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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坦然,叶追也疑惑:“可分明……”喜欢一人,自然将他喜怒看在眼中,她看出师兄对她比常人要温柔许多,因而才想远了。此时听见对方否认,她失落过后,忽道:“莫非……师兄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将感情压在心底,因为心虚才对我格外好?”江逐水快无话与她说了:“师妹,我与你说过,我待你好,是因为我当你是要照顾的妹子。至于喜欢……我根本没考虑过,也没动过心思。”叶追不死心。她这回是有备而来,从袖中摸出只瓷瓶:“那师兄敢不敢吃了这药?”江逐水皱眉:“是什么?”叶追道:“这药叫做春宵,取春宵一刻值千金之意。服药之后,若见了喜欢的人,便会成为助兴的yin药。反之便如白水,毫无用处。”江逐水一听便道:“荒唐!你从哪儿找来的!”平常叶追在他面前,都细声细气,这回却坚决:“这药只两个时辰的药效,若师兄对我无意,服下后也不会碍事。”江逐水却不同意:“感情之事,怎能凭一颗药来确认?”叶追将瓷瓶推向他:“师兄根本不懂感情,又怎能说出这种话?”江逐水平常鲜少动怒,今日不知怎地,有些气躁,竟受了她激,抓了那瓶,倒出药后也未多看,一口吞了。这药的确是春宵,叶追不曾说谎,因而在师兄服药后心中忐忑,不错眼盯着。其实江逐水已有悔意,觉得不该听从师妹,无事还好,若有事呢?业已晚了,他再想也无用,幸好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异样,略放下了心。叶追见他面色如常,不甘心道:“师兄当真什么感觉也没?”江逐水这时也不气了,笑道:“这回算了,下回再不准胡闹。”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叶追才走,走前道:“……我给师兄添麻烦了。”江逐水体贴,道:“你我自小认识,说起来还是兄妹情谊居多,过阵子你便想明白了。”叶追心中有惑,没仔细听他说话,浑浑噩噩走出去,不多远,便撞见师父。54、何一笑对这唯一的女弟子态度稍好些,见她神情不对,问:“你遇见什么事了?”叶追精神恍惚,未想到会见着他,一时吓得清醒过来,张嘴要说,最后却没说出来。何一笑摇头,未为难她,让她走了。江逐水闭关将近半年,他念着徒弟,得了对方出关的消息,便来见人。到时,对方正将棋子收起,见了他欢喜道:“师父!”把手头事放一边,上前拉人入座。何一笑与他相对坐下,方道:“出关了也不来看为师吗?”江逐水与他自小感情深厚,也受疼爱,并不惧他,笑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天日的,脸色不好看,怕师父见了不喜欢。”何一笑嗔道:“便为了这个?哼,你倒长进得很。”这话听来似是怪责,实则因了亲密,言语之间并无避忌。江逐水一点不怕:“可师父自己来见我了。”何一笑又哼了一声。江逐水知他其实根本没发脾气,便也笑起来。他笑了会儿,竟觉得有些热了,懒洋洋斜着身,呼吸也灼热起来。他虽随意,却少见这般堪称放纵的姿态,何一笑道:“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江逐水闻言,低低唤了一声:“师父……”他音色清澈,此时却低沉略沙,何一笑心有疑惑,见对方眼尾飞红,哪像他说的脸色不好看,眸中也漾着水光,看过来时像耀金的湖水。何一笑怕他有不对,起身探他额:“可是哪里不舒服?”江逐水倒未觉得不妥,只是心里忽然空了许多,脑子几乎不再动了,空了的部分被别的满满当当填进来,他遵循本能,覆上师父的手,道:“方才叶师妹来寻我,说喜欢我。”何一笑太过惊讶,反而没注意他动作:“……你也喜欢她吗?”江逐水拉下他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眼,声如叹息:“我喜欢的是您啊。”“荒唐!”何一笑忙不迭抽了手,从座位中豁然站起,往后退了两步。江逐水也站起来,身形却不稳,摇摇晃晃,扶着旁边才没跌倒。他状态看着着实不对,才走两步,热得愈发厉害,一时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抬手摘了发冠,又扯开襟口,面上似醉酒满是酡红,星眸如水望过来。他原本就生得出色,散发披衣之后,气质洒然,唇角微勾,任是心如铁石之人也动心。何一笑心疼徒弟,斥责后还是担忧占了上风,见他站不住,忙上去将人扶了。江逐水抓住他袖子,抱了上来,一声声念他:“师父……师父……”何一笑一手拥人,另一手本想将他稍推开些,临到头不知怎地,竟没了动作。他瞥见墙边有张软榻,便将人带了去,徒弟也乖巧,脑袋搭在他颈侧,任他动作。待要将人放下时,何一笑才发觉对方不肯松手。江逐水一会儿也不想与他分开,蹭着师父脖颈,不经意间唇瓣在光滑肌肤上一沾而过。说来时间极短,何一笑却如被雷打了,整个人都怔住,拉开徒弟,扶住对方肩膀,肃色道:“你方才做什么?”江逐水眼中只有师父,一瞬不瞬盯着他看:“……我喜欢您。”这是何一笑第二回听见这话,再不能同上回一样当做没听见:“这话不能乱说。”江逐水微微蹙眉,却道:“没乱说,”他似有些委屈,“师父为何不信我?”徒弟与平日大有不同,何一笑看在眼中,却不知因由,然而这副容貌是他少年时爱过的,如今虽已过去,对方也不是当年那人,一时仍有梦回之感。他在出神,江逐水寻到空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师父喜欢我吗?”何一笑几乎什么也想不见了。对方唇瓣软得像一团棉絮,又烫得像一簇火焰,这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他亲眼见着对方从蹒跚学步的孩童,长成如今风姿动人的青年。喜欢吗?何一笑见徒弟牵起他手,神情专注地一根根手指亲过去,如何也不能否认胸中满溢的喜悦。对方早已融进他血rou,是割不去、放不开的。可二人同为男子,又是师徒,更有江卧梦横在中间,无论于谁而言,都不是个好对象,他比对方年长,如何能因一时动欲害了徒弟?这事一旦起头,便没回头路了。江逐水此时心中除了师父,再无别的,见他不说话,心里又酸又疼,一把将人也拉了下来,张开双臂环了上去。二人在榻上滚了一圈,江逐水分开腿,撑坐在师父身上,低头问:“您在怕什么?”他虽是问询,面上却无问询之色,披散下的长发滑如流水,衣襟半敞,露出一片紧实胸肌。何一笑心跳得愈发厉害,忍不住伸手握住他一截长发,在掌心中细细摩挲。江逐水见师父喜欢,便弯下腰,往他手里蹭。何一笑难得好耐性地与他分说利害,说完又道:“你还年轻。”江逐水却未听进去多少,仍问他:“师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