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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陷阱,等待着莽撞的闯入者。面对着清澈的湖面,应宜声发声问道:“朱墟里的那点神魂,可否归位了?”太女望着应宜声,眼波流转,媚气横生,就连答话声也是缠绵得婉如莺语:“主上请放心,那些子弟已然出了朱墟,秦牧却未能出来,显然是那衔蝉奴的神魂找到了主人,要与他融合,才不放他离去。恭喜主上,心愿即将达成。”应宜声的手掌轻轻翻覆过来,一颗如同成熟果实一般饱满的光核在他手中闪现着粼粼的温润光芒,和那颗千年冰床内隐藏的、融入江循体内的光核一般无二。光核悠悠地在他手心悬浮,在他的指尖萦绕,他一边玩弄着它,一边口吻随意地询问:“调查到剩下的神魂在何处了吗?”太女垂下了头,答道:“主上,太女只知,当初衔蝉奴降生人世间时,神魂散落,连本体一道,分落四方。太女办事不力,除了秦牧本体,加上主上手里这一个,这些年来也只查到了一处朱墟,还有一处未能查到,还请主上责罚……”“责罚”二字,太女说得媚气透骨,像是在向自己的恋人娇嗔。应宜声却无动于衷。盯着湖面中自己的倒影,应宜声微微歪头,伸手撩乱了湖面,浅浅的波纹圈圈漾开来,把里面的影子揉碎,又聚合开来。应宜声的眼中出现了缠绵的爱意和眷恋,唇角也勾起了笑容。……很好,只差上一处了。衔蝉奴的神魂若是补全,到那时,我得了他的身体,便能永生;我与你,便能永远在一起了。第29章冰洞(三)站在冰洞门口缓了许久,江循冻僵的四肢才重新恢复了血液流通。在他的记忆中,朱墟被描述成了一片异常荒寂、赤地千里的平原,多怪兽妖魔,多流沙沼泽,如果稍不注意陷入其中,就得嗝屁着凉。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古人诚不欺我,这次元还真是个不毛之地啊。不过,或许是主角光环照耀的缘故,这个山洞附近倒是有了绿草灌木,稍远处还生了几棵绿树,一条潺潺的溪流从远处流来,颇有点儿沙漠绿洲的意思,而且周边毫无魔气,算得上是一片净土,呆在这里,八成不会有被魔兽sao扰的危险。成功跳过了冰洞睡妹子的情节,又在巨兽爪下逃出了生天,江循被留在朱墟的郁闷感都减轻了不少。他极目远眺了一会儿,觉得四肢的冷麻感消失,便挽起袖子,准备做点儿什么,谁想到刚迈出第一步,他就差点儿脸朝下摔地上去。江循忘了自己的肚子上刚被豁开的那条大口子还没能完全痊愈,刚才由于洞内太冷,痛感都延迟了,现在一下扯到,牵动着江循的心肝脾肺肾都隐隐作痛。江循弓下腰缓了老半天,缓缓吐了几口气,便调集着体内的灵气,想要压下这种痛感。这一调动,江循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雄浑沉实了许多,仿佛洗髓伐毛、重生一场,他又试着去窥探自己的金丹,这一探不要紧,江循给探懵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金丹后期的修为了?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进了一阶?有些修仙之人修炼一生也无法结出金丹,自己仅仅是被剖了个腹,就往上升了一大步?……可以,这很主角光环。江循作为一个刚刚穿过来就差点儿中毒身亡的苦逼人士,第一次享受到身为主角的快感,当然忍不住想找个对象分享下:“阿牧?……阿牧?”阿牧却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还在睡吗?江循不甚在意,在治愈术的光芒笼罩下,他腹内的痛感轻了不少,稍微活动活动,他便朝着那片小树林走去。当玉邈走出冰洞时,江循已经手脚麻利地伐倒了一棵树,正在去除上面的枝叶,并暗自感叹自己随身带了这么多形态各异的仙器灵器真是管用,切百年千年的树就跟片猪rou似的容易。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干得热火朝天的江循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一笑:“玉九,醒啦?”玉邈盯着他的唇,道:“在干什么?”江循抹一抹脸上的灰土:“谁知道我们还得在这里困多久,索性给你做个澡桶。”二人都已辟谷,进食早就成为了偶尔为之的习惯,在这荒郊野岭的,他们也没什么特殊的需求。但是,玉邈爱干净,这一点江循是最清楚不过的,他不仅每日清晨傍晚都必得沐浴一番,来猎兽还带了一套干净戎装备用,现在他的备用衣服又归了自己,要是二人迟迟不能得救,玉邈恐怕要疯。虽然山洞边有条河,但在这神怪齐聚的鬼蜮,谁知道那河里有什么玩意儿,做个浴桶,也安全些。果然,江循发现在听了自己的计划后,玉邈就高兴起来了,嘴角的那抹笑影儿藏都藏不住:“那就做吧。做得大一些。”江循嘴角抽了抽,举起手里的狸头钩,对着玉邈威胁地晃晃:“你别挑肥拣瘦的,能做出来就不错了。嫌小的话,要不要我给你就地刨个浴池出来啊?”玉邈大言不惭道:“那也不错,你我便能共浴了。”江循听他这样玩笑,突然就恶向胆边生,特别想问下那天玉邈究竟在梦里看到什么了,怎么能娇喘成那样。……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嘴贱的冲动。随着工程的深入,江循悲哀地意识到,这些年自己所学的那些铸器炼兵的技能,其实最适用的场合就是荒野求生。自己一个现代医科大学高材生,窜来这个世界混了这么多年,结果混成了个鲁滨逊,上哪儿说理去。不过想想看,自己刷了玉邈那么多好感值,也不算是全无收获。回头看看那位坐在岩石边、一副大爷模样的玉家九少,江循特别没有节cao地扭过头来,任劳任怨心情颇佳地辛勤劳作,吭哧吭哧跟个包身长工似的。阿牧突然开了口:“阴阳要是知道你拿它劈柴会哭的。Σ(°△°|||)︴”江循正想到朱墟之门大开时,玉邈拼命要留下的情景,心情越发明媚,哼着小曲儿打招呼:“哟,醒啦。”不知为何,传入他脑海中的阿牧声音略有些低哑,像是疲倦极了的样子:“唔……小循,我累了,就睡了一会。”江循很体贴:“刚才吓着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朱墟里来了。外面怕是得乱套,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小秋和乱雪现在怎样。”阿牧打着精神安慰:“你放心啦!反正你现在只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就好。↖(^ω^)↗”江循摸了摸自己的右臂,笑了笑,没再接话。即使是一个废柴且喜爱强行灌给心灵鸡汤的系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