了握他冰凉的手指。 北觅走过去和刚刚结束手术的医生低声交谈,秦露远远地看着他们,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秦露向北觅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见他轮廓鲜明的侧脸,被走廊里的灯光照得有些恍惚。 她走到楼梯拐角处,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秦妈打来的。 秦妈又跟秦爸吵架了,貌似是因为秦妈最近迷上了个小鲜rou主播,天天豪气打赏,送宇宙飞船送原子弹什么的,被人扒了马甲,在网上爆了光。秦妈的身份,自然会扯上秦爸,这 事儿就多了。 秦爸数落了秦妈几句,秦妈就开始寻死觅活,一会儿要喝药一会儿要上吊的。 秦妈在电话那头的抱怨嗓音发粘,一听就是喝高了,“只许他们男人抢地抢钱抢女人,就不许我们女人找个精神寄托!” 秦露听得头疼,打断她妈,“您想当女土匪抢男人,也没问题,那也得先抢点地抢点钱,赚个老本儿。到时候左一个小狼狗右一个小奶狗,往秦兵跟前一站,咱也寒碜寒碜他!” 秦妈没等秦露说完,就开始骂她,“人家养个闺女是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养个闺女是个白眼狼!跟你爸一个德行!” 秦露不吭声,只是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等她妈撒够了酒疯。 她妈说得没错,她从来也没当过什么小棉袄。 秦露自小也不怎么跟她妈亲近,有了心事宁肯跟家里的阿姨讲,也不跟她妈说。 那是因为她自己这个妈就是个心智停留在儿童阶段的主儿,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购物、美吞、跟秦爸闹。 您起小拿我当狗皮褥子养,转脸又埋怨我没长成个小棉袄,这不太厚道吧? 秦妈骂够了,自个挂了电话。 秦露揉了揉额角,还没等喘口气,秦爸电话就进来了。 “你妈又跟我闹起来了。昨天下午就跑了,连个行李也没带。没找你去?” 秦露叹了口气,“她刚跟我打电话了,我开了定位。她在泰国呢。” 秦爸在泰国有几处产业,听秦露这么一说,“哦”了一声,又重重地叹了口 气,“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秦露冷笑了一声,“爸,我说话您别不爱听,您不是上辈子欠我妈,是这辈子欠的。而且您这个债,一时半会恐怕还不上。” 秦爸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长本事了?敢训你老子?” 秦露懒得跟这儿主持中老年人情感专栏,赶紧岔开话口,“您要去快去吧。不定一会儿岳女士转战马来西亚了,您跟丢了可别赖我。” 【十九.借宿】 秦露从楼梯间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了北觅的影子。 她赶紧抓住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他们人去哪里了。 护士说病人脱离了危险,但是还在加护病房。 秦露问了加护病房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就看到一个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在和北觅说着什么。 北觅面无表情,双手 却攥得毫无血色。 秦露把脚步放轻,又往前走了几步,听见医生在说“住院费、手术费、三天之内得交齐”什么的。 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同样一个六位数,对秦露来说,不过是两个包的事儿,可是在打好几份工的北觅眼里,无异于天文数字。 “费用不是问题,麻烦给病人安排最好的术后恢复。” 医生和北觅同时惊讶地抬头,看见妆吞精致的秦露缓步走过来,眉眼间却带着掩不掉的一丝疲倦。 交完费,办妥了所有手续,秦露隔着病房的隔离门,看北觅在里面,握着还在麻醉药物作用下昏睡的母亲的手,喃喃地说着什么。 刚才秦露提出剩下的费用由她负担,北觅的嘴使劲地抿住,却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他没办法拒绝,这是他mama唯一的生路。 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清高和尊严值几毛钱。 秦露又想起来一生气就任性地跑到泰国的秦妈,和经常打一巴掌给一钻石的秦爸,他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吧。 她抬头看看医院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了。 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盒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打火机在手机转了两转,秦露决定出去到门口抽一根。 她刚刚点着了烟,身边就过来了一个高高壮壮的影子,“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出血量小,也没有压迫到重要的神经。” 秦露指间闪着一点亮红,她却并没有把香烟往口中送。 她微眯着眼看北觅,看他微微低着头,嗫嚅出一句,“谢谢你。” 接着他向秦露伸出手,“给我一根,行吗?” 这是他第一次跟秦露要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尝试,北觅刚吸一口就呛到,猛咳了几下。 秦露看看他,并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并排坐在水泥地上,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女士香烟的清凉薄荷味袅袅地环绕在两个人头顶。 烟雾中,秦露眸光含水,“太晚了,我能住你家吗?” 秦露的车停在北觅的家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老旧的楼房,都是小户型,昏黄的灯光照在有些腐朽的楼板上,空气中的气味不敢恭维。 北觅走在前面,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户的房门,摸索着在墙上找到了电灯的开光。 灯光亮起的一刹那,明晃晃地刺眼,秦露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她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才看清这是一间一室一厅一卫的小格局房子,地上铺的还是好多年前流行过的复合地板砖,家具都是现在不讨喜的老旧式样,但是屋子里倒是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北觅一声不吭地站在屋里,看着秦露四处打量。 “这就是我家。”他说,“我妈睡里面,我睡这儿。” 他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 那沙发明显不够长,他的个子要睡的话,只能蜷着腿。 北觅去卧室里,把床上的被褥卷了起来,又去柜子里搬出来一套新的,在床上铺好。 “你睡这里。”他一边说,一边把换下来的铺盖抱到沙发上。 夜里,北觅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乱得很,根本无法入眠。 忽然,后面趴过来一个柔软的身体,在他背上磨蹭,“我一个人睡不着。” 北觅猛地转身,把那个起伏有致的娇躯按进怀里。 他把头埋到秦露颈间,闻着她的温热香气,鼻子里发酸。 ————小剧场———— 作者菌:虽然我也很担心南妈,氮素!北觅童鞋是不是终于要开车了啊!! 北觅:你咋比我还急? 秦露(对读者们):上车上车,还有座儿!刷卡的乘客往里走走! 【二十.入xue】 秦露把北觅的脸抬了起来,捧着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狠狠地挤压着他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去探寻,像是在抚慰,又像是寻求抚慰。 她的双手滑过他的脖颈和后背,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面。 北觅呼吸一滞,猛地把秦露抱了起来,反客为主地噙住她的双唇,大步向卧室的床走去。 北觅今晚吻她吻得有些疯狂,痴缠地游曳过她白皙的脖颈,又沉在她丰满的雪峰间拼命地吮吻。 坚硬挺立的乳尖被他噬咬住用力咂摸。 rutou上的微痛带动了xue口的瘙痒,越发难耐,就连双腿都开始微抖,一股一股的热液冲刷着等待入侵的路径。 秦露被北觅吻得有些招架不住,飘忽着气声,低低地唤他的名字,“北觅。”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秦露从嘴里叫出,北觅早已灼热坚硬的yinjing忍不住跳了两下。 刚顶进她温热的入口,立刻被潺潺而下染湿。 “呃——”秦露的后背弓了起来,柔软撞上北觅yingying的胸膛。 花xue外缘的嫩rou被顶入的异物撑至极限,甚至变得透明,仿佛再一用力便会被扯破。 “慢、慢点。”即使有过上次的经验,北觅的大小还是让秦露紧张。 guntang的粗柱蹭着她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肤,仅有一个光滑的菇头被瑟缩的xue口含住。 北觅把秦露按倒,压着她的肩膀制住她的扭动,视线移下去,似是在观察她的xiaoxue。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声音被情欲燎灼得嘶哑。 秦露脸上是欢愉和痛苦交织的神色,咬着唇呻吟。 虽然只有一个顶端真正插入,yindao壁上的神经已经鹤唳风声,上次被撑到变形的肌rou记忆还没有消散,xue腔里的媚rou早就齐齐绞杀起来,势要未雨绸缪地把北觅推挤出去。 北觅又往里面稍稍地顶弄了一下,“别夹。” 秦露呜咽起来,下面的情液像是泄洪的闸门,流得床单尽湿。 北觅突然把手伸到她身后,抄起她的屁股,猛地压向自己,腰上又一发力,瞬间碾平了徒劳卷缠上来的xuerou,把roubang齐根送入。 “唔唔————”秦露要尖叫,却让北觅堵住了嘴,舌头伸进来压制住她的声音。 上面和下面同时被他掌控。 只这一下,秦露就进入了一个高潮,花芯深处喷出一股热流,全部浇在北觅的前沿上。 北觅被她层层勒紧的媚rou裹得不断喘息,头皮像通过电流一样紧缩发麻。 秦露去抓他的腰背,碰到他正在收缩的坚硬腹肌,像是在做战前的预备,一触即发。 再抬头,看见的是墨样的眸底,有一丝火苗,隐在最深处。 “我要动了。”他说。 涨满花径的rou柱快速撤出,直至xue口,又猛然插回,势如破竹。 北觅低头吻秦露,吻她的双唇和耳垂,动作轻柔,可下身的动作却是发狠地往最深处撞。 屋里顿时充满了“噼噼啪啪”的caoxue声。 北觅掐住秦露的腰侧,看自己的rou茎暴着青筋cao进抽出,几次入得狠了,顶到里面有些韧性的一个小口,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有另一股别样的吸力,在吮咬他的guitou。 “北觅,北觅,那里不行!” 秦露的zigong口被撞麻,快感一路奔涌,上窜到大脑。 肺泡里的氧气不再够用,她张大了嘴竭力呼吸。 北觅不再顶弄她的宫口,却仍在秦露身上卖力地耕耘,一下一下强而有力地抽插,毫不停歇。 粗大的roubang近乎无情地摩擦着xiaoxue进出,yinnang有些狠戾地拍在充血的yinchun上,又麻又爽。 他的眼底残留着红血丝,脖子上的青筋随着脉搏跳动。 秦露被他撞得不断往前滑,脑袋“砰”一下磕到了床头板。 北觅拉着她光滑的小腿把她拽了回来,再挺进去,便一直用手护着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