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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生的变化,他没发觉祝安生的眼眶里竟然有泪花开始凝聚了。祝安生率先吃了一口那烧鸭,美味在她的味蕾上绽放,这味道还是她最熟悉的味道。“李警官,这烧鸭饭应该是在城北的清和斋买的吧。”小李听到祝安生的话有点错愣,他只能茫然地点头称是。祝安生还记得,清和斋是没有外卖服务的,因为生意太好,想要买一份烧鸭饭那都得排队。祝安生还记得,清和斋在城北,和户水市公安局几乎是在城市的两端,中间相距遥远,可是这距离却一点也没让这份烧鸭饭损失温暖。祝安生还记得,自从父母死后,就只有方重平知道她最喜欢吃清和斋的烧鸭饭和生煎包了。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进入尾声咯,池澄也快要找到线索了,大家有没有猜到?这章以后会有一个小高潮,案子结束后就会开启美国地图了。☆、Chapter·14小李没有对祝安生说出实话,祝安生大约也能猜到是方重平故意让他隐瞒这件事的,而既然方重平不想戳破,那祝安生就装一次傻子好了,她心满意足地把烧鸭饭和生煎包一扫而空了。酒足饭饱,祝安生也不再多休息,转身立马就和小李一起再次投入了调查死者身份的工作。小李有申请到的调查权限,而祝安生因为已经从派出所离职,自然不好再次染指那些内部资料,于是接下来她和小李二人就默契地有了分工。小李在电脑上根据祝安生总结出的死亡记录查到那些孩子家人的联系方式,祝安生就在一旁亲自拨打那些电话进行核实,如此重复,时间再次飞快地过去了。晚上九点三十五分,祝安生终于核实完了她总结出来的一百一十七份死亡记录,结果略微让人有点失望,所有能联系上人里都没有发生人口失踪的事件,最后祝安生只剩下了身前的那张刚刚打印出来的A4纸。这张纸上,是五个打电话无人接听者的住址信息,祝安生决定明天就去亲自探查一下,这也是她最后的希望了。收好名单,祝安生和小李离开了已经冷清的市局大楼,小李想要送祝安生回家,祝安生却婉拒了他。祝安生觉得自己今天好歹还睡了一觉,小李却是实实在在地忙活了一整天,她不想再麻烦小李了。小李本想再次坚持,可却挡不住袭来的困意,他也想早点回家,便也不再强求,祝安生和小李最终在市局大楼前分手了。告别小李,祝安生一个人走到路边招到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说完地址后她就随即开始闭目养神,只是这清净还没有维持片刻就被池澄的一通电话打破了。“喂?”“怎么样,查到死者的身份了吗?”接通电话,池澄省去了问候,径直切入了主题。“还没有,不过有最后五个人需要进一步地调查,我有预感,死者的孩子应该就在其中,明天我们就能知道答案了。”“效率不错嘛。”池澄赞赏了一句,祝安生没有察觉自己竟然因此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就好像一个小学生得到了老师的夸奖,虽然奖励只是一朵最廉价的小红花。“那如果我能让你现在就知道你的推理是否正确,你想听吗?”“你怎么会知道?”祝安生惊疑地问出了声,她自己都还不能真正确定死者是否就在那五个人中呢,万一她的推理有错呢?虽然祝安生有一定的信心自己是正确的。“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想不想现在就确定答案?”祝安生分明能听出池澄话里的笑意,可偏偏池澄还真就抓住了她的三寸,她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呢?“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像一只狐狸吗?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电话那头的池澄笑容戛止,他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巴,因为他居然觉得祝安生的比喻非常恰当。清了清嗓子,池澄终于露出了真正的面目。“我告诉你结果,那样即使你目前的调查是对的,最终我给你的加薪幅度也会减半,你觉得怎么样?”“成交。”祝安生不耐地说道,真相与钱财之间她永远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真相,只是池澄的算计依然令她不满,“池澄你知道自己现在很像阿巴贡吗?”“阿巴贡?那你可真误会我了。”池澄十分委屈地说道,“他是有钱不花,而我是真没钱。”“怎么,池先生您那一千万美金的版税,这么快就花完了?我可还等着池先生您的‘企图’呢。”池澄尴尬地沉默了好几秒,他没想到祝安生的记性这么好,他面试祝安生时的把戏还被她心心念念地记着呢。“我的钱不是都投到研究所里了吗,另外你不想知道答案了?”祝安生知道池澄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呢,可是她还偏偏就吃这一套,她还顺便掏出了自己的那份名单,瞧着那上面的名字,祝安生心里愈发急切地想知道结果了。“你说吧。”“你还记得你的推理中说过,死者到河角古镇的目的是为了青山寺吗?你走后我突然想起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有为逝者在寺庙里点长明灯的习俗,所以我就拜托了刘队长去青山寺实地探访了一下,你猜结果怎么样?”“你找到的名字叫什么?”“刘队长询问了青山寺里的师傅,近期点亮的长明灯里只有一盏灯上面的名字里有‘南’字,江南枫。”祝安生的目光一直盯着名单上的那几个名字,直到池澄说出江南枫三个字,她的目光旋即集中在了一点,她和池澄的赌约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时刻,可是祝安生在这一刻却几欲落泪。听到祝安生的沉默,池澄便明白了结果,他甚至仿佛能从电话的这一端感受到祝安生的悲伤,不过池澄更明白的是,祝安生必须尽快地适应,她以后还将面对无数相似的场面。“结果是什么?”“江南枫,先天性肺发育不全,于八个月前抢救无效死亡,年龄一岁零一个月,母亲是江雪。”“江雪,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池澄叹息地说了一句,“接下来你就把这个结果上报吧,看看江雪是否还有其他的亲人,如果有可以通知他们来进行最后的确认了。”“我明白。”祝安生的声音就仿佛是一个断了一根线的木偶,池澄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无数案子锻造得铁石心肠,可这一刻祝安生却触动了他,他甚至在想,自己想要培养祝安生的想法是否有点太激进了?“你想听一些好消息吗?”“好消息?”祝安生闻言疑了一声,但很快她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