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监护人
问，如何打败挚友上位？ 只需要放点情报给对方，让另外和他抢人的情敌掐架去。 夏油杰目前正在这么干，但不幸的是，可能偷吃次数多了，总是会翻车的。 夏油杰的招数不管用了，在他对人欲行不轨之时，五条昭醒了。于是夏油杰被抓了个现行，说什么都是狡辩。 屁股还在隐隐作痛的青年脸色当场黑了。 “想好怎么解释了吗，杰？” . 五条昭对夏油杰的好感曾是最高的。 出身于普通家庭，被咒术界招募而来的“平民”阶层，为人谦逊、有礼，还是个好学生。 是五条昭会喜欢的天才。 而且，夏油杰来是被他带到高专的。他们相识于初春。 踏入咒术界，对自身术式都不太了解的少年宛如一张白纸。是五条昭教他体术、如何控制咒力。 五条昭对夏油杰的意义是不同的，某种程度上，对五条昭来说，同样如此。 因此，夏油杰找上他，询问咒术师的意义时，五条昭望着少年消瘦不少的脸庞，难得心软，摸了摸他的头。 夏油杰有心事会来找他，说明是对他的信任。深埋心底不曾叫任何人知晓的痛苦、纠结，对着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几乎剖析了个遍。 五条昭是可靠的。 尽管经常给人一种散漫不管事的感觉，自称不想干活的咸鱼，但关键时刻总是很靠谱。 “你和五条悟是不一样的。” “那些人将你们捧的太高，尽管对他们来说确实如此。但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在获得术式之前，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吧。” “人和人之间没什么不同，都是一个物种，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有好人和人渣，咒术师又高贵到哪里去？” 夏油杰将保护弱者当成自己的义务，他坚定地朝着自己的理想前进，却并没有想过，当某一天与自己坚持的理念相悖，又该如何走下去。 “说到底咒术师只是一份职业，一份责任而已，拯救弱者，这并不是你的义务。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吧？大家都是打工人。” “区别只是资本家压榨程度而已。像现在的咒术高层，就是不做人的烂橘子。逼着小孩去做任务，压榨童工的垃圾。” “而且我可没教过你什么烂人都要救，你首先是你自己，才是其他人，人类总是讲究亲疏远近的关系……别告诉我你是菩萨心肠啊？” 夏油杰：“……” 五条昭当时极为惊讶的感叹了一声：“不会吧？绝世大好人竟在我身边。第一次见呢，杰，你难道把自己当成英雄了吗？” “……什么？……不，并不是……” “牺牲精神。”五条昭突然说，“你有十分难能可贵的高尚品质，但是……这也注定会让你很痛苦。” 他的声音很轻，夏油杰恍惚间觉得那双眼睛沉浸了太多东西，仿佛一个世界。 “可是这个cao蛋的世界，不值得你这么奉献自己啊。别再这么傲慢了，杰。” “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了吧？”夏油杰沉默许久，自嘲道，“如果是悟的话……” 如果是悟的话，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你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嘁，提他干嘛。”五条昭撇嘴，认真道，“我又没骗你，不论是你们谁，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 “顶多他现在比你快一点而已，但是，天赋不一样，擅长的就不一样。你拥有比他更多的可能性。” “……” “咒灵玉那么难吃的话，就先不吃那么多了，人类又不是没了你就要灭亡，给自己一点放松时间吧。”他抬手，揉了揉夏油杰的脸，成功让夏油杰低落的神色变成惊讶。 可惜没有了婴儿肥，手感都没那么好了。 “不管怎么说，可以依靠的还有我呢。” “学会护短吧，杰。毕竟人的心都是偏的嘛，普通人眼里你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英雄，你只是我的学生而已。” “……老师。” “反对无效。” …… “我教了你那么多，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年少时对师长脱口而出的“喜欢”尚且能说是懵懂的慕孺之情。 然而……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对您的感情。老师，是您一直都不在意。” 披散着长发的少年狭长的眼盯着他，深吸一口气，脑中闪过几十种应对方式，但五条昭根本不给他机会。 当晚，高专又又又迎来一次拆迁。 而后，五条昭当晚辞职。 半夜被电话吵醒的夜蛾正道：“？！” “这个高专老师我不当了。” 先不说五条悟又是如何找夏油杰算账，五条昭捞着五条悟塞给他当做“赔礼”的小孩，跑路了。 “你那个混蛋老爹呢？” 五条昭当时要揍人的时候，五条悟递给了他一个小孩。愣了一下，五条昭打量着小孩的样貌，黑色海胆头、绿眸，与某人十分相似。 这是……伏黑甚尔的崽。 他记得，叫……“伏黑惠？” 被叫到名字的小孩终于抬起脸，看见五条昭时愣了愣，故意装作冷淡平静的孩子盯着他，在青年不解时闷闷应了一声，而后低下头去。 他感觉到五条昭看着他的眼神，是讨厌他么？伏黑惠不想被他讨厌。 自觉尽量不迁怒小孩的五条昭：“？我长得很可怕吗？” 伏黑惠不说话，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而且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呢。我记得，你被那混账卖掉了。” “如果是卖给你的话，我没有意见。”绷着一张小脸，伏黑惠终于开口，小小声的，“反正，他也根本不在乎我……我早就猜到，有一天他会丢掉我了。” 话是这么说，伏黑惠眼睛还是湿润了，他试探着伸出手，揪着五条昭的衣角，也不敢用力，他仰着脸，“如果要买的话，可以带上津美纪吗？” 五条昭：？ 似乎并不觉得买一送一有什么不对，伏黑惠说：“津美纪jiejie是很好的人，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而且，这样也不会太亏。” 太亏。 是的，伏黑惠小朋友认为，自己根本不值十几亿日元，五条昭完全买下他，完全是亏本的。 他似乎并不知道，付钱的是五条悟而不是五条昭。 这有点可爱。 让本来对他没什么感觉的五条昭多了几分好感。毕竟是幼崽，还很乖的那种，和五条悟根本不一样。 五条昭跑路时顺手带走了。 伏黑惠对去哪里完全没意见，他跟着不负责的父亲四处奔波惯了，现在换了一个监护人，还是他见过的那个、很喜欢的大哥哥，竟然有种在梦里的感觉。 伏黑惠以为对方会把自己丢掉的。 因为他一直都是累赘，没什么用又费钱。 没想到五条昭竟然真的把他留下了，还有津美纪。 青年弯腰打量着他一会儿，如海洋一般的蓝眸弯起：“我做你们监护人，怎么样？” 二十二岁就喜当爹的五条昭见识了伏黑惠小小年纪却会做饭，甚至很勤快打扫卫生后，心里那最后一点芥蒂也没了。 毕竟现在伏黑甚尔不知所踪，如果不收养这两个小孩，估计以后会很难生活。 更主要的是，伏黑惠会做饭啊，津美纪做甜食的手艺也不错。 一直都十分散漫、想一出是一出的五条昭难得认真一次，一个电话打回去，不顾五条家如何跳脚，还是当了伏黑惠和津美纪的监护人。 伏黑惠对此，不知所措。 “真的吗？不会觉得很麻烦吗？明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因为你们是好孩子啊。”还会帮他做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