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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2

刘波叹口气,想到赵利的暴露心下不免仍有几分沉重的荒谬:“所谓无间之道,就必须忘了自己是谁,又时刻记得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是谁,得演得连自己都信,记得自己是警察,又得时刻铭记任务和使命。我不过是幸存者的侥幸,赵利不过是……不幸多踩了半步。”

    龙傲天如果有责任的话,只怕是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干净太耀眼,让污泥里的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晦败,更或许会不由自主地多想一些如果没有在毒蛇帮待这三年或者十年,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但这要说成是龙傲天戕害同僚也实在太不讲道理。

    刘波突如其来的感慨显然没能激发审查组的共鸣,后者礼貌地感谢了刘波并让他想起什么的话随时与审查组联系,然后隐晦地暗示剿灭毒蛇帮也不是不能成为刘波一个人的功劳——或许实在不算隐晦。

    刘波被恶心得够呛,出门看到仍然紧闭的署长办公室心里不由一阵一阵地冒邪火。

    他孤身一人走进黑暗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他与高尚的使命之间还藏有这样的污渍?

    7

    龙傲天从署长办公室出来,和审查组的人敬礼握手,把人送上车,然后拐回来走到刘波面前,脸色苍白,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细看下去甚至有几分灰败:“师哥,吃饭去。”

    刘波给杯子里加了些热水兑成合适入口的温度递给他:“想吃什么?”

    “炒饭。”龙傲天一边答话一边跟其他人点点头,“下班了都早点儿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关心,二队长自告奋勇:“小王他们在酒店那边等着,我交代过了,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都机灵着呢。明天早上我陪审查组吃饭,署长你在家多歇会儿再来。”

    龙傲天拍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

    走出警署,远处红霞映了半个天空,雨后空气清新,倒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刘波低头扣手机:“去老莫家吃吧,巧巧做的炒饭一绝,我跟她说过了。”

    一抬头就见龙傲天方才还有几分松弛的脸上突然挂了霜。

    刘波毫无所觉般独自开朗:“你还能跟我儿子玩一会儿。”上手拉他,“勾心斗角一整天了让纯真可爱的小婴儿治愈一下啊。”

    龙傲天嘴唇抖了几抖,漆黑的眼珠子在刘波身上定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师哥去吃吧,我先回家了。”

    刘波把人拽住,“你要吃炒饭,我特意跟人交代过了,你又不去,闹啥别扭呢?”

    龙傲天像是有无数的话冲击在嘴里,干裂发白的嘴唇微颤,最后还是挤出来一句:“师哥这是干啥?带小三回去逼宫?”

    刘波一愣,随即笑出来:“我看你招我的时候也没啥道德压力啊?”

    龙傲天拗不过还是被他推着走了几步,刘波毫不见外地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等他开车。

    莫巧巧等在门口,见了刘波就把孩子往他怀里一递,冲龙傲天点点头然后转身往厨房走:“几分钟就好,我再回个锅,吃着更入味。”

    刘波抱着孩子进门在沙发上坐下,对着杵在门口的龙傲天:“进来啊,站着不累吗?”

    龙傲天一声不吭地在他身边坐下,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婴儿的脸颊,被小家伙一把抓住。

    小婴儿笑嘻嘻地露出两颗牙,抓着他的手指往自己嘴里送。

    龙傲天神情发软,用拇指摩挲着小孩嫩生生的手背:“真可爱。”

    “是吧?”刘波顺势就把孩子往他怀里递,“多干净啊,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龙傲天神色复杂地看他:“师哥才是没一点道德压力啊。”

    抽出手指起身:“我去门口抽根烟。”

    晚霞已经从天边褪去,夜色渐渐漫上来,透过窗户望出去,站在屋檐下的人影好像终于洗去强撑着的一口气,露出伤痛、高烧和一整天问讯带来的疲惫和颓唐,烟头的火星明明灭灭,他微微垂下肩膀,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巧巧做的炒饭确实是一绝,色泽诱人,清新可口,颗粒分明,还配了小菜和汤,龙傲天被热情地多劝了一碗饭,莫巧巧一边给他碗顶上堆菜,一边招呼:“喜欢的话以后想吃就来啊,你们这样经常吃外卖身体怎么能好?还是要多吃家里的饭。”

    龙傲天接过碗,客气地谢过,沉默着,一口一口地慢慢嚼碎咽下去,神情波澜不惊,但莫名就让人觉得他像是在咽玻璃渣。

    面上不见一丝痛色,只是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

    刘波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三四种药拆开,龙傲天接过来就着汤吞下去。

    然后猛地站起身:“谢谢嫂子招待,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莫巧巧一愣,胡乱摆手,回过神又偷眼看向刘波,一句话里拐了个大弯:“什么嫂……不,别……别客气。”

    刘波追出来,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龙傲天锁门的手慢了一步,只好收回来:“师哥这是干嘛?”

    刘波坐上来关好车门,呲牙一笑:“送你回去。”

    龙傲天侧身看他,神情在晦暗的天色下不甚分明:“不用了,师哥去陪嫂子和孩子吧。”

    “哪那么多废话呢。”刘波自顾自系好安全带,“跟你打一炮消个食再回去。”

    语气里的轻贱显然把龙傲天气了个不轻,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毕露,刘波毫不怀疑这一拳要是打过来他至少得懵三秒,终于歇了逗人的念头:“瞎琢磨什么呢,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我和莫巧巧没那关系……”

    “……借腹生子你还指使人家做饭?”

    刘波有些哑火地张了张嘴,好一会儿:“不是,你就没点儿或许我不那么禽兽的猜测思路?”

    龙傲天冷眼盯着他不说话。

    刘波磨了磨后槽牙:“我躲在他们家的时候,莫巧巧正好放假回家,晚上在酒吧有个兼职,有天半夜……我正好路过,人是救下来了,但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她身体不好,打掉孩子有风险,最后还是生了下来,非说我救她一命,要让孩子认我当阿爸……想让孩子能像我而不是那个强jian犯什么的……”

    漆黑的小巷,绝望的姑娘,阴暗的血气,刘波那时候不过还是个黑帮混混,这姑娘就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哀求,“我知道波哥是好人……波哥就当是给我个……还能活下去的念想。”

    刘波最禁不住的就是这种单纯而充满信赖的眼神,像极了记忆深处他不敢回忆的那个人。

    当下里,那个人沉默地听完故事,眼底里的坚冰慢慢融化成明晃晃的脆弱,掩饰般捏了捏鼻梁,然后发动了车。

    ……

    刘波一进门就把人按在门板上,右手却又温柔地在他后脑勺一拦,没叫撞到。

    凶狠的一个吻,龙傲天被放开的时候有些气喘吁吁,颊上的红晕更甚了几分。

    他顺着门板滑下来,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抓住刘波的手十指交错,然后咬开了眼前的拉链。

    刘波把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头发,克制地微微摆了摆腰:“只有我交代啊?说说你和管乐的事。”

    龙傲天睁大了眼,自下往上看人的时候就像一条温驯的大狗,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一截,只留尖端在唇边,试探着:“我和管乐……什么事?”

    刘波猛地插进去,冲着喉咙撞了几下,瞬间把人撞红了眼,呜呜哼鸣着渗出生理性的泪,他每说半句话就插一下,感受着身下人的口腔在本能地颤抖:“从警校一路带到吉普岛,既是助理也是搭档,还亲自教她不少东西……”撞了一记狠的,龙傲天险些跪不住,微仰着头喘不过来气,憋得满脸通红,“我教你的那些东西,我允许你随便教人了吗?”

    龙傲天被插得直颤,窒息的喉管紧致极了,刘波停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拔出来,用小兄弟在他脸颊上打了两下,松开手。

    龙傲天趴在地上咳嗽了好一会儿,咳得眼尾发红,却嘴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师哥……咳,咳咳,师哥是吃醋了吗?”

    刘波把人一推,摆了个趴跪的姿势,就着润滑液草草扩张几下就往里插。

    “疼,师哥,疼!”龙傲天被一把捞住了腰躲避不得,撑地的手用力得发白,后颈拼命上扬崩起了青筋,额角一瞬间渗出大片冷汗。

    缓过劲儿来又强压着痛嘶轻笑:“我是管乐的带教师哥,近身搏斗,射击,潜伏追踪,我都教了,我……啊!”

    刘波的动作又快又重,龙傲天软着腰直往地上扑,一连串呻吟断了线地往下掉,他手撑不住,胳膊肘狠狠磕在地上。

    一句话被顶得断断续续:“师哥……这么……这么狠心吗?连床都……不给上了?我还……一身的伤呢……”

    刘波不说话,动作却慢了几分,抵住了那一处小点来回碾,看他的反应也回过味儿来:“气我是不是?”

    龙傲天讨好地轻轻夹了夹:“师哥饶了我,膝盖疼……”

    刘波退出来,龙傲天撑了撑地却没能爬起来,反而向旁边一歪,整个人倒得结结实实:“麻了,师哥。”

    刘波把人拽起来扔在床上,龙傲天凑过来要亲却被推开:“先别动,我看看伤口。”

    龙傲天扯着衬衫下摆不给看,两人迅速地过了几招,刘波这些年到底疏于锻炼,在不下狠手的情况下实在占不到上风,被龙傲天按在床上,长腿一撩骑了上去。

    刘波双手被制,只好无奈地看着身上的人皱着眉把自己的东西往身体里吞,龙傲天的嘴唇无意识地抿成一条线,额间带着微微的汗意,憔悴的脸色上浮了一层亢奋的红晕,俊美又乖巧,强大又脆弱,锋锐又包容,刘波眼底一酸:“伤口裂了是不是?又不是有今天没明天的,闹这么凶干啥……”

    龙傲天忙着手头的活儿一时开不了口,只斜斜看他一眼,把他两只手并在一起按住,这才腾出手来扶着刘波的东西,一点点送进自己身体里。

    直到在刘波小腹上坐实了,才吐出一口湿乎乎的气:“师哥跟天边的云似的,抓又抓不住,说消失就消失……可不是有今天没明天吗?”

    刘波被夹得舒爽,配合着他的节奏挺腰:“之前那不是特殊情况吗……在警校的时候你哪次找我没找着?”

    龙傲天微微仰着脖子,像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发直的眼神扯了个弯,定在刘波脸上:“每次都是我找……师哥啥时候找过我呢?”

    刘波叹气,索性躺平了任由他动:“警校多大呢。”

    龙傲天停下来:“多大我也找得着。”

    “我是说,”刘波趁他不备猛地挣开双手,抓住他的腰向下一拽,狠狠地进到极深的地方,在龙傲天猝不及防的呻吟声里:“警校那么大,你以为每次都确保你能找着很容易?”

    龙傲天几下就被颠软了身子,两手虚撑在刘波身上,破碎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滚出来,他眼神迷乱,像是好一会儿都丢失了思绪。

    刘波不依不饶,每一下都像要把他劈成两半:“你以为每次都能找到地方就地干你还不被人发现很容易?”

    龙傲天撑不住身子倒伏下来,脖颈失力般软软地把脑袋放在刘波肩膀上,却被刘波抓紧了后丘更加激烈地一通进攻,他软乎乎地呻吟着,头发毛绒绒地被蹭乱:“我……我以为师哥……是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

    刘波百忙之中在他屁股上甩一巴掌,被后者本能的紧缩夹爽了,就连续又甩了几巴掌,然后揉捏着发红发烫的rou丘:“不在乎被看?我是变态吗?”

    “对……对不起……”龙傲天眼神发懵,口水无意识地从嘴角滑出来,落在刘波胸膛上,他本能地一舔,“我……以为师哥是想……羞辱我……”

    刘波一拧身把他掀下来,扯个枕头垫住他后腰,把他的双腿拉作大张——这个姿势会进得极深,龙傲天眼神一慌,就已经被一往无前地干了进去。

    他的双腿在半空中激烈地抖了几抖,下身失控般发颤,然后微微回缩着几番挺身,被压趴的性器连续吐出几股白浊,落在他自己胸膛上。

    刘波把白浊在他胸上抹乱,然后埋头只管进攻,龙傲天早就压不住叫,被抽插得像一朵卷在风里的花。

    他疯狂地摇着头,眼神直往上翻,嘴里胡乱嘟囔着听不清的词汇,手软得早就抬不起来,只得在风浪里随波逐流,颠沛流离地蜷作一团又被狠狠打开,最脆弱的地方迎上最激烈的攻击,他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到最后甚至带了几分哭腔,花枝乱颤,红蕊落地,哪里还能见到那个英气逼人杀伐果断的年轻署长?分明是个被cao透了的小玩意儿,只得欲海沉沦,到最后连射出来的东西都变得透明。

    刘波深深地射进他后庭里,又待了一会儿才退出来,龙傲天的腿软乎乎地落下来,半晌都动弹不得。

    刘波把他轻轻一翻,就看清衬衫上已经被泅了一片深色,纱布都被蹭掉了。

    他在龙傲天脸上轻拍两巴掌:“也不怕给自己浪死。”

    8

    审查组的进度安排颇有些趁病要命的意思,十五天的审查周期里,竟是争分夺秒地不叫龙傲天有片刻歇息。

    打着对比分析的名头,同样的问题隔着几天翻来覆去问了十来次,龙傲天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嗓音沙哑,却不露倦色:“依据前期信息,结合任务需要,编造谎言让他们放松警惕,同时部署人员实施斩首行动,一举拿下。”

    王组长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依然试图演出一派和蔼可亲:“这段话放在表彰会上说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依据什么样的前期信息?哪里来的?你怎么确保自己的判断没错?”

    龙傲天淡淡一笑,面上不见波澜:“一些简单的汇总分析,证据链串在一起,总有草灰蛇线。具体可以参考大一上半学习的刑侦基础理论课,再加一些个人悟性。我承认这个说法有赌的成分,但最多不过就是被识破,依然可以达到牵制敌人的既定目的。”

    “这么说,你在编造这套说辞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眼镜蛇心思诡谲,出人意表,要取信于他本来就难有万全的把握。”

    “你这样岂不是把行动、把参加行动的兄弟都置于危险之下?”

    “王sir,您不会看不出来这个计划里最危险的是谁吧?我是一个人进的毒蛇帮总部。”

    “你个人英雄主义发作给行动整体安排带来风险的问题我们先不谈。”话题又被引到了王组长接不住的角度,他站起身,试图增加一些压迫感和说服力:“是什么给你的底气?难道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来自毒蛇帮,和他们本来就是同伙?你了解他们,也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帮派创始人唯一的亲生儿子?”

    “给我底气的……是守卫人民、守卫正义的初心使命。”龙傲天语气平淡如常,自带一股凛然正气,“我当天晚上所有的行动最终达成的唯一目的和结果就是剿灭毒蛇帮,不论问迹还是问心,什么时候咱们的内审开始靠毫无证据的玄学推论?”

    除了对龙傲天轮流进行问讯的两位组长,其他成员这些天里也没闲着,几乎把吉普岛警署这两年的案子全部捋了一遍。

    管乐全程陪同着提供资料,私下里感慨:“感人啊,咱当时因为警力有限放过去的次要线索他们都还拿出来盘,不过也没多挖出来啥东西就是了。”

    刘波心里总有隐约的不踏实,阿坤明明手里没东西,却敢联合总署的人挑起这件事,总不至于只是为了给龙傲天添一些困扰麻烦,这后手迟迟不落,难免叫人悬心。

    龙傲天搭住他肩膀:“他们之间不一定就联得那么深,互相都藏着呢。各有所需,又都指望着对方出手……啧,乌合之众。”

    刘波就掐他的脸:“嚣张了是不是?别轻敌啊。”

    龙傲天也不躲,任他把一张俊脸扯得歪歪扭扭,还黏糊糊地往上凑:“师哥担心我啊?那师哥跟我说说阿坤到底是个啥样人呗?”

    刘波收手叹气,“阿坤我是真没打过交道。”被龙傲天的眼神一噎,“真没!这次真不骗你!”

    拉开些许距离坐下:“说到底我也不过就是另辟蹊径地找了个混日子的办法,阿坤是帮里的老人,但存在感一直不高,要不是这一次,我都想不到还有人能把剩下的人给统起来。现在看来,眼镜蛇像个上蹿下跳的蚂蚱,又担名又担风险的,结果真刀真枪还得是这些闷声不响的。”

    两人交换了一个吻,刘波抓住龙傲天作乱的手:“精尽人亡了要!太逼良为娼了你!”

    “师哥这话怎么说的。”龙傲天追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第二下落在了耳际。刘波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你要是得性瘾了咱早点儿治!你看看你这身体!你看看你这伤势!十几天了不退烧!伤口愈合得那么慢!以你的身体素质,这应该吗!”

    龙傲天把他的手反扣在背后,凑近了又在后颈上印一个吻,刘波耳根上冒起几丝热气:“撒开!不然我下狠手了!”

    又试图讲道理:“师哥知道你心里不安稳,但咱也得先要命对不对?你说你紧赶慢赶地把自己作没了,还谈什么信守承诺谈什么长长久久啊对不对?”

    龙傲天充耳不闻,继续着他这些天里一以贯之的任性,刘波被气得够呛,但看他那破车一样的身子又实在下不去狠手,“你差不多得了啊!哎你别动我裤子!”

    关键部位被叼住,刘波话音都轻了几分:“别跪地上,你膝盖肿成啥样了都?”

    “师哥的小兄弟可不是这么说的,”龙傲天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半,“师哥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刘波感觉小兄弟不争气地跳了跳,深吸一口气:“傲天,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龙傲天有节奏地前后摆头,嘴里发出叫人面红耳赤的泽泽水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知道师哥在说什么。”

    这话基本和招供也没什么区别。

    刘波叹口气:“瞒着我呢?这么见外?”

    龙傲天一顿,然后突然加快了速度,几个深喉,刘波狼狈地射进他嘴里,又被仔仔细细地舔干净。

    终于被松开,刘波坐在床上,看龙傲天跪在原地把溅在颊边的几滴白浊舔掉,实在是……

    “趴床上去。”

    龙傲天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上半身趴在床上,两腿着地分开。

    刘波这几天里不知道第几次叹气,在他腰上一按:“你看看,这腰都瘦了一圈。”

    龙傲天脸贴在床垫上,声音发闷:“手感不好了吗师哥?我等会儿多吃点。”

    刘波继续叹气:“是师哥没用了,这些年荒废过去,你不信任我也是应该的。”

    龙傲天猛地拧身:“师哥说啥呢?我哪有那意思!”

    刘波的手仍按在他后腰上,没什么力道,却沉重得叫人逃不开:“也不奇怪,警署上上下下,看得起我的有几个?说起来算是个警察,但连基础警务都不熟,一身混混气,还动不动被穿警服的人吓得发抖……我都听着呢。”

    龙傲天半侧起身子,语气里早没了方才刻意作出的混不吝:“师哥别听他们胡说!我大二的基础课师哥是助教,啥警务师哥不熟啊?一身混混气那是师哥演技好!师哥哪里是吓得发抖啊,我知道师哥是……忍不住想揍人但又忍住了才抖的。”

    “啥都知道啊?”刘波凑到他耳边吹一口热气,“信息差这么大,是不是有点儿不公平?”

    龙傲天回过神来,抿住嘴。

    刘波在他嘴上一拍:“教没教过你不许瞒我?”

    龙傲天在掌风下本能地闭了闭眼睛,嘴上的触感却不疼,他睁开眼:“师哥……”

    刘波冷着脸不说话。

    龙傲天只好放松了力道,把自己砸在床上,自暴自弃地:“我大概知道阿坤和总署的人怎么串的,最后一天审查组大概会找个借口把警署的人都引开,然后给我单独设个套儿,具体怎么实施还不清楚。”

    刘波随手就是一个脑盖。

    “瞧你这点儿出息。就这破事儿叫你搞得生离死别一样?你是榨精取血地赶在最后关头提升法力呢?”

    龙傲天就着挨打的姿势埋在床垫里不抬头,但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也有部分原因是旷十年了真馋师哥。不怕一万总怕万一……万一以后真吃不着了呢?”

    刘波把润滑液直接挤在他xue口:“你这满嘴的黄腔,倒是真看不出来十年里有什么荒废。”

    龙傲天被冰得一缩:“十年吃不到实的,师哥还不许我嘴上玩点儿虚的吗?”

    刘波一点一点地往里破:“十年里,真一次没有?”

    龙傲天攥着床单的手分出三根手指来摆个赌咒发誓的姿势:“绝对没有。干干净净。”

    刘波心里一软就冲到底,摇得床咯吱咯吱响,龙傲天闷着不出声,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般:“那师哥……有没有?”

    刘波一声不吭地加快了速度,几下就叫他整个后腰都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每一下都又重又狠地蹭在前列腺上,龙傲天在意识到之前就已经低吟失声。

    这一波过去,刘波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要融入黑帮啊……总得混得像他们自己人,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在所难免,你要是表现得太洁身自好,别人也不敢放心啊。”

    龙傲天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刘波抹一把他后背上冰凉的汗,慢悠悠地一进一出,“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清水湾是个什么地方。”

    就见龙傲天的手指一紧一松又一紧,床单被扯出波浪一样的纹理,布料不堪重负地嘎吱作响,他把头埋得更实,在垫子上不露痕迹地蹭了蹭,开口发现声音不对,清了清嗓子,这才:“我……我明白……师哥也是……迫不得已。”

    “那倒是也没有。”刘波装作没看见他的反应,“都是男人,迫不得已的话能硬起来吗?”

    龙傲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头重重地往床上一撞,一手伸过来推刘波,一手在眼睛上狠狠一擦,挣扎着要往前爬。却被刘波一把按紧了腰,反拉过来往小腹上一撞,几下抽插叫他两条腿软在地上直打滑。

    刘波一边压制着他的反抗,一边找准了前列腺不停歇地怼,一边还要在嘴里犯贫:“怎么的?原本没猜到吗?”

    龙傲天被欺负得很快带了哭腔,把床垫射湿了一大片,整个人都在发抖,一言不发。

    刘波像撸狗一样揉他脑袋:“你说说你,现在气性咋这么大呢?前一刻还有今天没明天的只要跟师哥做个够本就行,下一刻就冲着没影儿的事吃起醋来。”

    感觉到甬道里规律的收缩渐渐消退,刘波再一次有节奏地抽插起来,龙傲天被他按着脑袋,也不再挣扎,只是通红着眼眶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刘波凑上去亲人眼睛:“警署的人知不知道他们署长这么能哭啊?你要是明天肿着眼睛去,审查组的人该咋说?深夜痛哭忏悔去了?是不是要招供了啊?”

    龙傲天咬了咬下唇:“师哥说得对,我明天就招供去。我一个毒蛇帮的余孽,从警校开始就缠着师哥给你添了多少麻烦,不如早些伏法还师哥半辈子清静。”

    刘波一巴掌打过去:“说没说过不许咬嘴唇?”

    龙傲天下意识地松开,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赌气又一次咬住,用力过猛一瞬间就渗出血丝,刘波狠狠干他几下,话赶话地:“说没说过不乖的狗我就不要了?”

    龙傲天气得嘴唇都在发抖,抖了好半晌也没抖出半句话来,最后突然泄气一般,毫无预兆地放声大哭。

    刘波被吓得险些一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隔了好半晌才试探着在人后背上轻抚:“乖,乖啊,逗你呢,没有,没有过,师哥也干干净净的啊……”

    龙傲天也不知是有多少东西要宣泄,也不知听没听见刘波说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跟个撒泼打滚的小孩子一样。

    刘波无奈:“都跟你说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硬不起来了,那不就是没有吗?你这理解能力……”越说越心虚,最终还是慢慢退出来,找了几张纸过来帮人擦眼泪。

    龙傲天抽噎着打个嗝,拿纸遮了眼睛不理人。

    刘波讪讪地在他身侧坐下,“但是我也必须要交代啊……”

    龙傲天猛地抬起头来瞪他,如果不是通红的眼眶上仍挂着泪滴,这如炬的目光是很有几分震慑力的……

    刘波顿了顿:“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对着那张照片撸过。”逆着龙傲天难以形容的眼神,“一回来你二话不说就把我小情儿烧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龙傲天终于被逗笑,翻过身来分开腿:“师哥继续吧,还硬着呢,多难受啊。”

    刘波按住他腿根把人折起来:“年纪大了咋性子还傲娇起来了呢?”

    龙傲天被插得直哼哼,不肯说话。

    刘波顾念着他身体,又刚大悲大喜地折腾过,草草射进去就拖着人去浴室清洗。

    “真别闹了听见没?别到时候套本身不难解,结果因为身子骨扛不住折里边了。”

    龙傲天凑过来讨个吻,语声含含混混地:“那也怪师哥,师哥别再逗我了……我真遭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刘波撑着他的腰,用手指帮他把东西导出来,“刚捡回家的脆弱流浪狗要用爱心和信任感化……我知道。”

    龙傲天微踮着一只脚尖卸力,喷一口气:“什么啊,是被遗弃过的家养犬,战战兢兢患得患失呢。”

    刘波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行了,自己冲一冲。避着点儿伤口。”

    又捏住他下巴看:“都咬肿了……可见这狗我还是没驯好。”

    龙傲天本能地舔一舔下唇:“驯好了的。气成那样咬的不也是我自己个儿吗。”

    刘波揽住他的脖子把人拉近,在他方才舔过的位置上尝了尝:“自己个儿更不许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