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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门的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就是有效的、适时的封住灶里失了控的火。相思,你的麻烦到了哦。我笑吟吟地抓起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相思连白眼都懒得甩,浑不当一回事,我也不泄气,再接再励:给我不鸣,我就乖乖的,不把你暴露出来,否则……嘿嘿!你发什么神经?相思皱起了好看的眉,神色不善。真无礼,对未来的救命恩人态度这么差!多得我涵养好:给我不鸣,我帮你引开敌人!相思忽然笑了,朵花似的,我却感得背上寒嗖嗖的。记得以前在无心谷见过一种吃虫子的植物,毛绒绒的一张嘴,当地人叫它猪笼草,怎么我现在觉得自己就象挂在猪笼草的大嘴上边那半滑不掉的小虫儿?你以为……他们是来找我的?相思无声的一记闷棒,打得我不知今夕何夕。他们是,君且去,派来的。相思生怕我不清楚的样儿,一笔一划写得细心。……为什么?不鸣。那老狐狸!不鸣?老狐狸?号称嗜酒却喝假酒的白眼狼?忽然间我什么都明白了,君且去武功也许确实不弱,但他最厉害的武器不是醉剑,而是不鸣——他把不鸣当迷药来用!怪不得要做出豪饮的模样,凡对敌必有美酒相伴,想来都是为了掩盖不鸣的气味。这样一来,对于我这个识破他真面目的人,对于夺走了他赖以生存之本的相思,他会……我生生打了个寒颤。明白了吧?相思察颜观色,在我手上快速写下:快给我解药!没有解药!我苦笑,你是醉酒。你……相思用眼神来表达他对我的不信任,我无可奈何。没有的事,杀了我我也变不出“有”啊!就在这时,我眼睁睁看到几条人影从我打开的那扇窗鬼魅秀消无声息地潜入。来者的功力……也是,相思的厉害白眼狼亲身领教过了,要派来对付我们,好歹有两把刷子才行,这下死定了啦!由冰大哥来救救你的兄弟啊……啊,他也吃了不少我特制的葡萄倒下了,对于他这个见证了白眼狼失败的人,白眼狼可能也不会放过他,说不定我大胜白眼狼的消息没传出去就是因为白眼狼把当时所有可能成为“证人”的人全杀了……难道真的应了誓要和由冰大哥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要啊,我才不管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啦,虽说能和相思死在一块总比和旺财死在一块感觉好一点点——不对,我们这样抱成一团流传出去会不会被说成是纵欲过度而亡?不要啊,被师父知道我死得这么丢脸可能真的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啊啊啊啊啊!!!大腿一痛,我“哇”地叫了出来,却是相思狠狠掐了我一把。但已迟了,夜色中寒光闪闪,我只看到杀意织成铺天盖地的网,密不透风地来。我慌慌张张抱着相思滚着下了床,“哗啦啦!”床四分五裂,死状甚惨。相思滚下来时顺手扯了帐子,抖手卷住那些兵刃往外一甩,那个光网漏出一个洞,我抱着相思就地滚出去,挨到桌子旁——好痛!大腿、肩部好痛,数不清挨了多少刀。“——解——药!”相思喘得紧,揪着我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刚才那一格耗了他太多力。“我都说——”追杀又至,我连滚带爬地逃,身上不知多挂了多少彩“——是酒了啦!”“酒怎么可能药效这么大?!”我搂着相思倚在墙角喘粗气,不行了,再也跑不动了!望着步步逼近的杀手,明年的今天,注定了是我的忌日么?相思还在和我抬杠,我真气了——为什么我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不鸣不是——相思,用不鸣!不鸣!”杀手们似乎有所预感,不再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再度刺肌沁骨的光网兜头压下。相思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小瓶,他用手拔两下拔不开,低头用牙齿咬——一股奇异的香味洄荡于室,令人全身酥软,偏又心思神恍,犹疑身处大梦——梦魂难管束,任他到天涯。“当郎!”“当郎!”金属坠地之声。男女卧于野,千里无鸡鸣。我的亲亲不鸣啊!拼着最后一丝力,我紧紧搂住相思,低头贪婪地俯吮他口中的馨香。好甜……我的……亲亲不鸣……这一觉,不知睡了多长。我只记得那晚是望月,睁开眼后变成了下三弦。由冰见我醒了很是高兴,说话都带着哭腔,让我非常感动。过不久我才知道他并非因为看到我醒来喜极而泣,而是一直伤风未愈——可也是为了看护我而伤的身子吧,我依旧感动。我一切安好,能说能动,胳膊、大腿没少一根,就是伤口未埋口之前有些许行动不便。听说相思本意要给我小施惩戒下个哑药或斩手断脚剜眼睛什么的,后来想想手没了眼瞎了我自然做不出好菜他自然得饿肚子,而脚瘸了会耽误他的行程。当最后选择下哑药之际,我因失血过多,提前了毒发的时间,幸亏在无意识中大喊大叫才吸引来了人保住小命。相思由此体认到一个事实:假如我再也无法说话了,遇到危险时无法大声示警,于他而言亦是损失。于是,现在的我还是原来的我。我暗自庆幸,没想到在昏迷之际走了这几趟鬼门关。相思忒也狠心,凌强欺弱很威风的不是?好在我吴大用素日积善积德,自有神明庇佑,五福加身,没遭敌手。我不敢问由冰,那晚相思这么高的武功都醉到无自保之力而这位大哥凭什么周身无伤地坐在我身边,怕翻开旧帐算不清楚。人总要向前看的,打个哈哈,那晚就在“哈哈”中语焉不详地一笑而过。只有一件事让我生气。相思坚持赶路,考虑到受伤昏睡的我,由冰租了一辆驴车。那车把式贼头鼠目,最恨他乌鸦嘴,一路和由冰勾勾搭搭,说什么“公子你们贤伉俪新婚燕尔结伴出游啊,哈哈”、“公子你夫人真美,和公子你好配啊”、“公子你们神仙眷属真是羡煞俗人了”等等。这里全是公子,哪来什么夫人?虽说我知道自己貌若天仙,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被人说成是个女子终究不舒服嘛!直到有一天,我在车里听到那车把式又在没话找话:“伍公子,你们夫妻心肠真好!刚结婚不久还带着弱智的弟弟到处寻医问药,真难为了你们!真的,人我见多了,一天到晚把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世上能几人啊!——我老张头第一个服你们……”我脑袋“轰”一声,爆炸了。弱智的弟弟?行动不便的病人?在那乌鸦嘴的眼中,我就这号人?王八蛋,乌龟王八蛋,王八蛋中蛋!我砍死你砍死你——等等,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