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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4

    12

    龙傲天拿起托盘里的皮质项圈,摆弄几下,在自己脖子上扣紧。

    他把链子递去刘波手里:“师哥解释吧。”

    刘波扒拉着他的脑袋松开一小截,“系这么紧,等会儿窒息了怎么办?”

    龙傲天微微低着头,用引颈就戮的姿势任他摆弄,像鸿鹄收起了翅膀,又像天鹅舒展了身躯,淡色的血管被拢进黑色的皮革下,平添几分脆弱的美感。

    刘波对上那双干干净净的眼睛,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用,好用,就这样。”

    龙傲天冲他笑:“师哥明知道最不可能对你进行道德审判的就是我了。我只关心师哥用没用?”

    刘波沉默。

    龙傲天脸色白了几分,也不知是审讯对方还是审判自己地:“用到什么程度?师哥上过他们吗?”

    刘波叹气,把手指插进龙傲天嘴里,轻轻搅动,捏了捏他的舌头,扯出亮晶晶的几丝涎水,抹在他脸上。

    从托盘里找了个黑胶口球,让他咬住,然后绕过后脑勺系紧。

    扯了扯项圈上的铁链,龙傲天顺着他的力道跪在地上。

    刚刚结束作战会议就赶过来,他身上的警服穿得板板正正,肩上的警衔比刘波高好几级。

    当年把刘波打成垃圾丧波的那个警察肩章上一颗星都没有。

    而这是吉普岛警署的最高长官。

    刘波在他膝盖上轻轻踢了踢:“双腿分开,两手抱在后脑勺。”

    他不必多加一句跪直了,龙傲天的腰似乎从来都不会打弯。

    他解开警服的纽扣,在紧实的胸肌上轻轻揉捏两下,龙傲天挺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喉咙里压不住的闷哼缠绕在涎水上,透过口球的小孔漏出来,平添几分yin靡。

    黑色的乳夹毫无预兆地被狠狠夹在微微充血的乳尖,龙傲天激烈地一颤。

    “看见别人有你就也要,也不想想自己受得了吗。”

    龙傲天的呼吸都在发颤,空气就像是要绕过无数阻隔才能顺利地穿越鼻腔一般,他说不出话,但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刘波,微微的水意把他的眼神洗得更加清透,明亮,单纯,信赖……刘波遮住了那双眼睛。

    黑色的眼罩似乎压住了龙傲天强撑着的最后一丝坦然,清晰的无措爬上他的脸颊,刘波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被打得一歪,有些茫然地甩了甩头,很快又重新跪好,两只手交叉在后脑勺,指节用力得发白。

    刘波一直等他恢复好姿势,才狠狠地又甩过去一巴掌。

    血丝从他嘴角渗出来,脸颊上清晰地印出半个巴掌印,龙傲天歪倒时撑地的手本能地攥成拳,但他很快又松开,一声不吭地重新恢复了姿势。

    刘波静静等了一会儿,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喝光。

    然后捏住了龙傲天的下巴,毫不收力地接连甩了四五巴掌。

    松开手龙傲天就歪在地上,胳膊肘撑住身子,另一只手有些颤抖地在自己脸上一碰,又缩了回去,无措地蜷了蜷。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透过口球翻涌出哑哑的水意,脸颊鲜明地肿起来,甚至有些发紫,嘴唇被挤破,红得刺眼。

    刘波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受得了吗?”

    龙傲天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索,找到他的手就一把抓住,然后又熟练地换成十指交错的姿势,他点了点头,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刘波于是解开他的腰带,笼子里的东西可怜兮兮地萎靡着:“你不是能从疼痛和羞辱里获得快感的那种人。”

    刘波在笼子上弹了弹:“像Kim那样的——哦就是之前陪阿坤玩的那个——他越挨打就会越兴奋,有时候甚至能被打到直接射出来。”

    龙傲天本能挺了挺腰,笼子里的东西晃了晃,毫无动静。

    刘波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推到沙发边趴好:“我记得你年轻时候比现在还怕疼,皮肤又嫩,动不动就红了肿了,动不动就被cao哭了。”

    龙傲天着急地试图转身,因为视线被剥夺,他脸上的神情显得格外茫然又着急,嘴里呜呜个不停,不用猜也知道是在说他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刘波安抚地拍着他的背,“我用他们就只到这个程度。”

    “剩下的是我想对你做的事。”

    鲜明的欣喜放在那张肿到变形的脸上甚至有几分滑稽,龙傲天把上身趴回沙发上,轻嘶一声避开乳夹,顿了顿,又分开了双腿。

    刘波把他的裤子拉到膝盖就不再脱,颀长而充满力量的身躯束缚在警服里,刘波感觉自己刚刚被挑动过的攻击欲尽数化作暴虐的性欲,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甚至有些颤抖的手,逼自己保留住清明的底线,从托盘里找到润滑油。

    “这是龙傲天。”他在内心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

    即便他坚信自己从来不会忘记这件事。

    刘波完全插进去的时候龙傲天的小腿在地板上无助地抖了抖,警裤被绷紧,束缚出好看的肌rou弧线,他的口水不断线地从口球里漏出来,闷堵过的呻吟就像蜻蜓经过后的水面,纹路细细密密地散开,刘波觉得自己突然平静下来。

    他爱抚着身下人劲瘦的腰线,沿着脊背往上,把手指插进项圈和脖颈之间的空隙,然后拉紧了狠狠地进出几次。

    龙傲天被迫仰起头,漆黑的眼罩和口球把他的脸分割成七零八落的几部分,没有挨打的半张脸微微泛出红晕,刘波凑过去印上一个吻。

    深深浅浅地,龙傲天的手在沙发上攥得死紧,终于无法忍耐般,探手去抓笼子。

    隔着笼子,他的手来回抓挠,没有一点办法。

    嘴里的呻吟几番变调,也听不出是叫床还是求饶,警服被汗水泅湿,还没好全的几处伤疤尤其显眼。

    刘波瞄准了那一点反复擦蹭。

    龙傲天微不可见地扭着腰,试图缓解勃起却被压制的痛感,刘波抓住他的手捞起来,按在沙发上。

    项圈被放开,龙傲天的额头撞回沙发上,他无可忍受般在沙发上猛地撞了几次,后庭绞得死紧,刘波揉捏着他的臀rou,甩了一巴掌。

    呻吟里开始夹杂着不容错认的哭腔,到后来抽噎到肩背无法自制地耸动,刘波解开口球的带子,把它们尽数释放出来。

    龙傲天有好一会儿都合不拢嘴,他干哑地嘶鸣着,一遍一遍地叫着师哥喊疼。

    刘波叹气,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这么娇气呢?”

    龙傲天抽噎着直往他手上蹭,迷乱地摇着头,涎水混进唇角的血迹,看起来可怜极了。

    刘波轻柔却坚定地把他受伤的一侧脸按在沙发上,按住了他的脑袋几番进出:“忍一忍好不好?为了我。”

    龙傲天顿住,他似乎有些喘不过来气,张着嘴深长地喘息几次,然后放松下来,几乎是乖顺地侧歪在沙发上,带着浓重的鼻音,他说:“好。”

    刘波也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带了鲜明的笑意,他保持着按住龙傲天脑袋的姿势,全部插入又尽数拔出,把身下的人撞得一耸一耸,哑着嗓子像小兽一样呜咽。

    眼罩被解开的时候龙傲天哭得眼睛都肿了。

    刘波有些心虚地在他眼皮上轻轻一吻:“这也没办法去抓人了吧。”

    龙傲天半闭着眼睛,胸膛微微起伏着,声音嘶哑得不像话:“那师哥能让我射一次吗?”

    刘波看看硬生生堵在笼子里被磨得发红的小东西:“不行。”

    龙傲天喷出一口气:“我就知道。”

    他半抬起身子,轻嘶着取下乳夹,刘波帮他揉了揉乳尖回血,他的整个胸腔连带着呼吸都在无法克制地颤抖。

    仰着脖子等刘波解开项圈,龙傲天有些踉跄地起身,扣好上衣,拉起裤子,系紧皮带,坐在原地捋一把头发,眼睛上的红肿消退了一些但依旧很明显,他抬起脸看刘波:“我去洗把脸。”

    刘波拉住他的胳膊:“等等我,一起去。”

    龙傲天覆住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师哥去干嘛?主要是军方的人动手,没我们什么事。”

    “怎么的?每到危险的行动前就来跟我打一炮,我就一针兴奋剂的作用呗?”刘波在他腰腹间瞥一眼,“再说了,夹着一屁股的东西,到时候漏出来了你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不容拒绝地:“你去洗澡,我去换衣服,等会儿一起去。”

    龙傲天的眼眶又红了红,但这一次他笑着点了点头:“好。”

    ……

    回到警署换上作战服,拉起面罩脸上的伤势依旧露出来一块,戴上护目镜,龙傲天看看身边同样装扮的师哥,帮他理了理防弹衣,两手停在他肩膀上:“师哥别冲得太靠前。”

    刘波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一拳:“说什么呢。”

    龙傲天退后半步,一手扶着枪,一手毫不犹豫地按响警笛:“各部门注意,全体集合,前往皇家码头!”

    百忙之中刘波疑惑地问:“皇家码头?”

    龙傲天从不让他的疑问落空,一边脚步匆匆地往外走,一边三言两语轻声解释清楚:“阿坤想跑路,我也不想他在吉普岛成为军方插手的由头……咱俩玩着的那会儿他在这一片来回放了不少烟雾弹,甚至开往贾米的车这个点都快到了……但基本可以确定他实际是从码头走。”

    龙傲天出门前一回头:“搭着师哥之前用过的线,是想灯下黑呢。”

    阳光打在他身上,他轻巧地三两步跃下台阶,“师哥愣着干嘛?走了!”

    真像那年相约一起去打球啊。

    ……

    登上舰艇的时候与军方的部队擦肩而过,准将看清龙傲天,挑了挑眉。

    龙傲天面色如常地点头致意,丝毫不理会他在自己伤势上来回打量的眼神。

    而有些人讨厌就讨厌在毫无边界感。准将拉下面罩,把雪茄叼进嘴里,又从盒子里摸出一根递向龙傲天:“跑出去18节,至少半小时后才会有遭遇战,龙sir来一根?”

    龙傲天客气地拒绝:“谢谢,我不吸烟。”

    “这是雪茄,不是烟。”

    “谢谢,也不吸雪茄。”

    “小家伙,你真该试着接触一点男人的东西。”准将毫不客气地一口烟喷在他脸上,即使隔着作战面罩,龙傲天也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中年男人呲着一口大黄牙,笑容里除了惯有的残忍还带上几分戏谑:“龙sir看起来脸色不好,该不是来之前吓得躲在办公室哭吧?”

    龙傲天回敬他一声毫无笑意的笑:“我们还需要最后确认一下行动计划,少陪了。”

    ……

    战斗来得比预料之中更早一些。

    或者说阿坤比预料之中还要更怕死一些。

    即便人手拆得七零八落布下那么多烟雾弹,他还留了一船的人殿后。

    但军方拒绝使用远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我不是你的属下,龙sir。”准将半靠在椅子上抽雪茄,“我不认为这条船的武装力量值得我们动用导弹。你知道一颗导弹多贵吗?舰炮足够了。”

    “阿坤随身携带着大量炸药,他不会放在自己的船上,那么极有可能是在这艘用来拦截我们的船上。如果要进入舰炮的射程,我们很有可能会被炸药波及。”

    “炸药?自杀式袭击?你似乎是在形容一个恐怖组织而不是黑帮。”

    “对方的火力回击明显与舰载力量不匹配,说明船上人不多,这就是一船炮灰。”

    准将不屑地喷一口烟,“我不需要一个外行来教我怎么打仗。你的人只需要负责最后的登舰抓捕就可以了,龙sir。”

    准将路过的时候刻意撞上龙傲天的肩膀,被龙傲天卸力避开,他出门前再次望向舱内,留下一个阴狠的笑。

    龙傲天深吸一口气,掏出对讲机:“战斗二单元,拉开与指挥舰的距离,进入巡航模式。”

    ……

    刘波接到命令就觉得不对。

    全速追击的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拉开距离这种做法无异于贻误战机。

    但海战的领域对他来说实在有些空白,在军方为主导的战斗模式下警方的发言权被无限压缩。

    刘波环视四周,同事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茫然,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猛地回头,就见猛然亮起的红光吞噬了不远处的海面,半个指挥舰都被裹入火海。

    “傲天……”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喉咙里甚至没能真的发出声音,“傲天!”

    13

    第二梯队迅速靠近前舰,看清陆陆续续有人跌跌撞撞地奔向船尾,救生艇一艘接一艘地被放下来,都是一样的战斗服,刘波认不出来里面有没有龙傲天。

    舰载武器不少,随时都有二次爆炸的可能,人员无法保持战斗单元撤离,军装和警服混在一起,刘波奔向接驳处,仔细地盯着每一个被拉上来的人。

    他抓住一个眼熟的年轻警察:“署长呢?”

    年轻人晃一晃脑袋才恢复些许清明,眼神里是压不住的茫然无措,被刘波的气势吓得有些结巴:“没……没见到……”

    话音未落,一声因为距离过近而显得格外响亮的爆炸,刘波抓紧船舷站稳身子,透过难以摆脱的眩晕看过去,就见还没来得及开远的几艘救生艇被原地掀翻,过了好一会儿艇上的人才陆陆续续从水里冒头,有的就近爬上船底,有的索性朝着这边游过来。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头顶的太阳似乎在打着旋儿逼近,一圈一圈的弧光把他紧紧罩住,汗水源源不绝地往下淌,他摘下护目镜,用袖子胡乱一擦眼睛,仍然无法从远处的小人里分辨出龙傲天。

    喉咙里就像点燃了一把火,他发不出声音,只能本能地一遍又一遍吞咽口水,目光焦急地在海面上不断逡巡。

    第三声爆炸。

    指挥舰已经被烧成了千疮百孔的废铁,扭曲变形的舷窗喷着火星,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刘波不知不觉就被熏得泪流满面。

    海里的人陆陆续续被打捞上来,队友和队医接应着他们去了进了船舱,海面和甲板都在渐渐变得安静,他还是没有看见龙傲天。

    跑动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膝盖打软,手指被缆绳割破,他听到旁边有人在阻拦:“刘哥!刘哥你干什么?那边危险!”

    救生艇终于被解下来,他一翻身越过船舷,落地时一个踉跄,掐紧了虎口维持清明,他脑子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驾驶着救生艇往浓烟处赶。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他举目望过去,正看见一个穿着警服的身影抓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从二楼冒着浓烟的舷窗里落下来,重重地砸进海面。

    傲天!

    手指一滑险些叫方向盘脱手,他咬着舌尖竭力定神,一瞬间在心底里拜遍了诸天神佛,终于看到两个人在海面上冒出了头。

    龙傲天一手抓着人,略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开始朝着他的方向划水。

    狠狠地一脚油门,救生艇在身后划出白色的尾迹,他大口大口地换着气,帮忙先把穿军装的人拉上来,擦一把眼睛才能再一次抓紧龙傲天的手。

    就像是隔了一生一世才终于再次抓住了这只手。

    手忙脚乱地帮他摘掉护目镜,扯下面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吻了上去。

    龙傲天的手在半空中虚画了个半圆,然后搭住了他的腰。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响亮地抽噎着,张了几次嘴才终于发出声音:“傲天……”

    龙傲天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我没事,师哥。”

    距离近到能听清火焰燃烧时的哔啵作响,刘波搓一把脸,好容易才把眼神从龙傲天身上拔开:“这里危险,我们先走。”

    刘波去开船,余光捕捉到龙傲天走近他先前一直拉着的人,半蹲下身子检查对方的状况。

    “这谁?”

    “塔纳塞准将。”龙傲天三两下把人摆正,检查了口腔和呼吸腔,打开气道,动作利落地做了几个胸腔按压,“他离爆炸点太近,被我找到的时候已经晕过去了。”

    “发生了什么?”

    龙傲天手下不停,有问必答:“阿坤应该是把之前那些炸药都放在这艘船上,不确定是他们自己点的还是我们的热武器引燃的……连带爆炸。”

    刘波有些无语地张了张嘴,回头专心开船。

    开到近处的时候龙傲天已经重新戴好了面罩和护目镜,三个人依次被拉上甲板,队医围了上来。

    龙傲天摆摆手:“我没事,看看准将的情况。”

    拉一把刘波朝指挥室走:“阿坤肯定收到了消息,极有可能就近登陆,我们需要和当地对接。”

    推门的同时:“我怀疑他的目的地还是贾米。”

    贾米来的是一位副署长,第一批就撤了回来,现在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等在指挥室,龙傲天点出地图急匆匆地跟他确认了几个位置:“人员前期已经全部就位,注意关注码头,及时疏散群众。”

    “准将呢?”

    “还昏迷着,计划得做一点调整。”龙傲天转向另一位军方顾问,“希望你们的人可以配合从海上包抄。”

    对方有些为难:“我权限不够……”

    “那希望您能尽快和上级取得联系,明确权限。准将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贻误战机还是临危受命力挽狂澜,在您一念之间。”龙傲天出门的同时示意刘波跟上,“我先去换件衣服。”

    刘波关上更衣室的门,轻吁一口气:“……军方的作战意识委实令人惊讶。”

    “不惊讶。”龙傲天三两下解开防弹衣,“一贯的做法,打一半留一半,两头拿钱,谁当政都离不开他们。”

    “只不过塔纳塞这个人实在刚愎自用。”龙傲天一手解着衬衫扣子,一手揽住刘波的后颈,热乎乎的吻压过来,“又或者是太过于相信给他信息的人,阴沟里翻船。”

    最后一个字带着温温的气息闯进刘波嘴里,他来不及咀嚼就迎上了温软的舌头,龙傲天就像要把他吞进身体里一般,急切地来回扫荡。

    刘波有些无奈地承纳着,抬起手搭住他的肩膀,轻轻揉捏他的后颈,“脸上还疼不疼?”

    “又涨又疼。”龙傲天略微退开又很快吻回来,声音低沉又含混,“但疼的时候就感觉好像师哥在我身边,心里都安定了……”

    刘波揉了揉他的头发,“师哥本来就在你身边。快去冲个澡换衣服,不然该着凉了。”

    龙傲天贴得更近了些:“笼子能不能先取下来?”他讨好地在刘波嘴边轻啄,“好在我逃出来了,不然死里头或者昏迷了被救出来得多社死啊。”

    刘波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的头:“那你记得更努力一点自己活蹦乱跳地回来。”

    再一次推开:“等这次任务结束就给你解开。”

    “快去冲澡!”

    ……

    他们赶到时码头已经陷入了激烈的交火。

    平民大多及时撤离,有警察换了便装四散开假装进行日常活动诱敌深入,但人流的异常还是引起了阿坤的警惕。

    好在巡逻队的舰艇赶到,在阿坤掉头逃窜之前及时实现了物理合围。

    阿坤的人很快混入乱七八糟的船坞和塔吊,倚仗复杂的区域环境和警方对峙。

    临下船前二队长找到刘波:“刘哥,署长说你枪法特别好,咱俩一组吧,你跟紧我?”

    刘波点点头:“行,我还没出过团队任务,别给大家拖后腿了。”

    “刘哥哪里的话!你这不是……不是刚回来嘛,那个……凡事都有第一次!”

    刘波原本有些局促,但看二队长比他还局促,忍不住笑出声:“我会努力的,队长。”

    一旦进入战局个体就显得无比渺小,在枪击和浓烟中穿行的时候,刘波不由回想起毒蛇帮中的多次械斗。

    更原始,也更血腥,但致命性远远不如。

    那时他只需找到机会逃跑。

    而现在他要去主动战斗。

    子弹打在钢架上绽放出一瞬夺目的火星,打在人体上就是一声惨呼和刺眼的血花,互为守卫,互相掩护,他们很快就突击到塔吊深处。

    光线被分割得七零八落,脚步声被无限放大,队友的喘息,生铁的锈味,水汽中的腐臭,所有的一切交织成阴冷的风,在人体上盘旋,在空间中狰狞。

    二队长一矮身,刘波展臂开枪,打中了刚刚露头的一撮黄毛,借由木箱的遮挡,二队长急匆匆地比个大拇指,又朝身后打了几个手势。

    小队悄无声息地分散开,两人一组,互为抵角,就像散入大海的一片墨迹,铺开地毯式的搜捕罗网。

    阿坤此人老谋深算,狡兔三窟,但也正是因为他多疑多思,四处布下迷雾,把人分得太散,导致当下里明显捉襟见肘。

    三府联合下警察本就不少,军方在明确指挥权后加入进来,短短的时间里就形成火力上的绝对压制,塔吊里打出来的枪声愈发稀疏,合围圈不断缩小。

    最后阿坤在船坞的垃圾箱后面被找到,换了衣服,戴了帽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甚至试图装作没来得及逃走的老船工。

    刘波被叫去辨认,阿坤一见他就勃然变色:“你们答应了的!你们让我走!”

    刘波忍不住翻个白眼,用谁都没听见的声音叹气:“这不让你走出吉普岛了吗。”

    ……

    龙傲天提前量打得足,到收尾的时候反倒显得举重若轻。接替塔纳塞准将的汉斯上校轻轻松松跟在后面捞了个大功劳,再见面的时候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他热情地握着龙傲天的手:“料敌于先,将才啊!做一个小小的吉普岛警署署长真是屈才了!”

    龙傲天客气地回握:“您太客气了,多亏你们的人卡点配合火力压制,不然我们免不了伤亡,我会在报告里如实强调这一点的。”

    汉斯的笑就更加诚恳:“我们小军一直致力于和睦地方关系,多合作!”

    你来我往地几番吹捧,就各种明里暗里的问题达成默契,龙傲天才终于得以脱身,去找他师哥践诺。

    生死之间的肾上腺素联合内啡肽有时会让身体产生不应有的错觉。

    从未遭受过那般凌虐的乳尖早些时候伤得过重,一旦充血就麻痒涨疼,不经意的衣物摩擦让这点感觉变得难以忽视,进而诱发了其他一些部位不应有的悸动。

    总之,他今天又是追敌又是混战又是落水的,对于身受束缚的小兄弟来说实在有些太超过了。

    ……

    从会议室出来刘波就被拉进更衣室。

    龙傲天一直很了解什么最能讨好他。

    靠在门板上接了一个短促的吻,龙傲天跪下来,一边隔着裤子拿脸在刘波胯下蹭,一边麻利地脱掉防弹衣,解开警服上衣。

    刘波抓住他的头发,来回摸了摸,隔着裤子顶他受伤的那一侧腮帮子。

    海浪声很大,大家都在休整,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都是刚从战场下来,身上带着散不去的火药味儿,还有无处宣泄的荷尔蒙。

    刘波很快被蹭硬,抬脚在鸟笼上轻轻一踢,龙傲天本就局促的扭动变得更加狼狈,他仰着眼睛望上来:“师哥……你答应过的。”

    说话间他已经咬开了拉链,舌尖在冠状沟附近来回轻扫,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慢慢侵染上欲色:“都这么多天了师哥……”

    刘波微微仰头,垂着眼睛看他:“这么多天了,戴出什么长进没有?”

    龙傲天哼哼着不说话,深深吞进去一大截。

    刘波随意地靠在门上,用指尖梳理着龙傲天的头发,透过舷窗,静谧的淡蓝色天空里缀着几丝云,时不时有海鸟划过。

    他手上加了几分力,龙傲天就会意地吞了几个深喉,喉关蠕动,层层叠叠的快感绵绵密密地铺开,他没有如往常一般顶撞着射进深处,而是把自己抽了出来。

    龙傲天的表情就像是个突然被夺走了蛋糕的孩子。

    有些茫然,又有些害怕:“……师哥?”

    刘波用硬得发涨的东西在他受伤的脸上打了两下:“脱裤子。”

    龙傲天站起身解开腰带,裤子顺从地滑到脚踝,鸟笼里的东西硬生生地半扬着,他看一眼,没敢多说什么,转身背对刘波,两手撑住门。

    上午刚做过,xue口温软乖巧地被撑开,就着微微的湿意与腻滑,刘波一点一点插了进去。

    龙傲天用额头抵紧门板不说话,十指慢慢攥成了拳。

    本来就已经被口到了临界点,刘波也不多忍,尽量避开前列腺又快又重地进出几次,射了进去。

    龙傲天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腰,显然是被yuhuo挑得不上不下。

    后庭里被短暂抽插过的异物感和空虚感,前端被牢牢束缚的胀痛感,他的额头布满了冷汗。

    刘波从口袋里掏出出门前随手装的小东西,塞进一根手指的距离,把白浊尽数堵在里面。

    然后把遥控器递到龙傲天面前:“来,推个二档感受一下。”

    龙傲天一僵:“师哥……”

    “不是爱玩遥控器吗?”刘波慢条斯理地抓着他的手感受一下按键:“乖一点,不然等会儿集合的时候我给你推到十。”

    修长的手指轻颤着先推到一,微微一顿,又推到二。

    浑身激灵灵一抖。

    呼吸声一下子变得粗重,每个字都像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师哥……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

    “活到老学到老。”刘波帮他拉起裤子,用慢到磨人的动作系好腰带,“干一行爱一行。”

    龙傲天在他手底下直顶腰:“疼,师哥,真的疼……你不是说行动结束就帮我取掉吗?”

    “行动不还没结束吗?自己把上衣扣好。”刘波退后半步,坐在椅子上摸出烟,点不着才发现应该是湿过水了,“还废我一包烟。”

    他走过去揽住龙傲天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一吻,“表现好的话回到清水湾给你打开。”

    暗示性地在他屁股上轻轻一拍,“不然你大庭广众地被这东西cao高潮了怎么办?”

    龙傲天整理好衣服,刚刚迈出半步就一个趔趄,撑着门急促地换气。

    刘波在一旁看热闹似的:“不至于吧?那么小一个。”

    龙傲天垂着头气喘吁吁:“蹭到……蹭到前列腺了。”

    “倒还挺智能。”刘波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夹紧了,别忘了里面还堵着东西呢。”

    龙傲天抓住肩膀上的手,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慢慢扣住,放到唇边,闭了闭眼,像祈祷一般,“真好,事情都结束了,师哥会一直在,真好。”

    刘波用小拇指扒拉他嘴唇:“被师哥欺负也好?”

    “好。”龙傲天抬眼定定地看他,眼尾发红,眼神纯净,“师哥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