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本座让你睡我有这么难?以前那些贱人临死前都苦苦求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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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一声清亮沉稳的熟悉声音怒斥而来。 “你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娃娃?没看到本座在教训徒弟?还不快滚,否则本座一剑送你归西!” 话音刚落,京照夜就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这自称本座,张口就喊滚喊杀的,真的还是她那个温柔慈爱,照顾她长大的亲师祖吗? 半空里反手拿剑猛刺前方的青衣男子,回头见她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直直盯着他看,更是暴怒不已。 “本座叫你这个听不懂话的蠢东西滚,耳聋了听不见么?!” 语落,他挥手向下便是一剑甩来,想要威慑她知怕而退。 暴怒之下,一剑甩来的力道没能控制好,直奔殿口的京照夜而去。 他们之间隔得不远,犀利的剑气裹着浑厚的灵力,以破竹之势熊熊而来,眨眼间就到了京照夜的眼前。 单凭一剑就能和师尊打的不相上下,缺乏实战经验的京照夜怎能比得上,又被他怒声训斥的无情样子震得愣神,竟不能立刻躲开。 眼见那剑气直扑而来,她吓得侧身偏头,手臂里的披帛有意识的自动飞起,拼尽全力想护主平安。 “夜儿!” 半空里手持软鞭,正与他纠缠搏斗的黑衣女子见状一惊,惊呼失声。 下刻,一道黑色身影转瞬出现在京照夜的身前。 她的杏眼凌厉,冷脸甩鞭,蓬勃雄厚的灵力从体内迅猛冲出,射向四面八方,顿时墙飞柱碎,轰隆作响。 这次从殿内传来的响动可谓惊天动地,殿外的弟子们吓得瞬间退远数丈。 他们个个躲在草丛里愁眉苦脸的心想着,神仙打架池鱼遭殃,这二位要闹脾气到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别说外面的他们不知道,其实里面的人也不知道。 在横劈的鞭子和灵力的冲击下,大部分剑气都被抵消掉了。 尽管她来得及时,恰好把徒弟完整护在了身后,但自身却已是躲避不开。 护身法咒来不及启动,她只得用身躯硬生生抗住残余的剑气袭体。 滚滚的尘埃漂浮过,一缕被剑气削断的黑发悠悠飘过京照夜的眼前。 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她诧异的眨眨眼,错愕的回过头时,就见身前站着黑裙黑发,身段高挑的师尊。 师尊背对着她,手持长鞭,眉睫低垂,巍巍颤颤的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蝶儿。 紧接着,师尊猛地弯下腰,嘴里就吐出一口鲜血,点点滴滴的洒在脚边,红得刺目夺眼。 半空里的徐长风和身后的京照夜同时脸色大变。 “师尊呀!” “小徒弟!” 在一大一小的急声呼唤里,花百岁轻轻晃了一晃,脸颊苍白,身躯挺拔,并没有往地上倒,看起来像是并无大碍。 师尊晃动的动作很小,但离她最近的徒弟当然看得清楚,立马上前半步,扶住她的手臂,目露惊忧的望过来。 她刚欲问师尊是否伤的厉害,却又在师尊微微回眸,冰冷如霜的视线下,瞬间闭口不言。 随后,师尊缓缓抬起眼,看向前方急色落地走来的师祖,一字一句的沉沉问道:“师父,你闹够了么?” “闹?你说本座是在闹?” 师祖慌乱的脚步一下停住,随即瞪着她咬牙切齿的笑了起来。 “本座掏心掏肺的与你说了这么多,用尽全身灵力和你打了这么久,你都以为是本座故意胡搅蛮缠不成?” “......” 他看了看花百岁嘴边的点点血渍,又看了看她脚边的血滴,竭力忍着怒气的再度张口。 “你不想和本座打,本座也不想和你打,为什么你就不能听话些,乖乖顺着本座呢?” “师命在上,徒儿不敢不从。”她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但师父说的那件事,绝没有回转的余地。” 乖巧扶着师尊的京照夜神色微惊,心里生惑。 什么不得了的事啊,能把一向对师祖百依百顺的师尊活活逼成了这样?即便和师祖打得满门不宁,也绝不肯低头答应。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这是一件多么不得了的惊天大事。 “不遵师命的逆徒!” 前面的徐长风暴跳如雷,捏拳怒吼起来。 “本座就让你睡我有这么难?以前那些贱人临死前都苦苦求着想睡本座一次,还没这个机会呢!” 沉默的花百岁:“......” 傻眼的京照夜:“......” 气急败坏的师祖甩手重重的丢掉玉剑,终是累的撑不住了。 他倒退两步,一边撑着碎柱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一双漂亮的多情眼还死死瞪着被她扶着的师尊。 即便这惊天动地,消息炸裂的话砸在了面前,师尊仍是相当的冷静,冷静的近乎可怕。 稳如老狗,一动不动。 至于京照夜嘛....... 她已在风中凌乱,脑子里一片空白,喘气都觉有点艰难。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嘛?‘好消息’一件接一件的爆出来,完全不考虑她们这些局外人的死活。 “师,师尊,师祖他在,在说些什么胡话啊?” 在双方抵死的沉默里,京照夜战战兢兢的开了口。 “而且师祖好像不认识徒儿了,他是不是被夺舍......” 话未说完,被她扶着的师尊眉头微蹙,终于想起了还有她这个意料之外的存在。 徒弟下山没过多久,师父的身上就接连发生意外,神魂不稳,时常昏睡。 她不想让扶摇门因为掌门昏睡而动荡不安,更不想让山下的徒弟白白担心耽误要事。 因此后来她一直把重心放在维护师父神魂稳定的事上,几乎没时间关注望仙镇的动向。 没想到千防万防,用尽手段,该来的还是拦不住,更糟糕的是被徒弟亲眼撞见这一幕,委实麻烦到家。 师尊面无表情的扭头看向她,冷冷打断道:“谁让你回来的?” 师尊显然不喜她多言,京照夜就识相的避开不说,乖巧的回答师尊问题。 “是几位长老。他们担心师尊和师祖的安危,就用师尊的密令提前传我回来,要我来劝劝。” “多事。” 徒弟讪讪的咬了咬嘴巴,没敢说话。 花百岁的身体稍有缓和,就从徒弟的掌心里抽回了手臂,自己站得稳稳的。 和亲师父打了一架的她发丝凌乱,衣衫狼狈,仍是难遮满身威严,眉间傲色。 师尊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冷声提醒道:“你的师祖最近生了场病,有些糊涂的认不清人,并不是被夺舍了。” “我病的糊涂?”师祖在前面靠柱冷笑起来,故意挑衅,“你怎么不直接说我疯了更靠谱些。” 师尊充耳不闻,快速补充。 “今日你师祖说的话都当没听过,顺便告诉他们我们不会再打了,别再跑来瞎cao心,你也退下吧。” “可.......可徒儿怕走了,你和师祖又会打起来,师尊你还受了伤呢。” “长辈的事,小孩子管不了,也不要来参和。” 师尊冷淡的看着她,不容质疑的吩咐她乖乖听话不要提出异议,就像小时候冷声命她专心打坐,不要再去关注门口跳过的小兔子一样。 “这段时日我和你师祖都没空来看你,你回朝云台顾好自己,等事情安定下来,我自会传信叫你,再细细询问你到望仙镇的所获所得。” 听完,京照夜立时低了低头,右手紧张的捏了捏掌心。 她干干应了一声是,眼神有点恍惚,脸上隐约显出几分心虚,几分慌乱。 年少每次choucha她的课业进度,一旦修炼不如意就是这幅犹犹豫豫的畏惧模样,花百岁看她下意识的表现便是心里一动。 她正要多问两句,前方耐心所剩无几的师父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小徒弟,你没完没了是吧?”他盯着她,恶声恶气的催促,“快点让她走,不然本座可不担保当着她的面会对你做些什么。” 花百岁的眼皮就轻微的抽了抽。 她知道这个‘师父’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被师父抓着手腕的花百岁侧过眸子,眼神阴沉沉的多看了身旁的徒弟两眼。 直把她看得头皮发麻,师尊才大发恩赦的对她摆了摆手,示意赶紧离开不要打扰她们的‘师徒叙情’。 京照夜跟九死一生逃命似的,一溜烟的埋头往殿外跑。 偏偏好奇心又该死的旺盛,她逃出殿外十几步远,又忍不住偷偷的回头看。 视线从破开大洞的殿门看进去,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师祖拽过师尊的手腕怒说了几句话。 显然她们还是没能谈拢,师祖随即气势汹汹的倾身抱住师尊腰肢,强势掐过她的下巴面对自己。 受伤后的师尊不便挣扎,又不想挣扎中误伤师祖,半推半拒中竟被师祖抱了起来,再暴力抵在破碎的门墙上,接着仰头就吻了上去。 京照夜的脸刷地红了,慌忙捂着眼睛转身跑走。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嗯,一个入道五十载,cao过鬼新郎的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