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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之拿下。过程中薛蟠受了一点伤,不过他本人毫不在意,兴奋的让人将鹿抬过来给柏杨看,“今日的运气不错!从没听过这山里还有鹿,向来是知道杨哥儿你来了。”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柏杨也跟着笑了,不过还是道,“你不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吗?”薛蟠的伤在腿上,是奔驰的时候被树枝刮到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也不能放着不管。听见柏杨这么说,他立刻可怜兮兮的在柏杨身边坐了下来,“杨哥儿帮帮忙吧。”而且不等柏杨推辞,他立刻解开绑腿,将裤子撩起来,露出了伤口。柏杨先注意到的是薛蟠流畅的腿部线条。他生得高大,却并不粗笨,穿着衣服显得身姿挺拔,现在看来,脱了之后也很有料,骨骼匀称、肌理分明,绝不是那种rou趴趴的没有经过锻炼的样子。这个发现让柏杨十分汗颜。因为他自己就是那没怎么锻炼过的代表人物。只不过因为瘦,身上没有赘rou,所以看上去不会显得难看。但是跟薛蟠一比较,就未免少了许多男人味。柏杨心里陡然生出了几分危机感来。脸已经长得很不阳刚了,如果连身材也没有,那岂不是很悲哀?也许他应该将锻炼身体的良好习惯重新捡起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下柏杨先帮着薛蟠处理了那道看上去不怎么严重实际上也不严重的小伤口,然后就打道回府了。虽然只打到了一头鹿,几只兔子,几只山鸡,但是只有薛家人自己吃的话,这些东西也尽够了。事实上能够有这些收获,已经出人意料。回到薛家,柏杨才发现他住的院子旁边的湖上,多出了一个庞然大物。只不过这会儿上下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过看不出来,还可以猜。柏杨问薛蟠,“是船?”薛蟠惊讶,“杨哥儿是怎么知道的?”“能被放在湖上的,除了船还有什么?”柏杨不由好笑。这个问题一点难度都没有。薛蟠一脸忧伤。亏得他之前还觉得既能跟柏杨一起去打猎又能避开柏杨的耳目将船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进来很机智,现在看来简直是傻透了。柏杨根本不需要看见,他只要随便猜猜就能够得到答案了。见他一脸情绪低落的模样,柏杨忍不住安慰道,“这么大的船,我倒是未曾见过。”阿弥陀佛,现代那些各式各样的巨轮们如果知道柏杨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定会死不瞑目。不过薛蟠倒是立刻高兴了起来,“这船是送给杨哥儿的。往后你再来时,便可以住在船上了。”他说,“一时虽不能出海,但解解馋还是没问题的。”明明想要出海的是他自己,柏杨有些想笑,不过这礼物他倒的确是很喜欢的,只是,“是否太贵重了?”“杨哥儿头一回过生辰,自然不能怠慢。”薛蟠笑眯眯的说。到了生日当天,柏杨才总算是看见了这艘船的全貌。看上去有点儿像是柏杨以前看过的画舫,不过又有些不同,一共两层楼,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显然花费了不少功夫。生日宴席就开在这船上。开席之前,先参观了整条船,并且听了一会儿女先儿说的书。等到厨房那边来人说菜都备好了,这才摆桌子开席。虽说主人们加上柏杨和陪客的薛蝌,总共也才五个人,但该有的东西却都没有少。菜品摆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子不说,还有一班小戏在甲板上唱戏。即便柏杨对戏曲艺术没什么喜爱之情,绝大多数唱腔也都似懂非懂,但这些都不能够影响他的心情。好些年了,他都没有再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虽说朋友们也不是没有为他cao持过,但是群魔乱舞的酒吧,或者娱乐齐全的会所,大家更多的是以此为理由聚在一起潇洒,并没有谁真的想着替他过生日。大老爷们的,他也没想过讲究这些。但是到这一刻,作为寿星被请到上席,所有人的态度都显得那么郑重其事,柏杨才忽然发现,怎么可能不在意呢?也许是因为有所触动,柏杨最后喝多了。说多其实也不多,只不过柏杨这具身体本身没什么饮酒的经验,自然也没多少酒量。而柏杨还没调整过来,陷入从前的记忆之中,误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久经考验千杯不醉的柏杨,结果等他反应过来,就悲剧了。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柏杨放下杯子,未免扫兴,只能努力强撑。顺便还往肚子里填了一碗米饭和若干菜品。吃饱之后,感觉眼皮更加沉重了。还是薛蟠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对劲,忙道,“杨哥儿怕是有些醉了。”“这孩子真是的,也没人劝酒,一杯接着一杯,可不就醉了吗?”薛姨妈说,“亏得穿上也准备了住处,你扶着他到里头房间去休息。”又问了时辰,道,“到这会儿正好,再继续下去,没准又要喝醉一两个。那咱们也散了吧。”画舫摇摇荡荡靠了岸,薛姨妈,薛蝌并宝钗三人下了船,各自回去休息。这里薛蟠却将柏杨扶到了房间里,要服侍他休息。柏杨吓了一跳。他虽然有些晕,但人还算清醒。薛蟠蹲下去打算替他脱鞋时,剩下的几分酒意也差不多吓醒了,他连忙撑起来说,“我自己来。”“杨哥儿别动。”薛蟠把人按住,抬起头来看着他。柏杨莫名的从他眼中看出了不容拒绝的坚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真的重新躺了回去。他半闭着眼睛想,自己似乎真的有些醉了。第51章醉了柏杨能够感觉到,薛蟠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惊动了他。但虽然他已经极尽小心,还是免不了会有肌肤接触。尤其是除掉袜子的过程,简直像是薛蟠的手顺着自己的小腿滑过。也不知道薛蟠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但柏杨脑子里混混沌沌,明明是想睁开眼睛,却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好由他了。这种意识清醒,但是身体却跟不上的情况,柏杨还是头一次遇到。他以前都是脑子喝糊涂了,面上还能绷得住,看上去像个没事人。没想到换了个身体,连这习惯都变了。十月的天气,屋子里已经烧起了炭盆,烘的空气都暖融融的,带着一股莫名的燥意。柏杨躺了一会儿,便觉有整个人都有些微微烦躁起来。薛蟠脱个鞋折腾了这半晌还没弄好,柏杨忍不住半撑起身问,“你在干吗呢?”薛蟠看上去一脸心虚,慌慌张张的将鞋袜脱下,然后才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