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玉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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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低哑的嗓音打破了僵持,越明烛轻声道:“你不告而别,叫陛下好生担忧。” 肩胛处的剑伤好像深入骨髓,一见到这张雌雄莫辨的脸就微微发痒。 “越公公,不在皇宫为你的万贵妃排忧解难,来湖广是要做什么?”似乎知道对方性子矜傲,云流雪特意强调了“公公”二字,果然见越明烛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越明烛目光挪向一旁的司空澜,勾起了唇:“玄武门的门主,真是叫我好找,想必你就是她在宫外的野男人了。” 司空澜上前一步,将云流雪挡在身后:“野男人?我俩是拜过天地,堂堂正正的夫妻。” 越明烛拇指摩挲着自己的玉戒,低低笑了:“敢跟万岁爷抢女人,胆子倒是不小。不过,你在这里,倒省了我再走一遭。” 话毕,一阵劲风急掠,内力已经扑向司空澜的面门。 “铛!铛!铛!” 金阙刀挡住了要害,几缕风刃割伤了他的臂膀。 越明烛眼底流露出一丝轻蔑:“不过如此。” 他正想乘胜追击,身后一阵寒意袭来,危机感迫使他立刻就地一滚,躲过了云流雪的背刺。 “背后偷袭,这就是贵门派的涵养吗?”越明烛身上发上沾了些草叶,带着几分可怜狼狈,让云流雪的眸色暗沉了下去。 “不许背后偷袭?”云流雪轻笑:“这是哪个门派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越明烛一噎,以一敌二,再一次出手。 不过他逐渐意识到了自己低估了云流雪的武功,独自进药王谷,实在是有些托大了。 他本以为,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手下败将,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大夫,自己一个人足矣,人多了反而引起药王谷的警觉。 不过,就算打不过,以他的能力,全身而退也是足够的…… “云流雪,是我小看了你,下次,你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纵使落在下风,他的语气依然不疾不徐,好似游刃有余。 一个掌风将两人逼退,越明烛转身一跃…… 天旋地转间,越明烛看见了女人唇角的冷笑。 “不知道,江湖里许不许人用‘一步倒’呢?” 云流雪蹲下身,白皙如玉的手抚摸着越明烛精致挺拔的鼻子:“同一个招数,你能被骗两次,真是可爱。” 司空澜立刻警惕起来,这个女人怎么又开始了?太监她也喜欢?太监又不能让她爽! “我们快走吧,西厂定然还有人在附近埋伏。”司空澜正想一刀解决了越明烛,就见云流雪俯身亲了亲这个臭太监的嘴。 “娘子!你相公还活着呢!”司空澜气得脸都绿了:“你要是想亲,你来亲我!” 说着,他对云流雪撅起了嘴,云流雪却看也不看他,忽然抬手狠狠抽了越明烛一个巴掌。 雪白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掌印,让这俊美的脸上有了几分凌虐之美。 司空澜下意识捂住了脸:“娘子……你在做什么?” 云流雪冷笑:“我与他还有一箭之仇,带他走!” 看着安静躺在地上的男人,云流雪摸了摸自己曾经被贯穿的肩膀,一字一顿:“我们来日……方长!” …… 往北去,要穿过一片草原,两匹马并排朝前赶着路,若是细看,会发现其中一匹马的马鞍上拴着一根粗麻绳,麻绳的另一段绑着的竟然是一个人。 此人墨发披散,双手被缚,一身华服已经脏污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被快马带着朝前拖行,虽然是在草地上,也让他几乎快褪下一层皮来。 “娘子……是不是差不多了……咱们给他一个痛快吧……” 司空澜行事作风颇为正派,有些见不得云流雪磋磨人,小心翼翼地拿眼偷看她。 云流雪勒住马,似笑非笑地看着司空澜:“司空门主,你要我给他一个痛快?你怎么不问问他自己,要不要这个痛快?” 司空澜不解:“此话何意?” 云流雪扯着绳子,把在地上无力挣扎的人扯到了面前,迫使他抬起了头。 越明烛喘着气,微垂着眼,狼狈不已。虽然一脸灰土,也难掩此人的风华靡艳,让云流雪暗暗恼恨。 ——她本该一剑杀了他的,但是却因为他的容貌身段起了恻隐之心。 “越公公,司空门主说了,要我给你一个痛快,你自己说,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云流雪的声音如泉击玉石般动听,却让越明烛浑身微僵,他缓缓张口,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想活……” “想活?那就求我。” 越明烛始终没有抬眼看她,逆来顺受地开口:“求求你……” 云流雪轻笑,把绳子一松,人立刻软倒在地,乖顺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让云流雪的手指微动。 “听见了吗?你所谓的英雄气节,士可杀不可辱,在他的眼里,狗屁都不是。” 闻言,司空澜面上微僵,终于察觉到自己过于把自己的想法当一回事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云流雪打马而去,只不过速度慢得不像样,越明烛竟然也能踉踉跄跄地跟着跑几步。 司空澜见状,无奈一笑:“真是……心慈手软。” …… 越明烛再有意识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都像碎裂了一般,喉咙里也火辣辣的疼。 “水……” 他意识昏沉,用尽全力地叫出声,听在别人耳中,却细如蚊蝇。 “水……” 云流雪正坐在床边擦拭着剑刃,听见越明烛的声音,她挑了挑眉,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 微凉的手让越明烛紧蹙的眉松了几分,忍不住依恋地蹭了蹭这又滑又凉的东西。 已经被擦干净的脸上神情脆弱,仿佛被一碰就碎,越明烛缓缓睁开眼,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水……” 狐狸眼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红意,他收敛了所有的锋芒与傲气,为了生存下去,他选择了见效最快的方法。 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求求你……” 云流雪欣赏了一会美人的哀求,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拿来了一壶水,不过,手腕一转,却喂入了自己口中。 越明烛抓紧了身下的被子,胸膛快速起伏了两下,终是忍耐了下去,伸手轻轻扯了扯云流雪的衣袖。 云流雪不解般挑眉,觉得此时的越明烛似乎像某种动物,矜傲又高贵,却在某些时刻不得不收敛了锋芒,低下高傲的头颅。 她越看越喜欢,低头和越明烛双唇相贴。 越明烛身体一僵,漂亮的眼睛看着云流雪,僵持片刻,他妥协了,缓缓张开了嘴,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似乎隐秘地展露出他真实的脆弱。 口中被渡来的水好像也沾染了对方身上的冷香,越明烛渴求地吮吸,像一个求欢的小奴,在云流雪退走之后下意识想去追,只觉得救命时候的一口水,如同甘霖一般让人回味无穷。 “还要?” 越明烛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云流雪眯眼轻笑,又含了一口水,俯身送上。 承受着对方舌头的扫荡,越明烛被亲得浑身绯红,挣扎着想躲,又被她死死按在原地。 “乖,别惹我不高兴。” 云流雪摸了摸自己的剑身:“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 越明烛挣扎的动作顿住,身体缓缓放松下来,乖顺地任由云流雪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揉捏。 “呜……” 摸到敏感处,越明烛微微躬起身子,却不敢说一个不字来。 “我知道你恨我那一箭……你也刺我一剑,让我们两清罢……” 眼角又滑落了一滴泪,越明烛侧过头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模样被看到,却不知道这半掩半露地反而更引人入胜。 “哭什么?”云流雪捏着他的脸,偏要让他对着自己落泪。 “你这睚眦必报的太监,我若放你走,就要日日提防你这恶犬哪日会从背后给我一口。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似情人间的呢喃,云流雪在他面前说完这话,又噙住了他的唇。 “唔……”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云流雪的肩头,手腕处之前被麻绳磨得鲜血淋漓,被草草处理后,依然看起来触目惊心。 云流雪睫毛轻颤:“疼吗?” 越明烛轻轻点头,云流雪却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在和我撒娇?” 越明烛闭上眼,藏住了眼底的情绪,微红的耳根骗过了云流雪敏锐的眼力。 “你听话一点,明天就不绑你了。” 云流雪拨开对方的头发,原本顺滑如绸缎般的发已经有些打结。 “一会打水和我沐浴?” 越明烛被子下的那只手缓缓握拳,表面却轻声应和:“恩。” …… 屏风后雾气缭绕,水声与低泣声不断交织。 云流雪把人按在木桶边,腰间绑着一个硕大的假阳具,正往对方的双股间挤着。 “不要……” 修长的手指抓着木桶边缘,因为极度用力,已经骨节泛白。 云流雪勾唇:“不是愿意听话了吗?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甘心情愿。” 越明烛背对着云流雪,眼底的阴郁浓厚得几乎要化不开,他无力地喘着,夹着屁股想抵抗对方的侵袭,却被狠狠打了几下屁股,一时松懈,被插进去了一个头部。 “啊……”越明烛摇了摇头,漂亮的身体发着抖。 他回过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云流雪:“主人……奴疼……” 云流雪动作一顿,喉咙却干渴得厉害,更是按着越明烛的腰,一插到底。 “啊!” “恩……恩啊……” 水声有节奏地响起,雪白的身体逐渐被留下青紫的痕迹,等水温凉了下去,被云流雪压在身下cao干的身体忽然抖了抖,然后就是一声羞耻地长吟。 云流雪挑眉,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的淡淡sao味:“督主,你怎么不分场合地撒尿?没有那根东西,连撒尿都控制不住了?” 越明烛又羞又怒,抬起手,缓缓捂住了脸。 云流雪朗笑出声,带着越明烛出了水,又用干净的水给彼此冲了冲身体,才放他去休息。 “慢着。”云流雪叫住了一瘸一拐的越明烛。 他立刻垂下头:“主人有何事吩咐?” 他此时还赤裸着身子,让他羞耻又不安,但强烈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他在此时露怯。 他可以放弃尊严,像一只狗一样摇尾乞怜,却无法对自己的残缺云淡风轻地毫不在意,失去做男人的资格,已经成为他的心结与梦魇。 “吃了它。”云流雪递给了越明烛一颗药丸。 越明烛接过,就听云流雪又道:“我知道你并非真心服我,所以你的内力,暂时不会让你再用。” 越明烛握紧了手里的药丸,哑声道:“主人……奴才若有内力,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云流雪轻笑:“助我?你不杀我我就谢天谢地。” 越明烛还想垂死挣扎,云流雪挑眉:“还有力气?一会继续?” 越明烛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唇服了软:“主人,奴……受不住了……” 云流雪忍不住又笑出声,伸手摸了摸越明烛的残缺之处,让他脸色大变。 “还不快吃?” 越明烛认命一般仰头吃了药,想后退,又被按住了。 “张嘴,我看看。” 越明烛脸色一僵,悄悄吞咽了几下,冲云流雪张开了嘴。 “伸舌头。” 越明烛只好像只狗一样,探出了舌头给云流雪看。 云流雪这才放过他:“去睡吧。” 越明烛见云流雪没有抓着自己不放,终于松了口气,转身朝床上走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传来。 “再有下次,我就cao死你。” “知道了……” 他声音微哑,掩藏在黑暗中的脸看不出情绪。