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 屿陌 中
沈清无路可逃,肩膀被利箭穿透,疼痛难忍,她选了一条断崖之路,身后就是万丈悬崖,身前是数对兵马,刀剑相向蓄势待发的对着她,以及她那终于舍得现身的三姐。 气焰嚣张,嘴角淡扬,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直到那把刀子架在她白皙脆弱的脖子,她的脸色微变。 什么时候,她的退伍里混进来一只老鼠。 是屿陌,他是怎么混迹到杀手之中的? 屿陌的声音冷峻,带着冷漠无情的萧杀之意,抵在脖子上的刀刃又紧了些,威胁道:“放了主人。” 三皇女目光斜视一撇,身后的人在发抖,倒不是害怕紧张的发抖,而是因为他腰上坚如磐石坠落的肚子,涓涓血水沿着裤脚一路蜿蜒,两腿不自然的岔开为正在通行的胎儿让道。 不过是个要生产的男子,有何可畏,令她真正脸色微变的,是这个男子,是暗影阁培养的暗卫! 她眸色聚冷,自嘲讽笑。 “母后真的是很偏心,可是,这么好的人才,你居然还拿来生孩子,是我送你的人不好用嘛?五妹?” “三姐如此慷慨,将心尖上的人费尽心思送我府利来,还为我诞下一女,序儿我照顾的很好,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时序是细作,但他动了真心,不曾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该罚得也罚了,甚至在诞下孩子后想畏罪自杀。 她摊开双手,无所畏惧的耸了耸肩,任由锋利的刀刃在她脖子上划出一条淡淡的痕迹。 “五妹,你还是看不清这个局势,一个分娩在即的孕夫,有何危险可言。” “三殿下,您可以试一下,是我生的比较快,还是架在您脖子上的刀比较快。” 得,又是一个为她忠心耿耿的走狗。 “呵,她走了你怎么办?” “为主牺牲,荣幸至极。”他没打算死,至少在生下孩子之前。 “我死了你们真的能走出去吗?不如来玩个游戏。”三皇女的手慢慢攀上屿陌的孕肚,狠狠揉捏一把,她不管这个肚子里是谁的孩子,总之人是沈清的,她占了她的人,有些账,今天总得算清楚。 “呃…别碰我……” 屿陌被这两下弄得又是一身冷汗,汗水浸湿的衣裳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凉风吹过只能站在风中瑟瑟发抖。 这世上有许多种疼,都比不上十指开骨,一朝分娩,它会慢慢磨灭你的意志,消耗你的体能,最后让你全全败扣在它的脚下。 正是因为这种惨无人道痛感,不可控制的诸多总外部因素,才被设定为幻影阁的最高考核,只有极少有人能在主人面前敛声息语的完成这项任务。 捂住刀刃的手在发颤,素手轻抬,不费吹灰之力,握住他的手腕,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如屿陌没有血气的脸一样,轻轻飘飘掉落在泥巴地上。 她不是没见过自家府上男妾生子,蓬头垢面,像在受刑一般,扯着嗓子乱叫喊疼,自以为能博得日后她半分垂怜,实则她只觉得耳根子吵。 这个倒是不一样,有几分耐性。 三皇女颇有赏识的又瞧了他一眼,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她轻抬眼眸,接过递上来的帕子,擦拭脖颈上丝丝血色,目光一丝玩味的看着扣押在侧的屿陌,又一丝探究的看着被逼到悬崖边上的沈清。 她向来行事乖张,玩的也花,在原主的记忆中,她们那时还未闹到拔刀相向的地步,好几次去她府中玩,床上好几个男妾,不可描述。 现在这样指不定在想什么坏心思。 果不其然,她像考虑好了游戏规则,打出一个响指,闲散的站起身来,踱步走到屿陌身边,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她还真喜欢这烈性子,那双凤丹眼越挑越翘,戏谑更加深了几分。 “五妹,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你要不要跟阿姐一起呀!” 没等沈清回答,手中赫然出现一个精美绝伦的沙钟。 “在这个沙钟流完之前,把胎头生出来,就给你一个谈判的机会。”在屿陌耳畔说道。 她最喜欢就是看胎头卡在狭窄的xue口,呼之欲出含而不露,反复磨擦那娇嫩的产xue,变得靡红诱人,随着胎头的扩张,产夫会控制不住的发出尖叫,最后身体彻底失控,只想将腹中的胎儿生出来,他们会崩溃的开始推腹,发出凄惨且声嘶力竭的低吼,胎头仍然无动于衷,直到临近昏厥,产xue终于开始松动,变得又薄又亮,猩红的肠rou会一同被胎头带出来,包裹着一部分胎头,画面震撼且壮观。 不知这位,会带来什么样的表演。 她期许的坐回椅子上,沈清也被“请”来一同观赏。 屿陌摘下面罩,邪佞之感扑面而来,他生得好看,惨白的皮肤蒙上一层薄汗,像撒落了一片月光星辉,月夜清泉,总叫人容易忽略,月色其实是冷的。 “我……我要去……马车……里……” 他的声音颤抖,深黯的眼底里充满了仇视,死死盯着三皇女。 有趣! 像一匹受伤的孤狼躲在暗处,暗自舔舐伤口,防备的盯着外界干扰,只待伤口愈合,反扑撕咬。 “就在这,血腥味太重我不喜欢。”三皇女摆摆手,低头按住眉心轻柔,露出不耐烦的神态。 “呃…不……不行……” 屿陌挣扎着起身,自顾自的往马车那边走,拆掉束缚肚子上的绷带,脱掉多余外袍,他的孩子不需要在隐藏了,等到他走到马车旁,只剩一层薄薄的黑色亵衣,紧紧贴在他身体的曲线上。 他就站在那,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按在腰侧,不卑不亢的看着三皇女。 三皇女淡淡撇去,屿陌迈不开腿,马车下并没有步梯,他就开始怪粘连着他腿毫无韧性的裤子,退至一半,露出白净的屁股蛋子,湿湿黏黏的液体糊在缝隙周围,晶莹剔透。 他确定三皇女的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将裤子全退了,迈开一只腿攀在马夫坐落的板子上,肚子压在木梁上,一使劲往上爬,松软的产口就张嘴往外吐着什么,但他仅仅使了一次就不肯干了,继续如无其事的看着三皇女。 三皇女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扶他上马车。” 这样的费心思的美人儿,如他所愿又有何妨。 就这样,屿陌被搀扶着上了马车,马夫驱车来到她们正面前,卸了马匹,独留个车厢,撤掉碍眼的车帘,内部格局并不大,但却精心布置过一番,铺着柔软的绒毯,四角悬挂的降纱灯投射出暖黄烛光,宛如舒适的摇篮,轻轻摇曳。 里面的人儿端坐在中央,未着寸缕,轻柔细抚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不是那种因为难忍疼痛,想要通过揉捏试图缓解,更是像在展示一件引以为傲的稀罕宝物一般。 指尖佛过凸起的弧度,尽管已经不在圆润,但触感仿佛挠在了心头,悄悄地,痒痒的撩拨着。 宫缩时,他会将自己的身子送出去,悬在空中,双手撑住身后坐榻,绷直了腰身,尖尖的孕肚顶端会随着他的动作轻颤,踏在绒毯上玉足逐渐用力紧绷,最后只留脚尖在毯上硬撑。 好几次,那充血粉红的脚尖不堪重负,连带着整条腿都在猛颤。 产xue不断滴落出血水,掉落在毛绒绒的毯子上,很疼,他尽可能顺着宫缩去呼气,慢慢调整,刹白小脸上,唯一红如涂了口脂一样是他为了忍住不发出声音咬红的小嘴,娇艳欲滴。 随着疼痛加剧,他的脸开始发烫发红,整个车厢都变得炽热起来,guntang的呼吸化作丝丝缕缕的烟,缠绕在他周围,他的眼波,失了焦。 汪汪水眼望着车厢外的人,他的眼神柔和,迷离,显得清澈又无辜,惹人怜惜。 终于,产xue顶出小半个弧度,是一个银色? 沈清半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强装镇定,摸了摸腰间本应挂着的镂空连理银香囊,果然,不见了。 含在屿陌的产道里,现在正像一个玩物,卡在哪里,等他再一用力,咕噜噜滚落在毯子上,带着他产道的色气和栀子的香气,一阵风吹来,如痴如醉。 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屿陌哪里像在勾引三皇女,拖延时间,分明就是在向孩子的母亲展示他们的孩子被他养有多么的好,那眼神,赤裸裸的在宣告,你看,我正在生我们的孩子。 沈清心中顿时涌现出很多不切实际的念头。 那晚,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