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5
柳应年躺在床上半睡着的状态,听见门开的声音,微微挣扎了下,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你回来了。”“嗯。”霜瞄向“猫屋”,问:“那是什么?”柳应年打了个哈欠,困顿的说:“我就是想等你回来和你说的。水莲捡了一只猫,放在这里养。你对猫过敏吗?要是过敏,我们就不养,明天帮它找个别的地方。”霜看他困的眼皮子一直打架,说话都不清楚,就说:“你先睡吧,明天再讨论这个问题。”柳应年摇摇头,看了眼手表,都快十二点了。“不用,醒都醒了,过一会儿再睡吧。我去卫生间洗把脸醒下神。你这么晚回来,吃过饭了吗?没吃,我留了饭菜,等下热一热就能吃了。”霜把外套脱掉挂在衣架上,“晚饭我吃过了,现在不饿。热碗汤喝就行。”柳应年“哦”了一声,下床进了卫生间,速度冲了把脸,凉凉的水洒在脸上,困意一下子消散了大半。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最近吃的好,补的也多,脸上白里透红的,气色一看就很好的样子。他抬起手,摸着自己长了点rou的脸蛋,眉间闪过疑问,再看着镜中清瘦温和的青年模样,柳应年突然瞪大了眼睛。“卫生间的镜子是怎么回事?”他按捺不住心头的惊讶,跑了出去,在厨房间找到了霜,“是你弄的?什么时候装的?”霜把手里的勺子递给他,“你来的正好,快点热汤。”“你还没回答我。”他接过勺子却没忘记要答案。“刚才回来装上的。”霜微微不耐烦的说:“不是你昨天晚上缠着闹着死活要装镜子的吗?现在高兴了?”柳应年给他问的一怔一怔的。他呆了下,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搅着锅里的蕃茄鸡蛋汤,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哪里缠着闹着死活要镜子了。他只不过是色令智昏的时候,看着霜那张妖艳出尘的脸,说了句,霜长得这么好看,不照镜子太可惜了。☆、第一百零三章“你去哪?”林茂有些无奈的伸手拦住了李翔华,“拜托你考虑一下我的难处,你以为老大刚才钦点我来看着你是看着玩的?我上有老下有小,你给点面子,再忍忍。老大这么疼你,不会一直关着你的。”“你觉得我还有时间?”李翔华冷眼看着他,“逆风,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这次回来的真正原因?”林茂脸色不变,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说:“我跟你一起回来的,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你没骗我?”李翔华一点也不信任他。“我怎么骗你?”林茂叫屈道:“你没看见霜的脸色?他也不知道好吗?腾、魁、流裳也和我们一样休假,你看他们的脸!还有天狼、水莲、孤月、繁星他们,他们可都是一直留在佣兵城,你看他们是知道的样子?”“那你怎么能这么冷静?”李翔华还是半信半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冷静?我心理素质比你好不行啊?”林茂轻弯唇角,优雅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头,“十年没联系,你不会连我唯一绝对比你强的优点都忘了吧?”以前在佣兵城,每次的心理素质测验,林茂得到的评价都是最高的。李翔华打量着他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才说:“让我见柳应年一面。”林茂呵呵两声,笑道:“怎么见?你又出不了佣兵城,我也不可能在霜的手里把人抢过来。你倒是告诉我,你想怎么见?”李翔华沉着脸说:“我知道,只要你想,就有办法。”林茂似笑非笑的哼了两声,说:“你现在倒看得起我了。但那也要看人来,因人而异。对别人还行,御和霜的能力你也清楚,我对他们真没办法。”不是他做到做不到的问题,而是对手太强大,他冒然动手,得不偿失。李翔华不吭声了,沉默了片刻,才说:“霜那里总有办法的。”林茂懒散的笑着,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递给李翔华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点完把打火机丢给李翔华,脸上的嘲笑一览无遗:“你也知道他不是六亲不认的人。你当年霸着御和潋的时候,要是能想到今天,多少对霜手下留点情,说不定霜那里还真的有办法。”李翔华手上动作一顿,然后打火,点烟。“小时候没想那么多,那时候小,抓到一点点的温暖都当成宝。你知道我为什么跟着柳应年在一起十年都没想过换别人?我十四岁那年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生我的那对夫妻把我扔掉的那天,我就见过他。那时我才三岁。大冬天,街上那么多人,只有他把围巾和手套都给了我。他在我心里就是一道光。我愿意把命给他。”林茂望了他一眼,“没听你提过。”李翔华淡淡的说:“我没想过跟别人提起他。那只是一份记忆。”他吸了口烟,缓缓的说:“没挨过饿就不会了解饿的感觉,没有被人丢弃讨厌过就不会明白时时刻刻害怕再次被人丢弃讨厌是什么样的心情。御和潋对我的好,不是我可以拿来恃宠而骄的倚仗,我不想放开那些温暖,因为我害怕会再次一无所有。”李翔华深沉而冷静的星眸里一片漆黑,“也许这么说太过残忍,但我那个时候,真的没有成熟到可以去考虑霜的心情。更不可能处处照顾他、为他着想。”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一个人想要什么,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没有谁是不劳而获。他想要御和潋的温暖,所以他努力去争取了。想要得到别人的温暖之前,先要付出自己的温暖和善意。霜那么想要得到御的重视和潋的喜爱,可是霜从来没有主动去争取过,他什么都不付出,碰到一点挫折就退缩,连个笑容都不愿意给别人,还想得到什么?林茂也吸了几口烟,吐出烟雾后问:“你离开佣兵城就去找柳应年了?”李翔华摇摇头,“我没去找他,至少没有特意去找他。之前我出任务时曾经遇见过他一次,但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我知道我和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不可能和他成为朋友。”林茂轻笑,“你倒一直都很理智。”李翔华狠狠吸了一口烟,沉声说:“潋的死对我触动很大。生命太脆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林茂收了笑容,淡淡的“嗯”了一声。谁不是呢?没有人能看见亲友或者恋人死在眼前,而无动于衷。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