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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姿,多了几分的不真实。他曾经期待过无数次,有一天,阿眠会笑盈盈望着他,对他说,“走,咱们一起回家。”这一天,终于实现了。他心里头暖暖的,轻手轻脚走到苏眠身旁,长臂一伸,抵着她身后的柱子,将她揽在身前。“阿眠,醒醒了。”他轻轻开口,声音宛若叮咚泉水,温润好听的很。苏眠不解睁开双眸,正对上萧言瑜的眼睛,他眼角微微上扬,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辰,带着微亮的星光。“你……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苏眠支支吾吾。萧言瑜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面颊上,勾得人心里头,生出一阵阵的痒意。她压下这股异常,抬手去推他,奈何对方纹丝不动,仿若一堵温热的墙。“长廊上的风大,我这是在给阿眠挡风呢。”萧言瑜难得亲近苏眠,自然不愿意善罢甘休,他朝苏眠靠了靠,下巴搁在她肩头声,沉着声音问道:“暖和吗?阿眠!”“你是不是傻?”苏眠抿唇骂出声,矮下身子,逃出萧言瑜的牵制。“现在是夏天,何止是暖和?简直是热晕了人。”苏眠双颊浮起一抹红晕,不知是热的,还是其他原因。她快速转过身去,不看萧言瑜,只催促道:“赶紧回去,我还犯着困呢!”“嗳……”萧言瑜忙喊住苏眠,上前几步,站在她身旁。“今日的早朝,冗长繁琐,我的脑袋,有些发晕。”他说着,抬手置于苏眠面前。“做什么?”苏眠冷着一张脸,不解问道。“阿眠扶着我吧,咱们一起回榆阳宫。”萧言瑜轻声开口,唇角笑意盎然,看不出一分疲惫、头晕的模样。“……”苏眠点点头,长叹一声,心里头问候了萧言瑜好些遍,才勉强露出一抹笑,抬手扶着萧言瑜的手臂往前走。她心里头着急回去休息,步子自然迈的快。可奈何,她身旁的人,突然就成了娇滴滴的‘脆弱’人儿,一路上,喊了无数遍,“走慢一些,再走慢一些。”——*——赎罪的日子,实在是度日如年,苏眠觉得这几日,她的睡眠严重不足,眼角下的黑眼圈也更深了。但奇怪的是,萧言瑜和她的作息时间,明明差不多,可他却精神抖擞的很。苏眠过了煎熬的几日后,身子实在撑不住了,就连……她的愧疚之心,也在萧言瑜‘惨无人道’摧残之下,渐渐消磨殆尽。实在不行,就和他撕破脸,让他多打自个儿两拳算了。这日,苏眠如往常一样,准备去接萧言瑜下早朝,刘嬷嬷从外头走进来,柔声安慰道:“娘娘今日多休息一会儿。方才皇上派人过来,说是早朝过后,还有要事与几位重臣商量,不用娘娘过去迎接。”苏眠头一次觉得,刘嬷嬷的声音如此悦耳好听。她连连点头,满足眯起眼睛,重新躺回床上。“娘娘难道不好奇,会是什么事情吗?”刘嬷嬷还未走,站在一旁小声问道。“不管什么事,对我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苏眠把脑袋,塞到枕头下面,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很明显,不感兴趣。刘嬷嬷见苏眠这般模样,也不好再多说,只轻手轻脚,离开了正殿。萧言瑜一连几天,早朝过后,都忙着处理‘要事’。苏眠因此自在了几天,睡的香,吃的好,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这日……萧言瑜如往常般,离开榆阳宫去上早朝。苏眠等他前脚一走,立马起身,拿上出宫腰牌,背着她的芳华古琴,出门去了。柳白前段时间辞了宫里的职务,专心经营胭脂铺子。前几日,他还传信给她,说胭脂铺开业,请她过去观礼,顺便为铺子弹琴一曲。她那时正被萧言瑜折磨的‘昏天暗地、头晕眼花’,只好推脱身子不适,没有过去。今日得了空闲,她自然要去捧场才是,毕竟胭脂铺子,也有她的一份,她得出一份力才是。——*——‘花容胭脂’是柳白为胭脂铺取的名字,铺子位于京师正南街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地势较好,想必胭脂铺的生意也应该不差。苏眠背着古琴,找到‘花容胭脂铺’时,铺子门前,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小柳徒儿,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料”苏眠感叹了一声,正欲往铺子里挤,却听里头传来一声响亮的骂声。“我柳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声音底气十足,又夹着几分苍老之意。苏眠垫着脚尖,往铺子里瞅,正见柳大人站在柳白对面,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骂的起劲。柳白站在一旁,不吭一声,他面色如常,紧抿嘴唇,面上夹着几分倔强。似是感觉到苏眠的视线,他转头看了眼外面,正对上苏眠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睛。他嘴唇微抿,露出几分委屈,眼眶倏地红了。作者有话要说: 柳白(委屈):师父,你不在的我这几日,我过得委屈啊苏眠(瞪眼):你有我过得委屈吗,我快被萧言瑜折磨死了萧言瑜(开心):阿眠又来接我下早朝了☆、开张大吉开张大吉柳太傅底气十足,骂完柳白,拂袖而去,只余柳白一人,站在柜台前,形单影只,孤零零一个人。众人见无热闹可看,转身散去,只余苏眠站在原地,看着柳白,柔柔一笑。“你和柳太傅之间怎么了?为何突然吵得这么厉害?”苏眠迈步进门,将风华古琴,搁置在柜台上,俯身帮柳白收拾东西。地上零零散散,躺着许多装胭脂的瓷瓶,有已经破碎的,还有些完好无损的。苏眠弯腰,一一拾起,吹了吹瓶身上的灰,放回到柜台上,摆放起来。“别捡了,都丢了吧。”柳白拦住苏眠,忍不住叹息一声,“我爹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这些胭脂……早晚要落在他的手中,被他砸个精光。”“为何?”苏眠动作一怔,却不不解其意。“能有什么原因?不过是读书人的几分傲气使然。”柳白叹息一声,身体往后一倚,靠在柜台上,他模样疲倦,眼眶发红,“我们柳家世代经商,等到我爹这一辈,才好不容易熬出个读书、做官的,他自然是希望子孙后代,步步高升。”“我辞了宫里的职务,跑来经商,我爹觉得我丢了他的脸。”柳白摇头笑笑,笑容里满是自嘲,“明明经商才是柳家发家之源,如今他却嘲笑起柳家的祖宗们,读书人……果真都是一副榆木脑袋。”他声音里,夹着几分无奈,脸上的笑,比哭还要难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