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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上去的,真好看!”萧言瑜认真打量苏眠,缓缓说道。苏眠沉思不说话,心里满是诧异。她穿着什么衣服,带什么首饰,有时她自个儿都记不清,这些都是刘嬷嬷帮忙打扮的。没想到萧言瑜这厮,竟然记得清清楚楚。“是不是很感动?”萧言瑜从一旁靠过来,挤在苏眠身旁,嘻嘻一笑问道,“有没有觉得,我这个夫君还不错?”“你确实很好,是我……是我不好。”苏眠垂首,面上带着几分愧疚。她一直以为,萧言瑜才是她身边最坏的那个坏人,可没想到,兜兜绕绕十几年,事实却是,她才是那个最坏的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见苏眠面上不开心,萧言瑜收起一脸的嬉皮笑,柔声安慰道:“阿眠也很好,阿眠的琴弹得好听,阿眠的轻功无人能敌,阿眠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阿眠性子洒脱、随和,是个温暖善良的姑娘。”萧言瑜本以为自己夸苏眠,她会像往常一样,昂着下巴,露出一脸得意洋洋。却不料……他话音刚落,苏眠竟然红了眼眶,眼角滑出几串泪珠。“我不好……”苏眠快速背过身去,声音有些哽咽。她用手背拭去脸颊的泪水,哼了哼鼻子,带着鼻音说道:“萧言瑜,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她说完,鼓起勇气,转身面向萧言瑜,一双杏眼,红的吓人。“你……你莫不是偷偷放走了二皇兄?”萧言瑜不知苏眠怎么了,只依着她往日的行径,猜测道。“不是,二皇兄去了边疆。”苏眠揉了揉鼻子,声音喑哑。她往日行径狂放惯了,不怪萧言瑜会这么想她。“那是你……你又打伤了哪位大人的公子?需要我帮你脱罪?”萧言瑜说罢,摆摆手,安抚苏眠道:“你如今是皇后,打伤几个纨绔子弟,无需紧张。”“不是这个!”苏眠气急,急的眼睛更红了。她将怀中的木匣子,丢到脚边,大呼了几口气,双眼一闭,咬牙说道:“今早,二表哥说,大表哥的眼睛,是他不小心弄伤的,与你无关。”“这些年来,我误会你了,对不起。”苏眠不敢睁开眼睛,不敢面对萧言瑜,他应该很生气吧,气她这些年的诬陷。耳边是长久的平静,平静之后,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的笑。苏眠不解睁开双眼,正对上萧言瑜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的鼻子,几乎贴着她的鼻子。鼻尖隐隐传来木槿花的香味,苏眠吸了吸鼻子,眼睛依旧红红的。“你笑什么?”苏眠蹙眉,不解问道。“我以为,我至死也洗脱不掉,身上的冤屈,没想到……今日提前洗清了冤屈。”萧言瑜唇角微勾,大手抬起,揉了揉苏眠的头顶,“我该谢谢阿眠,坦诚告诉我这一切,没让我继续蒙受不白之冤。”“你真的不在意?”苏眠小心问了句,她其实准备好了,让萧言瑜锤她两拳。如今,听他这轻飘飘说了两句,她反倒觉得不适应,心里头没底。“当然不是。”萧言瑜身子后仰,从一旁提起食盒,塞到苏眠手上。“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要给我当牛做马,还有……这些年,我受的委屈,也得一并补偿给我才行。”萧言瑜唇角带笑,眼睛里的欢喜更甚。他瞥了苏眠一眼,捂着肚子,委屈巴巴说道:“我饿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阿眠喂我吃饭吧。”苏眠提着食盒一动不动,她承认一切都是她的错,可她更喜欢,萧言瑜干脆利落打她一顿。如今……他懒洋洋,像只猫儿一样跟她撒娇,要她喂饭,她委实有些不习惯。“怎么?阿眠说过的话,不作数么?”萧言瑜故意绷着脸,双手捧着胸口,露出一脸的难过,“我这些年受的委屈,难道是活该吗?”“你别嚎了,我喂你便是。”聒噪的声音,惹得苏眠心里头慌乱。她硬着头皮,打开食盒。不就是喂他吃饭么?有什么难?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走路吗?况且,她没喂过人,她喂过鱼啊。这般想着,苏眠更有信心。手上拿着筷子,快速夹起片好的鸭rou,往萧言瑜嘴边喂。说是喂,其实用抛来形容,可能更贴切。萧言瑜昂着脖子,努力迎接苏眠的‘喂食’,他累的脖子发酸,一顿饭吃下来,生出一身的热汗。阿眠喂他,比他自个儿吃饭,还要累。作者有话要说: 苏眠:萧言瑜,我喂你的饭好吃吗?萧言瑜:那自然是极好吃的,就是吃的有点累,还有……越吃越饿是怎么回事?☆、被欺负的人被欺负的人苏眠有些后悔承诺,给萧言瑜‘当牛做马’。他像是拿个了免死金牌的‘小人’,洋洋得意,借着‘补偿’的由头,不断摧残她的rou/体和灵魂。他将两人的床榻,并排拼接在一起。他睡在里头,却让她睡在外头。还美曰其名:“晚上口渴喝水,需要有人照顾他。”念着对他的愧疚,苏眠一一应下。待到晚上,萧言瑜喊口渴,她当真撑着眼皮,下去给他倒水喝。起夜也就罢了,然而更可恶的是:萧言瑜每日五更天起床,非把她也从床榻上拉起来,让她为他洗漱挽发,还说……这是培养感情的秘法。苏眠忍不住想骂人,这是哪门子骗人秘法?还有,她哪会给别人挽发?迫于萧言瑜的坚持,苏眠实在无奈,愣是现学现卖,勉强给他挽了个发髻。只是那发髻歪斜不说,还因为苏眠花的时间太长,害得萧言瑜登基以来,第一次早朝迟到。送走‘萧麻烦’上早朝,苏眠躺在室内的床榻上,好不容易刚眯一会,就见刘嬷嬷站在她床前,笑盈盈看着她说道:“早间,皇上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过。让娘娘您,去金銮殿外等着,接他下早朝。”“他实在是得寸进尺,趁火打劫。”苏眠咬牙骂了一声,却是鲤鱼打挺一般,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嘴上耍一时痛快,无所谓。可她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这才是第一天,她得撑下去才是。双手握拳,强给自己打气,苏眠满腔愤然,直奔金銮殿而去。大臣们都在里头议政,苏眠不打算靠近,只站在几十丈外的长廊之上,背靠着一根白玉柱子,懒洋洋打着哈欠,像是学堂上,被先生罚站的学生似的。萧言瑜下了早朝,走出殿门,正见不远处的长廊上,有位青衣姑娘倚在柱子上。她双眸紧闭,双臂自然下垂,放在身侧,宛如一根直挺挺的青莲,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